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罵我好不好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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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少強和周夢得。 想到這點,李沉醉就覺得憋屈。 而更讓她憋屈的還在后頭,只見付眉樂小心翼翼,一勺一勺地把精心熬制的湯喂給付少強,可付少強卻皺眉,不耐煩地道:“太燙了,你怎么那么笨?不知道放涼一些嗎?” 付眉樂從小習慣了付少強的責罵,此時也只是唯唯諾諾,不敢辯解。 “她什么時候聰明過???”沙發上癱著的付樂聲在那補刀,言語之間對付眉樂是格外不尊重:“誒,我這手機打游戲不行,得換了,給我轉點錢,我買個新的?!?/br> “啊……好,你要多少???”付眉樂聽了,立馬想拿出手機給付樂聲轉賬。 “ㄗ個十萬吧?!备稑仿曆劬σ膊惶У卣f道。 就像是害怕付樂聲會等得不耐煩似的,付眉樂連忙低頭,開始在手機上cao作起來。 看到這里,李沉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快步走進去,一把將付眉樂的手機給按住,隨后冷冷地看著與沙發基本融為一體的付樂聲,晲著他道:“你沒手沒腳嗎?自己不會掙錢去買嗎?整天就知道找別人要錢,臉還要不要了?” 隨后,李沉醉再轉向躺在床上的付少強,同樣也是冷著面孔道:“還有你,你是肝壞了,又不是癱瘓了,自己不知道拿著喝嗎?擺什么譜呢?” 李沉醉的嘴,像是機關槍一般,“噗噗噗”地朝著父子倆射去,把那兩人打得頭暈眼花,一時愣在當場,半天做不得聲。 好半天,付少強終于醒悟了過來,額角青筋暴露,怒道:“你敢說你親爹,你個小賤……??!你干什么!” 沒等付少強罵完,李沉醉直接拿起了旁邊床頭柜上,保溫桶里的湯,朝著付少強的頭上就倒了下去,把他稀里嘩啦地淋了個透。 那保溫桶的效果確實不錯,湯還是guntang的,這一通cao作下去,付少強的面皮都被燙紅了。 付少強頓時從床上跳下了地,像個蚱蜢一般跳動著,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你干什么,你……” 付樂聲忙想要沖上來教訓李沉醉,但李沉醉卻不慌不忙地搖了搖手上剩下的半桶guntang的湯。 潛臺詞很明顯,那就是:不怕死的話,就來啊。 付樂聲當然怕死,畢竟是個軟骨頭男,當即只得重新退后了兩步,縮回在了沙發上,只是毫無威懾力地輕聲道:“那個,你不要亂來啊?!?/br> 簡直是弱雞,李沉醉懶得跟他多廢話。 此時,付少強把自己身上的湯終于抖索完了,他面紅耳赤,睚眥欲裂地盯著李沉醉,怒道:“ 你是不是要造反???!你不怕天打雷劈嗎?你居然敢燙你親爹!” 李沉醉攤攤手,道:“反正你臉皮厚,多燙幾次去去皮也好?!?/br> 付少強用手指指著李沉醉,那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癥似的,嘴唇也哆嗦著,道:“你你你……你 居然敢這么對我!你等著,我要馬上把這件事告訴給媒體!我要開記者發布會,我要告訴他們,你不僅見死不救,而且還虐待我!我要讓你身敗名裂,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李沉醉的原身是最怕付少強他們對著媒體胡亂說話,閡悅看味薊嵬仔。 付少強原本以為這次李沉醉也會害怕,但沒想到的是,李沉醉卻聳聳肩,滿面無何降氐潰骸昂醚劍記者會是吧,剛好我也想開。我想當著河腥說拿嫖氏履忝牽為什么放著那么大一個兒子在那,他不割肝。反而讓我割肝?這是什么道理?” 聞言,付少強眼神閃躲,辯解道:“你弟弟他……他身體不好,當然不能割了?!?/br> 李沉醉冷笑:“你把他養得這么腦滿腸肥的,他身體還能不好呢?你騙鬼呢?” 李沉醉預料得沒錯,付樂聲的身體好得很,完全可以進行肝移植。 只是,付少強以及周夢得哪里肯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來割肝呢?這種事情肯定是讓賠錢貨女兒來做了。 正當付少強被李沉醉給逼迫得啞口無言時,忽然有人走了進來。