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葉青河應了聲好,把蛋糕推到了吧臺那兒,開了吧臺那兒的小燈,說:要氛圍。 戚元涵心情好,由著她去弄了,她去拿蛋糕的時候,葉青河握住了她的手腕,問:想吃哪一塊? 手心發燙,有不好的預兆。 我自己切。戚元涵說。 葉青河搶先握著刀舉起來,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說:jiejie,你想要的我會幫你拿到。 這話說的太有暗示性了,戚元涵不會聽不明白,但還是抬頭看她手中的蛋糕切刀,問:我要是不讓你拿,你還想殺了我嗎? 葉青河輕笑著,手落下來,拿著蛋糕刀挑了挑戚元涵的下巴,輕聲說:那我舍不得。 刀尖的蛋糕奶油抹臉上有點涼,偏偏葉青河像是上癮一樣,又將刀貼在戚元涵臉頰上,反復涂抹,問:我可以吃一口嗎?就舔一小口口? 戚元涵側過臉,不是很舒服,她想要去吧臺那邊清洗清洗,葉青河扣住她的手,戚元涵瞪她,自重。 葉青河認真地說:我剛剛說的是真的。 戚元涵微愣。 一時恍然,想不到葉青河這話說的是舔她。 還是其他什么? 屋里沒開燈,只有窗外的月光懶懶散散的落下,葉青河唇上泛著誘人的光,配著那股子奶香的甜,勾得人唇上發癢,想吻上去。 在葉青河面前種種矜持,種種原則都統統作廢,戚元涵說: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嗎,你就敢開口。 嗯?葉青河微動著唇,你說說看。 我要的不僅僅是周家,也不是報復一下那些人就完了,我要的她抬眸,眼睛是冷意,是跟周家沾親帶故的人所有的財產,他們所有的錢,而且,我還要他們各個沒有好下場。 戚元涵笑著說出來,像是玩笑的口吻,偏就有種冷漠的認真,她從來就不是個善人,她從來不喜歡勉強自己去原諒別人,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惡人。 哪怕臉上抹了奶油,也沒有影響戚元涵的絕色面容,紅唇翕動著,她溫溫柔柔地說:原諒太廉價了,這些人他們就該去死,不得好死。 那你看。葉青河湊到她眼前,挨著她的鼻子輕輕的碰,嘴上如同抹了蜜,說:你看我像是會害怕的人嗎? 她握著戚元涵的手,將奶油點在自己唇上,然后往戚元涵嘴邊送,說: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想得到,我可以用全力幫你得到。 她的唇甜甜的,有奶油的味道。 其實戚元涵很喜歡吃甜。 此時的葉青河,于她真是太有誘惑力了。 葉青河繼續引誘她:甜不甜,試一試就知道啦。 只是稍微的動搖,就會被拉進葉青河這望不見底的深淵里,戚元涵往前探了探,挨住了葉青河的唇 22、第 22 章 戚元涵碰到她唇的那瞬間, 就離開了,她看著葉青河,眸子沒有任何松動的情緒。 仿佛被蠱惑只是一個表象, 她評價道:是挺甜的。 然后伸舌, 把唇上的沾到的奶油吃掉。 葉青河挺吃驚的,沒想到她這么穩如泰山,哪怕動搖了, 也能及時抽身,冷靜的恐怖如斯。 戚元涵:之前跟你說過,我性冷淡, 你勾我沒用。 勾人勾到這個地步,突然被潑桶冷水, 應該是很受打擊的, 偏就葉青河沒意識到似的, 她說:你這樣, 我只會更喜歡。 甜甜的奶油, 很香,誘惑著人主動品嘗,兩個人唇上都沾上了這誘人的甜。 一秒又一秒, 葉青河往前走了一步,扣住戚元涵的后腦勺,在戚元涵還沒有開始防范的時候, 慢條斯理的卷走了她唇上的奶油。 戚元涵的唇很軟, 配合著奶油品嘗,味道有些像是棉花糖,香香軟軟的,甚至比棉花糖還要好吃, 甜而不齁。 