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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從外面看很普通,里面卻裝修的很是奢華。包廂內煙霧繚繞,打眼一看就讓人覺得不是什么正經地方的感覺。事實上,從席上每個人身邊坐著的妖艷貨來看,也確實沒有多正經,林宜安還沒傻到認為那真是他們的對象。 他和齊逸寒到的時候,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只有主位還空著,其他人看他們過來,竟一齊站了起來。 “怎么現在才來啊兄弟……”直覺先開口的應該就是一直給齊逸寒發微信的張總。 察覺到瞬間瞬間聚集在他身上的無數的打探的目光,林宜安不悅的皺了下眉頭,稍縱即逝,讓人捕捉不到。 估計是沒料到齊逸寒帶了人來,只給他留了一個位置不說,旁邊還坐了一個長相很不錯的男生,看著像個大學生,跟其他人旁邊坐著的妖艷貨一看就不是一掛的。 林宜安在心里冷笑,不愧是朋友,連他的口味都很清楚呢。 “喲,寒哥帶了人啊,”有人笑著說:“那可要辜負我們陳大哥的一番心意了?!?/br> 有人跟著笑出聲,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林宜安和那個長相很好的男生。 齊逸寒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松開了握著林宜安的手,轉而親昵的摟住他的腰,“我愛人,林宜安?!彼粗忠税驳哪?,臉上沒什么表情的向眾人介紹。 他這一聲‘愛人’讓席上的人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出來玩的沒人會帶自己的正牌對象,隨便帶出來的人也不會稱為‘愛人’。氣氛瞬間變得有點尷尬,不過都是出來混的,化解這點尷尬的功力還是有的。 四處傳來‘你好’,‘嫂子好’的聲音。 唯一的空位旁邊的那個好看的男生已經十分有眼色的把位置讓了出來,齊逸寒看了看,沒說什么。 婉拒了服務員的幫忙,齊逸寒把主位的椅子拉開,扶著林宜安坐下,自己坐在了旁邊。 有人開始打圓場,“嫂子不經常出來吧,還是第一次見寒哥帶人出來?!?/br> 這種話沒人會當真,都是出來玩的,誰會不帶人,就算不帶人也不會缺人,天真如林宜安自然也不會信這些人嘴里的鬼話。 “正經點兒,別亂叫?!饼R逸寒一邊給林宜安倒水開口,卻也沒糾正那個稱呼。 “就是,人林先生這么溫文爾雅,怎么能跟你們一樣天天吃喝玩樂的?!?/br> “林先生以后多出來玩,讓我們也沾點高雅?!?/br> 和齊逸寒不怎么熟的人自然不敢造次,乖乖叫起了林先生。 “你們太土了啊,我寶貝以前可比我紅?!饼R逸寒說:“只是現在不拍戲了?!?/br> “真的假的,”有人說:“不是在吹牛吧?!?/br> 不知道誰旁邊陪坐著的化著濃妝的男生開口,“林先生很紅的,是我們學校的驕傲?!?/br> “就你?”有人嗤笑,“出去可千萬別說你跟人一個學校的,多丟份兒啊?!?/br> “人林先生是給學校長臉的,至于你啊,估計你學校得求你別說是他們的學生?!?/br> 這些臨時被叫來的陪酒的學生甚至比不上他們自己的伴兒,沒人會在意,更沒人心疼。 男生臉上有瞬間的尷尬,很快調整過來,嗔笑著用拳頭輕輕捶著旁邊的男人。 好幾個人跟著笑,嘴上說著不入流的話。 “也是,”張總說:“我寒弟大腿這么粗,妥妥的資本家,用得著弟妹出去拋頭露面掙那三瓜兩棗的?” 齊逸寒橫他一眼,帶點危險的意味,“瞎說什么呢?” 林宜安覺得心里很不舒服,但也沒說什么,何必呢,和說出這些話的人爭論本身就是掉份兒。 馬上就有有眼色的人把話題轉走了,說著生意場上的葷話。 林宜安整個人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機械的喝著水,偶爾吃點東西。他不用應付人,看他沒什么興致,別人自然也不會沒眼色的招他,況且他本來就是一個不速之客,一個闖入者。 他甚至不知道齊逸寒為什么要帶他來這種場合了。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是怕他悶,所以帶他出來透透氣嗎?看他習以為常的樣子,應該經常見這種場合,所以都習慣了吧。所以他是想讓自己也習慣,習慣這種潛規則,習慣以后可能也會變成這樣的他? 他也不是什么白蓮花,進了娛樂圈的,除了自己家里有權有勢的,哪有什么多冰清玉潔的。這些情況他都知道,也隱隱約約聽說過。但他年紀小,一直被公司和楊千艾保護的挺好,而且他自己是咬死了寧愿糊死,餓死,退圈都不愿意做這些皮rou勾當的。 可能是顧忌他這個規則破壞者,席上并沒有多過分的行為,其他的他也無法顧及。 “累了嗎?”回程的車上,齊逸寒攬過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溫柔的摸著他的額頭,“怎么出了這么多汗,不舒服嗎?” 林宜安搖搖頭,閉著眼睛,好像很累的樣子。 “可能是太封閉了,就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绷忠税舱f:“他們說的我很多都聽不懂,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接話?!?/br> “一點兒都不老?!饼R逸寒很愛惜的親他的臉頰,像是親什么寶貝一樣,“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后就不帶你來了?!?/br> “你喜歡?”林宜安反問。 “我也不喜歡?!饼R逸寒說:“這不是沒辦法嘛,老公得工作,賺錢養家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