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等等。耿軒豪忙說:誤會了誤會了,不是混道上的,就是我助理,長得壯實了一點,我們現在就走。 耿軒豪剛剛聽到那句離婚,他就有點愣了,覺得自己吃了一口大瓜。 人家都離婚了,他再抓人就說不過去了,他就是來吃個瓜,順手幫幫忙,沒想著參與其中。 他招招手,叫那幾個人下去,埋怨地跟周煒川說:原來你跟你老婆都離婚了啊,那你還叫我來抓什么人啊,這名不言順的,我可不想犯事,哥們先走了。 這事鬧大了,他就慘了,國家掃黑力度多大啊,他可不敢上趕著送人頭。 他還想著勸勸周煒川,后腦一疼,被一個包砸了后腦勺,扭頭看去,就見著方才還躲在戚元涵身后的葉青河,舉著手,將額頭的發理到了耳后,而她手中的包,落在他的腳邊。 葉青河說:我叫葉青河,記得回去幫我問候問候你爹。 耿軒豪痛得咧嘴,揉了揉頭,轉身就走了。 現在就剩下周煒川一個人了,他胸口劇烈起伏著,還是想強勢把人帶走,要去拉戚元涵。 戚元涵說:只要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明天我就讓你上頭條熱搜。男子發現情人老婆接吻,一怒之下想帶走老婆,卻反被送進警察局。 說著,她自己笑了:這個標題取的真是勁爆,我現在就想去買個熱搜了。 周煒川咬了咬牙,坐牢就坐牢。 他伸手抓戚元涵,戚元涵卻越過他往前走了,她還拉著葉青河。 長長的走廊,她一邊走一邊說:是你爺爺叫你來的吧,你還真是個蠢貨,他讓你來你就來了。你知道他把股份交給你大伯了嗎。 這事周煒川還真不知道,他們家沒參加宴會,因為老爺子給了個項目,他爸媽忙這個去了。 戚元涵笑著說:真好笑哦,他給你們點項目,你們就滿足了,他給你大伯可是股份啊,多少股呢,56789,你爺爺手里頭是多少股呢?他現在在樓上簽合同轉讓呢。 到了電梯口,她看向周煒川,好像在說,我跟葉青河都可以回去,你敢嗎?敢帶我們走嗎? 周煒川伸出手指,看著電梯按鍵,不知道按上還是按下。 戚元涵指指樓上,你爺爺就在上面,你是把我帶走呢,還是去質問你爺爺呢? 蠢貨!傻叉!腦殘! 她紅唇微啟,突然罵了起來,眸子里都是嘲諷,真是個蠢貨,你就是你爺爺的狗。 周煒川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秘密一般,震驚、顫抖,但是不敢揭開秘密。 曾經戚元涵總是會說他是個蠢貨。 他以為這是個愛稱,次次沉浸在幸福里,現在他看著戚元涵,像是看到一個蓄謀已久的壞女人,比葉青河還狐貍的狐貍。 戚元涵拿刀子一直戳他的心。 真他媽的疼,周煒川啞著聲音說:老元涵,你別這樣,咱倆和好成不,我錯了,我這次真的錯了,元涵。 戚元涵靠著墻說:惡心。 電梯下來了,戚元涵沖著他冷笑,又跟葉青河招招手,葉青河撒著嬌說:jiejie,不要坐這個電梯好不好,他按的電梯,我不想坐。 戚元涵伸手按了旁邊的電梯,等著電梯下來,她拉著葉青河的手走進去。 周煒川看著戚元涵牽著葉青河一步步的離開,恍然了,他老婆沒了。 戚元涵真的不是他老婆了。 都是老爺子害得,如果不是這個老不死的打電話叫他,他就不會跟戚元涵決裂,他跟他老婆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他瘋狂按電梯,他要去弄死那個老不死的! 按著按著,那兩個人又親到一起了,她們擁抱著,如膠似漆,甜如蜜糖。 難過著難過著,他就哭了。 戚元涵跟葉青河從樓里出來,上了外頭助理的車,現在開車的是柏妤柔,她特地趕過來的,就怕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事,走吧。