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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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实勰樕峡床怀鱿才?,符謙也識相的沒再說這事。 最終皇帝只是下達了逮捕賣國商人的通緝,將鐘離越想要帶兵出征的事暫且壓下。 鐘離越不服氣,皇帝揮手叫散朝之后也不走,似乎還想要說道說道。 其后發生了什么事周承弋不知道,只是晚上他要入睡之時,鐘離越突然找上門來。 東宮的燭火熄滅不多時又再次亮起,周承弋披著外衣匆匆從寢殿走出來,就見鐘離越沉默的坐在榻上,眉間攏上一層陰翳。 舅舅?周承弋將燭臺放下,走上前去,怎么了? 你,鐘離越抬起頭,眼眸深深的似乎要望進他眼底深處,你是周承弋嗎? 周承弋心里一咯噔。 作者有話要說: 照舊還有一章,吃完飯碼。 寫完這段劇情,子固就回來了! 我,立志要寫小甜餅,是時候該證明自己的(激動搓手手)。 昨天更完就直接睡了,難得睡了九個小時,滿血復活啦~~ 藥還是很管用的,就是昨天腦子抽抽把飯前吃的和飯后吃的搞錯了,日常懷疑自己腦子。 感謝大家的關心么么~~ 感謝在20210605 23:34:14~20210606 18:4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給甜甜的喵jiejie放羊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房觀彥返航 周承弋面上沒有什么表現,心臟卻緊張的驟然一縮,然后狂跳起來,有那么短暫的失語。 他下意識的笑了笑,語氣竟然十分冷靜,舅舅怎么突然這么問? 你鐘離越張口又戛然而止。 只仔細打量著他的面容,比起五年前已經張開了許多,卻依舊能看出幼時的影子,疏朗俊逸的眉目幾乎是同jiejie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其他五官說不上來像誰,整體來看既有皇帝的英挺又有鐘離家的風骨。 這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來是jiejie和皇帝的孩子,可是皇帝說 鐘離越眸色漸深嘴唇抿緊,直接上手扣住周承弋的右手手腕拖到面前來,拇指指腹摸索著尋找那道數年前意外留下的傷疤。 其實鐘離越一開始沒多想。 他雖然覺得周承弋變了些,皇帝對他的態度也有些奇怪的溫和,卻只以為是遭逢大難。 這孩子本來性格就較常人敏感些,他自有一腔馬革裹尸還的抱負,離京多年,仔細想想陪在他身邊的日子竟已是五年前。 而和親王體弱,三不五時就纏綿病榻,雖親近然自周承弋上朝之后便少通來往;皇帝更是不必說,這人堪稱明君,注定名流千古,然則并不是好丈夫好父親,總擔心步先帝后塵,仁慈于臣民,肅正于妻兒。 倒不能說他對妻兒不好,但他同妻兒關系都算不上好卻是真的。 鐘離越從來不否認兩人之間曾有過深情,不若皇帝也不可能力排眾議娶jiejie為皇后,jiejie那般的女子也不會甘愿囚于深宮之中,但感情是會被消磨的,非是深情便能白首。 皇帝如今沒回憶jiejie都覺得可惜,終究多是因為紅顏薄命。 自古皇家多薄幸,父子相殘的不是沒有,鐘離越至多只能將自己的命同外甥捆綁,往后皇帝厭了周承弋,也能看在鐘離家的功績上給一個善終結局。 可原來這善終結局終究是妄想嗎? 鐘離越并沒有找到那條疤,這是意料之中的。 他只沉默的握著那手腕許久。 周承弋被他突然伸手嚇了一跳,終究不相信鐘離越會一言不合上手揍他,強忍著沒有后退,只安靜的觀察他的動作,不消一會便猜出了他的意圖。 舅舅想找我幼時磕傷的那條疤嗎?周承弋彎起眉眼笑道,這都多少年了,早便沒有了。 嗯,是我想岔了。鐘離越垂眸松開手,難得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嘴。 氣氛有些沉悶,長夏進來送茶,周承弋泡了兩杯濃茶,將其中一杯推給鐘離越,自己端起另一杯,嘗了一口壓壓驚,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與周承弋相反,鐘離越看著那濃的都變了顏色的茶水,眉間的溝壑都撫平了些許,似笑非笑道,你這是打算與我促膝長談? 周承弋點頭承認,舅舅突然說這話,必然是從哪里聽來了什么。 鐘離越向來直來直去不跟他打啞謎,沒有哪里,我剛從乾元宮出來。 