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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疼疼疼!” 于九緊緊捂著嘴,不敢喊太大聲打擾那一大一小休息。 祁子童放下手,無奈地嘆了口氣,畢竟于九不是故意的,摔得也挺慘的,好好一個腦袋,竟然受了三次傷。 于九回頭看了看祁喻聞,蒼白的臉色讓于九的眼眶頓時紅了半圈,緊張到結巴:“她……她生得順利嗎?” 祁子童把于九扯到自己身邊坐下,“還不錯,孕期調養得好,只是在打無痛前受罪了一些?!?/br> 于九松了口氣,想著想著又懊惱地捂臉低下頭,痛苦地說道:“我也太傻逼了,居然錯過了這么重要的時刻?!?/br> 此時,祁喻聞懷里的嬰兒哭了出來,不僅嚇到了于九,還把祁喻聞給吵醒了。 “臥槽,咋哭了?” 祁喻聞睜開眼睛,有些心煩,即使孩子是她生出來的,但現在著實談不上什么感情。 正想翻個身繼續睡的時候,便看見于九蹲在床邊眼巴巴看著自己。 祁喻聞的眼睛一熱,鼻尖驟然變紅,憋在心里的委屈像泄洪了般,顧不上懷里哭泣的孩子,朝著于九伸出了手。 于九趕緊拉住祁喻聞的手,祁子童則把哭鬧無人管的孩子抱起來哄。 “疼不疼?” 祁喻聞搖搖頭,將于九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邊輕蹭,“你的頭疼嗎?” 于九的額頭敷著一塊紗布,昨天于九摔得那一下至今回想起來,還是心驚不已。 “沒你半分疼?!?/br> 于九另一只手拭去祁喻聞眼角的眼淚,自責、愧疚、祁喻聞現在虛弱的狀態,像是幾把刀戳在心口,每一刀都在責備她的不負責任,于九不由得哽咽了聲音:“對不起,我太不靠譜了……” 祁喻聞還是第一次看到于九哭,本該心疼,卻笑出了聲,“你哭什么?” 于九低頭把眼淚蹭在祁喻聞的手背,沒一會兒眼眶又濕了,她索性不擦了,任眼淚去流。 “沒想哭,就是太后悔了,忘記了結婚,還錯過了你生產的時候?!?/br> 怎么人生會這么怪誕又離譜! 祁喻聞的視線緊緊圈著于九,她從來都不知道,流眼淚的于九,會讓她這么心動。 她該不會是變態吧? 站在旁邊的祁子童盡量不去打擾那兩人,懷里的孩子卻不樂意,剛剛被哄好又哭了出來。 于九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孩子。 “她怎么哭了?” 祁子童叫外面的月嫂進來給嬰兒泡奶粉,于九這才了然,原來是餓了。 于九擦了擦眼淚,輕拍祁喻聞的手,“我去看看寶寶?” 祁喻聞沒言語,不愿意松開的手告訴了于九答案,于九笑了一下只好作罷,“不看了,看你?!?/br> 祁子童覺得好笑,生完孩子后祁喻聞竟然更粘人了。 月嫂泡完奶粉后,祁子童一邊喂孩子,一邊問祁喻聞:“確實不母乳喂養嗎?” 祁喻聞“嗯”了一聲,接著像要是對于九說明一般又補充了一句:“太疼了?!?/br> 她本就是怕疼體質,昨天喂一次母乳,差點把她給疼死,于是她果斷放棄了母乳喂養。她還沒偉大到用自己的疼痛換孩子的母乳喂養。 于九眉頭一皺,嫌棄地看著那邊一邊哼哼一邊喝奶粉的孩子,“疼?還會疼?臥槽,喝喝奶粉得了,反正現在奶粉做得也不比母乳差?!?/br> 祁子童都要懷疑孩子是撿來的了,兩個母親都這么不上心。不過孩子不是她的,她也沒資格說什么。 “你們兩想好孩子的名字了沒有?” 于九一臉不在意,“我沒文化?!?/br> 祁喻聞現在哪里有心情給孩子取名字,默不作聲玩著于九的手指。 祁子童又把視線放在于九的身上,“于九,漢語言文學專業在讀,取個名字不難吧?” 于九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個名字:“祁八?!?/br> 祁子童:“……” “祁孩子?!?/br> “祁嬰兒?!?/br> “祁寶寶?!?/br> “祁愛哭?!?/br> “祁隨便?!?/br> 祁喻聞插了一句:“祁煩人?!?/br> 祁子童:“……” 祁喻星突然從門外冒出頭來,躍躍欲試舉起手:“我來我來,我會?!?/br> 聽完那一系列不靠譜的名字,祁子童看祁喻星的眼神多了幾分希冀,期待這個同樣就讀漢語言文學的大學生能說出一個好名字。 “祁星星?!?/br> 祁子童語塞了片刻,“……你回去讀書吧?!?/br> 戈今羽也過來了,靠在門框上,手指順著鼻梁而下,前搖極長,說出來的名字卻讓人大跌眼鏡。 “祁堅強,這個孩子歷經這么多磨難生出來不容易,祁堅強我覺得不錯?!?/br> 于九翻了個白眼,“算了吧,還不如我呢?!?/br> 大型菜雞互啄現場,祁子童拿出自己的手機,打算請一個高僧取一個好名字。 姍姍來遲的凌十站到了祁喻星身邊,用她清透的嗓音說出一個名字:“祁恂,希望她謙虛、溫順?!?/br> 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人與人之間的文化差距真的很大。 祁子童贊賞地看著凌十,心道終于有一個正常人了,“那就這個名字了,于九,喻聞,你們兩有意見嗎?” 于九當然沒意見,凌十取的名字她一百個贊同。祁喻聞本就對孩子的名字不上心,就算真的取名叫祁嬰兒或者祁八,她也無二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