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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于九看了一眼旁邊的祁子童,覺得十分陌生,這位漂亮阿姨是誰?“您是?” 戈今羽作為一名醫生,對于病情的敏感度是很深的,她指了指自己,“我是誰你知道嗎?” “不認識?!?/br> 戈今羽看向祁子童,祁子童走到于九的床邊坐下,“祁喻聞是誰你知道嗎?” “祁喻聞?不認識?!?/br> 戈今羽:“……” 祁子童:“……” “你自己是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br> 戈今羽突然插了一句:“你現在是排名前十的富豪?!?/br> 于九嫌棄地撇了撇嘴,“我現在沒在做夢我知道,說點正經的吧!” 祁子童說:“她說的沒錯,你繼承了大量遺產?!?/br> 于九覺得真是世界大了,什么牛都有人敢吹了,”小母牛迎風劈叉,我看你是吹牛逼,吹得還是我的牛逼?!?/br> “……”這記憶全忘了,她的九言九語倒是依舊蓬勃發展。 戈今羽突然把祁子童扯起來帶到門外去,祁子童不適地拉開她的手,兩人面面相覷。 “阿姨,于九的大腦有一定的創傷,我去找腦科的醫生過來看看,我這方面不太精通?!?/br> “嗯?!?/br> 祁子童站在門外看了看于九,只見她仰躺著,還在嘗試著動彈,但嘗試數次后無果就躺尸了。 站了一會兒后,她又重新走進去坐在床邊,淡定自若地說道:“于九,我是祁子童,你的未來婆婆?!?/br> “……” 于九眼皮一動,扭著自己還戴著固定器的脖子去看著她,脫口而出:“臥槽?剛說完我是排名前十的富豪,現在就說我要結婚了?” 祁子童長相優越,保養到位且一點都不顯老,雖然已經五十幾歲,但看起來就像三十幾歲。如此可見,她的女兒一定不丑。 祁子童的嘴角微微揚起,“對啊,你要結婚了,和我女兒?!?/br> 于九還是半信半疑,失去記憶的人沒有安全感,更何況是她這樣謹慎的人。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要結婚了?” “嗯,奉子成婚?!?/br> “……” 同性就算了,還是奉子成婚?編也編一個正常點的吧。 “那她人呢?” 祁子童現在可不敢把祁喻聞帶過來,便扯了扯她的被子強行打斷話題:“好好休息,等會醫生過來給你檢查,有事我們以后再說?!?/br> 于九說了一聲“好”,心說這其中一定有鬼,說自己有一個懷孕的未婚妻卻不帶過來……而且兩人都是女的,怎么懷孕的?自己該不會是綠帽俠吧? 不久后,戈今羽和一個腦科醫生過來了,然后于九二話不說就被推著拍了片。 醫生指著CT說:“于小姐的大腦里有血塊,壓到了負責記憶的那一塊?!?/br> 祁子童問:“可以做手術取掉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建議,這個血塊大概率會自己消除,于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建議再進行一次手術的?!?/br> 祁子童聽到會自行消除就放心了,記憶什么記憶的,也不是太重要,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祁喻聞那邊,于九對她的感情本就是馬馬虎虎,忘了就忘了,差別也不大。 而且有一個孩子在維系,不會糟糕到哪里去。 于九聽完醫生的話,陷入了自我思考,她的眼睛往旁邊瞥了瞥,又往下看了看,說:“給我動手術吧,死了也沒事?!?/br> 于九不喜歡這種失憶的感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聽陌生的人講述她的事,真假有幾分她難以判斷,還不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祁子童搖搖頭,這種明明可以自愈的病,沒有必要抱著風險去動手術,就拒絕了于九的想法。 事情沒得商量。 與此同時,祁喻聞正因為害喜叫了私人醫生過來給她看病,還是那位美女醫生。 美女醫生心知肚明祁喻聞這是怎么回事,但還是程序化地給她檢查了一下身體,“大小姐,這是正?,F象,您不用太著急?!?/br> 祁喻聞面帶微不可查的嫌棄,已經在心里計劃著辭退這個庸醫了,“正常?你時不時干嘔也正常?” “您是孕婦,現在……” “什么?!” 醫生被嚇了一跳,猛一抬頭就看見祁喻聞那不可思議的表情,自己難道是說錯什么話了嗎? “對……對啊,您是孕婦,現在已經兩個月了,害喜是正?,F象?!?/br> 祁喻聞恨不得把這人一巴掌扇飛,“我什么時候懷孕了?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確實是啊……” 醫生不明所以,這有什么好否認的? 祁喻聞深呼吸幾口氣,覺得不可思議。她的女朋友難道不是于小姐嗎?怎么會把肚子搞大? 難道是自己出軌? 祁喻聞抿著唇,這萬萬不可能。 就算她現在失憶了,她也能確定自己心里喜歡的人是于小姐,自己不可能會外遇。 “我肚子里是誰的孩子?” 醫生正要回答是于小姐的時候,就聽祁喻聞一臉怨恨地低聲呢喃一句:“野種?!?/br> “……” 聲音雖小,但醫生聽力很好,“野種”二字她是聽得一清二楚。 醫生一臉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祁喻聞居然會說她和于九的孩子是野種。想說點什么緩解尷尬的時候,她后知后覺發覺到不妙,“祁總,您是失憶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