一眼沉淪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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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扶笙想起床,早早地離開這里,但一聲不吭就走,太沒禮貌了,所以她一直等到太陽升起,隔壁有動靜,才一骨碌梳洗好。 雷陣雨后的清晨,一碧如洗,扶笙這間房的窗外靠近一顆漂亮的樟樹,清香撲鼻,昨晚疾風驟雨之下,一樓落滿了香樟樹的葉子和小|花|蕾。 她沒得別的換洗衣物,穿著昨天的黑襯衫黑褲衩,鼻翼翕動,晃|蕩著小白腿倒在床鋪上。 叩叩—— “扶小姐,起床了嗎?” 是封馭的聲音,還好。 扶笙現在尤為害怕姜來把昨晚看到的,捅給封馭。 她趿了拖鞋跑過去開門,附在門后,露出潔白的牙齒,“昨晚打擾封老板了,很感謝你的晚餐,我需要回去排練了?!?/br> 封馭眼眸幽深,“昨晚睡得好嗎?” “好、好呀?!?/br> 扶笙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人畜無害。 封馭從身后拿出一個紙袋子,遞給面前的女人,扶笙還在疑惑時,封馭把袋子往她懷里一推。 他挑了挑眉,“我讓嘉藝給你買的,不知道尺寸符不符合,穿上試試?!?/br> 見她羞紅了小臉,封馭有心調侃道:“昨晚你換下來的衣物,我會洗干凈,到時候你來店里拿?!?/br> “不用!我、我不能麻煩封老板!” 封馭一手插著褲兜,好像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吹了聲口哨,走了下去,“樓下等你吃早飯?!?/br> * 夏日的早上七八點鐘,白晝的日光摻雜昨夜的水汽,還不是特別熱。 紋身店的一樓那扇玻璃門大開著。 門上的風鈴清爽地迎風搖曳,四個年輕男女圍坐在一張復古的墨綠色方桌前,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包子蔥油餅。 很生活化的一幕。 這讓扶笙想起了小時候在南方小島上,穿堂風的巷子口,一道乘涼的大人小孩。 蘇嘉藝穿了件薄荷綠的細帶背心,靠在方魏爾肩上,見她下來,甜甜地打了聲招呼。 “扶小姐想吃什么隨便吃,我和魏爾哥買了很多早餐,應有盡有,都快把早餐攤買下來了哈哈哈?!?/br> 這是和好了吧,扶笙暗想,心里替他們開心。 但轉眼間,看到姜來沉默地穿著涼拖鞋,和封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腦袋里警鈴大作。 他們都沒有抬頭,似乎是在打游戲,偶爾有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扶笙偷瞄封馭的眉眼,舒展隨性,姜來應該沒告訴他吧。 “啊呀我忘了,小jiejie不能吃這么油膩的食物,蘇嘉藝,都是你這笨蛋沒提醒我!”方魏爾把女人從身上拽下來,壞笑地掐她的臉,把臉掐紅了。 扶笙偷笑了出來,眉眼彎彎,姜來瞥了眼,趁封馭在推塔,從口袋里拿出一盒東西,扔給扶笙。 “............” 是酸奶。 扶笙詫異地盯著姜來看,姜來被這道真摯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低聲說:“昨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以后別再做奇怪的事情了?!?/br> “謝謝你?!?/br> 扶笙將酸奶盒子撕開,因為沒有吸管、勺子,她只能對嘴喝,一口下去,唇沿留下一圈白色印記。 封馭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往里間的工作室走去。 “喂你小子怎么搞得!都快推倒了,這時候干嘛??!”姜來氣惱地踹了腳面前的桌腳,封馭漫不經心地坐在工作桌前,把拉開的抽屜合上,“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客人,不招待你們了?!?/br> 方魏爾楞了下,“大早上耍什么少爺脾氣,我們誰惹到這閻王了,誰稀罕你招待!嘉藝我們走!” 扶笙放下酸奶盒子,尷尬地站起身,就要隨著三個人往外走。 里頭傳來淡淡的聲音,封馭喊住了她。 “不是要刺青?” “不過今天你不是有客人,而且你說一樓的空調壞了...