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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九抬眼看那邊的林千雙,似乎在某一個瞬間看到了她臉上的陰毒。于九怔了怔,林千雙這是要支棱起來了? 還沒想清楚,就已經被祁喻聞牽起來領著走了。 “我不喜歡你和她們在一起?!?/br> “你這個醋吃得真是莫名其妙?!?/br> “我就是吃醋?!?/br> 在于九和祁喻聞要開杠的時候,管家走到了祁喻聞身邊,“大小姐,宴會開始了,可以過去了?!?/br> “好?!?/br> 祁喻聞的視線一瞥,看見梁余柯和林千元還在往這邊看,她輕捏于九的手,“她們還在看你,你說怎么辦?” 于九也在悄悄注意著林千雙,說了一句:“那可太多了?!?/br> “?” 那邊的林千雙又把視線躲開了,于九覺得好沒意思,反手拉住祁喻聞的手將她扯到自己的面前,輕輕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吻。 祁喻聞驚訝地瞪大眼,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她也在于九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她笑了笑,抬手用食指輕點于九額頭那抹唇印。 “謝謝?!?/br> 于九不明所以,謝什么? 祁喻聞又恢復了那張上位者的冷峻神情,將于九托付給管家便離開了。 身邊看熱鬧的人全部移開視線不敢再去看,祁喻聞的氣壓太強,要是被她盯上一眼晚上都得做噩夢,還要小心公司的生意會不會黃。 于九皺著眉頭,抬手蹭了蹭額頭,問旁邊的管家:“我的額頭有口紅印嗎?” “有一點?!?/br> “……您不過去找祁喻聞嗎?” “我陪著您就好,大小姐那邊有人陪?!?/br> 于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目光掃視著周遭看過來的人。有惡意的、審視的,也有欣賞的。 這些目光于九通通不喜歡,有的目光甚至下流地令她覺得惡心,心想管家在身邊也不錯,遇到危險的幾率也會小許多。 “我想去洗手間清理一下唇印,您可以帶我去嗎?” “好?!?/br> 雖然不愿意于九把唇印處理掉,但也不能阻止人家,畢竟……即使是祁喻聞,也攔不住。 于九隨著管家去到衛生間,看到額頭的口紅印于九差點暈過去,這叫“有一點”嗎! 于九拿了一張濕紙巾小心翼翼擦去口紅印,盡量不讓臉上的粉底被蹭掉太多,但最后發現是她多慮了,粉底很扛打,紋絲不動。 一個衛生間的隔間里出來一個女人,衣服暴露低俗,半顆球都要跑出來了。于九覺得驚恐,馬上移開了視線,非禮勿視。 那人明顯有沖著于九去的意圖,見到于九的那一刻,調轉方向扭著屁股走到于九的身邊從手包里翻東西。 于九嘴角抽搐,一把年紀扭屁屁,真羞。 女人從包里拿出了一管口紅,然后萬種風情地涂了起來。 這么近的距離可以讓于九看得更加清楚,這女人好像在身上涂了許多高光,臉上濃妝艷抹,眼睛居然還上了閃片,假睫毛長得都能扇12級風了…… 祁喻聞的生日宴會上怎么會出現這種人? 涂完口紅后,那個女人突然轉身笑看著于九,“我裙子后面的拉鏈好像松了,你可以幫我拉上嗎?” 說著就背對著于九,果然拉鏈沒拉上,正打算舉手之勞拉一拉的時候,那女人突然轉過身撞進了于九的懷抱,隨后于九的手臂一陣刺痛。 ”嘶——什么東西?“ 于九警惕地推開這人,女人訕笑地抬起自己的手,美甲上不僅有水鉆還是鏈子,冗雜又豐富,“可能是我的指甲劃到你了,有事嗎?我看看……” “沒事,再見?!?/br> 不能和危險可疑的人待太久,這是來的路上于九就打算好的,說完就快步走了。 管家就在衛生間外面等著,于九走了幾步忍不住好奇問:“那個穿著暴露濃妝艷抹,打扮艷麗的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管家立馬就想到了一號人,那人在宴會上也算是特殊的一份,他自然印象深刻。 “她叫馮曉月,她也在北開大學讀書呢。不過我聽說她是字母圈的人,好像還是m,于小姐,記得要離她遠一點哦?!?/br> “……”什么叫離她遠一點,我又不是字母圈的。 于九微仰著頭,雙手交叉,手指在手肘細細婆娑,耳邊似乎聽到了祁喻聞的聲音,這音質,明顯是拿著話筒。 “祁喻聞每年生日都這么大張旗鼓地辦嗎?” “是的,大小姐的生日…說是生日,更多是一種商業交際派對,生日只是一個噱頭罷了?!?/br> “難怪……” 難怪祁喻星不會辦生日宴會,原來是沒有商業價值。 很快,于九走到了宴會的主場廳,她望了一眼那邊祁喻聞,身旁站著林千雙,面前是一個歲數不是很大的男人。 于九正要收回視線的時候,祁喻聞看了過來,讓她躲無可躲。于九覺得不妙,掉頭想重新去洗手間躲著。 “于九?!?/br> 于九背一僵,機械般看向那邊的祁喻聞,表情差點繃不住,用口型問:“干什么?” 祁喻聞朝她勾了勾手,“過來?!?/br> “不要?!?/br> 于九看了一眼眾人趕緊走了。 祁喻聞不覺得尷尬,臉上不動聲色,只是目光灼灼望著于九漸漸走遠,然后躲到一個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