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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行覺的的確確很有太子殿下的做派,只不過他平時平易近人,待誰都溫和爾雅笑瞇瞇的,很難注意到骨子里那種優雅矜貴的氣度。 不得不說,相當賞心悅目。 戚情賞花似的欣賞了會兒自己的愛人,才換了個話題:“研究怎么樣了?需要我讓人再找點材料來嗎?” 季行覺搖搖頭:“不用,材質怎么樣不重要,反正只是實驗品,安泓肯定舍得花錢給他的寶貝弟弟訂制最昂貴好用的……唔,重要的是神經脈絡網是否能與安棠契合,我這份‘作業’補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得等安棠過來實驗一下了?!?/br> 戚情對他的研究不太懂,不過會安靜認真地聽他說,點了點頭:“聯盟軍隊后天就能抵達第七星系域外?!?/br> 其實聯盟軍隊是沒必要跑這么遠的,圣教團又沒有打到聯盟門口,目前還是主攻帝國。 不過安家兄弟倆對這個反人類的邪.教實在恨之入骨,又有求于季行覺,加之安棠還需要來配合季行覺做實驗,便走得遠了些。 季行覺抻了個懶腰:“那敢情好,拿他們當槍使,再把尼爾坑過來,三面夾擊,啪嘰就能給圣教團一窩端了?!?/br> 戚情揚揚眉。 想法很美好,但要三方勢力這樣配合,基本是不可能的。 聯盟拖拖拉拉到現在才肯出兵,也是想等帝國和圣教團互相消耗,好坐收漁翁之利。 “元帥大人,我得提醒你,”頭發擦干了,季行覺獎勵地在小機器人的耳朵上親了下,小家伙又羞又樂,歡快地蹦開了,季行覺往后一靠,望著戚情,“伊瑟的學習能力很可怕?!?/br> 路德維希病逝的時候,伊瑟才十六歲。 那時候復活計劃就在準備了。 如果拉長戰線,拖長時間,伊瑟很快就能在不斷的實戰中,學習到戚情的戰術,從而轉變戰略。 伊瑟是個很可怕的敵人,不僅在于他的學習能力,還在于他足夠心狠手辣,他能眼也不眨地命令幾百艘戰艦自爆,而戚情和安棠都不可能下這種命令。 戚情的神色嚴肅了點,點頭道:“我會讓這場戰爭盡快結束?!?/br> 季行覺托著腮,笑盈盈地看著他:“注意安全,最近元帥大人不在,晚上被子里都不暖和了?!?/br> 奧爾德最近也待在實驗室里,每天做身體檢查,偶爾幫季行覺打打下手,一進門就聽到季行覺調笑的話,握拳抵唇咳咳一聲。 季行覺毫無愧色:“奧爾德殿下來了,我給他做個檢查,先掛斷了,回頭見?!?/br> 戚情不悅地掃了眼這位電燈泡殿下,淡淡嗯了聲,掛斷了視訊。 兩天之后,聯盟軍果然磨磨蹭蹭地抵達了前線附近。 按照聯盟一貫的傳統,他們本想先繼續拖著,看夠好戲再出手,可惜屁股還沒坐熱,就迎上了一隊圣教團艦隊。 雙方面面相覷幾秒,果斷開火。 打起來了就不能再隔岸觀火了。 聯盟將領那邊直罵晦氣,捏著鼻子來和戚情這邊碰了頭。 至此,圣教團的劣勢再添一籌。 帝國軍與聯盟軍結成同盟,掃蕩了一番,將圣教團軍隊打得節節敗退。 明明是大好的戰況,季行覺和戚情卻沒有其他人那么樂觀,反而都有些直覺上的不安。 伊瑟會那么輕易就被擊退嗎? 墨菲定律,壞事總會發生,果不其然,伊瑟的反擊很快就來了。 隨著無數聲巨響,帝國和聯盟的后方在爆炸聲中,一起陷入了混亂——埋伏在兩國內部已久的圣教徒動手了。 圣教團隱姓埋名百年,滲透在兩國的各個階層。 后方一亂,前線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動蕩起來。 與此同時,一個流言飛竄至整個帝國: 光輝帝國的皇帝被圣教團嚇破了膽,變得瘋瘋癲癲,已經很久沒有再在人前出現。 而皇帝陛下,也確實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個消息影響到的不止是前線將士,還有聯盟。 一國首腦居然會變成這樣,這個盟友還值得信任嗎? 一連串的消息幾乎在三天之內徹底爆發,不過戚情在前線的威信比皇帝要高,露臉進行了一次全軍演講,先鎮住了軍心,絲毫不亂地繼續迎擊圣教團。 看無機可趁,伊瑟才遺憾地先收了回去,暫作休整。 在太空中漂了良久的戚情這才得空回了基地,帶來的還有聯盟的代表安棠。 雙方在會議室里扯皮了幾個小時,季行覺這回也待在會議室里,安靜地聽著雙方爭論不休。 聯盟方趁機提出了“你們皇帝都瘋了,這場戰事便由聯盟指揮領導”的要求,被帝國方反唇相譏“沒有我們元帥,你們對上圣教團恐怕三天都堅持不下來吧”。 唇槍舌劍,非常精彩。 季行覺慢吞吞地把椅子挪到戚情身邊,瞅了眼冷笑著和安棠的副將爭執的達梅爾,壓低聲音:“這就是兩國的友好交流嗎?” 兩人許久沒見,戚情在會議桌底下握住了他的手,無聲相扣,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這個鍋還得甩給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哈林。 自從他給皇帝陛下下藥催眠后,皇帝陷在噩夢中的時間越來越長,帝國科學院撓破頭皮都沒能找到解法,而注射藥物能帶來的清醒時間越來越短,對身體的負荷則越來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