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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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他倒看了她很久,一直看她走到跟前都沒收回視線。 這一隅的煙草味有些重,她微微蹙了下眉。 但并不敢提任何意見。 方潤笑說:“都是江城人,晚上就有勞你了?!?/br> 曾如初背脊冒出一層汗,面上卻還是點了下頭,推辭的理由只好回頭再找。 方潤看她這反應,一時抿出不太對勁。 這丫頭平日里不至于活泛,但也不太冷淡,看到他也是笑嘻嘻打聲招呼。 今天未免太過反常。 傅言真喝完這杯茶,才淡淡說了聲:“其實這茶,用玻璃杯最好?!?/br> 方潤這才想起來君山銀針適合玻璃杯沖泡,透明的杯身,好觀茶葉的起落沉浮。 他忙讓曾如初再去拿個杯子來。 之前他讓蕭蕭拿來的時候,傅言真沒多說什么。 眼下這句,倒像是個善意提醒。 傅言真其實已經不想喝茶,但也沒阻止方潤的熱情。 一屋里,就只有曾如初的輩分最小,頭銜最低。 底層打工人得要有點自覺。 她出去后找了個全新沒有使用過的玻璃杯,但人卻不想再進會客廳,路上看到方潤底下的人,忙拖人送進去。 晚上也不想跟著一起去吃飯。 回到部門,先過去詢問組長,但組長告知她今天沒什么太多活,到點就可以下班。 她不死心,想了想,又給去出差的陳路秋發了個微信消息:【陳總,您的華爾街日報需要翻譯嗎?我今天還可以幫您翻譯它的頭版?!?/br> 隔了老半天,陳路秋回她一個:【?】 曾如初:【您想看經濟學人?】 又隔一會兒,陳路秋:【沒錢給你】 曾如初:【無償服務?!?/br> 陳路秋:【/微笑/】 曾如初:“……” 老男人可能不知道這表情別有深意。 她后面就一直沒再就沒回會客廳,其實那里頭有她無她都一樣。 方潤帶的各個都是人精,根本用不著她杵在那里。 一直裝著很忙的樣子,快五點半時,她收到一個遠洋電話。 是趙允恬打來的。 她忙拿起手機出去,往樓道邊走,準備去接個電話。 一推開門才發現傅言真竟然站在里面,面色陰沉,泛著冷意。 他垂下的那只手里銜著一根香煙,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也在接電話。 煙送進嘴,他深吸一口后將其摘下,煙圈幽蕩在虛空之中,臉上轉瞬噙著點笑: “原來慣性是您做決定的理由?!?/br> “這事,是不是說過要交給我?!?/br> “既然如此,那您不需要管?!?/br> 她手一頓,忙想將門合上,但沒來得及,傅言真已經注意到動靜。 他偏過頭,視線看過來,眸光里有料峭春寒,看清來人的臉時有點意外,挑了下眉。 四目相對,曾如初抿了下唇,準備開口道歉時,傅言真抬起手做出一個打住的動作。 高處一扇百葉窗,光透進來覆上他手背。 那只手,一如既往的好看。 曾如初會意,立馬噤了聲,將門合上。 傅言真說了兩句,將電話掛斷,大步走到門邊,卻發現門外站著的是蕭蕭。 蕭蕭過來找他,因為說好待會要參觀一下公司的。 蕭蕭將一邊的長發里撩至肩后,露出一個明艷動人的微笑,“原來您在這兒?!?/br> 傅言真也扯了下唇:“抽根煙?!?/br> 蕭蕭沒再多問,邊走邊跟他介紹公司的相關情況。 其實這回都沒必要跟方潤他們走這一圈,傅言真一眼就能看出這公司有沒有提前開通風會。 在別的公司那邊,他只要看一眼員工的辦公桌就知道情況,特別是技術部門那里,程序員的桌上要都是干凈整齊,那就不需要多說。 但在這里,他單看曾如初的反應就能明白一切。 他跟這些公司提的這要求,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一來什么都不準備就敢接待他,起碼能反應這公司對自己挺自信,像那姑娘素面朝天就敢見心上人起碼知道自己的底子是看的過去的;二來也能側面衡量跟他接洽的人在公司的話語權,基本沒人拒絕他這個要求,全都是不假思索的答應,但做到的卻沒幾個;最后呢,答應他卻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到的公司,他絕對不會合作,最煩陽奉陰違投機取巧。 方潤帶著人來到內容部這邊,大家看到人來了紛紛起身。 傅言真走過來時,步伐不急不慢,路過時捎來一陣風。 風里有淡淡煙草味,還有翩然如故的沉香。 站曾如初旁邊的明月一時間,激動到捂嘴。 不過,捂嘴之前還是說出倆字:好帥。 傅言真明顯聽到,扯唇笑了聲:“謝謝”。 明月臉紅的像火燒。 跟在一旁的方潤,這才發現曾如初在工位上待著,他問了聲:“怎么在這兒?” “陳總有任務要我做?!痹绯醮怪?,畢恭畢敬地回了句。 方潤:“讓你忙什么呢?” 曾如初忙往電腦跟前擋了一下:“挺重要的?!?/br> “那你先忙?!狈綕櫅]再多言。 曾如初見他要走,又忙喊了他一聲,小聲解釋:“潤哥,不好意思,我今晚怕是去不了,陳總交待我的事,我晚上必須得做完?!?/br> 方潤:“???” 曾如初做出委屈表情,又說了句抱歉。 方潤有點牙疼,但也沒多為難:“行吧,你忙著?!?/br> 曾如初聽到這回話,長舒一大口氣。 傅言真站她對面,遠遠睨了眼她屏幕。 看到是《華爾街日報》電子版。 蕭蕭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像是安撫。 曾如初壓著聲,說了句場面說:“加油,爭取拿下?!?/br> 蕭蕭“嗯”了聲,臉一紅。 明顯誤會她“拿下”的意思。 曾如初的意思是早點跟人簽合同,還是挺違心的話。 她可不想有傅言真這么個甲方爸爸,更不想給他打工。 晚上六點半。 方潤走之前還派人過來問她活忙完了沒,她回話,說還沒呢。 那人一臉同情地看她,安慰了句:“辛苦了?!?/br> 曾如初笑了笑,一臉的陽光燦爛積極樂觀。 她不想再走近傅言真。 走近,其實就很容易陷進去。 在公司吃完飯,她給趙允恬回了個電話,但趙允恬這時也有事,所以用微信簡單聊了兩句。 摸魚摸到八點半,她打開微信看了眼,注意到朋友圈那處多了個紅點。 紅點旁邊是蕭蕭的頭像。 她食指輕點一下,看到蕭蕭剛剛發了組九宮圖。 底下已經有了一排點贊。 九張圖里有一張是傅言真。 照片里,酒吧里燈光偏暗,還是朦朧曖昧的色調。 他只穿著件黑襯衫,袖子挽起一截,手里捏著酒杯,意散形懶地靠坐在沙發上,唇角噙著抹淡漠的笑。 她沒敢再戳進去細看,將手機放下,把翻譯好的文章發給陳路秋。 覺得時間差不多,關上電腦后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出了公司。 天色已經黑透,高懸的路燈一盞盞亮起,大廈頂端的巨大燈球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她去停車位里開出自己的白色豐田,車載音樂循環放著sophie zelmani的《going home》。 女歌手的淺唱低吟,讓心境緩和許多。 半道去超市買了些生活用品和零食,也順便買了些雞胸rou和雞腿,準備回頭給瓜皮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