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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也有了獨屬于自己的居所,漪陽殿,沒什么好的,就是離太子東宮近了些罷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在選址上,太子是不是動了什么手腳。 解庭南站在東宮外,微微瞇起眼。 他是想著在陸從今陸夜白去給齊王送信的間隙,去尋太子和皇帝分別打聽打聽一些情報,來確認這二位到底對攝政王的計謀知曉幾分。 如此,他便能更大程度下幫助南燕避過此劫。 ——或說是迎來新生。 東宮的宮人都同他相當熟悉了,見他來也沒人攔著,不多會兒孟和便從殿中匆匆忙忙地走出來,恭恭敬敬地告訴他說太子并不在東宮中,他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解庭南有些奇怪。 他還沒見過哪次太子出門是不帶孟和的——除了幾年前、那些與他一起謀劃要如何查清蠱毒背后支使者的日子。 難不成其實太子還在東宮里? 可太子沒理由不見他的。 解庭南:“那他去哪兒了?” 孟和苦笑了一聲,十分無奈:“咱家這可不知道了,三殿下是有什么事要尋太子殿下么?要不三殿下您先去主殿坐坐,咱家給您泡茶……” “…算了?!碧硬辉?,他干等著也沒用,還不如先去找皇帝。 思此,解庭南略一頷首,“勞煩孟公公知會太子哥哥一聲,就說我找他有要事相商,我便先回去了?!?/br> 孟和也沒有挽留,只是滿臉堆著笑地把人送到了門口,“恭送殿下?!?/br> 解庭南擺擺手,又往承乾宮的方向去了。 這個時辰,皇帝也已下了朝,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承乾宮批閱奏折。 哪曾想他一樣吃了閉門羹。 留守的高旺一臉抱歉地告訴他,陛下不久前便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兒,不讓人跟著也不愿乘龍輦,而是一個人離開了。 ??? 離開承乾宮后,解庭南走在縱橫的林子中,腦袋有些懵。 怎么這一個兩個的都不在宮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如今皇帝和太子正因為兩月前那水壩的事兒膠著,太子雖說表面上什么都不顯,但背地私下里也和他偷偷抱怨過一番。 皇帝也是,這段時間心中的天平明顯是傾斜向了大皇子的。 可就在這么個節骨眼上兩個人一同和他玩起了失蹤? 等等。 他的心里突然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就讓人有些不得不懷疑起這二位是否在一塊兒謀劃著什么了。 他們當然還在這宮里,可這正值當午,后宮內來來往往的都是宮人,他們不在東宮也不在承乾宮,想要議事又能跑哪兒去呢? 啊。 解庭南驟然抬頭,不可思議地往一個方向看去。 密匝匝的樹后,一座輝煌卻獨立的宮殿影影綽綽,依稀可以瞧見那朱紅色的門墻。 他倒是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一個絕對安全,又不可能會被外人輕易闖入的地方。 皇后的永寧宮。 · 解庭南二話不說便往永寧宮的方向走去。 這些年他也早成了永寧宮的熟客,由于所謂的“救命之恩”皇后待他一直視若親子,連太子的待遇有時都要比他差上半分。 也正是因為如此,永寧宮最外看守的人并沒有攔他,而是放任人一路長驅直入,到了主殿前。 這才被人攔住了。 攔他的是皇后貼身的婢女白芷。白芷先是朝他恭恭敬敬地見了禮,才低聲告與他說,皇后娘娘正在里面與人商談要事,此事并不便見他…… 解庭南神色凝重,輕輕地打斷了對方未完的話語,一針見血:“父皇和太子哥哥是不是也在里面?” 白芷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打好的腹稿全然都堵在了喉嚨,一時被噎得說不上話。 看她的表情,那就是了。 解庭南倒是先松了一口氣。 ——如今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二位關鍵人物倆沒鬧掰可真是太好了。 第二反應才是,狗日的太子,居然之前一直在演他?! 虧他還那么真情實感地為太子悲慘的命運點過蠟。 白芷只覺得面前少年的眼神危險極了,是她從未見過的憤怒——大有山雨欲來之勢,讓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本皇子說對了?” 他的聲音沉沉,卻有著不容置喙的意味,“放我進去?!?/br> 白芷快要急哭了,卻要僵硬地扯開嘴角:“三殿下說的什么事,陛下和太子殿下又怎么可能出現在這……” 話音未落,面前緊閉的大門卻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一身官服未褪的太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白芷:“……” 解庭南:呵呵。 太子一眼便瞧見了他,震驚之色都凝固在了臉上,尷尬得一下子竟無所適從,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 解庭南冷笑一聲,看看面前表情僵硬的太子,再看看身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白芷,咬牙切齒。 “好……你們好得很?!?/br> 白芷瑟瑟發抖,沒敢吭聲。 她她她她也不想的呀??!可這是陛下與娘娘的吩咐,她有什么辦法…… 太子:…… 他表情尷尬極了,訕訕道,“臨兒,這是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