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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包涵,我真的是不勝酒力,平時都不喝酒的,今天也就是你在這兒我才破這個例?!绷忠税部吞椎恼f著好聽的話,話里有幾分真心他自己都不敢說。 可這話聽在齊逸寒心里就變了味兒,為你才破這個例,為你,只為你,每一個字都扎在齊逸寒心上。 偷偷喜歡著他的自己算什么呢,齊逸寒心里酸澀不已。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給他出主意,“那可怎么辦喲,不如你求求你秦哥?” “他真的不能喝,你們不知道,我可是很了解的?!饼R逸寒突然站了起來,“我替他把剩下的兩個喝了吧?!?/br> “還沒到你呢,等下有你喝的?!惫鶎в醚凵袷疽饬艘幌聰[放整齊的幾瓶白酒,“還怕不夠你喝的不成?!毖劭粗莾蓚€人一來一回互動的好好的,可不能就這么破壞了,郭導用眼神示意齊逸寒不要多事。 “你是他什么人啊你就替他?!?/br> “這才剛開始呢你就替,接下來你是準備全部都替了?” “我替?!?/br> “小屁孩,口氣還不小哈哈?!?/br> “不用你,快坐下?!绷忠税矝_齊逸寒擺擺手。 齊逸寒看著他,眼里的光芒熄滅,他動了動嘴唇,最終什么也沒說。 林宜安自然是不想齊逸寒替他的,齊逸寒也不是鐵打的,雖然比自己能喝,但要是替了自己,那些人指不定有什么招兒等著他,肯定要串通起來灌他,林宜安怎么舍得。 就在林宜安想著干脆咬牙灌下去,大不了到最后醉得一塌糊涂,或者直接吐出來得了。 一直沒吭聲的秦仰黛出聲,“這樣吧,你叫個哥哥,我就喝三個怎么樣?” “嘿,這敢情好啊?!惫鶎б慌氖?,“這你也不吃虧啊小安?!?/br> “可不是么,你不本來也叫他哥,不虧不虧?!?/br> 連著姓的叫哥是尊稱,叫‘哥哥’算怎么回事啊,也只有齊逸寒會這樣叫自己,想到齊逸寒每次這樣叫自己的時候,林宜安覺得臉上的溫度上來了。 齊逸寒聞言驀的抬頭看向林宜安,卻只看到林宜安紅著臉,低眉順眼的站在秦仰黛身邊,那情景怎么看怎么曖昧。 “老秦你不是吧,一直逗人家小孩子算怎么回事啊?!蓖鯇д{笑道:“莫不是看上了我們小安?” 秦仰黛也不閃躲,莞爾一笑,“你才看出來啊,那可真夠遲鈍的,我還以為都看出來了呢?!闭f完似有似無看向齊逸寒的方向。 林宜安心里一驚,慌忙找補,“秦哥,還沒喝呢就醉了嗎?” 秦仰黛笑笑,沒吭聲。 從秦仰黛說出讓林宜安叫‘哥哥’后,林宜安臉上的紅暈就沒下去過,齊逸寒看著紅著臉站在秦仰黛身邊的林宜安,一陣悲涼從心底升起。 沒有什么是完全屬于自己的啊,就連他最愛的哥哥也成了人家的弟弟呢。 關鍵是人家還兩情相悅,自己算什么呢,沒人要的垃圾,被拋棄的垃圾,只敢躲在暗無天日的陰溝里默默期待一絲光明的垃圾,只是這光明馬上就要去照亮別人了。 自己并不是唯一呢,他突然意識到他心里獨一無二的哥哥不會一直只屬于自己,哥哥也會有別的弟弟,會有別的朋友,會有對象。 畢竟哥哥是那么溫柔,那樣好的人,誰會不喜歡他呢,所以他的好也不會只屬于自己了。 反正他也不配,人家把你當弟弟,可你卻像個卑劣的低等動物,想要溫暖,想要擁抱,想要接吻,想要把他狠狠壓在身下。 他只是機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帶任何情感。 有些話說說笑笑也就過了,林宜安也不扭捏,也不掃人家的興,只要不過分,他都照單全收,畢竟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人會慣著自己。 大家也都不是什么猥瑣之人,只是習慣了酒桌上熱熱鬧鬧的,實在不愿意換個話題笑笑也就過了。 雖然大家有意照顧,林宜安其實喝得并不多,但不多對他來說也是多,他臉紅的跟抹了胭脂似的,迷迷糊糊的歪在齊逸寒身上,任由齊逸寒架著他走。 一直到接他們的保姆車上,齊逸寒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難受嗎?渴不渴?走的動嗎?要不要我背你? 齊逸寒一句都沒說。 看齊逸寒臉色不好,陳文松沉默的開著車,也沒說過一句話,就向著酒店的方向開。 林宜安動了好幾次,在齊逸寒身上蹭來蹭去,才勉強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可齊逸寒跟個木頭人一樣,閉著眼睛靠在后面,沒什么表情。 林宜安迷迷糊糊的找到齊逸寒的手,討好的勾了勾他的手指,沒有預料中的被寬大的手掌包住,林宜安迷迷糊糊睡過去。 齊逸寒背著睡得不省人事的林宜安,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酒店的床上,給他脫掉外套和鞋子,再蓋上被子,一連串動作嫻熟無比。 他跪趴在床頭,看著閉著眼睛的林宜安,伸出大拇指撫摸他的眼角。 “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沒有心的?!?/br> 他哽了一下,“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不會難過?” “哥哥,我好疼?!?/br> 食指輕輕碰觸他的嘴唇,一觸即放,溫暖滋潤的觸感。 他俯下身,在他一側臉頰輕輕印下一吻。 喉結滾動,聲音低啞,“哥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