他說著呷了一口茶水,頓時扭曲成一張痛苦面具,扭頭就把茶水吐了,還呸了好幾聲,一邊說著這什么玩意兒一邊把茶水倒了換了杯白水。 乾元宮,皇帝。 周承弋聽罷仰頭喝盡這杯濃茶,苦澀的味道在唇舌間彌漫,一直傳至胃里。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什么感覺,似乎有些緊張,又似乎并不意外。 畢竟第一面相見就叫他感覺深不可測。 既然如此,干脆攤開說比藏著掖著更好,更別說面前的是鐘離越,彎來繞去不僅沒意義,反而會引起對方的反感,得不償失。 周承弋想著手指轉動空了的茶盞,嘴里的稱呼已經變了:陛下說了什么? 現在都不叫父皇了,你這是變相承認? 鐘離越連喝兩杯白水才將嘴里的味道壓下,態度倒也尋常,瞧不出什么心思,他還能說什么,夸你而已。 周承弋不置可否,沒什么情緒的扯動嘴角,陛下說這話,總要有幾分依據才對。 你想多了。鐘離越斜眼覷他,語氣很霸氣凌然的道,他說什么重要嗎?你什么時候見我只聽信片面之詞過? 周承弋之前不驚訝,聽到這話卻露出明晃晃的不可置信,你竟然能對我有懷疑? 鐘離越不是連氣氛都不看,和皇帝拍桌吵架的那種一根筋嗎??? 嘶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鐘離越聽出話里的隱喻,頓時不干了,對著他指指點點,語速恢復之前,你表現的這么明顯,只有瞎子才看不見!本元帥十來歲入行伍,帶兵多年,精通兵法,就你這樣的表現我還能不懷疑? 話里話外帶上兩分嘲諷,你是太看不起我還是太看得起自己? 周承弋:舅舅,你這樣說話容易被打。 鐘離越掃量他兩眼,這身板就尋常人來說已經很是不錯,但放在軍營里就有些不夠看了,尤其是精兵中的精兵鎖甲軍。 北胡將領大多高大且體毛旺盛,身長六尺六的亦然有,端坐馬上高出一截宛如鶴立雞群,最后還不是被鐘離越斬于馬下。 于是周承弋就見便宜舅舅嘴唇一開一合,吐出兩個字,就你? 鐘離越頓了頓,又平靜的陳述事實,你這樣的,我單手能打十個。 周承弋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拼命在心里告訴自己打不過真的打不過,才將那股氣壓回去,只嘟囔了句,父皇竟然能忍受你這么久。 可能是因為朝中能對抗北胡的武官少吧。鐘離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周承弋沒忍住問道,你難道不怕皇帝哪天生氣把你腦袋摘了? 我傻啊,等他上門來摘?鐘離越得意的揚了揚眉頭,瞧著像是個十來歲的少年,說話都帶著那個年齡獨有的意氣,真到了水火不容的時候,我早就跑了,馬都不帶停的。 周承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心疼誰,只能豎了個大拇指。 鐘離越卻反應過來,你少打岔,說,你到底是不是周承弋? 周承弋含蓄表示,我確實是周承弋,從出生起久叫這個名字,這不用懷疑,不過我并非過去那位弋太子。 這什么意思?鐘離越眉頭一皺,難得有些遲疑,難道真跟你那本《狐夢》里寫的一樣?是叫失心瘋?還是離魂癥? 鐘離越說到這里突然恍悟道,我說皇帝怎么隔三岔五問我把書看完沒,又叫我看那房觀彥寫的分析文章,真是比我還煩,原來問題出在你這。 你竟然也知道自己煩?周承弋看他跟看稀有生物一樣。 鐘離越嫌棄的趕他,直截了當的問道:所以到底是不是? 周承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又不想被當成借尸還魂的孤魂野鬼給超度了,便點了點頭,你理解成離魂癥也沒問題,不過目前這里只有我一個。 你是我姐的兒子嗎?鐘離越問。 周承弋斟酌一二,身體如假包換。 行,那就得了。鐘離越竟然就應下了,給出的理由也很令人哭笑不得,看你也不討厭,做的事也都是利國利民,那便無事了。 周承弋眨了眨眼,不敢相信這件事就這么解決了? 然而鐘離越真的站起來說了句我走了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在門口被絆的踉蹌一下,低聲罵了句什么。 周承弋抿了抿唇目送他的背影走遠。 無人知道鐘離越回府后獨自一人在祠堂待到一天一夜,再出來時,又成了那個又酷又颯又話癆的鐘離元帥。 朝中的風云變幻仿若歷經數個春秋,出使西洋的使節團也并不順利。 不過終究還是不負眾望的拿下了西洋炮,同時還帶上一些種子作物和一些西洋傳教士,歸心似箭的返航,日夜兼程除了補給不做停留的竟然將行程縮短了一半。 遠遠望見祖國的海岸,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翹首期盼。 