戚元涵坐在后面。 柏妤柔嗯了聲,呼了口氣,說:這老爺子挺歹毒的居然想出來這個狠招,你參加宴會沒多久,就有人打電話來了,說是要把那一百個億弄出來,我們是不是還要按著計劃 說著,她沒聽到回聲,扭頭看,發現戚元涵抱著葉青河,倆人嘴巴親到一起了,她喉頭動了動。 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熱情了? 柏妤柔瞥了一眼,聽著戚元涵聲音很輕很纏綿地問:我吻技還不錯吧? 到了地方,戚元涵前腳下車,柏妤柔后腳就把車開走,一路狂飆的離開。 戚元涵跟葉青河倆人,唇貼著唇,一路吻到了家里,關上門,貼著門親,往屋里走,又貼墻親。 最后躺在床上。 戚元涵親得渴了,說:想喝水。 等著我去倒。 葉青河。 嗯? 葉青河扭頭看過來,就見著她眼睛紅了,眼淚不停的打轉。 戚元涵拉著葉青河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說:別走。 葉青河心頭微熱,怎么了? 快給我擦擦眼淚。戚元涵說。 葉青河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戚元涵又加重語氣,命令她一般說:快給我擦擦眼淚! 葉青河給她擦擦臉,輕聲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戚元涵說:葉青河啊。 葉青河啊。 葉青河啊。她一直念著這個名字,反反復復的念,葉青河。 葉青河動了動唇,被她喊的眼酸,葉青河抿唇笑了笑,擦戚元涵臉上的淚。她不敢說話,怕刺激到戚元涵,戚元涵這個情緒太突然,沒有預告。 戚元涵沒聽到自己想要的,又強勢的逼問她,問,你快問,問我為什么難過! 為什么???葉青河問。 戚元涵就說:我想到我爸了。 嗯?葉青河碰碰她的臉頰,戚元涵躺在床上,我想回家,好想回去,要是我爸爸沒死就好了,我有時候好恨,恨他們生下我,又那么早就死掉了,如果不把我生下來就好了,我并不是很想來這個世界的。 她知道自己埋怨誰,都不應該埋怨他們,但是沒辦法,她好難過,好想回去,就特別的想。 戚元涵說:我在周家生活的時間比我在我家里生活的還要久,我有時候都在想,我這么做值不值得。 值得的,很值得的。葉青河說:不管以前什么樣,過去什么樣,你現在做的事讓你快樂,就不要后悔。 戚元涵笑了笑說:這話聽著真耳熟。 葉青河說:是你跟我說的啊。 戚元涵說:那我還挺會安慰人的。 過了會,她說:那為什么,我每次安慰不好自己呢。為什么呢。 因為,你再等我來安慰你啊,我安慰你。葉青河手指輕柔地在她眼下滑過,碰到她的眼尾的痣。 戚元涵又說:我還跟你說過什么? 葉青河說:你說等我長大了,可以住進你家里,你有一個大房子,窗戶上有兩盆無盡夏,你分我一盆,還說你有一條狗叫小澤 葉青河,我想回家。戚元涵又哭了,她抿著唇,身體不停的顫動。 她很克制,咬著唇,又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騙了你,我不能帶你回去。 葉青河搖頭,眼睛紅了,說:沒關系的,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沒家了 戚元涵的情緒起伏特別大,她哭了一會,又笑了起來,說:那一巴掌,打得我真的很爽。 要是喜歡,還可以再給他一巴掌。葉青河說,我把他抓過來,給你往死里抽,怎么樣? 不用了。戚元涵不想見到周煒川,她想看看葉青河。 