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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爐鼎體質的人,在修真界必竟很好,近些年來,已經到了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謝霜華也是天生爐鼎體質,若與這樣的人雙修,修行突飛猛進不說,還能強化筋骨什么的。日的久了,不僅神清氣爽,連飯都不用吃,簡直百利而無一害。 而修真界區分爐鼎和天生爐鼎體質的人,一般都是通過外表觀察—?—畢竟總不能見著個人,就脫了褲子睡人家吧? 天生爐鼎體質的人,容色過人,身段絕佳,身上會有特殊的氣味,類似于海棠花香,除非與對方行過那種事,否則是嗅不出來的。 當然,說了這么多,基本上跟沒說沒啥區別。洛月明琢磨著,自己好像,大概,差不多也從大師兄身上嗅過那種氣味,但不知為何,一時半會兒記不大清了。 天生爐鼎在修真界不是什么秘密,因此謝霜華也知,如今驟然提起,他忽然想到自己也在小師弟身上嗅到過。 當即蹙眉,有些遲疑地問:“月明,你很喜歡海棠花?” 洛月明一聽,不作其他想法,隨口道:“喜歡啊,怎么不喜歡,又香又艷的,多好看啊,我隨身還會帶幾朵呢,晚上大師兄來我房里,我拿給你看……” 謝霜華了然,而后神情一震,肅然道:“不必了?!?/br> 言歸正傳,溫宗主本來就分外嫌棄厭惡溫長羽的經歷,一聽這話,怒從心頭起,口不擇言地罵:“那小雜種若是爐鼎體質,倒也好了,宗門正好缺個公用爐鼎,本座必定大義滅親,綁了他去,日夜不停,供門中弟子享用!” 這話已然惡毒到了極致,決計不是溫長羽再自欺欺人就能掩飾的。 更可怕的是,流火還一本正經地反駁:“那不行!即便大師兄真是天生爐鼎體質,也輪不到門中弟子們享用!” 溫宗主聽罷,隨口道:“你竟這般為他說話?也好,待你及冠,本座便將溫長羽賞給你,當你的爐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都隨你!” 洛月明聽了,都恨不得沖過來罵人,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還配當別人的師尊?簡直就是糟蹋了師尊這個高尚的職業! 原來愛恨真的只在一瞬間,愛的時候,日夜纏綿不休,恨的時候,又這般翻臉無情。 接下來就跟一般的師徒文套路差不多,溫長羽徹底黑化了,但明面上不顯分毫,直到江衣鎮出了命案,溫宗主從未將這事告知過溫長羽,便半哄半騙,哐了流火去。 待流火一走,溫長羽就伺機而動,重傷了自己的師尊,還將人囚禁起來,用鐵鏈子拴住。 日夜不息地折磨他,將此前師尊對他做過的事情,一樣一樣地還回去。在此期間,還發現了溫宗主一直以來都在欺騙他。 這種渣攻賤受的戲碼,洛月明覺得挺普通的,沒什么特別的,唯一讓他震驚的是,溫長羽居然能反攻,不僅能反攻,還將自己的師尊折磨得神志不清,馴化成犬。 倘若不是這事,就以溫長羽的資質,想必日后有大造化。 如今一看,溫宗主也算是咎由自取。 事情到了現在這步,基本上已經十分清晰明了了。 畫面也噗嗤一聲徹底散開了。越清規從未遇見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心疼誰,好久才嘆道:“冤孽?!?/br> 洛月明:“造孽??!” 謝霜華:“孽緣?!?/br> 周圍黑漆漆的,很快又響起了溫長羽的聲音,他在說:“我活得好辛苦?!?/br> “我真的很愛師尊,可又無法原諒他此前對我做下的種種?!?/br> “我喂師尊服下了孕靈丹,期盼他能為我誕下一個孩子??蓭熥鸩辉?,死都不肯?!?/br> “他辱我種種,我必一一報復回去,讓他也嘗一嘗當爐鼎的滋味!” “……只要師尊肯同我服軟,也許,我還能原諒他?!?/br> 這幾句話聽起來虛無縹緲的,想必是溫長羽生前的心里話,一直以來都沒對任何人說過。溫宗主就更加不知道了。 一個比一個惡,一個賽一個癡,讓人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才好。 洛月明此前還奇怪,為什么溫長羽受了重傷,不趕緊逃命,怎么還敢留在蒼墟派,就不怕被他們找到。 也許,溫長羽早就不想活了,或者,他被溫老狗重傷,已經活不成了。 臨死前,沒別的想法,只想去尋自己的師尊,趁著還能動彈,再好好將那些恩愛的動作溫習一遍。如此還有精力,再試試能不能造窩孩子出來。 這才是因愛生恨,越愛越恨。 同時也讓洛月明想起了原文里的小師弟,恐怕與大師兄日夜不息的同時,也是這般癲狂瘋魔,滿腔怒火不分愛恨。 直到三個人都回到了現實,洛月明還久久回復不了心境,總覺得事情原本不該如此的,怎么會發展成如今這樣。 剛一抬眼,就見越清規不知打哪兒抱了一塊巨石,作勢要將溫宗主砸死。 洛月明趕緊攔道:“越師兄,使不得呀,使不得!你這一石頭砸下去,腦殼子都要砸碎了!” “這畜牲太氣人了!要不是他,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情!”越清規怒火中燒,一反常態的疾言厲色,又道,“這種人怎配為人師表?還是名門正派,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荒yin無道,簡直讓人不恥!” 洛月明眼觀鼻鼻觀心,暗道:你自己不也一樣?大家都半斤八兩,誰都不是啥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