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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命?!?/br> “可我信。世間萬事都有輪回的因果,你因我而死,我因你而亡,你忘卻前世今生,我遺失刻骨之愛?,F在不過是又一次輪回的開始,這回我會抱緊你,就像跳下輪回海時那般,攥著你的精元深入皮rou,融進骨血,我不會再放手了?!?/br> 一陣劇痛刺激著腦識,虞扶塵因這番話引起內心強烈共鳴而痛苦,一把推開風長歡,撫著幾近炸裂的額頭,發出聲聲隱忍的低吟。 蠱蟲在他體內猛烈抽動,使得鮮血流經四肢百骸時都發散著令人絕望的劇痛。 “住口……你住口??!” 風長歡忙去查看他的情況,可那人自保意識極強,在他伸出手的一刻立即將他按倒在地,咬牙忍痛掐著他的脖頸,幾欲要他性命。 “你在騙我,我不信你??!” 可扼著那人的手卻是不聽使喚,顫抖著難以發力。 就算記不起過往的點滴,身體仍本能的抗拒著傷害。 取舍之間,不愿傷人的虞扶塵壓抑著心底即將掙脫而出的惡念,低吼一聲,終是不堪重負,兩眼一黑栽倒在風長歡身前。 歲塵月聞聲趕來時,恰好見著了風長歡抱著人事不省的虞扶塵,心疼的為他擦去額上冷汗的一幕。 盯著那人頸上清晰可見的五指紅痕,歲塵月無奈搖頭。 “嘖,帝君家暴了,這事沒處說理去?!?/br> 風長歡抱起虞扶塵,轉身將人放在榻上。 見他動作不顯吃力,歲塵月才猛然想起,這樣一個看似病弱單薄的男子也曾掀起腥風血雨,時至今日,實力依舊不容小覷,只是獨獨喜歡在那人面前扮豬吃老虎罷了。 九千歲好心提醒:“馴服一頭野獸遠比從小豢養它來的艱難?!?/br> 風長歡笑笑,握著虞扶塵青筋暴起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我自有分寸?!?/br> “我怕你失手玩死了自己?!?/br> “放心,沒了我,世間再沒人能馴服這頭兇獸,我只是在反省自己一直以來的教法是不是太溫和了?” “嗯?你不是最擅長誤人子弟了?!?/br> 那人笑的意味深長,“九千歲難道不知,世上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鴨~ 第144章 可我卻知不可負你 虞扶塵在兩個響亮耳光的刺痛下醒來, 一睜眼就被人從床上拖到地下,強制著穿起沉重的皇袍與配飾, 迷迷糊糊被人把手指戳到嘴里, 沾著鹽粒替他擦洗每一顆牙齒。 費了好半天他才意識到方才那兩巴掌是打在自己臉上,而傷人的就是這位臉上笑嘻嘻, 手上動作一點都不含糊, 堵在他嘴里讓他嗚嗚咽咽,引人遐想的歡妃娘娘。 “你……朕要廢了你……” “嗯?你說什么??臣沒聽清呢,帝君你再大聲點!” 遣去礙事的宮女,風長歡迫著他漱了口, 洗過手后一個飛撲撞在他懷里,便把虞扶塵又推回了床上, 好不容易才被梳理好的長發又散亂開來, 氣得虞扶塵一個翻身把人猛壓在身下。 “風長歡!你再鬧騰老子cao-死-你??!” 那人愣了愣, 還當是他被皇威恐嚇,終于知道害怕老實了,虞扶塵才剛松了口氣,便見他主動扯衣帶開始脫褲子, 忙把人一腳從床上踢了下去。 歲塵月趕到殿前時, 離老遠就聽見里面打鬧的動靜, 頗有先見之明的停步沒有上前。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便從中飛出個白影,撞在影壁上好險沒把地面砸出個坑,正是被打出門來的風長歡。 習慣了兩人近日來的拳腳相向, 歲塵月兩手攏在袖中不慌不忙朝人頷首。 “歡貴人,再不啟程就要誤了時辰,皇上那邊還等著,你若是有閑心與人玩鬧,倒不如把精力留在夜間?!?/br> “嚯!你現在居然對我的私生活指指點點了,真是世態炎涼……等等,我是皇后??!” 這些日子他總是叫囂著位分,懶得與他爭辯,歲塵月推開這塊狗皮膏藥顧自入了殿,見虞扶塵正在鏡前摸著嘴角被打傷的淤紫,未及開口,便聽那人吼道:“逆臣!以下犯上,他這是要謀反!把他給我打入冷宮??!” 這帝君之名不過是說來聽聽要他們面上好看,哪成想這兩人入戲太深,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此事帝君大可夜間定奪,我們外人自是不好插嘴的?!?/br> “……那你是來干嘛的?” “請帝君前往京都?!?/br> 沒有儀仗隨扈,沒有馬車步輦。 虞扶塵這帝君可說是地位低到令人咂舌,好在長明氏身邊也只有顧輕舟作陪,讓他暫且壓下了心頭怨言。 路上頗感無趣,見二人眉來眼去有些情意,虞扶塵起了些頑劣心思,出言調笑:“莫非這位就是天子的皇后?” 長明氏也不回避,點頭道:“正是,他還是我北冥的國相,更是太子的父親?!?/br> 很快虞扶塵就見到他口中這位北冥太子,那時明宮商正立于城樓上,施法為整座城池布下結界。 可他畢竟是凡人之身,又未曾踏入仙門,只憑一人之力很難完成如此艱巨的工程,難得喘上一口氣,立刻需要有人補上他的空缺,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同暫留雪靄城的白折舟。 連日來的靈力透支已讓明宮商筋疲力盡,兩頰深凹,面色死灰,見眾人前來先是行了禮,應是已經得知虞扶塵失憶一事,明顯有話憋著,卻什么都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