屋里沒有開燈,她視線朦朧的,看不清葉青河,她伸手去捏葉青河的臉,問她:我臉上的眼淚擦干凈了嗎? 葉青河抽了紙巾擦,干凈了。 戚元涵能看清她了。 葉青河坐在她床邊一直沒有走,眼睛微紅,戚元涵說:親我。 葉青河俯身親她的額頭。 戚元涵說:要親嘴才能好。 葉青河又親她的嘴巴。 戚元涵又說:下巴。 下巴、脖子都親一親。 葉青河半個身體壓過來,戚元涵想要親哪里,她就親哪里,只要戚元涵能開心,戚元涵又指指自己的胸口,還有這里,這里開心起來就好了。 戚元涵一會哭了,一會笑,一會又覺得甜蜜,說:今天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啊。 葉青河伸手擦戚元涵的眼淚,戚元涵側過身,握著葉青河的手,說:葉青河,我真的好開心啊。 嗯,我也開心。葉青河說。 戚元涵說:那你怎么不哭? 葉青河想著怎么說,戚元涵就說:你要給我擦眼淚,是嗎? 是的。 葉青河脫了外套,跟她一塊躺在床上。 前一秒,戚元涵還是抽周煒川巴掌的御姐,A爆了,就是瞬間的事,她就軟了,也不能說軟了,是卸下了防備,剝了堅硬的外殼,開始隨意放縱情緒。 葉青河吻著她,抬頭看她眼睛里的淚光,問:你以前這樣哭過嗎? 戚元涵說沒有。 葉青河說:世界是不美好,但是你以后會有我。 這話真好聽。戚元涵喃喃道。 靜悄悄的,屋里沒有開燈,黑色把人籠罩,戚元涵又抽泣了一聲,說:別跟別人講我哭了。 知道,放心,跟你拉勾。 翌日,戚元涵頭疼欲裂的醒來。 她撐著胳膊坐著,感覺后頸被人拿棍子敲過,悶疼悶疼,疼得她抬不起頭,半天沒反應過來。 葉青河推開門端了一杯蜂蜜水出來,說:昨天叫你喝點解酒藥,你不喝,現在好了,頭痛吧。 是有點。戚元涵呼了口氣,這種感覺真不好,連帶著頸椎都疼了,她歪了歪頭活動脖子,剛活動一下,又被這種痛牽扯的只皺眉。 我先去刷個牙,待會再喝。戚元涵起來去洗手間,走到門口,扶著門框想了想,扭頭看葉青河,問:我剛剛要干嘛來著? 葉青河笑著說:你說要吻我。 得。 這宿醉真的要人命,就幾秒忘得一干二凈。 戚元涵在浴室里頭站了一會,然后看著桌子上的牙刷,想起來要干嘛了,她拿起來刷牙。 洗漱完出來,稍微就好了點。 早餐在屋里吃,葉青河準備了一早上,粥跟雞蛋餅,戚元涵坐在椅子上,想到了昨天的事,假裝不經意地問道:我昨天沒干嘛吧,喝醉以后的事我不太記得,總覺得我好像做了什么事,但是又記不起來。 其實稍微記得一點,記得自己好像強吻了葉青河,之后她就不太記得了 葉青河拿刀子切雞蛋餅,聞言看著戚元涵,她把餅放在嘴里慢條斯理的咀嚼著,戚元涵有點等不及的敲盤子,快說。 就是發現了不一樣的你。葉青河說。 戚元涵問:哪不一樣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葉青河疑惑地看著她。 真的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葉青河感嘆地說:那太可惜了,你昨天把我吻得呼吸不暢。 哦。那還好。 葉青河又說:當周煒川的面。 戚元涵差點被雞蛋餅哽到,她拿牛奶喝。 葉青河又說:還罵他是蠢貨是腦殘,還說他是個傻叉,他蠢成那樣,不知道是不是他媽親生的。 咳咳咳咳!戚元涵成功的被嗆到了。 哦,對了,你還抽了他一巴掌還說 行了。戚元涵打斷她,夠了,她已經不想聽了。 讓我說讓我說,我還沒有說完。葉青河還要繼續,她把細節講的特別清楚,戚元涵腳趾頭一直扣地,這也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