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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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酥猛地從床上坐起,瘋狂喘息著,被那種強烈的失重下墜感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片刻后,他扭頭看了眼周圍,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大腦機械地轉動了半晌,江酥才想起自己回到了現實中的出租屋內。 他回來了,從那個瑪麗蘇霸總小說世界回來了。 回來之前還在那里打盹,連和傅知遇好好告別都沒有,想起傅知遇掐他那一下,江酥還有些隱隱作痛。 傅知遇肯定是想和他好好告別在離開的,沒想到他直接把吻了上去,估計傅知遇在心里把他罵狠了。 江酥下床,去衛生間洗漱完人還有些恍惚不習慣,他用冷水洗了幾次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頭發過于長,胡子還沒刮,熬夜的原因,黑眼圈極為大。 這么一看,還是他當霸總的時候比較好看。 江酥忽然想起來什么,走出衛生間,打開手機看了眼日歷,結果發現他在那邊過去了三個月左右,現實卻只過去了一夜。 現在是早上七點半,外面天色大亮。 一夜的時間有些微妙,難道在瑪麗蘇世界里的一切都是他夜里的一場夢嗎? 江酥摸了摸自己的臉,打開微博,搜索了下傅知遇,看著搜出來的照片心臟有些按捺不住地亂跳。 他想去找傅知遇,又怕這一切真的只是個荒唐無比的夢。 畢竟在那個世界發生的事情,只有他和傅知遇兩個人知道,也沒有什么可以證明的,唯一能夠證明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記憶。 去找他的小嬌妻呸,傅知遇求證一下? 江酥敲定主意,進衛生間把胡子刮了,打開衣柜挑選衣服的時候,有些發呆。 他看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西裝,乍一看自己滿柜子的運動裝感覺十分別扭。 江酥隨便穿了件運動裝,下意識想去選表戴,想起自己不是那個身價千億的霸總了,給了自己輕輕一耳光,提醒自己該清醒了。 他打車先去理發店把頭發剪好了,做了個和江傲天一樣的發型,沒有染色,而后又花了大積蓄去買了一套西裝和一塊表,把自己收拾好后才打車去了傅知遇的公司。 作為整個省最大的公司,足足有二十多層,總員工一萬多人。 江酥一站在公司門口就有些慫了,但他好歹也是當過霸總的人,江傲天的公司比這還要大,算起來,這還算小場面。 想到這里,江酥深吸一口氣,挺直背脊走了進去,還沒走幾步,就被保安攔住了,讓他出示員工證。 我找人。江酥語氣溫和地解釋道。 找誰?保安問。 找我的女不是,找傅知不是,找傅總。舌頭到了關鍵時刻仿佛打結了一樣,腦子里面想的是一出,說出來的又是一出,到最后說完了,江酥感覺自己臉都要因為自己的結巴紅了。 保安搖搖頭:有預約嗎?沒有預約傅總是不會見你的,而且到現在傅總還沒來。 江酥剛要解釋,聽見身后響起腳步聲和說話聲響起。 與此同時,保安立刻把江酥往旁邊一拉,恭敬的對來人說:傅總,早上好。 周圍的員工也異口同聲道:傅總,早上好。 江酥有些欣喜若狂地抬眸看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傅知遇穿著黑色的西裝,面容冷冽,周身氣勢強大,帶著nongnong的壓迫感,路過的每個人都不敢與他對視,直接低下了腦袋。 這形象與小說世界里相差太大,是江酥第一次見到。 他剛抬起手,笑著準備打招呼,傅知遇直接從他身邊走過,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分明是沒注意到他。 又或者是說看見了他,但不認識他。 江酥瞬間石化,臉上的笑容凝固住,頓時放下手,把頭低下,大腦有些空白。 怎么回事?不管怎么回事先跑吧,實在是太尷尬了。 就在江酥準備開溜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盯著他,稍微抬頭,對上了傅知遇的目光。 男人站在不遠處,直勾勾地盯著他許久后微微瞇起眼睛,然后轉身離開,神色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一點波瀾。 江酥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剛剛那個就是傅總,你不是找他嗎?