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成了太子良娣 第8節
這一頓飯,高氏盡顧著給衛蘭亭說話了,沒吃兩口菜。她說:“我不餓,對了,蘭亭,你爹與你二叔還好嗎?” “挺好的?!?/br> “他們最近在忙什么呀?” “我在家臥床養病呢,不知道?!毙l蘭亭搖了搖頭。 高氏還想繼續追問,衛蘭亭站了起來,驚呼道:“哎呀,娘娘,我要回去了,今日還沒有吃藥呢,御醫說一日都不能斷的?!?/br> 說完不等高氏說話,她扶著青梨的手風風火火地走了。 高氏目瞪口呆,問心腹侍女雨荷:“你說,我剛才跟她說的那些話,她都聽進去了嗎?” 雨荷小心翼翼地回道:“應該都聽進去吧?!?/br> 高氏看著一桌子殘羹剩飯,嘆了口氣:“這衛氏,也就家世可取,論起溫柔賢淑,體貼入心,比江氏差遠了。今日若是江氏在,她必定會恭恭敬敬地服侍我用膳,你看看,衛氏竟只顧著自己吃,唉,但愿我今日說的話她能聽得進去!” 雨荷:“娘娘,或許是衛良娣失了憶,不懂那些禮數……” “得了吧,我看她現在的性子跟以前根本就沒什么兩樣,驕縱任性,不顧大局!”高氏越說越氣,氣完后,覺得有些餓了,再看看一桌子七零八碎的剩菜,頓時沒了胃口,“算了,雨荷,你去廚房給我下碗素面吧?!?/br> 從高氏那里出來,衛蘭亭吐了一口悶氣,“一大桌子的好飯好菜,可惜吃得不安靜。高充容真是太子的慈母啊,處處都在為他著想?!?/br> 青梨道:“可憐天下父母心?!?/br> “該可憐的是我好嗎?這一頓飯吃的噎得慌。咱們多走走,消消食吧?!?/br> 兩人在太液池邊散步,冬日無話暖和的陽光照在身上舒服極了。青梨道:“您小時候最喜歡讓賢妃娘娘來這里劃船了?!?/br> 衛蘭亭看著太液池邊??康拇?,心里躍躍欲試,青梨攔住她,“良娣,咱們都不會劃船,還是下次再來吧?!?/br> “好吧,咱們回去吧?!?/br> 主仆二人往東宮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上,遇到一群人,為首之人穿玄色錦衣,頭戴金冠,面貌與太子有三分相識,青梨小聲說:“那位是惠王殿下?!?/br> 兩撥人走近時,衛蘭亭福了福身,便要離開,惠王卻攔在她面前,柔聲道:“蘭亭,聽說你病了,我擔心你,只是不方便去看望你,你,還好嗎?” 這光天化日,瓜田李下的,之前那個裴賢的事情還沒有洗脫干凈,衛蘭亭可不想再給別人話柄,后退一步,道:“多謝惠王關心,告辭?!?/br> 她帶著青梨往右邊走,惠王攔在右邊,待要往左邊走,他又攔在左邊。衛蘭亭一跺腳,望著惠王,“你到底要做什么?” 惠王委屈地說:“我沒想做什么,好不容易遇到,我關心你,說幾句話都不行嗎,蘭亭?” “你別叫我蘭亭!”衛蘭亭皺眉,“我身子已經好了許多,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惠王讓到一邊,表情很受傷,衛蘭亭顧不上管他,帶著青梨匆匆走了。 等回到住的地方,她關好門,問青梨:“我之前與那位惠王,關系怎么樣?” 青梨想了想,道:“挺好的?!?/br> 衛蘭亭崩潰,她到底還有多少情債!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明天見。 第10章 青梨忙擺擺手,解釋:“良娣,您小時候常常被賢妃接進宮小住,與太子殿下和惠王都玩得很好,待長大后,就來往的少一些了,沒有發生什么其他的事情?!?/br> 衛蘭亭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擔心自己與惠王有什么牽扯。 哪知,青梨的下一句話就驚到她了。 “太子立妃后,您回了昌國公府,求老太君與公爺為您尋訪婆家,惠王出宮偷偷找了您,說是要讓皇上為他與您賜婚,可是您拒絕了他?!?/br> “這事太子知道嗎?”