吃的太急了,心跳在高速運轉,呼吸全部融合在了一起,奶油慢慢融化。 戚元涵推開她,往后退了退,瞪著葉青河。 頭頂的聚光從她們之間的縫隙滲入,落在彼此的唇上,濕潤的光澤,沒有奶油的涂抹,也會很撩人。 最誘惑并不是奶油,而是她們本身。 葉青河抬了抬下巴,故意似的靠過去,呼著熱氣說:jiejie,再親一下。 心跳極速到了一個點,哽的戚元涵很不舒服,嘴里的唾液快速分泌,戚元涵卻不敢往下咽,她偏過去,和葉青河拉開了距離。 葉青河把尺度把握的很好,沒有說纏著戚元涵,強迫著再吻一次,也就是因為她知道收斂,又讓拒絕變得可惜。 她靠著吧臺,抱著一只手臂,等著戚元涵點頭,看起來很尊重她的意見。 戚元涵無聲拒絕,她走到吧臺那邊洗臉,捧著水往下挨,有種刺激醒了的感覺,她和葉青河親了,她和她老公的小三親了 是她太壞了嗎? 為什么她只覺得很刺激。 戚元涵咽下唾液,她快速洗掉臉上的奶油,葉青河把切好的蛋糕放吧臺上,舔著手指上的奶油說:嘗嘗。 戚元涵拿過叉子,坐吧臺那兒吃,奶油入口,甜甜的,又吃了點面包,可入口的味道怎么都不對勁。 大概是嘗了更甜更香的東西。 有句話說的好,美人不在皮,在骨。 葉青河在黑夜里就是誘惑。 她肩膀上的黑繩子滑了下來,倒不是故意為之,是戚元涵推她的時候,不小心抓下來的。她也不知道拉一下,松松垮垮的勾在肩頭下面,露出一些飽滿的峰。 好吃嗎?葉青河咬著叉子沖著戚元涵輕笑,偷著樂的表情太明顯了。 戚元涵又往嘴里塞了口蛋糕,說:還行吧。 葉青河輕輕地笑了一聲。 戚元涵本來想說笑什么,又覺得尷尬,不曉得怎么開口,葉青河靠著吧臺咬著叉子,嘴角噙著笑,吧臺上原本很凄白的月光都被帶上了柔意,她說:我真開心。 哦。 吃蛋糕吃飽了,晚上沒有再點餐,蛋糕被她們倆解決了小部分,剩下的用盒子裝起來,放進冰箱里存著。 就是最后葉青河突然玩性大發,又把奶油抹的到處都是,戚元涵身上的白色裙子快被她弄成粉色斑點裙了。 戚元涵去浴室洗澡,脫了裙子,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溫水落下來澆在身體上,灼熱的把呼吸加重。 水從身體上游動,頭發、脖頸、飽滿的胸,在各處躁動的點來回跳動,她又把水調涼了點,還是難以澆滅這種躁動。 等洗好,才想起來自己沒有拿睡衣,她不大喜歡用酒店提供的浴衣,但是她更怕讓葉青河進來送衣服。 出來的時候,葉青河坐在床邊不知道跟誰講語音,聲音聽著少了幾分勾人的調調,冷靜的有些涼。 嗯,先這樣查著吧,那邊也盯著了,還有查一查地產行業的人葉青河交疊著一只腿,撐著下巴,歪頭扭頭看到戚元涵,目光在她身上掃動。 電話那頭連連喂了幾聲,她才回過神,嗯,幸苦了。 掛了電話,葉青河看向戚元涵說:剛剛有個小姐妹打電話來說,又有一批人在查你的公司。這次好像勢頭比較大,行為方式也比較狠。 正常。戚元涵說:應該是周煒川母親查的。 戚元涵不跟秦伽藍聯系也是這個原因,不是怕周煒川查她,而是怕他媽查。因為比起周家父子,周煒川母親才是真正的厲害,次次都能看穿她的行動。 放心,有動靜我告訴你。葉青河拿了衣服去浴室。 戚元涵說:我還沒答應你的提議。 葉青河挑挑眉說:但是不妨礙我主動獻殷勤。 戚元涵沉默,她對葉青河了解甚少,不知道她過去曾經,只是聽說她有很多朋友,實際沒見著她朋友一面,不了解她的生活圈。 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葉青河接近她是什么目的,又圖什么。 上一個這么獻殷勤的是周煒川,那時候周煒川喜歡她,圖她這個人,葉青河呢? 見面就對她勾勾搭搭的。 總不能第一眼就愛上金主老婆吧? 