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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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她的眼神,一如從前那般的溫柔和善。 沈鄰溪看到她神色還算平靜,心里一時想到事情過去很多年,現在這姑娘一個人也能去墓園了。 之前都是她和曾繁清陪著去的。 現在曾繁清還在外地,這幾天多雨,她風濕也犯了。 所以陪不了她。 中飯就他們倆人一起吃。 飯菜是曾如初做的。 看她現在把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條,沈鄰溪放心的同時,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 孩子越長越大,終是羽翼豐滿。好像,也意味著失去和別離。 “阿初?!鄙蜞徬傲怂宦?。 曾如初抬起臉,“怎么了,舅媽?” 沈鄰溪笑了笑:“你是不是打算留在北城?” 曾如初:“……” 沈鄰溪忙解釋:“沒事,舅媽就隨便問問,北城也挺好的,你爺爺奶奶也在那邊,也有人照顧你?!?/br> 曾如初知道舅媽把她當女兒看,思索許久,才回道:“我發現自己,其實更喜歡江城?!?/br> 作者有話說: 還有幾章,下周正文應該就完結了。 兩個月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幼稚的乖乖女 10瓶;li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鞠躬! 第69章 [vip] 江城多雨, 某些個月份總是陰郁綿綿,要是沒個烘干機,衣服在陽臺上晾一周都不見得會干, 穿上必定還有股味兒。別說外地人來了受不了, 本地的人也頗多抱怨。 小學高年級那會, 一些家長覺得孩子可以“自力更生”,便開始不怎么接送, 一些粗心大意的同學要是忘記帶傘,回頭必定得遭重。 還記得那時候有個小男孩天天黏在她身后, 要她捎帶一程。 北城倒是喜晴,但某幾個月份又很費保濕霜, 睡覺時還得開加濕器,出門也得準備好口罩。 她剛來的時候不適應,還流過幾次鼻血。 城里空氣質量比不上偏遠點的鄉村,但它有燈紅酒綠。 鄉下靜謐怡人,但想買杯奶茶都費勁。 哪有十全十美的。 到頭來,不過講究的是你更在意什么。 好像, 她更在意江城多一點。 這里的風、這里的水還有這里的人, 曾無數次在她北城的夢里復現。 聽到她的回答,沈鄰溪眼睛一亮。 但終究沒催問。 曾如初要是想回來, 她肯定歡迎。 不能回來,她也會接受。 只要這孩子好就行。 回到北城后,日子又開始繁忙起來。 一切都得從傅言真和他們簽的那份合同說起。 行業競爭一直都很殘酷,蛋糕就那么大, 誰都想多分一塊, 手段花招使的不計其數。 傅氏這么大企業都愿意跟他們合作, 擺明他們值得信任, 后面不僅又有幾個企業和他們續約,還又陸續多了幾個新客戶。 其中包括江城的裴氏集團。 裴照他們家做的是餐飲業,這幾年隨著互聯網的發展,智慧餐飲、智慧門店什么的理念也跟著蓬勃發展。 不用多想,這肯定也是傅言真在牽線。也確實是他將裴照引進給了陳路秋。 其他部門的情況,曾如初不太了解。 但在內容部這地盤上,大家面上倒是都表現出一視同仁的姿態,但私底下卻竟悄摸摸干著厚此薄彼的勾當。 明明有那么多客戶,全體同事明顯對傅氏的態度最為端正。 從江城回來后的一周內,傅言真每天下午都會給她打視頻電話。 時不時還問他們組的人要吃點什么下午茶。 傅言真之前只給她點,每回小哥送東西過來都要引起一片唏噓。 曾如初把這事跟他說了。 傅言真倒好,不僅不斬斷給她送下午茶的業務,甚至連帶著他們組的人一起請。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誰都夸一句傅少“人帥心美”。 明月那句“傅少要是能來開會,天天加班我都干”,這話像不是在玩笑。 從這位劃水大王最近的行為來看,曾如初覺得她真的在言出必行。 明月此人深諳劃水之道,買個水杯就只買能裝150ml這種迷你款的,她回回還只裝半杯,以至于每隔四十分鐘就往去茶水間跑一趟,儼然完美保留著中學生上課的習慣。一般在衛生間蹲坑一次能蹲半小時,一天能蹲三四次…… 不過這陣子忙傅氏集團的項目時,卻又淋漓發揮了我們中華民族吃苦耐勞勤勞肯干的優良精神。 雖然每天都在忙傅氏的項目,每天也都能跟傅言真打打電話發發微信,甚至還能享受他送來的點心飲料,但畢竟隔著二千多公里的路,見一面還是難的很。 眼下她忙,傅言真怕是更忙。 傅氏集團的事情,曾如初是后面才知道的。 還是從明月那里聽到的。 明月這人分明是入錯了行,不轉行當娛記真是可惜。 明天那天跟她打聽傅氏集團內部斗爭的事情,問她傅言真有沒有跟她說過一嘴,想了解更深層的“機密”。 曾如初才發現自己對此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傅言真從沒跟她說過這些事。 她什么都答不上來,最后還是明月把她聽說的添油加醋的轉告了一遍。 信息在傳遞的過程中總會添加一些合理想象。 傅言真那張臉不是白長的,那些個下午茶也不是白請的,明月將他想成了頗受打壓的復仇小王子,簡直就是江城的哈姆萊特,還讓她轉告: “無論何時,我歐陽明月都支持傅少,如果有什么使喚的著的地方,盡管來使喚?!?/br> 下班后,曾如初和本科的同學聊了一會兒,再洗漱捯飭一番,已經九點半了。 踱步至寫字桌前,將桌案上的臺燈擰開,米黃的燈光如水般漫淌開來。 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準備看看幾個獲獎的案例卻發現怎么也看不進去,最后順著本心去摸手機,想給傅言真打個電話。 但沒打成。 傅言真先她一步。 就在她戳開傅言真微信頭像時,他打了通語音電話過來。 跟心有靈犀似的。 “在干什么呢?”傅言真問,聲音帶著點啞。 他一天都在開會,各種匯報、總結、策劃聽完后還得發表意見,抽空還跟曾如初視頻,聽她講修改方案,然后跟她扯了些有的沒的。 瞧見那張臉時,也就是他一天最輕松舒適的時候。 曾如初有意逗他:“在想你啊?!?/br> 傅言真很受用,在電話那邊笑。 曾如初視線偏向窗邊,聽著他笑聲,仿佛天上的啟明星都跟著亮了許多。 傅言真問:“方不方便視頻?” 曾如初回:“方便”。 一通視頻電話立馬就打了過來。 傅言真那邊的落地窗外燈火通明。 他在高樓,視野極好。 不過卻沒什么心思去看江城的夜景。 他此時正坐在皮質的辦公椅上,身上一件暗灰色襯衫。 領帶不久之前被他扯下,領口處松了兩??圩?。 眉眼里有幾分疲累。 不過四目相對時,他眼里的疲憊便被淡去許多。 曾如初這邊光線很溫和。 她巴掌大的小臉浸沒在光暈里,像是上了一層溫柔治愈風的濾鏡。 兩只小浣熊玩偶還擱在小窗的沿邊上。 窗沿兩端各一個,玩偶身子還略略歪著,臉朝窗外,跟看風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