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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祁喻星那孩子有點怕祁喻聞。 “打電話讓她出來?!?/br> 祁喻聞今天戴著一頂鴨舌帽微微低著頭,從司機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高挺的鼻子、瘦削白皙的下巴和緊抿的薄唇。 “好的?!?/br> 司機打了電話給祁喻星,卻是關機,“祁總,關機了?!?/br> 祁喻聞眉頭一皺,倒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推開車門下了車。 等會估計還要下雨,司機便拿了兩把傘跟在祁喻聞后面。 躲在暗處的于九眉頭一挑,祁喻聞今天居然戴帽子,是因為頭頂禿了一塊的原因?可是那禿的面積也不是很大吧,也就一點點,這個人居然這么在意? 于九聳聳肩,打算下次再來找凌十,便轉身準備離開。 不遠處的祁喻聞總覺得附近有什么人在看著自己,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便看見了嫌疑人。 “她怎么也在這里?” 祁喻聞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于九?!?/br> 于九身體一僵,不僅沒有停下,還撒開腿就跑。 祁喻聞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追了過去,“你跑什么!” “你追我干嘛?!我又沒有急支糖漿!” 臥槽!這都能被認出來,真是見鬼了。 可惜于九一個身體孱弱的弱女子壓根跑不過身體健康的祁喻聞,沒幾步就被抓住了肩膀,只聽那人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于九喘了幾口氣,不耐煩地轉身看向祁喻聞,這人今天的穿著打扮又和以往都不一樣了,穿著十分休閑,寬衣窄褲鴨舌帽,忽略她那張臭冷臉,完全就是一個鄰家運動型jiejie的模樣。 “這么看我干嘛?覺得我漂亮嗎?” 祁喻聞勾唇一笑,似乎在嘲笑于九這幅看呆她模樣的蠢樣子。 于九不屑地輕哼一聲,摘下口罩,說:“你家里沒鏡子,你還沒有尿嗎?” “……” “我只是很疑惑,我怎么在哪里都能看見你?” “這句話該我說吧?” 祁喻聞心里還有怨氣,自己好端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拋頭露面的女人,居然被人薅禿了一小塊頭發,換誰誰能不生氣? “手臂紋身,洗掉了?我看看?!?/br> “有什么好看的?我走了,真是晦氣,一出校門就見到你,我回去都要踩狗屎?!?/br> 于九白了祁喻聞一眼就轉身走了。 祁喻聞臉黑了下來,要不是她等會還有事,一定要好好教訓于九一頓,免得成日在她面前沒大沒小,臟話連篇。 天公不作美,于九還沒走幾步天上就下起雨來,這雨來得急,于九一點防備都沒有。 “傘給我?!?/br> 祁喻聞接過司機遞過來的雨傘,快步走過去遮在于九身邊,“出門沒看天氣預報?” 于九抬頭看了看,又側頭看了看祁喻聞,“你這把傘要給我?” “想要?說句好聽的就給你?!?/br> “滾吧你!” 于九翻了個白眼,雙手遮在自己的頭上頂著雨跑了。 祁喻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饒有興趣地看著于九,“脾氣倒是很倔,有意思?!?/br> 這場雨就像是開玩笑一般,來的快去也快,在足夠淋濕某個倔強的社會人后,就合時宜地停了下來。 祁喻聞看到不遠處的于九停下來望天的時候,沒忍住笑了一聲,微微側頭對司機說:“你去送一件衣服給她披一下,我自己去學校叫二小姐就好?!?/br> “好的,祁總?!?/br> 祁喻聞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只身一人走向學校,風微微吹起她的頭發,看起來十分孤獨。 司機多看了她幾眼,嘀咕道:“有的時候祁總也挺可憐的,哎?!?/br> 這句話,司機原原本本在于九的面前又說了一遍,卻換來她的一個冷眼。 “可憐?你可憐一個身家萬億的資本家?” 司機表情一僵,對啊,這有什么可憐的? 于九吸了一下鼻子,她身體弱,才淋了一場雨就感覺全身無力,便沒有拒絕司機遞過來的衣服,“感謝,你給我一個地址,到時候我快遞給你?!?/br> 司機搖搖頭,“沒關系,一件衣服而已,于小姐慢走?!?/br> “好的,再見?!?/br> 于九感覺自己的腳上灌了鉛塊,彷佛下一步就要跌倒在地上,即使如此,于九也堅持著回到宿舍,只是剛剛推開宿舍門就暈倒在地上。 宿舍的舍友都嚇了一跳,雖然她們都不喜歡于九,但萬一她出了事,她們可逃不了責任,只好協力把她扶到床上蓋好被子。 至于里面濕透的衣服,就不在她們的任務范疇內了。 于九生病發燒是在meimei凌十來學校找失聯jiejie的時候發現的,堅強的凌十馬上就把于九從床上背起來去學校的校醫院了。 校醫檢查了一番后,說:“小meimei,這燒得太嚴重了,得去醫院了?!?/br> 凌十沒有一點猶豫,弱小的身體背起于九,“好?!?/br> 就算沒錢也得把jiejie送去醫院看病,于九從小身體就不好,要是耽誤了病情后果不堪設想。 于九醒來已經是入院第二天的事情了,一睜眼就看見一個女孩趴在自己的床邊睡覺,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對著自己。 這還是于九第一次見到凌十,不知道是不是不愛拍照的原因,于九愣是沒有從自己的破爛智能機里看見任何一張凌十的相片。這下見到了,自然很好奇凌十的長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