保安拍了拍江酥的肩膀提醒,你是傅總的朋友?還是什么人? 江酥搖搖頭,輕聲道:不是,都不是 那你還找他嗎?找的話現在就難了,傅總沒預約是不可能見你的。剛剛你要是攔下來他還有點可能。不過今天傅總好像有點不對勁 保安嘮叨了很多,江酥已經沒心情聽他后面的話了,道:不找了,我已經得到答案了,謝謝您。 他轉身,有些可惜地看了眼自己的西裝,嘆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買了套貴的衣服來見人,結果人家壓根就不認識他。 難不成什么江傲天上官泡泡,都是他看了那本小說之后做的一場夢?這夢未免也過于離譜了。 更離譜的是他竟然相信了,直接找過來了。 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第36章 [二更] 正文完。 傅總。電梯門打開,眼睜睜地看著傅知遇往墻上撞去,助手嚇的魂飛魄散,趕緊叫了一聲,拉住傅知遇糾正方向,還特別小心地轉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員工。 很好,沒人發現,誰都沒發現傅總今天和往常不一樣,形象保住了! 電梯門關上,周圍沒了人,傅知遇臉一下子黑了下來,伸出三根手指在眼前晃了下,還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只能隱約看到手的顏色。 醒來后他的眼睛就成了這樣,開始還什么都看不清楚,還是后來慢慢開始恢復的,直到現在,也只能看清一點東西。 傅知遇抬手揉了揉眼皮:剛剛我在門口看的那個人是什么人? 總讓他覺得熟悉,難以忘懷。 沒見過,不認識。助手搖搖頭,回想了下,慶幸自己因為很緊張其他人看出傅知遇不對勁而一直注意周圍,所以能準確的說出容貌,挺白的,也挺高,穿著黑色西裝,頭發是中分。啊,他的手腕上還戴著一塊表,興許是過來面試的。 助手還沾沾自喜等著傅知遇夸自己呢,忽然看見傅知遇臉色更加沉了。 他嚇得一個激靈,就聽見傅知遇語氣冷漠地問了句:我早上讓你去查的資料你查到了嗎? 我看看,啊,已經查到了,資料已經發過來了,我之前沒注意。助手打開手機找了下,見自己雇的人已經發來了資料,打開放在傅知遇面前,想起來他看不到,趕緊挪回來自己看,準備報給傅知遇聽。 傅知遇打斷他的話,扭頭看著他,微微一笑:看一看照片,是不是剛剛在門口的那個人。 那笑容可謂是陰森森的,助手覺得傅知遇現在想扒了他的皮,不敢耽誤,趕緊打開照片仔細看了眼,木訥抬頭,小心翼翼道:是的,傅總,剛剛那個人就是您讓我找的人。而且您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我記得他還特別開心地抬手,似乎要打招呼,但是您直接忽視了他,從他身邊路過。后面他好像很失望很失望的離開 電梯門打開,到達28層,助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知遇一腳踹了出去。 他慘叫一聲,萬萬沒想到平日里沒多少表情,高冷無比的傅總會有如此粗暴的行為,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進來。電梯門合上又重新打開,面容陰寒的傅知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跟我一起去找人,找不到人你今天可以直接離職了。 助手一邊揉著屁股一邊走進去,覺得自己再不說點什么挽救一下,就要離開這個高薪工資了,打量著傅知遇的臉色,問道:傅總,那個人和您是什么關系?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傅總您找那個人做什么? 這也是打聽上司隱私,助手想著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時,傅知遇回答了。 不僅回答了,語氣還十分溫柔:我的愛人。 助手:? 誰的愛人? 您這位平日里與誰都不親近,長得帥又有錢卻一點緋聞都不存在的總裁愛人? 還是一夜之間突然冒出來的? * 江酥站在橋上,欣賞著遠處的風景,不死心的第三次從口袋里拿出二元買的小鏡子,對著自己的臉后抬手捏了捏臉頰。 說是我的夢吧,不太可能,說不是我的夢吧,我這和那邊世界又沒差多少。除了沒有金色的頭發,不是一模一樣嗎? 可惡,那為什么我的女人認不出來我? 難道真要靠我一頭金色的頭發才能認出來? 江酥捋了下自己的頭發,收起來鏡子,想著要不然去染個頭發吧,萬一傅知遇眼瞎真就只能靠他金燦燦的頭發認出來他呢? 他手扶著欄桿,踮著腳看著橋下的海水,說:如果等會有船經過,我就去染,沒有我就回家睡覺! 