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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每次被撩的都是自己?最令她心理不平衡的是,每次都被撩成功了,并且是極為成功。 等在門口的管家看著祁喻聞好一會兒,終于還是出聲叫了她:“大小姐?” 祁喻聞這才醒神,估計是因為丟人所以沒去看管家,怕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點的異樣,即使可能性極低。 一進門,就見于九把花“隨意”地放在一邊,正津津有味吃著水果。 于九因為要養身體,她總在維持膳食平衡等一切有利于身體的舉措,這點祁喻聞當然不知道,在她看來于九就是故意的。 祁喻聞故意找茬:“你就不能少吃點嗎?” 于九嘴巴咀嚼的動作一滯,看著自己還在剝皮的香蕉,問:“你吃香蕉嗎?” 祁喻聞頓了頓,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說了:“吃?!?/br> 于九把香蕉遞給祁喻聞,“想吃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聽著就刺耳?!?/br> 祁喻聞這次沒有坐在于九的對面,反而是坐在她的身邊吃著香蕉,等吃完后,她拿著濕紙巾擦手,說:“你今天中午見到梁余柯了?” “嗯,見到了,怎么了?” “你今天做得很好。她這個人是不懷好意接近你的,你應該看得出來?!?/br> “是看得出來……” 于九往旁邊坐了坐斜靠著,“敢情你今天這么反常送我花送我禮物是因為這個啊,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事求于我?!?/br> 祁喻聞聽完后想了一會兒,愣是沒想到自己會有什么事會有求于于九。 “你以為你能幫我做什么?” 于九也想了好一會兒,“確實沒有……” 祁喻聞側頭望著于九微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實際一點沒什么不好的?!?/br> 于九一側頭就和她對上了視線,祁喻聞嘴角的笑容讓她想起一句話,她學著當時管家的神態說道:“好久沒見我們小姐這樣笑了?!?/br> 管家:“……” 這是在內涵自己嗎? 祁喻聞嘴角的笑容收了回去,不知道是因為害羞別扭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喝了口水抿了抿唇,“去吃飯?!?/br> “哦?!?/br> 于九把香蕉皮丟到垃圾桶,去洗了手便和祁喻聞一起吃晚飯。 只要祁喻聞在的時候,桌子上的東西一定都是她愛吃的。于九的口味和她大不相同,但也不樂意去和阿姨說,只能小雞啄米似的吃一點一點。 飯后于九就洗澡去了,出來時又看見祁喻聞待在她的房間。 前段時間祁喻聞確實派人給于九準備了新的睡衣,以前的襯衫睡衣全部都被扔了,以至于祁喻聞看到于九穿著這么常規的睡衣,反而是想念起她以前的樣子。 于九皺眉靠在墻上,“其實我不太懂,為什么你會放那么多眼神在我的睡衣上,你是睡衣控嗎?” 祁喻聞:“……” 她不答話,甩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就高貴冷艷地走了。她哪里是控睡衣,明明是控穿睡衣的于九。 于九去關門的時候看見了管家,問:“你們小姐這個癖好你知道嗎?” “不知道,第一次見?!?/br> 祁喻聞在管家的看顧下長大,雖然越來越看不懂她心里所想,但這點事情他還是看得清楚的。 “于小姐沒有想過,她看的或許不是您的睡衣嗎?” 于九站著抖了抖腿,“你這么一說,我越來越覺得她不對勁了?!?/br> 管家:“……” 夜間,于九在自己的房間看書,她可不能坐以待斃?,F如今她欠祁喻聞近100萬,不想點辦法,估計要猴年馬月才能還清錢。 因為想還錢的事情,于九最近成宿成宿地睡不著,她終于意識到還一百萬對她來說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于九這一困擾沒幾天就被梁余柯在查到的基礎上進一步猜到了,還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她再次出現在于九的眼前,不過這次不像上次那樣大張旗鼓,而是將自己包裝得很好,只有一雙化著桃花眼妝的眼睛露在外面。 “你怎么又出現了?你是帶資進組嗎?給了作者多少錢?” 梁余柯一愣,作為一個演員當然知道那幾個詞是什么意思,但從于九的口中說出來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 于九嘆了口氣,“沒事,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梁余柯重新揚起一個微笑,嘴角的弧度和剛剛一模一樣,“于九,我有一個生意想找你幫我做?!?/br> “生意?” 那就是錢?于九來了興趣,“你說說看?!?/br> “最近娛樂圈很多藝人都開了餐飲,我也想開一個打造自己的品牌。所以我就想請你幫我干這件事?!?/br>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家大業大好像沒有這個必要,而且找誰也找不到我的頭上吧?!?/br> 即使知道這人居心不良,但掙錢的機會可遇不可求,于九想抓住這個機會在合理的條件下幫梁余柯做這件事。 “我們借一步說話,這里太陽大,曬?!?/br> 于九點點頭,“嗯?!?/br> 兩人坐在一個遮陰的樹下長椅上,梁余柯有禮克制地和于九保持著一臂的距離。 “你剛剛也說過,我家大業大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我想脫離家族做一個屬于自己的產業,也是正常的不是嗎?” 于九沒說話,覺得梁余柯真是太冠冕堂皇了,像極了一個搞傳銷的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