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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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發現傅言真給她打了很多電話。 一通通的,要把她電話打爆一樣。 還有一條短信。 【等著,我現在就去你家找你?!?/br> 曾如初慌的不行,趕緊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打通。 她又打了一通。 這回被拒接了。 她想了想,趕緊發了短信過去,[我舅媽今天做手術,我在醫院陪她。] 又發了個[對不起]過去。 隔了沒多久,對方倒是回了:[哪個醫院?] 曾如初以為他在確認真實度,老實回話:【在人民醫院?!?/br> 傅言真又發了條消息過來:【情況怎么樣?】 【不知道,還沒結束?!克缡腔貜?。 傅言真后面沒再問了。 曾如初拿著手機跟到手術室外,盡管醫生護士都很溫和地跟她說了很多聲“放心”,“小手術”之類的話,但她還是抑制不住的緊張。 緊張到腿軟,靠墻都站不住,最后只能蹲在地上。 過了二十分鐘,她的心慌的不成形狀。 心一直揪著,反復想著怎么還沒出來。 曾繁清請來的護工阿姨讓她出去待會,也有其他病人的家屬在關心她,這些長輩言辭溫和友善,儼然是把她當成孩子,卻不知道她曾經歷過最慘烈的生死離別,所以對生命更加敬畏謹慎。 在手術室外,她實在心慌的厲害,到底還是出去走了走。 江城這會又下了雨,雨勢倒不大,還應了些景。 這綿綿無期不知下到什么時候的樣子,像極了她此刻沒有著落的心情。 曾如初撐傘走了些路,總覺得有絲不對勁。 她頓下腳步,側過身,視線掃了眼四周,最后看到那棵長勢最好的榕樹。 樹下,傅言真正兩手插兜站在那里。 作者有話說: 感謝“我是胖胖”和“50049100” 兩位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鞠躬感謝! 有二更! 第19章 (二更) [vip] 高處路燈已被點亮, 光束從樹葉縫隙間斜插而過,漏下一隅昏黃,他周身沒入其中。 黯淡處一掬明亮, 不用贅述的顯眼。 走過路過的, 沒人不看他, 但又不敢看多,匆匆一瞥就趕緊收回視線。 他沒帶傘, 額角碎發被風雨刮濕緊貼皮膚,此時臉上沒零星半點的情緒, 眸子里鋒芒和陰郁交錯,給人很重的壓迫感。 曾如初心一涼, 條件反射以為他這是來捉她算賬的。 拔腿想跑之際,又琢磨琢磨,想到這跑得了和尚哪跑得了廟呢,明早上學不還是要見他。 細雨順她傘沿沒個節奏的墜落,一滴兩滴落在她鞋邊,心情像那裁切不妥帖的書頁邊沿, 毛毛躁躁的很不舒服。 視線在濛濛雨霧里匯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 目光相遇的一剎那,她覺得他神情好像溫和了點。 曾如初吸了口氣, 硬著頭皮朝他走過去。 在近處停下腳步,她唇微張,開口即是廢話,“你怎么來了?” 傅言真嗤了聲, 也確實懶得回她這句沒話找話。 不是來找她難道還是來看病的么。 曾如初用眼角余光窺伺了一下他此時神情, 感覺他這時情緒看起來好像不算太惡劣。 于是悻悻開口替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不去的, 我舅媽做了手術……” “你舅媽她, 還好吧?!备笛哉鎲柫司?。 語氣跟鄭重扯不上關系,但也沒多散漫。 真正熟悉他的人知道,要他開口問候一句,那是真的難得。 他這人根本懶得費心思去敷衍任何東西,開口必然是他心里所思所想所關切的。 