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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惡心的虞扶塵直反胃,捂著嘴干嘔,再沒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師尊……那個該不會是……” “慕夕月?!?/br> 風長歡也是臉色煞白,掌心滲出一層細汗,感受到來處不明的流風靠近,立刻拉住虞扶塵后退,避開了橫掃而來的一擊。 燈光昏暗,映在蓬頭亂發鶴發雞皮的人面上,風長歡瞇眼細看,這不正是此前寸步不離守在慕夕月身邊的老婦人? “孟婆??” “勞您費心記著,正是老身?!?/br> 一聽是孟婆,虞扶塵抹著嘴立刻來了精神,他還記著先前頭上挨的那一下,雖然不好跟老人計較什么,但仇還是記下了。 “您先別急,讓老身看看那姑娘?!?/br> 伸手不打笑臉人,孟婆沒表現出敵意,滿臉掛著慈祥的笑,虞扶塵不好說些什么,只得強顏歡笑,隨風長歡一起退后。 孟婆拄著拐杖蹣跚走到冰床前,蛛子蛛孫便好似見了天敵似的迅速退后,唯有體型最大的那只迎上前來,閉上血盆大口,俯首湊向孟婆。 “喲,好孩子,好孩子喲,今兒個吃的可飽?” 那巨蛛一張口就流下粘膩的口水,孟婆也不嫌棄,還拍著龐然大物的頭,滿意的踢了踢再無反應的慕夕月,這才看向二人。 “聽說你們此次前往巫山渡是為求忘情蠱的解藥?” 虞扶塵有些不知所措,先點點頭,又連連搖頭,一時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看這形勢,怕是白來一趟?!?/br> “你倒是機靈?!?/br> “是蕭大宗師教的好?!?/br> “蕭???” 孟婆話鋒一轉,臉色一變,虞扶塵便知自己無意中賣了蕭琛,慌忙改口。 “這事只要長了眼睛都看得出端倪,慕夕月貴為九陰長老,就算東窗事發,也萬萬沒有投靠巫山渡的理由。她一向看重權勢,又極其在意外貌,怎可能心甘情愿受人控制淪為這般?” “放心,蕭琛自有月華氏宗主言求道來收,無須老身多此一舉?!?/br> 回憶細節,虞扶塵一直不覺得在此之前慕夕月的表現有任何異狀,也看不出被人控制的跡象,因此她極有可能是在被帶離九陰島之后才遭遇毒手。 說不上同情和憐惜,驚訝總歸是有那么一點。 風長歡相比虞扶塵平靜許多,在二人交談期間沒有出言,看似一心逗弄著rou乎乎,其實對孟婆的來意也有了猜測。 “我猜,老人家您的目的不是九陰島,從一開始就是行止吧?” 孟婆笑而不語,不辯駁不解釋就等同于默認。 風長歡是聰明人,清楚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追問也不見得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反正也處于被動狀態,倒不如順遂其意自請入甕。 孟婆精明得堪比活狐貍,把巨蛛往后推了推,拄著拐杖佝僂著背緩緩走到空無一物的石壁之前,揚手敲了三下。 機關被扣動后啟動石門,露出一條通向內里的幽深甬道。 老婦人輕車熟路的領頭在先,虞扶塵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小心的避開地上亂爬的蜘蛛,見風長歡被裙擺牽絆不好動作,索性攔腰把人抱起。 “你……” “師尊別吵,你提著羅裙走路的樣子讓我看了想……” 生怕他口吐不當之詞,風長歡忙按住他的嘴,一臉“我懂”的表情。 其間孟婆也回頭看了二人一眼,意味深長的笑笑,為溝通感情,虞扶塵還主動與人搭話。 “婆婆,您年輕時,孤瀾老人也是這般寵您嗎?” 孟婆沙啞著聲音低低一笑,“哪有這事,老頭子不解風情,只愛那年輕貌美的男子,婆婆我啊,就是個傳宗接代的工具,兒子不思進取,孫兒也隨了祖傳的好色,嘖嘖嘖,沒招……” 虞扶塵無言以對,心道喜歡年輕貌美的男子是什么情況,莫非有斷袖之癖? 雖然不好問出口,不過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他一路隨孟婆到了山洞深處,這一路甬道由狹窄逐漸開闊,四壁被打磨的光潔不少,也多了些圖騰紋刻。 即使到了最深處,燈光仍是昏暗,虞扶塵看到背對著等候在此的人正是那身型矮小,扔在人堆里都不起眼的孤瀾老人! 敢情這是進了賊窩…… 壓抑著心中不適,虞扶塵強顏歡笑,對人拱手行禮。 “晚輩見過老者?!?/br> 可孤瀾老人對他卻是視而不見,先是迎了年邁的孟婆,扶著發妻坐在身邊,噓寒問暖好一陣才賊眉鼠眼看向二人,發出一聲陰森冷笑。 “來了便是客,不妨一起坐下看場好戲?!?/br> 聽他這樣講,虞扶塵拉著風長歡又退后一步,臉上還賠著笑,緊著琢磨該用什么借口離場,奈何對方并不給他機會。 孤瀾老人頭也不回的問:“怎么,尋不到解藥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了?” “嗨!哪兒能呢,我這不是怕打擾……” “你是怕這戲太精彩,嚇壞了自己?!?/br> 某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聽了這話卯上驢脾氣,上前幾步一探究竟,就見暗處角落里伏著一人。 他身上臟污的衣衫早已辨不出原本顏色,披頭散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有人牽動了捆縛他四肢的鎖鏈,才抽動手指稍稍抬起了頭。 虞扶塵只見藍光一閃,心中立刻有了猜測,愣是由著事實沒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