付少強一見,立馬像是看見救星一般,喚出了聲:“唉,我的好女婿,你可來了!” 李沉醉轉頭一看,發現來人竟是穿著白大褂的陸竹燈。 原來,付眉樂為了方便照顧付少強,特意讓他來陸竹燈就職的醫院住院。陸竹燈在工作間隙,過來看望一下付少強,沒想到居然撞見了李沉醉。 陸竹燈看著付少強滿身的湯汁,不禁皺眉:“這是怎么回事?伯父你怎么了?” 付少強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指著李沉醉,哭喪著臉在陸竹燈面前叫屈:“你說說,還有沒有天理了?她走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把湯往我頭上倒,明擺著就是想要折磨死我!雖然我確實沒有養過她,可我畢竟是她親爹??!她居然這樣,心腸真是太狠毒了!” 聞言,陸竹燈看向李沉醉,眼里透露出了責備:“沉醉,你怎么變成這樣呢?你原ā…” 陸竹燈本來是還有一大腔抒情的話要說,但李沉醉連眼神都沒給他,直接轉向付眉樂道:“你記著,過分的善良就是罪惡,就是逼著人去欺負你。他們以前明明對你那么壞,你就該狠下心來,管他們去死?!?/br> 說完,李沉醉拿著紙巾擦拭了一下手上沾到的湯汁,隨后轉身就走人。 她才懶得聽陸竹燈在這里逼逼叨叨呢,浪費她在陽間的生命。 陸竹燈的一番話憋在喉頭,上不上下不下,頓時被噎住。 在走出房間時,李沉醉聽見付少強刻意拔高了聲音,諷刺道:“我說女婿啊,你和眉樂可是天生一對。也是巧了,當初眉樂也是在這醫院出生的,閡運的忝怯性蛋。而且還是正緣,兜兜轉轉都還是得在一起。那些心腸狠毒之人啊,跟你就是不配,你早解脫早好?!?/br> 付少強當然也是知道一些關于李沉醉,付眉樂,陸竹燈之間的三角戀。他說出這句話,就是想要刺傷李沉醉。 然而沒想到的是,李沉醉完全把這話當成了耳旁風。反而是陸竹燈聽見之后,覺得有些刺耳。 陸竹燈就覺得奇怪了,怎么一個個的,都誤會他們是三角戀呢?他明明只是把李沉醉當成meimei而已啊。 剛剛李沉醉聽見了那句話,什么都沒說就走了,肯定心里還有芥蒂。 不行,他一定要跟她說清楚。 于是,陸竹燈找了個借口,也跟著走了出去,想要追上李沉醉。 而此時,李沉醉正走在樓梯間里,忽然,她手機里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以為是工作的電話,便接聽了。 “喂,哪位?” 可發問之后,那邊卻遲遲沒有回答,只有極力控制情緒的呼吸聲。 李沉醉以為是sao擾電話,正準備掛上,誰知道,那邊忽然傳來了賀白羽不悅的聲音:“你是故意不接我的電話是吧?” 之前賀白羽給李沉醉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不接。這次換了個陌生的號碼,她立馬就接聽了,明顯就是在躲避他。 李沉醉反問道:“既然知道你還打,你看看你這孩子,不是自己找氣受嗎?” 電話那頭的賀白羽明顯被噎得一愣。 好吧,果然是渣得明明白白。 “你有什么事嗎?沒事我就掛了,我還有事要忙呢?!崩畛磷韱柕?。 她現在是盡量想要減少與賀白羽的接觸,不為什么,就為了保住自己的命。 賀白羽深吸口氣,告誡著自己不要被李沉醉的這句話給氣死。 畢竟以后,她嘴里還可能說出更多能氣死他的話。跟李沉醉相處,必須得要有承受能力。 待血壓降下來之后,賀白羽緩聲道:“我是想告訴你,李振業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想報復他,出口氣的話,可以到我的私宅來?!?/br> 李沉醉一聽,心里立即抖了兩抖。 果不其然,這李振業就是被賀白羽給綁架了。 這個賀白羽,還真是不枉費自己的瘋批偏執人設。 李沉醉當然也是想扇李振業兩巴掌,以報屁gu被捅之仇??墒?,現在的情況實在太過復雜了,如果李振業出了事,李家那群人,很有可能把這筆賬也是算在她頭上。 不行,她還是得去看一下,免得賀白羽真的弄出什么人命就不好了。 想到這,李沉醉便應了:“好,你把地址發給我吧,我等會就過來?!?/br> 說完之后,李沉醉想要勸賀白羽凡事以和為貴,但又怕他有叛逆心理,越勸越是揍李振業更狠, 于是便只能拿著自己,來曲線救國,勸說他:“不過呢,我來肯定不是為了報復他的,畢竟,我這個人為人和善,得饒人處且饒人?!?