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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九把瓶蓋擰起,保溫杯也收進包里,隨后站了起來,“要是你還是執著我這張臉,那我去整整容吧,免得你成日惦記我,很煩?!?/br> 祁喻聞就站在原地看著于九離開,直到她的瘦弱但挺拔的背影再也看不見才轉身離開。 于九回宿舍后仔細想了想,心想萬惡之源是不是就是自己這張和祁喻聞白月光極為相似的臉? 她拿起鏡子仔細看了看,還真是一張小白花臉,不管是做綠茶還是白蓮花,又或者是圣母都非常合適。難怪大邊那個狗屎作者要以自己的為原型寫這本垃圾狗血小說。 整容現在是整不起了,不過…… 于九靈機一動,唇角勾起,背起自己的包出門去。 于九在街頭隨意找了一家紋身店,價格越低越好,技術越差越好,剛一進門就看見紋身師在那兒摳腳。 “喲,來客人了啊?!?/br> 于九笑了笑放下自己的包,“大哥,我想紋身?!?/br> “紋什么???帶圖了嗎?紋哪里???” “不用圖……” 于九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我想在這里紋一個天眼?!?/br> 紋身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你在和我說笑嗎?” “沒有啊?!?/br> 紋身師打量了一下于九,這些年來找他紋天眼的都是精神小伙精神小妹,年齡都不大??裳矍斑@個女孩,看起來也心智成熟了啊,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 說實在的,他不想紋,天眼是什么奇葩審美,紋了不就是砸他的招牌嗎?便翹起腳繼續摳腳,云淡風輕地問:“你帶身份證了嗎?” “身份證?我應該帶了吧?!?/br> 于九掏了掏自己的包,就掏出了一張身份證,“給?!?/br> 紋身師剛想接過就被于九躲了過去,“您的手剛剛摳了腳,沒有洗手?!?/br> 紋身師尷尬一笑,“那你舉著我看看?!?/br> “行?!?/br> 紋身師仔細一看,喲,1997.11.11日生,太好了! “你沒成年啊,不能紋身,除非找你家長來?!?/br> “我沒成年?開什么玩笑!” “現在是2015年10月25號,你還差十幾天才成年呢?!?/br> 于九驚愕,她來到這里從來沒有注意過年份,沒想到自己居然未成年! “臥槽!” 紋身師無語了一陣,“你自己未成年都不知道嗎?” 該不會是傻的吧,難怪要紋天眼。 “我哪里知道??!不過這個不重要,不就差幾天嗎?真的不能紋?” 紋身師擺擺手,又往后指了指墻上的紋身規范,“看見第三條了嗎?禁止未成年紋身?!?/br> 于九一看,還真有這么一條,“好吧,那我十幾天后再來?!?/br> “別來了,我明天就倒閉了?!?/br> 于九:“……” 于九帶著遺憾的心情離開了紋身店,一路上都在嘀咕自己未成年的事情。 祁喻聞那個死人也太罪惡了吧?居然要包養未成年,怎么沒人抓她譴責她? 被于九念叨著的祁喻聞想了好幾天,還特意寫了一篇分析,上面列了一堆包養于九的利弊,最后,得出的分析結果的弊遠大于利。 管家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看著她愁眉苦臉看分析結果,又看著她怒而撕毀分析結果,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唐叔,你說,我到底該不該……” 管家早已斂起了笑意,“當您撕毀分析結果的時候,您心中應該就有答案了吧?” 祁喻聞愣了愣,隨后釋然笑了出來,“你說的對,她的身上有一種魔力,讓我不自覺想去了解她?!?/br> 祁喻聞又說:“備車,我再去見見她,要是那種感覺還在,我就不想放棄這個讓我感興趣的女人?!?/br> “好的?!?/br> 不久后,祁喻聞再次來到于九的大學,于九這節是體育課,不過她向來是以身體不好的理由坐在旁邊曬太陽,今天也不例外。 祁喻聞一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于九抱膝靠坐在一棵樹下,閉著眼睛似乎在嗅周身草木的芬香。幾縷陽光透過樹間的縫隙灑在她的身上,十分美好靈動。 “如果她乖一點,該多好?!?/br> 管家只是點點頭,沒說話。 祁喻聞將長發盡數撩到身后,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風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長靴,確認自己的著裝沒問題了才走向于九。 跟在她身后的管家突然想到了一句詩:女為悅己者容。 這向來和祁喻聞扯不上半毛錢關系的一句話,今天卻格外適合。 于九感覺到眼前壓下一道陰影,便睜開了眼睛,那張清純的臉瞬間一變,成了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你怎么又來了?” “于九,我只是來通知你,我堅持我原來的想法不變?!?/br> “哎喲喂,好霸道,還來通知我,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于九把放在旁邊的鴨舌帽撿起來扣在自己的腦袋上,冷淡地說道:“不同意,請你以最小摩擦力離開?!?/br> “于九,你不要不知好歹,我能跟你做這樣的交易是看得起你。要是你沒有這張臉,你以為你還有用嗎?” “那我希望你不要看得起我,就讓我做一個沒用的人吧?!?/br> 祁喻聞的臉徹底黑了下來,知道于九不知好歹,但沒想到她今日依舊這么倔,跟一頭驢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