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烈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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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就這樣散開,連門外的人都忍不住跟著樂。 “不好意思?!备笛哉娣畔率掷锏墓?,嘴上說著道歉的話,但語氣里沒半分歉疚。 聽這懶懶散散的語氣,曾如初覺得他可能是存心這么干的。 sao動之際,不知誰的手肘碰到門板,發出一聲悶響。 里面的工作人員注意到動靜,出來維持秩序,一群人四散逃開。 曾如初也只好跟著一起跑。 樓道里,女生們邊跑邊議論: “傅言真是把攝像頭射穿了嗎?” “好羨慕左昕晗,人家可以進去看……” “誰讓她是傅言真女朋友呢?!?/br> “……” 傅言真放下手里那張弓,走到沈逾身旁,伸手讓他拿瓶水。 門外剛剛鬧哄哄一片,他也沒撂去一個眼神。 “嘖嘖,這么多暗戀你的,”倒是沈逾伸著脖子在看,還拿他打趣,“出去數一數有多少個唄?!?/br> 傅言真低眸瞧他一眼,眸光懶懶淡淡。 狠勁兒都在腳下。 他抬腳朝人踹去,專撿沈逾打籃球崴的那只去踢:“你去數啊,都讓給你?!?/br> 知道人瘸了跑不動,故意這么損。 沈逾疼的“嘶”了好幾聲,罵他是不是牲口。 自己不能跑,他也攛掇別人,脖子一轉看向旁邊,“欸,裴照,你去看看唄,都讓給你,聽見沒?” “傻逼?!弊慌酝媸謾C的裴照罵了他一句,朝墻角邊努了下嘴,“沒看到人在這兒嗎?” 原來角落里還站著一個女生。 身上也穿著修身的舞蹈服,身材曲線凹凸有致。 很有潤澤感的長發垂散在肩,攏著容顏姣好的臉龐。 正是他們雅集的?;ā箨筷?。 眼下,正在等著傅言真。 沈逾順著裴照視線看了過去,看到是她,頓時扶了下額,又轉過臉看向傅言真,“哥們,左昕晗來了?!?/br> 左昕晗這雙眼一直都盯著傅言真,自始至終都沒挪開過一下。 但傅言真硬是沒看她一眼。 傅言真沒回沈逾的話。 早知道她跟了過來,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去跟人說。 “左昕晗等你呢?!鄙蛴庖詾樗麤]聽到,又念叨一句。 傅言真這才抬起臉,終于是朝那邊看了眼。 眼神清冷的,卻像是雪夜里落下的一片月。 四目相對,左昕晗心里一涼。 不是不懂,她來了就是惹他煩。 可…… 根本管不住自己。 傅言真將瓶里的純凈水飲盡,抬腳朝后門走去。 因為左昕晗守在前門。 空瓶被他丟進門邊的垃圾桶,發出“啪嗒”一聲響。 門“吱呀”一聲從里打開,走廊上蒼白的光線掃進門內。 與此同時,一道清峻的身影蕩了出去。 -- 曾如初后來才知道,那天是在拍雅集四十年校慶的宣傳片。 那位叫傅言真的男生在射箭比賽中獲了獎,所以校方希望再補個鏡頭進去。 開學前一天的晚上,她整理好書桌,眼眸一低,看到書桌抽屜里泄出一縷微光。 心里一咯噔。 她抿了下唇,伸手將原本的狹小縫隙拉出更大。 一只舊手機躺在里面,屏幕正亮著。 剛收到一條新信息—— [別以為你轉學我就收拾不了你。] 房門跟著被敲響。 她忙將手機放回去。 但開門時,她神色平靜,沒露半分波瀾。 自父母意外去世后,她被舅舅接過來照顧,已經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并不想別人再為自己費心勞累。 沈鄰溪站在門口,手里拿著雅集的校服。 衣服還有豆蔻的香味,她給衣服熏過香。 將衣服給曾如初后,沈鄰溪轉而去敲兒子的門。 曾憶昔這名字聽起來像女生,但給他取名時其實還很講究。 曾繁清翻閱不少詩文,終于尋到句合適的——“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人長歪了是后話,當時誰也沒想到,否則隨便找個字拼一拼。 大少爺開門時,指尖還夾著根煙,煙被他抽的就剩半截。 指尖火光忽明忽暗。 濃郁煙草味從門縫鉆出,差點沒把沈鄰溪熏昏過去。 挨了幾句數落,曾憶昔倒也沒回嘴。 沈鄰溪最后提醒:“明早別起晚了,記得送meimei去上學”。 司機陳叔請了半月的假。他女兒高考成績很不錯,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他想親自送她去學校。 沈鄰溪當然答應。 曾憶昔“嗯”了聲。 他上大學,學校還有幾天才開學,眼下也確實沒什么事。 沈鄰溪走后,他視線一偏,看了眼曾如初,帶了點嫌棄,“二傻,你這蘑菇頭在哪兒剪的?” 曾憶昔從沒喊過她“meimei”,一般不是“二傻”就“二狗”。 “挺適合你的?!痹鴳浳魧熞нM嘴,猩紅火光一下亮起來。 “……” 曾如初關上門,懶的理他。 要大少爺起一次早不容易,跟打擊報復人似的。 次日,曾憶昔將車開到雅集附近時,開學第一節 課已經上了大半。 學校大門緊閉,她不得已,只得去敲保安室的窗。 保安看她穿著雅集校服,還是給她開了門,讓她進來登記信息。 走進去,她才發現屋里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四十多歲的年紀,體型偏瘦。 三十多度的高溫里,他一身西裝革履。 因為今天有開學典禮要出席。 保安喊了他一聲:“周主任?!?/br> 他姓周,單名一個致。 是雅集新找來的訓導主任,從另一所重點中學--江城二中調來的。 至于周主任的具體模樣,曾如初看不太清。 她近視有四百多度還外加散光,更別提她現在還沒戴眼鏡。 眼鏡落在曾憶昔車上。 他一路放著靡靡無力的車載音樂,車窗緊閉隔絕天光冷氣還開的很足,跟招魂似的,她睡了一覺。 被喊醒時,車已經開到實驗的大門口。 曾憶昔今天倒是早起了,但明顯沒把她轉學的事情放在心上。 后面,曾如初指著身上校服給曾憶昔看,那上面印著“雅集中學”的字樣。 她問他能不能看的清,說看不清把眼鏡借他戴戴。 一個敢借。 一個也敢戴。 只不過,曾憶昔忘了還,她著急忙慌地也忘了要。 周致正在核對遲到同學的信息,一抬眼,門衛又領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