/br> 結果話音落后,賀白羽再次沉默了,好半晌,才重新開口:“那個,你要不要抽空去廟里燒燒香?” 語氣非常誠懇,十分認真。 李沉醉徹底怒了,什么意思???她好不容易發次善心,在他眼里就是中邪了嗎? 她在賀白羽的心里,到底該是怎樣的妖魔鬼怪形象??? 李沉醉也不想再與賀白羽廢話,敷衍了兩句,便掛上了電話。 而在電話的另一頭,賀白羽正站在他私宅的地下室內。 這里是山頂的別墅,院落四周都有安保系統,也有保鏢鎮守,旁人根本無法靠近。 陰暗的地下室內,只有一盞昏黃的燈,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賀白羽掛上電話,看向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李振業,眼里露出了冷漠的光。 那次在商場后門相遇之后,李振業刺殺賀白羽失敗,嚇得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忙開車逃走。那一晚上,他都惴惴不安,就擔心賀白羽會對他做出什么可怕的報復。 于是李振業隔天便收拾了東西,準備出國去避一避。 然而就在李振業去機場的路上,他鶴的車忽然被后方的一輛車給輕微撞到,司機下車查看車輛情況。而就在這時,后方的車上忽然下來了幾個身穿西裝的打手,二話不說,打開車門,直接對著李振業就是一通毆打,之后再用布袋把他的頭給套上,將他拉到了這里。 當頭上的布袋被打開之后,李振業便看見了比鬼怪還可怕的賀白羽。 而賀白羽的手中,則拿著一根木棍。 李振業瞬間就明白賀白羽想要對自己做什么,此時他抖得如同暴風雨中的落葉,頓時什么自尊都不要了,恨不得能跪下來給賀白羽磕頭認錯:“賀白羽……大哥,爺爺,祖宗,我求求你!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我真錯了,我再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然而賀白羽卻什么話也沒說,他只是用那雙冷漠得像是覆了一層冰的眼睛,看著李振業。 隨后他舉起了那根木棒,就像十六歲那年,李振業砸向他的腿那樣,用力地砸向了李振業的腿。 一陣劇痛襲來,李振業發出了凄厲的慘叫,頓時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隨后,他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李振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個地下室里,呆了多少天。 他只記得,自己之后又再次遭遇了無數的暴打,身上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的。 而今天,賀白羽再次來到了地下室內,發泄一般地毆打了李振業。 再之后,賀白羽便給李沉醉打了電話,等待著她的到來。 李振業聽見了兩人的電話后,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此時忽然冷笑道:“怎么,李沉醉那個小賤人,現在都不怎么接你電話了?看來,確實是對你沒那份心了?!?/br> 李振業被毆打了這么多天,已經疲了,他知道求饒沒有任何用處,此時干脆破罐子破摔,只想讓賀白羽也不能好過。 聞言,賀白羽只冷淡地瞥了李振業一眼,并不想理會他。 李振業卻不肯罷休,他抹去了嘴角的血沫,咬牙笑著:“不過也難怪,你以前對李沉醉那么冷漠,再熱的心,也得被你給凍壞了吧?!?/br> 賀白羽冷冷地看著李振業,警告道:“你的話會不會太多了?還沒有被打夠是嗎?” 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會被打,李振業已經完全無汗思傘 李振業低低地笑著:“不過有時候,我真是替李沉醉感覺到不值。十六歲那年,明明是她救了你,可你卻把她當成仇人,反而認為是她出賣了你。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蠢?” 聞言,賀白羽的眼眸倏然緊縮:“她救了我?你胡說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