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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利是商人的本能,誰叫我是錢總呢?!卞X忱扯了下嘴角,站直雙腿說,“等這次拿到好處,記得給我發獎金啊?!?/br> 陸璽一直以為錢忱游手好閑,沒想到他這次竟然搶在李柏宇前面辦妥了事情。 陸氏集團近來一直專注于新的數字化研發,多少實驗數據和軟件技術,成果都在這兒了。要是此時泄露給他的對家,被別人先申請了專利,那他爸可真的是要氣炸了。 陸璽抬頭對上錢忱的目光:“看來我要重新將你審視一番了,錢總?!?/br> 錢忱翻出柜子里的藏酒,自斟自飲了一杯,嗤笑道:“別說,蔣澤源那小子還挺賊,臨走了也不忘坑姑父一把,虧姑父之前還把他當心腹?!?/br> “他那個人,本事有是有,但就是太眼高于頂?!标懎t早就摸透了蔣澤源,知道他打心眼里誰也不服,以后一定會鬧出事情,這不就應驗了。 錢忱沒少被蔣澤源頂撞過,接道:“得虧他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才能輕易地從他手上拿到這份籌碼?!?/br> 之所以是籌碼,言下之意,陸璽肯定是要拿這些跟陸觀松談判。 父子斗歸斗,小打小鬧,叫對方損失幾筆生意可以,但不可能真的鬧到讓對方損失慘重。至少目前還沒到那個份兒上。 “姑父要是知道我們兩個聯合起來對付他,不知道會不會氣死?!卞X忱嘖嘖道。 “大概率來說,我們會先被他抽個半死?!标懎t收好東西站起身,“最近別回家了,住在公司也沒人管你?!?/br> “我倒寧愿睡在酒吧?!?/br> “隨你。但記得提前跟我媽說一聲,別叫她擔心?!?/br> “那是當然?!卞X忱抬手關了辦公室的燈。 走到樓下,錢忱問陸璽需不需要自己送他一程,陸璽當然是拒絕。 二人就此分開,陸璽直接回了家。 結果可想而知,沒有一頓爭吵開頭,事情根本談不起來。 陸璽開出的條件很簡單,只是要求陸觀松停止抹黑謝歡,不再在網絡輿論后面推波助瀾,還有,不再干涉他喜歡謝歡。 前面陸觀松還聽得下去,到了后面的要求,他直接一巴掌甩在陸璽臉上:“你做夢!想叫我接受一個男媳婦進家門?你是不是瘋了!我們陸家丟不起這個人!” 陸璽被打偏了頭,雙腳一步沒動,目光堅定地看著他爸:“如果您一直不接受,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就會一直發生,我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付您?!?/br> 陸觀松氣得漲紅了臉,抬手又是一耳光:“你要對付我?你是我的兒子,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現在要用那些來對付我嗎!” “沒錯,就是這樣?!标懎t舌尖頂了頂腮,抬起頭,冰冷地說,“所以我說我像您,就連算計喜歡的人,我都是跟您學的?!?/br> 這話顯然是一顆重磅炸.彈,卻比什么都能讓陸觀松冷靜下來。 他危險地瞇起雙眼:“你是在威脅我?” “小時候我就好奇,出身金融世家的您,為什么會在二十五歲之后突然對時尚領域產生興趣?”陸璽換了口氣,“直到從外公口中得知,那年您出席一場時尚盛宴,結識了我的母親。至于您之后做的一切,不用我多說了吧?!?/br> “你膽子夠大的,敢調查我,還敢拿我跟你比。你憑什么跟我比?還把那個謝歡跟你媽相提并論,你是瘋了嗎?”陸觀松那張臉簡直陰沉到了極點。 陸璽卻跟沒看見似的,嘲弄道:“相比您,我做的這些確實不算什么。謝歡根本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要結婚的對象,而我媽當時……” “住口!” 話音漸止,陸璽抬起眼皮,不躲不閃地等著懸在半空的巴掌落下。 那只手卻始終沒有打下來。 他的姿態像是挑釁,說出的話更是狂妄:“看,您幾乎騙了我媽二十年,我又為什么不行呢?” “我叫你住口!”陸觀松厲聲道。 無法否認,陸璽簡直太像年輕時候的他了,都是為達目的,能夠算計身邊的一切人和事,包括最親近的人。 曾經他也為陸璽的這份狠絕而贊嘆過,他的兒子必須要是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 只是陸璽不該去喜歡一個男人,但凡不是因為這一點,他們父子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我可以住口,我媽也可以永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前提是,”陸璽再次提出那點要求,“您必須接受謝歡?!?/br> 陸觀松別無選擇,他這輩子最愛的就是錢靜涵,只能閉眼點頭:“那件事情你給我爛在肚子里,要是被你媽知道了,你和你的謝歡也別想好過?!?/br> 父子相殘,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幸好最后達成共識,不能做到雙方都滿意,只要有一方得到想要的,就不算白斗這一場。 當然,這是陸璽的想法,陸觀松就完全不這么想。 他心里那個恨啊,早知道結局會是這樣,為何還要浪費時間和金錢跟陸璽斗這么久,白叫外界看笑話。 他又不禁有些氣憤道:“你既然早有這張王牌,為什么不早點亮出來?還等到現在?!?/br> “因為沒有實際證據?!标懎t坦率地說。 “什么意思?” 沒等陸觀松多想,陸璽從上衣口袋拿出了錄音筆,還在他面前晃了晃,說:“不過現在有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