但在形式上還是有些復雜難辨,因為他總吊兒郎當沒個正經樣子,所以說什么話聽著都像是在扯淡鬧著玩,少了點真誠。 “還沒出來呢?!痹绯醯拖马?,小聲說了句。 傅言真看出她臉上的緊張,唇線抿直,沒再這個話題上多做追問。 兩人在雨中沉默許久。 直到曾如初想到“禮尚往來”,覺得自己也該對他聊表一下關切。 “你比賽怎么樣?”她開口問了句,打破僵持。 傅言真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手抄進兜,摸了個東西出來撂在她頭頂。 東西倒是不重,曾如初抬過手,把它拿下來看了眼。 是塊獎牌。 金的。 金屬器物上還沾著他的溫度,溫暖結實的觸感。 曾如初將獎牌翻了個面,細看了好幾遍。 “你是冠軍!”她抬起眼來看他,說話時語氣有一絲歡快。 風里夾著細雨,從他眼皮處打馬而過,觸感冰涼,濃密眼睫跟著微微一顫。 但合眼之前,并未錯過她臉上那一抹喜悅。 曾如初是挺為他高興的,她給他念了兩晚上的詩文,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功勞一樣,腦子一熱,抬手拍了下他的肩,“可以啊,小伙子?!?/br> 曾憶昔以前老這樣拍她,跟她說:“可以啊,小姑娘?!?/br> 這一般是在她還嘴之后干的事,他說這話是陰陽嘲諷。 但她這次說的確實出自真心。 拍完之后,她在傅言真這饒有興味的打量下一時有些窘迫。 手在半空僵了一下,她在干什么呢…… 她趕緊把獎牌往他手里塞。 但傅言真沒接。 他手機響了,接了個電話。 壓根也沒想著避諱什么,他就站她旁邊接電話。 隔著這么近,好話丑話旁邊的人肯定都能聽的清。 更別提他電話那邊的人被他氣的肝疼,嗓門大的能沖破屋頂。 “傅言真,你又給我死哪兒去了,這么多人等你吃飯,”言知玉肝火得有三丈高,“你知不知道你姑姑和姑父都特意來了?你現在像什么樣子?一聲不哼地走了我怎么跟他們說?我現在一點都管不住你了是吧……” 言知玉越說越氣,呼吸都有些局促,一旁的左昕晗忙替他打圓場,說了句,“阿真他應該有事吧?!?/br> 人來救場,他還偏不領情。 傅言真哂了聲,“我這一不務正業的敗家玩意兒,能有屁的事?!?/br> 在罵自己的時候,他聲音還沾著笑。 一聽,更氣人了。 替他說話的左昕晗:“……” 傅縝也在旁邊,接過電話就罵他,“兔崽子你到底干什么去了?馬上給我死回來!聽到沒有……” “我找一姑娘去了?!备笛哉骈_了口,一開口就是股不著調子的味,而且說這話時還一直盯著曾如初那張臉。他找的這姑娘,小臉白白凈凈的,眼神透亮且無辜,剛見他時的那抹不安緊張不見了,此時透著點惱意,好像他把人怎么欺負了一樣。 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曾如初偏過臉不讓他看,想了想,還往邊上走遠了些。 傅言真視線跟著她跑,看她背影笑了笑,轉過頭繼續去氣他那不知道造什么孽生了他這兒子的雙親,“這不才剛見到人,怎么能回來呢,那我不是白跑一趟了?!?/br> “不能做虧本生意啊?!毙那橐缓?,又頗有閑情地,跟人多扯了兩句淡。 曾如初聽的傻眼,但傻眼的也不只是她。 傅言真說話沒個正經德行,說什么都像在鬼扯。 說真話也像。 雖然他這回是真的去找一小姑娘,也坦坦蕩蕩沒半分遮掩地告訴了他父母。 可他爹媽沒一個信的,都以為他們生的這缺心少肺的混賬玩意在惡心人。 左昕晗就在他們旁邊,他能聽到左昕晗的,左昕晗當然也能聽到他說話。 他說去找姑娘時,傅縝看到左昕晗神情明顯變了。 “我在你們跟前呢,你們還不一定吃的下,”傅言真把人氣死自己還能笑的出來,“我這不在,你們就多吃點?!?/br> “算兒子孝敬你們的?!彼€又說了句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