夜里睡覺,戚元涵習慣性挨著床邊緣睡,葉青河直接占據了大床中央,她閉著眼睛,裝作睡著了。 戚元涵抿了下唇,其實沒有仔細去品一品奶油的,只是回想起來,覺得有點像清檸味兒,但是又很特別,分不清是蛋糕,還是她本身的味道。 葉青河、葉青河、葉青河。 這三個字,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她的胸口。 戚元涵這快三十歲的人生里,遇到兩個讓她心跳這么快的人,一個是她丈夫周煒川,一個是她丈夫的情人。 想想,怪背德的。 但是她并不覺得自責,因為出軌的不是她,婚內出軌的更不是她,她是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就算她現在去拿身份證跟葉青河登記結婚都行 但是,但是,她總覺得心跳加速。 是因為想到了結婚嗎。 跟葉青河這樣的人結婚,多不靠譜啊。 戚元涵正想著,床那邊動了動,葉青河突然支著靠了過來,撐著胳膊盯了幾秒,很迅速地在她唇上碰了碰,吻足足持續了十秒,說:晚安。 這一刻,戚元涵明白了。 是因為葉青河這個人相當不知羞恥。 七月七情人節,天氣很不錯,滿天白云,一朵挨著一朵,變得無比親密。 酒店到處都是玫瑰,以往這種裝飾肯定會被定位土,但是有節日濾鏡,看哪都覺得很浪漫,空氣也比往常多了一抹甜。 戚元涵拿了本書,去樓下泳池看,這里游客多了一倍,其實有點吵的。 旁邊支了個吧臺,放了紅酒和甜點,酒店里要搞Party,也就是秦伽藍之前說的慶功宴。 秦伽藍穿了件玫紅色條紋的裙子,裙身炸開,配個墨鏡,張揚又帥氣,再瞧不見那種沒了愛就沒了一切的致郁氣質。 也應證了那句話,婚姻不是全部,失敗就失敗了,而女人要永遠高傲,不能把自己想的太柔弱,要相信自己的自愈能力。 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強。 戚元涵又翻了翻書,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正好看到主角愛德蒙唐泰斯被人誣陷進獄,受盡折磨,終于迎來了轉折點,他的獄友法利亞神甫,在臨終前告訴他基督山有一批寶藏,然后愛德蒙唐泰斯開始他的復仇之路 很經典的一本書,戚元涵以前讀書時代看過,看的時候覺著平平無奇,沒什么感觸,現在回味一下,挺佩服愛德蒙唐泰斯復仇后的決策。 看完一章,戚元涵把書放回書架。 秦伽藍問道:怎么沒看到那個誰,她不是一直黏著你嗎。 戚元涵拆了一顆巧克力吃了,沒應她的話。 她早上起來就沒見著葉青河的影兒,就一套衣服放在床上,像是海的公主,偷親她一下之后,就變成了泡沫。 秦伽藍說:聽說海島你要找沈瑤玉代言,你膽子真大。 沈瑤玉最近才拍了部謀殺丈夫的戲,還是妻子和丈夫情人搭檔。她請沈瑤玉代言,不等于在跟所有人說,海島是她戚元涵的嗎?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她自言自語的說了一會,戚元涵一直沒開口,期間還喝了杯果汁,完全是把秦伽藍當成透明人。 秦伽藍尷尬之余,也是打心底佩服戚元涵,居然這么能忍,那夜聊過天后,戚元涵說不接觸就真不接觸。 一個人自言自語怪尷尬的,她喝完香檳就走了。 戚元涵戴著墨鏡,瞇著眸子休息。 泳池邊有人在派發玫瑰,特別吵,說是麻煩大家晚上去湊個熱鬧,給他們的求婚添加熱鬧的氛圍。 過了一會,有個年輕的男孩子走過來,把花遞給戚元涵,輕聲說:小jiejie,有個人讓我把花給你。 戚元涵看了一眼,墨鏡沒摘,聲音輕輕冷冷的,說:你那個朋友不是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