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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歌,冷靜一點!我知道你現在很混亂,但請你相信我是來救你的,絕不是要害你!” “走……快走……” “白衣歌!” “走?。?!” 白清寒嘶吼一聲,瞪大的藍眸終于有了一瞬清明,也就是這一刻的清醒給了他最后表達真情的機會。 “我受巫山渡控制,將要為禍人間,若真到那一步……別猶豫,殺了我??!” 風長歡怔然,他從未想過似白清寒這般超然物外的人會聲淚俱下。 “我愧對凌雪,愧對道玄,可最虧欠的還是……對不起,勞煩替我轉告他,對不起,不該拒他多年,我只是個膽小的懦夫,害怕有朝一日這溫情眨眼不見,索性從一開始就扼殺了動心的可能……實則退隱的十年之中,我未曾一日忘記他,放下他……” “白清寒,你壓抑心底多年的愛意無需旁人轉述,我要你親口告訴他?!?/br> 不由分說,風長歡一把抓住白清寒,不出幾步,那人再次陷入癲狂,揚手甩開緊握住他的手,拂塵立現化為長鞭,沒有半分猶豫,揚鞭打在風長歡背后,頓時廊道內被血腥氣充斥。 風長歡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吃痛也不敢出聲,又怕誤傷白清寒,一步步被動后退,結果只是添彩。 沒見過這場面的rou乎乎嚇得嚎啕大哭,虞扶塵不知所以,不敢貿然出手。 好在失明后的他觸覺更加靈敏,感受到耳邊流風呼嘯而過,立刻抓住長鞭糾纏白清寒。 “師尊!快走??!” 自知體能尚未恢復只會成為累贅,風長歡也不拖延,一步跳上虞扶塵后背,順勢抓緊了不敢動彈的rou乎乎,對人高聲道:“要走一起走!留你在這兒我也逃不遠,只有我們在一起才有活路!向左三步避開??!” 遵照他的指示,虞扶塵空翻躲過白清寒的拳掌,心知以他果斷的性子到底還是做出了決斷,應了一聲便放手,背著那人迅速逃離。 “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下去,別停??!” 偏生緊追在后的白清寒是個擅長遠攻的修士,風長歡既要在前做虞扶塵的眼睛,又要時刻盯緊白清寒的動向,一看那人甩出長鞭,立刻按下虞扶塵的頭,同時兩膝夾緊折腰后仰,險險避開一擊。 虞扶塵“噗”的一聲沒忍住,哈哈大笑,“師尊,你說你要是在床上也這么主動該多好~” “不準胡言亂語??!” 風長歡頻頻回頭,見甩掉漸漸體力不支的白清寒才松下一口氣,同時虞扶塵也沖出洞xue。 外界突如其來的強光刺的風長歡一時睜不開眼,但兩人都清楚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看來追兵已到。 “師尊,我說一二三睜眼,要是你覺著我能打過這些人,就親我一口,要是覺著我打不過……就再親我一口?!?/br> “……你這是什么要求?” “多親一口,打不過的也能打過?!?/br> 風長歡眼睛瞇成一條線,見虞扶塵賤兮兮的笑著,被他這德行逗笑了去,看也不看周遭的形勢,先在他臉上親了三口,又把人抱緊了些。 仗著他現在雙目失明,看不到自己面紅耳赤的模樣,把臉藏在他背后悶聲道:“我自是信你的,這三下,便是我賞你的……” 小野狼沉浸在情話里愣愣的還沒反應,在旁聽了半天的人憋不住了。 “你們倆能不能收斂收斂,大伙兒都在這等半天了,你們一出來就摟摟抱抱是不是不大好?” 這一口關外的粗獷口音聽得兩人一怔,試問除了天刀門宗主墨千臨外還有何人? 除他之外,守在此地的巫山渡弟子大多已被趕來的天刀門人制服,兩派的戰事一觸即發。 巫山渡主修混元內功,自然敵不過一群外功猛男,個個被壓著動彈不得叫苦不迭,cao著一口巴蜀方言被打的連連求饒。 外面打的熱火朝天,孤瀾老人身為一門之主竟能穩如泰山。 墨千臨也跟著湊熱鬧,隨手揪過一個巫山渡弟子,掐著腋窩讓人對著幽深的廊道慘叫。 久久不見回應才咂嘴道:“這老頭莫不是看不起我?鬧這么大動靜咋還沒反應??” 虞扶塵雖為難,可這事隱瞞不得,忙將白清寒落難一事如實說來,連那人此刻的狀況也一并講清。 本以為以墨千臨的沖動性子定會急于救人,但他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 墨千臨放開掙扎不止的巫山渡弟子,蹙眉望向沒有半點回響的甬道,雙拳緊握,骨節咯吱作響。 “我今日來此是為救你們,衣……道玄的意外是我始料未及,雖有挑釁之舉,但天刀門不能與巫山渡公開為敵?!?/br> “墨宗主的意思是……” “他不會希望我為救他而賠上天刀門的聲譽,孤瀾老人城府極深,手段狠辣,貿然行事只會落入陷阱?!?/br> 他擺手示意天刀門人退下,混戰中的眾人立刻停手息聲。 “這種情況,不能拿所有人的性命去賭。對不起,我只能犧牲白清寒?!?/br> 作者有話要說:啊我真的好喜歡禁-欲受落難啊,還想再虐一點會不會被墨兇兇把頭打飛……他選擇犧牲白清寒不是真的要他任人宰割,而是做過權衡之后認為白清寒被傷害的可能很小,所以鋌而走險…… 反正肯定是追妻火葬場啦哈哈哈,都怪孤瀾老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