她拍拍胸口,轉念一想,就算知道又有什么要緊的,那時候太子使君有婦,自己這還沒有答應惠王的求婚,就是答應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青梨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太子是否知道這件事情?!?/br> 衛蘭亭往床上一躺,隨口道:“管他知不知道呢!” 這時候,葡萄從外面走進來,拿著一封拜帖呈給衛蘭亭,“良娣,這是昌國公府派人送過來的?!?/br> 衛蘭亭打開看了看,忽的坐起來,道:“大后日淑亭與芳亭兩姐妹奉祖母之命要進宮來探望我?!?/br> “祖母為什么不一同過來呢?”她很有些失望,想了想,又問道:“是不是自從我入了東宮,昌國公府的人從未來看過我?” 葡萄急忙搖頭:“不是的,良娣,老夫人帶著夫人小姐們進宮看望過您?!?/br> 衛蘭亭盯著她,“說實話?!?/br> “好吧,老夫人確實看望過您,只是沒有來東宮,而是在賢妃娘娘的長寧宮與您相見?!?/br> 衛蘭亭情緒低落下來,她能明白其中的關卡,衛家如今在京城的地位雖然比不上祖輩時候,但是在這京城的勛貴圈子還是沾的上邊的,祖母是人人都敬重的老封君,若是來東宮探望孫女,那是一定要先去給太子妃行禮的,昌國公府的人根本卻不下這個臉面,因此才讓淑亭與芳亭兩個晚輩過來。 葡萄為自家良娣鳴不平,“論起家世、才識,您不知強過太子妃多少倍,可是如今卻被她壓著。那邊的太子妃娘家人三番兩次進宮來探望太子妃,再比著您這邊,奴婢真替您不值?!?/br> “你呀!”青梨被她的話嚇住了,連忙捂住她嘴巴,低吼:“葡萄還不閉嘴,在宮里說這話,你是想害死良娣嗎?良娣入東宮是皇上親自下旨,你這么說,要是讓人告到皇上面前,良娣該怎么辦,說不定連賢妃娘娘都會受到牽連!” 葡萄立刻跪下磕頭,“良娣,奴婢錯了,下次不敢了?!?/br> 衛蘭亭讓她起來,然后道:“葡萄,我問你,咱們大周朝的高祖皇帝未登基之前是做什么的,高祖皇帝的父親又是做什么的?” “高祖皇帝未登基之前是做在興濟縣做小吏,至于他的父親則是種地為生?!?/br> “這就對了,英雄不問出出身。你們再看這滿朝臣子們,有些甚至出自百年世家,論起家世是一等一的好,可還是屈居比我家差什么,甚至比我家還還好,畢竟昌國公的爵位到我父親就是最后一代了,而太子妃日后若是有更好的前途,江家只會越來越好呢!” 葡萄與青梨兩人睜大眼睛望著衛蘭亭,衛蘭亭笑一笑,道:“好了,想開些吧,我看這東宮人雖然不多,但是該有的事情一樣不少,千萬不能讓人抓住了把柄。你們兩個是我這里的大宮女,不但要言行舉止謹慎,還有替我約束好下面的人,知道了嗎?” 兩人鄭重地回答:“奴婢們知道了?!?/br> 衛蘭亭有午睡的習慣,到了時辰不自覺的犯困,她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睡過去。葡萄與青梨守在外間做針線活。 冬日白天的時間短,有太陽的那陣子還覺得暖和,太陽落山,屋里就開始變冷。青梨進去內室給炭盆加了銀絲炭,輕輕地走出來。葡萄搓搓手,小聲說:“青梨,好冷了,給咱們這外間也添上一盆炭吧?!?/br> 青梨發愁:“良娣畏寒,宮里的那點炭例估計撐不過這個月,咱們哪里還有多的用,不如就用些普通的炭吧?!?/br> “普通的炭味道太大,在這里用會熏到良娣。算了,還是不用了,青梨,咱們也別做針線了,上榻上捂著,別給凍壞了,不劃算?!?/br> 兩人捂在榻上,打葉子牌玩。衛蘭亭醒了之后,又跟著她們一起玩。 天色漸漸黑了,宮女們送來了晚膳,是一個熱氣騰騰的羊rou鍋子,鍋子下面還帶著炭火,咕嚕咕嚕翻滾著,鮮香咸辣的滋味立刻就傳遍了整間屋子,光聞著就覺得是享受了。衛蘭亭提起筷子,就想去夾羊排。 “良娣,等一下?!鼻嗬娉鲅灾浦?。 衛蘭亭頓住,“怎么,不能吃?” 青梨道:“您先稍微等一等,太子殿下可能過來用膳?!?/br> 衛蘭亭看看刻漏,“都這個點了,他要是過來早該派人來說了?!彼坏?,還讓青梨與葡萄坐下來一起吃。 葡萄笑道:“奴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青梨jiejie,你也吃吧。