還要...開業嗎?” 封馭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從上衣口袋掏出一盒煙,半睜的眼瞼側向一邊,像一潭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會點煙嗎?” 封馭回避了扶笙的疑問,他手指搓捻著煙尾,等著扶笙從墨綠色的桌子上拾過打火機。 “第一次...可能不太熟練...” 她走近被籠罩在黑暗里的男人,手指覆在按壓口,彎腰靠近封馭手指間的煙蒂。 臉龐挨上他的呼吸,濕|熱得如同南太平洋雨后的木香花。 扶笙沒注意手里的打火機已被封馭偷走,脖頸被禁|錮住,一個侵略性極強的氣息壓在她的唇畔。 封馭在她的唇角研磨,手指滑到她白|嫩的耳垂,扶笙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楚楚動人。 “姜來為什么給你買酸奶?!?/br> “......我不知道?!?/br> 封馭繼續在那耳垂上捏,扶笙的耳垂被捏紅,那里有帶耳釘留下的小孔。 “對我誠實點,你那點小把戲我都知道?!?/br> ▍作者有話說: 我要直棱起來orz 第9章 起泡 扶笙臉上的小絨毛被晨光照亮,亮得柔和,像林間茸軟的山雀,眨著靈動的雙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封老板,為什么突然這么問?”扶笙壓低聲音,熱|氣噴灑在男人的耳廓,“難道是生氣了?” 扶笙感覺到腰|際被輕|撫過,腰|窩處酸|麻,封馭揚唇笑道:“紋在這里,你覺得怎么樣?” 帶了點懲罰意味,扶笙微怔。 “......什么?” 封馭的眼睛直直注視著女人淡色的玻璃珠似的眸子,直到扶笙有些害羞地偏過頭去,意識到是說什么,可能是被剛才順毛得柔軟,乖巧地嗯了一聲。 她也不在乎紋在哪里,他說的,她不敢反駁。 她怕反駁了,會遭到封馭的討厭。 “那加個聯系方式,之后見?!?/br> * 之、后、見。 扶笙把封馭最后說的那三個字細細研磨在唇齒間,好像依稀還能聽到他話語里的顆粒感,她瞇起眼,靠在閣樓的天窗下。 天窗下擺了張印花躺椅,扶笙一只腿兒擱放在扶手上,一只垂蕩在外,十只腳趾甲上通通包裹著白色繃帶。 前幾天因為趾甲斷裂,排練的時候流了好多血,整宿整宿睡不好,迫不得已休假了幾天。 扶笙也迫不得已回家養傷。 她的臉正對著玻璃窗,陽光在腮頰上跳動,有點像他的吻,溫|熱柔軟。 昏昏欲睡之際,樓下傳來幾聲尖銳的笑聲,應該是虞呦回來了,不然她媽也不至于這么開心。 果然不到一刻鐘,扶笙的房門被敲響了。 林素芳敲了幾下,見里頭沒人應,握著門把準備直接進來。 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嘭嘭嘭—— “小笙,怎么又把門鎖起來了,meimei回來了,快下來?!?/br> 她感覺臉上的溫度驟降,云層將陽光全數遮蓋,輕嘆了口氣,從靠背上起來,“哦,來了?!?/br> 扶笙姓扶,虞呦姓虞,是這家的主姓。 至于扶笙為什么會加入一個陌生的家庭,還是緣于她媽。 扶笙的親媽林素芳,扶笙五歲前是沒見過她的,她被奶奶帶大,很多人都說她媽不想守活寡,去了北京嫁給了有錢老男人,就把她扔了。 可現實是,林素芳把她從南方一個小島接了過來。 她被養在了虞家。 認虞則川為父親,比她小兩歲的虞呦為meimei。 虞家是大戶人家,她當時認知里最富裕的家庭,慈祥的繼父,漂亮的meimei,可是扶笙敏|感地察覺到,這些都是假象。 虞呦坐在沙發的正中心,笑吟吟地看著扶笙走下來,“姐,好久不見了?!?/br> “嗯,我也好久沒見你,你又變漂亮了?!?/br> “再怎么好看也比不過姐啊,都怪媽沒把我生的和姐一樣好看!”虞呦撅起嘴,抱怨地搖晃林素芳的肩,逼得她哈哈大笑。 扶笙安靜地站在一邊,林素芳這幾年保養的很年輕,幾乎看不出是個快半百的女人,儼然一副三十出頭的美婦。 扶笙的長相溫婉之處隨了她,線條柔和圓潤,鵝蛋臉、鼻弓弧度恰到好處,唯獨眼睛隨了她死去的短命鬼爹,吊梢眼,一股勾魂攝魄的味兒。 “誒,這聲音應該是爸回來了,我去看看!” 虞呦擦身過扶笙時,拉住她的小臂,“姐,我們一起出去吧?!?/br> 扶笙低頭看被握住的手臂,慢慢抽出來,微微一笑,“還是不了,我的腳不舒服?!?/br> “......也是,媽也真是的,硬是把你叫下來,姐你快坐沙發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