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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臉色不對,蕭琛才改口,“哦不對,不是魚rou丸子,是魚rou團團?也不對……你叫rou麻麻吧?” “這位前輩,我叫虞北辰,乳名rou乎乎,您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對對對,rou乎乎,不就是虞扶塵和風長歡的寶貝兒子嗎?我記得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你以前可乖了,長大了怎變得如此叛逆?” 虞北辰滿頭霧水,覺著此人奇怪的很,說的盡是些他聽不懂的怪話。 見他一臉疑惑,蕭琛指著他身后臉色煞白,有氣無力的殷無疾道:“這不是你相公嗎?小小年紀不學好,就跟著搞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前輩您誤會了,他不是……” 正好這時殷無疾起身,扶著虞北辰站了起來,渾身的重量都壓在后者肩頭,讓他踉蹌一步,不由扭頭來看。 不看不要緊,回過頭的時候,剛好腳底發軟的殷無疾晃晃悠悠湊了上去,兩人同時感到唇上一熱,什么東西就抵了上來,再一看清對方的臉,同時發出悶聲的慘叫。 反映最大的當屬殷無疾,剛好這個時候,他腹中又在翻涌,只得推開虞北辰跑到船邊,嗚哇哇的吐了一灘穢物在海里。 而見他這副鬼樣子,覺著自己被嫌棄的虞北辰深感屈辱,氣的當場飛起一腳,毫不留情把虛弱的殷無疾踹進了海里。 “狗男人!死吧你??!” 蕭琛在旁咂了咂嘴,覺著兩人的感情算是板上釘釘了。 再怎么生氣,也不能真的淹死了這只旱鴨子,虞北辰不情不愿拋下繩索把他拉了上來,看那人虛弱的連腹中的海水都吐不出來了,有些心軟,不停給他拍著后背。 “沒事吧你,暈船暈得這么厲害,以前也沒覺著你這么怕水啊?!?/br> 殷無疾暈乎乎的躺在虞北辰懷里,嚶嚀一聲就暈了過去。 總不能讓他頂著這樣亂糟糟的模樣去見自己的雙親,虞北辰只得壓著不滿,親自給他洗去一身海水,換上干凈的衣物。 那人偏偏就在給他套褲子這么容易被誤解的時候醒來,睜眼一見虞北辰不耐煩的撥弄著礙事的某處,立刻誤會了什么。 “你……對我有意思?” “沒!只是嫌它礙事??!” “可你握起來的時候還挺舒服……” “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因著這事,殷無疾對虞北辰有了誤解,后者總是在無意中發現那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看,等他回過頭去與他對視,又立刻別開目光,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 ……可他為什么會感覺那個做了虧心事的人是自己?。?! 被這個問題困擾,出海一連幾天,虞北辰都是心不在焉,中途還見一位外袍上繡著龍紋的男子與戴著高帽的屬下秘密登船,好似有什么驚天大事似的。 他很快就明白,雖然退隱多年,但自家雙親的面子還是不小的。 “我猜那個人就是當今北冥天子長明氏,而他身邊那個,就是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大監歲塵月,三朝元老,不容小覷呢?!?/br> 殷無疾悄聲道:“我可是聽說這位大監爬上了龍床,所以至今天子膝下沒有子嗣,這事你怎么品?” “別因為身份就限制了他愛人的權力,人這一輩子又不是非得留下自己的崽,只為傳宗接代與發-情的畜-生有何區別?都什么年代了,還在信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那一套?!?/br> 許是因著雙親才讓他有了如此深刻的感悟,殷無疾別有深意的望著虞北辰的側顏,有些激怒了后者,扭過頭來瞪著他道:“亂看什么!” “沒,就是覺著你最近……是不是又好看了?” 虞北辰臉色一紅,推了他一把便走了,而殷無疾若有所思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滿是惆悵。 他終究是有歸處的,而自己,不過是個沒有過去與未來的可憐人。 懷著這重心事到了海島,看虞北辰一步撲進風長歡懷里,殷無疾雖為他能與雙親重逢而感到開心,卻不免感到寂寞。 注意到他失落的神情,閱歷甚多的風長歡一眼便看出他的心事,朝他招招手,又指了指海島上最險峻的那座山崖。 “我為你們的爹準備了一件大禮,可惜前些日子被一只頑劣的海雕叼到了崖頂,試了幾次都沒能取下來。你們也知道,我靈力不復從前,攀爬山崖也成了難事,所以就拜托你們了?!?/br> 注意到了他口中所說的“你們的爹”,殷無疾還當是自己與虞北辰一同長大,他把自己也視如己出才會說這話,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笑,心中更加難過。 反倒是一向敏感的虞北辰忽略了這話,挽起袖子便躍躍欲試朝山崖走去。 見兩人走遠,風長歡還不忘在后喊一聲:“我給你們的爹施了沉睡咒,他晚上就要醒了,所以要盡快??!” 殷無疾哭笑不得,攬著虞北辰的肩膀與他勾肩搭背,“你真信這是海雕干的好事嗎?”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這是父親給我的考驗,管他編什么故事唬弄小孩子呢,只要我照著他的話做,他就會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說的也是?!?/br> 這座山崖四面都是寸草不生的峭壁,地形十分險峻,常人定然不會攀爬如此陡峭的巖壁,就連根基一般的修士也是望而卻步,可這二位是什么人???豈會被這種雕蟲小技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