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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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如初并不答話,只朝著這邊走去。 沈逾滿臉是大寫的熱情,“同學,你想坐里面還是坐外面???” “都行?!痹绯趸?。 “那你就坐外面吧?!鄙蛴庑ξ卣f。 他坐里面靠墻的位置,一塊風水寶地,好睡覺玩手機。 曾如初“嗯”了聲,便準備放下書包坐下來。 沈逾卻讓她等等。 他抽了兩張紙巾,還親自幫她擦著桌面。 桌面其實很干凈,他也就是來搞個行為藝術。 曾如初不知詳情,誠懇地說了聲“謝謝”。 沈逾正經沒多久就現了猴形。 她坐下來沒幾秒,沈逾就攛掇她去看傅言真。 他就坐他倆后面。 “欸,你倆現在離的這么近,沒戴眼鏡也能看的清吧?”沈逾湊過臉,一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曾如初聽到這話,便知道這也不是什么善茬。 裝聾作啞她在行。 不搭理就是。 “看看嘛,???”沈逾卻不依不饒,還搶走她剛拿出來的練習冊扔到后面的那張桌上。 是在逼著她回頭。 教室的最后一扇窗是飄窗。 半推向外,風溜進,刮過正坐在窗前的人。 傅言真支著肘,修長瘦削的五指繞在腦后插進發茬。 陽光從臉側覆下,光亮刺眼,卻也帶不走他的半分倦意,濃密纖長的眼睫在下眼瞼處描出一圈暗影。 似是有所感應,傅言真抬起眼,接上她遞來的視線。 離的這么近,曾如初確實能看清這張臉。 比鏡頭里的還好看。 冷白膚色,扇形雙眼皮,眸子深邃,山根和鼻梁優越,兩片唇薄削顯得冷情,但偏偏唇色很艷,還嵌著個勾人的唇珠。 骨相優越,皮囊驚絕。 …… 就是人太過惡劣。 大抵就是那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開口說話。 只有光束里的那些細小顆粒在浮浮沉沉,似是證明空氣并未凝固。 傅言真勾了下唇,慢悠悠地抬起手,兩根手指捏起衣領的一角,上提至喉結凸起處。 沒說個只言片語。 嘲弄全在動作和眼神里。 他穿著一件純色棉t,布料柔軟,整個人都顯得慵懶隨性,而領口比較寬松,雖然能襯的脖頸線條修長利落,但兩側鎖骨和大片皮膚卻能被人所見。 其實見不見的,他無所謂。 就是存心拿人逗樂子。 曾如初被他動作惹的臉皮燒紅,仿佛她是個色胚。 到底,是她先錯開視線。 “長的怎么樣?帥不帥?”見她回頭看人,沈逾更來勁,“欸,你們實驗有沒有這么帥的老師???” 裴照“cao”了聲,實在是繃不住,笑的有些放肆。 “不帥?!痹绯鯏蒯斀罔F。 “……不帥哈哈哈,阿真,他說你不帥?!鄙蛴馕痔煜虏粊y,邊笑邊回頭,臉湊傅言真跟前,“聽到沒,新來的說你長的不咋地?!?/br> 傅言真當然聽到。 “那還看這么久?!彼揭琅f是勾著的,聲音不急不慢,漫不經心的,分明沒把曾如初的話當回事。 曾如初捏緊手里的筆。 和他一比,把她送錯學校的曾憶昔看著都順眼很多。 那一口氣實在壓不下來。 她轉過身,“我看這么久,就是想知道你長的這么一般,怎么還能如此自戀?!?/br> “哈哈哈哈……” 沈逾和裴照笑的險些岔氣。 “同學,”傅言真也笑了聲,“你還是先去配一副眼鏡吧?!?/br> 曾如初:“……” 下課后,袁安讓班上男生去搬運新學期的教材。 男生們想借著領書的名義出去劃水,一個個跑的飛快。 唯一例外的是傅言真。 他耳朵都沒動一下,趴桌上睡的十分安詳。 袁安走過來,扣了扣他桌面:“你怎么不去?” 他臉埋在臂彎里,抬都沒抬一下,聲音略顯沉悶,“我女的?!?/br> 袁安:“……” 開學第一天有典禮。 袁安看著這幾個沒穿校服的小兔崽子,直接放話讓他們別去了。 幾個人樂的清閑。 典禮肯定免不了校領導的致辭,長篇累牘的,不知能說到猴年馬月。 大禮堂里,先是主持人說話。 然后校領導致辭,中間穿插學生表演的節目。 壓軸的是一出很有活力的舞蹈。 聽主持人報幕,知道這叫“青春之歌”。 可惜她沒戴眼睛,壓根看不出什么。 不過四周都在議論,所以她也很快就知道領舞的女生叫左昕晗。 也是傅言真的女朋友。 可他并沒來現場。 周圍的女生都在聊他們,她不想聽八卦都不行。 傅言真這人儼然就一校園明星。 -- 教室外的走廊,傅言真正在接電話。 電話那邊,言知玉窩著火,說話語氣很不客氣:“昨晚為什么不回家?” 傅言真笑了笑:“我不想回啊?!?/br> “……” 一陣沉默后,言知玉只得換了個話題:“為什么不去昕晗的生日會?你媽跟你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不上耳朵是吧?” 他們倆家住一個別墅區,相隔不過百米。 左昕晗昨晚來他家好幾次,想看看傅言真回來沒。 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傅言真笑出聲:“不想去啊?!?/br> “昕晗這孩子心理有些脆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言知玉氣的差點心梗,“你把我給她買的項鏈送過去,早上不是讓李叔給你帶過去了嗎?” 李叔是他們家的司機。 傅言真嘖了聲:“你買的東西為什么要我送?” 言知玉:“……” 電話被他掛斷。 夏天的風從張開的五指間穿過,帶著一股燥意。 裴照從衛生間回來時,便看到傅言真一臉沉郁。 剛剛左昕晗還給他發來信息,問他們怎么不來看典禮。 這姑娘也是真的黏人。 可傅言真又是這種性子。 傅言真低著眼眸,不沾笑意的眼神帶著棱角。 從裴照這個角度看過去,冷的瘆人。 他嘆了口氣,徑直回了班,不想去觸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