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
腳踝的舒服順著傳遍全身,他往日的爪子收了點兒,沒什么猶豫的答:“誰都不會喜歡綠了自己又毀了自己的人吧?雖然我確實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少陪他?!?/br> 霍遷聽到前句話手一頓,過了幾秒卻是問:“很少陪他?” “當時在學校沒錢,我爸媽又剛好在那個時候去世了,他也才大三沒什么錢,我就只能——” 酒精的壞處就是這點,時流云酒品很好,醉酒后的毛病只是比往日更隨性的言行,以及比清醒時慢了幾倍的腦子。 就像現在,他不該跟霍遷說這些,至少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不應該這么早說。 所以他立刻閉了嘴,霍遷看他這樣也沒繼續,接著問:“你的腿,也跟他有關?” 可能是今晚的烈酒太過上頭,也可能是霍遷溫暖的指腹揉的他很舒服,時流云這次沒有隨便含糊過去,點了點頭:“嗯,沒錯?!?/br> “我跟您說過的,”他聲音輕輕,“小時候我確實從樓梯上摔下來扭傷了腳踝,但那個疤,是在酒吧跟人打架時不小心被棍子砸到,導致骨折做手術留下的?!?/br> 他撐起上半身湊近霍遷,眼睛亮晶晶的:“您看吧,小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這點,我沒騙您哦?!?/br> 這次霍遷沒控制住手的力氣,揉著男人腳踝的指腹用了些力。 “嘶——”時流云夸張了點,“痛?!?/br> 霍遷猛地松開手指,往下看手里的腳踝。 腳踝看起來已經沒有剛開始那么紅腫,藥效蒸發的挺快,才揉了短短幾分鐘,也沒有那么亮。 他邊看邊放輕動作,問:“還要揉多久?” “揉到藥膏完全消失最好,聽說這樣效果最佳,”時流云眨眨眼,“不過我經常揉著揉著就不揉了?!?/br> 霍遷的動作頓了下,問:“為什么不揉了?” “因為……”男人的腳不安分的動了動,霍遷順著他讓人抽出去,“我經常會忘記涂藥,總是等到睡前才想起來,等睡覺了才開始涂的話……” “我揉著揉著……”他頭歪向一邊,桃花眼瞇起來,“就睡著了?!?/br> 說著又慢慢向前,染上倦意的眉眼在霍遷眼前晃:“您不困嗎?我家沒客房,如果您困的話應該只能——” 回答他的是霍遷直接按住他后腦勺往前,再之后,就是跟不久前大同小異的吻。 不過比前兩次還要溫柔些,時流云邊用舌頭跟霍遷纏來纏去邊亂七八糟的想著。對方這次的吻柔的他幾乎覺得是皮膚相碰,感覺困意又襲上來了些。 你來我往間,他漸漸倒到床上,霍遷雙手撐在他兩側,等房內黏糊糊的水聲消散時,霍遷微微正起身,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他領口不知什么時候被蹭開很多,霍遷愣了愣,控制不住伸出手,在他凸著的鎖骨處摸了摸。 但還沒摸幾秒,就被時流云猛地拍開。 接著,霍遷就看到時流云眼神突然的晦暗,呼吸都不順暢,食指卻伸出沿著他胸膛往下勾,聲音暗?。骸盎暨w,你好像,硬.了?!?/br> ……艸,霍遷感到身體瞬間的僵硬。 “不過,”時流云笑得隨意,膝蓋往上蹭了下,“對不起,我沒.硬?!?/br> “是因為喝醉了,”他說的很快,“不是因為您魅力不夠?!?/br> 霍遷的臉在剎那冷下來,咬著牙:“時流云,你真的很會說話?!?/br> 并且很不解風情。 “嘿嘿,”他明顯有些恍惚,“謝謝您夸獎?!?/br> “我這次也沒夸你?!?/br> 霍遷懶得跟他廢話,扳著下巴把人擺正,又一個吻落下去。 第四個比之前的還要溫柔,跟蜻蜓點水似的點在時流云唇上唇角,鼻尖下巴,又像是羽毛輕掃他臉頰,搞得他困意越來越上來。 于是霍遷喜聞樂見的,在發現躺著的人連舌頭都不推回來之后,就看到時流云已經完全閉上的眼睛,以及耳邊傳來的淺淺呼吸聲。 好家伙,霍遷想,頭一回看到吻著吻著吻睡著了的。 他捏了捏時流云臉頰想把男人捏醒一點,但無奈時流云實在太累,一晚上的起起落落折磨著他的神經,即使是霍遷把他臉都捏紅了,呼吸聲依然是淺淺的。 于是霍遷又把捏著的手轉為輕輕揉著,等到他臉頰上的紅印消失了,才撐起上身坐到床邊,垂眸看他。 不說話又沒動作的時流云很乖很乖,霍遷看了幾秒就不由自主的用手背摸摸他的臉,摸了幾下后又將手伸上去,順著發絲一遍一遍揉他腦袋。 平常的人可不會就這么輕易的讓他摸,男人肯定會過不了幾秒就自以為不經意的躲掉。 霍遷想到這莫名就勾起嘴角,看著時流云的眼神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就這么啥也不做的揉了會兒他頭,最終還是沒忍住,手捏住他下巴,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個輕吻。 然后摸著唇角碾了碾,才站起來給自己胡亂找了一個口渴的借口,走出臥室朝周圍看。 時流云家對比他家多了些生活氣息,霍遷隨便在客廳里逛了逛,在沙發角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他給時流云戴著的灰色圍巾。 目光暗了暗,霍遷瞥了眼就繼續往前走,看到餐桌上熟悉的香煙牌子,極為熟練的抽了一根夾在指尖,又拿一旁的打火機點上。 尼古丁香充斥神經,讓他一整晚都被時流云牽引著的情緒難得的有了一絲自己的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