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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光腦上就刷然出現了幾個光點。 季行覺一把收割了這些光點下的信息,追根溯源地繼續查下去,挨個把這幾個人的底褲都翻完了,發給了戚情。 戚情也“遺憾”失手,放跑了奧爾德,帶著人回到基地,氣勢洶洶地在會議上把負責安全巡防的大衛罵了一遍,大衛配合挨罵。 一來一去演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又重新安排了基地的布防,基地燈火通明了一夜,天色微微泛白時,戚情才回了宿舍。 季行覺跟著熬了一晚上,聽到開門聲,嗖地關掉光腦縮進被子里裝睡。 戚情撥了撥他頭頂的亂發,也沒拆穿。 幾個小時后,他們還要出發去帝都。 戚情脫下制服外套,躺到床的外側,把季行覺往懷里按了按:“睡吧?!?/br> 季行覺唔了聲。 回宿舍前,戚情已經讓人傳了消息去帝都,按理說事關奧爾德,皇帝陛下應該會批復得很快。 然而事情卻和戚情與季行覺想的相反。 皇帝駁回了戚情回帝都的請求。 季行覺從殘存的睡意里很快清醒過來,湊到戚情面前,看看那條被駁回的信息:“看來帝都的情況不妙啊,達梅爾還有三天才能抵達呢?!?/br> 戚情皺皺眉:“不妙的恐怕是皇帝陛下?!?/br> 奧爾德是三位皇子里最亮眼的,生母的身份也最高貴,皇帝陛下這兩年哀思過度,用歌舞宴會來消愁度日,除非他行動受限,否則不會無動于衷。 季行覺琢磨了下,突然想起個人。 留在帝都的西塞莉。 西塞莉小時候雖然不是在帝都長大,但她也是個實打實的貴族,還是與皇室有著比較深厚關系的,母親是皇帝的meimei——雖然從言行里看不出她貴族的氣質。 這也是學校里那個對季行覺非常不滿的副教授,每次遇到西塞莉都會縮縮脖子氣焰頓消的原因。 只是西塞莉的母親也算下嫁,與皇帝陛下鬧得不太好看,父母帶她回了故鄉,成年后才又回到了帝都,與皇帝陛下關系不算親厚。 季行覺立刻聯系了西塞莉。 西塞莉女士獨留帝都,承受著項目組的壓力,接通視訊時掛著倆碩大的黑眼圈,冷笑一聲:“季教授,您還記得老娘呢?!?/br> 季行覺心虛地戰術性沉默幾秒:“朋友,有事相求?!?/br> 西塞莉云淡風輕地嗑著瓜子:“說吧?!?/br> “帝都最近有什么變化嗎?” 西塞莉眼尾一挑,磕著瓜子的動作沒有停頓:“非要說的話,的確有。我猜你想知道的是皇宮那邊的動向?!?/br> 季行覺誠實地道:“西塞莉教授真是冰雪聰明?!?/br> 西塞莉呵呵一聲:“你就算了,讓宋枚給老娘等著——皇宮最近的布防增加了,在你債主離開后,皇帝陛下的宴會已經小半個月沒有再開過,除了一些官員和貴族,現在一般人已經進不去了,聽說是皇帝陛下染病,暫時不見人了?!?/br> 季行覺回頭和戚情對望一眼,看出了彼此的意思,扭頭問:“哈林殿下呢?” 西塞莉幸災樂禍:“在皇宮里照顧皇帝陛下唄,他一向很有孝心,這下又一波拉滿了民眾好感,德恩進不去宮里,要氣死了,這個傻子?!?/br> 上回德恩抓了季行覺,西塞莉和宋枚對這位二皇子的印象跌到谷底,倒是三皇子哈林時不時雪中送炭,頗得好感。 季行覺一時沒吭聲。 哈林竟然這么快就露出了爪牙,有點出乎意料。 他是想趁著戚情離開帝國,皇帝毫無倚仗,趁此奪得大權。 不過皇帝應該也沒那么老糊涂。 季行覺無意識地摩挲著喉結。 這個時候,按照原計劃返回帝都當然不行,哈林如果一口圖謀不軌的叛逆帽子蓋過來,帝國內部就得先亂了。 看季行覺不說話,西塞莉嗑著瓜子,陡然發現不對:“嘶,你這是坐哪個野男人身上呢?你不是已婚貴婦嗎?!?/br> 戚情:“……” 季行覺把鏡頭往上一挪,笑著撞了下戚情的肩膀:“野男人?” 這下輪到西塞莉:“……” 她緩緩閉上因為震驚而張得很大的嘴巴,頂著元帥大人散發著冷氣的眼神,默默往后靠了靠:“你倆,關系不錯啊?!?/br> 離開帝都時還你死我活呢,這才多久就發展成人rou墊子的關系了。 嘖,男人。 季行覺坐在床上不舒服,就把價值三千億星幣的元帥大人拉來當了rou墊,笑瞇瞇地道:“還好,還好?!?/br> “你是不是想探探宮里的情況?”西塞莉敏銳地問。 季行覺點頭:“有點危險,我們會另外找人?!?/br> 西塞莉又重新磕起了瓜子:“那倒不用,我媽和皇帝雖然鬧僵了幾十年,不過到底是兄妹,帝都最近風言風語多,皇帝陛下一直稱病,我媽準備進宮探探病,本來我不打算去,不過……就跟過去幫你們看看吧,也名正言順?!?/br> 季行覺笑了笑:“回去請你吃飯?!?/br> “喲,你這個鐵公雞居然掉毛了?”西塞莉瞄了眼他背后的戚情,開玩笑道,“不會是傍大款了吧?!?/br> 季行覺拍拍戚情的大腿:“大款?” 戚情頷首:“回來補辦酒席,請務必到場?!?/br> 西塞莉再次被倆人的消息震撼,捧著瓜子都忘了磕:“那、那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