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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在為你想合適的作案場地?!?/br> 謝歡咬著牙:“放屁,你他媽腦子里想的分明都是——” 話音突然停頓,謝歡沒再往下說,匆匆掛斷。 那幾秒的停頓,他腦子里居然有畫面了。 他想到了陸璽壓著求他的表情,想到了兩年前在酒店的那一次。 謝歡抓著手機緊貼在胸口,瘋了嗎,為什么要想起這些! ☆、033 陸璽握著手機坐了一會兒,慢慢地,天開始亮了。 他簡單沖了個澡下樓,看見錢忱正歪在客廳沙發上喝悶酒。 錢忱聽見腳步聲,慢吞吞地坐起來,喊了聲“哥”。 “你今天怎么沒出去?”大多時候錢忱都是在外面過夜的,所以陸璽才有此一問。 “你不也在家嗎?!卞X忱看了他一眼,起身拿了只空酒杯,倒上酒后遞給陸璽,臉上掛著苦澀的笑,“我知道,姑父不在你才回來的?!?/br> 因為謝歡的事,陸璽沒少跟他爸抬杠,父子倆見面即爭吵。 陸璽自己在外面有房子,但他每次有不順心的事都會回家。只是最近兩年,他幾乎很少回家,為了避免跟他爸發生口角,也為了不讓他媽知道,他暗地里在跟他爸斗。 “哥,我突然發現我們家的孩子都挺可憐的。你,我,包括蘇煦,我們三個,怎么就變成了今天這樣?!闭f完,仰頭灌了一杯酒。 “你最近遇到難事了?”陸璽說,“還是公司有人不服你?” “沒有,都沒有。我就是覺得人活著好累,想要的東西近在眼前,卻怎么都得不到?!卞X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他已經喝了不少,醉得連酒瓶都差點沒拿穩,“有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但很可悲,有些人連強扭的機會都沒有?!?/br> 可能是哪句話戳到了陸璽的心坎上,他抿了口酒,很有感觸地開導起了錢忱:“機會永遠都是自己給的。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我們一點都不可憐。相反,我們還要感到慶幸,畢竟有的人窮極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才叫可憐可悲?!?/br> 兄弟倆有很久沒坐在一起喝酒談心了,陸璽不知道錢忱醉到什么程度,還能不能聽清他說話。 “錢忱,我知道你心里壓著情緒。因為父母早亡,你從小就很自閉,到后來變得自卑,你想擺脫那種情緒,所以總想做些什么,抓住些什么來自我證明?!?/br> 所以陸璽才會在創立公司的時候拉上錢忱,不完全是為了給自己打掩護,更是想鍛煉錢忱,誰知他卻整日玩樂不思進取,真是白白辜負了自己一番苦心。 “抓住什么?我什么都抓不住?!卞X忱喝酒喝到滿臉通紅,他笑著說,“有人唾手可得,有人求而不得,而我,根本連想都不敢想?!?/br> 陸璽當他喝多了,不知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東西,準備喊人把他帶回去休息。 錢忱忽然抓住他:“哥,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跟謝歡這么長時間,你們上過床嗎?” “我看你真的是醉得不輕?!标懎t扒開他的手,推開酒杯站起來。 “你們睡過嗎?哪怕一次?!卞X忱醉醺醺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帶著不知什么感情的笑。 陸璽抽了口冷氣,錢忱的話無疑惹怒了他。 因為錢忱是見證了他全部計劃,又知道他僅有收獲的人。聯想到那句“求而不得”,簡直就是侮辱。 陸璽握緊了拳頭,轉過頭冷聲道:“如果你是想借機嘲諷我的話,那你肯定會失望。這世上沒有什么是我要不來的,我跟你不一樣,為了得到想要的,我什么都敢,也什么都會做?!?/br> 錢忱沒再說話,過了許久,空曠的客廳響起了拍手的聲音。 “好!”他開懷大笑,“你什么都敢,就我一個人是膽小鬼?!?/br> 陸璽已經重新回到了房間,他覺得自己是有病才會去管錢忱,早就應該撒手了。只是每每想到錢靜涵的囑托,他又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昨天錢靜涵被一家服裝品牌邀請去做設計指導,陸觀松不放心她一個人去,特地為她保駕護航,今天他們都不在家。 家里就剩下陸璽和錢忱,因為早上的事兩人鬧得不愉快,陸璽一上午都沒下樓。 他房間里有一處類似密室的地方,他就在里面待著,在墻上的白板上寫寫劃劃,不時坐下敲敲電腦,總之沒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李柏宇在下午的時候打來電話,陸璽問他:“查到什么了?” “宋驥成的背景很干凈,他本人,包括他父母都很本分,他在業界的口碑不錯,也沒有黑料可挖……就目前,想抓他的把柄很難?!?/br> 陸璽一頓,手中的筆“啪”地拍在桌上:“他還真是干凈得可以!” “陸總……”李柏宇聲音顫抖。 “既然這樣,那我倒要好好跟他斗一斗?!?/br> 宋驥成不是影帝嗎?謝歡不是拿宋驥成當榜樣嗎? 他就要叫謝歡知道,他什么都比宋驥成強。 “安華最近正在籌備的大電影,把男主演給我撤了?!标懎t真的一刻都等不了了,他現在急于證明自己。 任仲騫張權勝之流他不放在眼里,因為他知道那些人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但宋驥成不一樣,謝歡看得起他,甚至還崇拜他,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