下一秒,他身后響起了一聲尖叫:別,別想不開!啊啊啊啊??!傅總!您的愛人他要想不開了! 有人要想不開了? 江酥一怔,左右看了看,看到前面不遠處確實站著神色悲傷的人。 他松開欄桿,想去勸對方時,突然被人死死地從后面抱住了,把他往后拖拽去。 別,別跳河,抱著他的人一頓哭喊,傅總,傅總您快來??!快抓住他,別讓他跳!啊??!快來??! 江酥艱難扭頭,看著抱著他的大兄弟:你干嘛? 大兄弟:您不是要跳河嗎? 江酥:我看風景。 大兄弟:啊看風景 助手頓時松開手,尷尬的不知道做什么時,忽然發現傅知遇不見了。 他太著急江酥會跳河,所以趕緊跑了過來,把傅知遇甩在身后了,現在傅知遇人呢? 江酥剛把自己的西裝整理好,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慘叫:你媽的,神經病啊,抱著我做什么? 然后是一道極為充滿歉意的聲音:江酥,抱歉,我之前沒有認出來你,我會和你好好解釋清楚的,你別跳河,你先下來好不好?乖。還有之前沒說完的話,我想跟你說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 我喜歡你個傻逼!啊啊啊,快放開我! 你答應我不跳河我就松開你。傅知遇緊張道, 鬼想跳河??!你個變態還不趕緊松手,我在橋邊看風景我跳個屁的河! 熟悉的聲音讓他和助手一同看去,就見傅知遇死死地抱著旁邊一個男人不撒手,滿臉擔憂。 那男人受到驚嚇,臉都變形了,一個勁地掙扎,卻根本掙扎不開,什么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真正的江酥: 助手:?。?! 他又是一個尖叫,抓著自己的頭發,感覺職位不保:傅總,您抓錯人了,那不是您愛人,這邊這個才是,您抓錯了啊啊??! 傅知遇:? 抓錯了? 仔細一聽這罵人的聲音還真不像江酥的,江酥不會罵的那么難聽,那江酥呢? 他立刻松開手,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聲抱歉,黑著臉轉身看著助手和江酥所在的方向,努力瞇眼去辨認江酥,辨認了半天也沒辨認出,最后用手撐大眼皮,也沒看到江酥到底站在哪。 只能問出一句:江酥? 助手欲哭無淚,成了最想從橋上跳下去的那一個。 江酥伸出手,對著傅知遇晃了下,發現傅知遇真的看不清楚。 他走過去,對著傅知遇抱錯的人鞠躬道歉:實在抱歉,他認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不是變態就行了,我還以為是變態趁機吃我豆腐,嚇我一跳。男人這才反應過來虛驚一場,松了一口氣,看風景的心情也沒了,轉身就走。 烏龍結束,江酥看著傅知遇,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喜歡我? 傅知遇認真道:喜歡,回來的時候就想和你說了,誰知道你沒給我機會。你不喜歡我嗎? 他的坦率讓江酥也沒了猶豫,哼了一聲:喜歡啊,不喜歡來找你做什么。你眼睛怎么回事? 傅知遇還看不清,以為走過來的助手是江酥,說:醒來之后就是這個樣子了,什么都看不清,現在好一些,勉強能看清楚一點。 江酥把他的腦袋掰過來面對自己:女在公司的時候就看不清了? 是,不然不會認不出你。傅知遇頓了頓,伸出手去胡亂地抓,當時可能是某種奇怪的力量吧,我總覺得你很熟悉,但沒辦法認出你,我向你道歉,江酥。 他抓了半天也只抓住了空氣,直到江酥伸手,讓他抓住。 沒事,我還以為是我做了一場夢。江酥看著他,溫聲道,甚至我以為你是因為我沒有染金色的頭發才認不出我。 抱歉。傅知遇抓緊他的手,再次道歉,不是夢,江酥。 一切都是真的。 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傲天。 還特別真誠地說出一句霸總式油膩情話證明:男人,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一旁的助手原本正在喝水,聽見那句無比怪異的話從傅知遇這樣的人嘴里說出來,還那么深情,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江酥有些紅了眼:不是夢就好。 而后他捏著傅知遇的下巴,呵了一聲,霸道味兒十足道:不過女男人,我承認你這種欲擒故縱的小花招吸引到了我。 傅知遇抬手摸著江酥的臉,薄唇微揚:吸引的就是你。 助手憋笑憋的特別痛苦,想喝水轉移注意力,聽見江酥的話,直接來了個二次笑噴,這次還嗆到了,在一邊瘋狂咳嗽,一邊咳一邊痛苦道:傅總,您別這樣了,我不想笑了嗚嗚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