觀彥,俞仲翎在船上待得太久,已經有了一些不適的癥狀,他臉色稱得上慘白,但人卻很精神,馬上就要靠岸了,鄉試近在咫尺,你書看的如何?我這理藩院左侍郎一職可是專門留給你的,你一定得考進三甲啊。 學生盡力。房觀彥說著這話,眼睛一直落在越來越近的彼岸。 三甲可不是盡力就行的。俞仲翎自己是二甲前列進士出身,很明白想入三甲是何等的困難。 想著便覺得不放心,忍不住勸道,不然這般,你帶著這群傳教士慢點回去,直接錯過鄉試,待明年準備充足,必然能金榜題名,我等你一年。 這主意出的,果然是不擇手段。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不擇手段,才終于得到這些西洋炮。 房觀彥知道俞仲翎是為自己著想,他婉拒道,若入不了三甲,便是我能力不足,已經努力過了,尚書無需可惜。 俞仲翎連忙道,你別這么死板,咱們 正在這時,船靠岸了。 房觀彥喜形于色,告了聲得罪,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船。 眾人還在因為久不著陸有些目眩頭暈之時,房觀彥已經牽來了一匹馬,竟是要快馬加鞭立刻往京中趕。 俞仲翎奇怪的看著他,你這么急著走作甚? 房觀彥利落的翻身上馬,握韁揚鞭,只留下一句,我答應了要回去喝酒的。 俞仲翎大驚失色的指著他的背影,問自己的同僚:就這一杯倒酒量竟然嗜酒如命?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只有六千字,完了我開始嫌棄我自己了。 (明明我以前是個日更三千就覺得勤奮的人。) 小劇場 俞仲翎:就你還喝酒? 房觀彥:我喝的不是酒。 周承弋:此時子固還在騎馬來的路上。 感謝在20210606 18:43:47~20210606 23:34: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滄浪、雨、銘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喵~ 40瓶;46838385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7章 《誤國》上刊 從嶺南到京中,快馬加鞭趕路也需要兩三日左右,房觀彥還在路上的日子,周承弋的《誤國》終于在《長安》雜志上刊登。 而符謙也不負他所托將書的宣傳做到了極致,還特意以作者親歷官場沉浮改編之作為賣點,不僅在長安書坊掛起了橫幅,還叫報童們從黎明至黃昏,此起彼伏不斷絕的在城中吆喝叫賣,自然吸引了不少儒生文士,雜志的銷售額在經過持續月余的平穩后終于迎來一個大高峰。 周承弋暗戳戳等著這書上架很久了,如今終于看到,免不住便溜到長安城中探聽評價。 未曾上過官場的年輕學子們大多都覺得此作中描繪的官場陰暗,詭譎云涌十分的真實而上過官場的,譬如宋緒文老先生,只覺得止戈夸大了許多,有些危言聳聽了。 當個小說看尚可。老先生評價的很勉強,眉頭緊鎖,顯然是對止戈的新文并不滿意。 余映路過聽得這話,反問了一句,這不就是小說? 老先生一梗。 同樣覺得心梗的還有朝中百官。 因為止戈的馬甲在朝中已經是人盡皆知的地步,書名又起的這么直白,眾臣很合情合理的懷疑這是本內涵之作,畢竟殿下有前科,第一本書就是內涵陛下。 所以百官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背地里都去買了一本來看,這一看果然沒擺懷疑,這都不是內涵了,這是明涵,偏偏他們也只能干看著生悶氣。 更慘的還要數刑部大牢里的陸尚書了,因為房丞相秉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態,第一時間就拿著書去看這位老朋友去了。 昔日的戶部一把手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退下官袍官帽后,是一夜發白的頭發,老態頻現,姿態也是頗為狼狽。 聽到動靜,他慢半拍的轉過頭來,瞇著那雙渾濁的眼半晌才看清是誰,他驟然瞪大眼撐起身體,一把上前抓住地牢的欄桿,希冀的哆嗦嘴唇,有些語無倫次,你來了,是陛下叫你來的嗎?臣,罪臣 房丞相緩慢搖了搖頭,你不必等了,流放判決已下達,陛下憐你也曾為蕭國做過實事,留你九月秋風起后再離京。 陸尚書希望破滅,呆怔了許久,眼中漫起些許霧氣,抿唇半晌只能發出一聲慘笑,頹然的跪坐在地,那你房云郁今日是來看我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