我看太子今日應該不會來,我剛才去廚房取膳時,聽人說太子很忙呢?!?/br> 衛蘭亭挑眉:“太子忙不忙,廚房的人怎么會知道?!?/br> 葡萄竊笑,“良娣,奴婢是在廚房聽崔孺人那邊的丫頭說的,崔孺人親自燉了燕窩枸杞湯,給送到文華殿,太子受了燕窩,卻讓崔孺人回來了,聽說她回來時臉色十分難看?!?/br> 衛蘭亭“哦”了一聲,無動于衷。 葡萄偷偷看了她一眼,小聲道:“良娣,太子妃與崔孺人輪番往文華殿送吃的,表示對太子的心意與問候,您要不要也送一送?” “不送,送了他也不吃,廢那里勁兒干嘛?” “可是……” 衛蘭亭夾了一個大羊排放進葡萄的碗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嗎?” 葡萄不敢再吭聲,低頭扒飯。 昨夜太子過來,說實話,衛蘭亭沒有睡好覺。她一整夜都提心吊膽,睡得不安穩,就擔心太子忽然要掐死她,或者夜半時分化身為狼,吃了她,這兩者都很難接受啊。 她擁著被子躺在床上,暗自祈求太子別再過來,愛去哪你去哪。誰知,好的不靈壞的偏偏靈了,太子他,居然又過來了。 衛蘭亭無奈地起身,披著衣服去接駕。太子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捏著她的手臂,將她往屋里帶去。 青梨與葡萄慌忙跟上去,進了內室,太子將門“碰”的一聲關上,正好將兩人擋在外面。 青梨想起在昌國公府的那一夜,心中擔憂不已,使勁去捶門,“開門,開門!” 陳安按住青梨的手,低聲呵斥:“青梨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青梨嚇得語無倫次:“公公,殿下會不會像那天在昌國公府……這殺人是不對的?!?/br> 陳安失笑:“殺人,你想到哪里去了?” “男人打女人也不對……”葡萄幫腔。 青梨取了一盞宮燈就要往外走,陳安拉著她,“你做什么去?” “我去找賢妃娘娘?!?/br> “你瘋了,把事情鬧大了,殿下可以脫身,你們良娣卻是非要受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明天見。 第11章 青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門外走來走去,時而用耳朵貼著門,聽里面的動靜。 陳安將她與葡萄兩人拉出去,“不會真出事的,太子殿下最多沖著你們良娣發發脾氣?!?/br> 在屋里的衛蘭亭也聽到青梨捶門的動靜,想要去開門,但是太子緊緊捏著她的手臂,輕輕松松將她扔到了床上,力度很巧,她不覺得疼。 太子黑著一張臉,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盯著衛蘭亭心里發毛,不過她再想想,自己這才進宮不過兩日,沒做什么得罪太子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至于失憶之前所做的得罪太子的事情,請恕她早就不記得了,如果是太子來翻舊賬,她也沒轍,該咋辦咋辦唄。 她索性盤起雙腿,把被子往身上一擁,抬起頭,理直氣壯望著太子。 太子見她披散著長發,小小的一個人團成一團,說不出的可憐可愛,心里稍微軟了下,但是想起她做的那些事情,又硬起心來,板著一張臉,問道:“你今日見到了十弟?” “嗯?!毙l蘭亭點點頭。 太子的臉色更黑了,“十弟對你心存不軌,遇到了他,你就該回避,為什么要與他說說笑笑?” 衛蘭亭恍然,原來他是興師問罪來著,衛蘭亭將脖子一扭,“我光明磊落,沒有與惠王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太子突然嘆息:“你為什么永遠都這么倔,不愿意聽我說話?!?/br> “那要看你說的話有沒有理?!毙l蘭亭立刻回了一句,“而且你要是讓我做一個沒有想法,完全靠人cao作的皮影人,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