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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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不想那么輕易原諒他,畢竟他是真切地被他的惡作劇傷到了。再加上駱浮屠一副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樣子,讓周琰更加找不到理由要跟他和好,分手的話都說出去了,怎么好再反悔。 周琰這些天過得十分充實,他不僅做出了高效的抑制劑,還讓李青帶人拿去街上推廣,已經有越來越多不愿意在發情期隨便找個Alpha交(和諧)配的Omega開始接受他們的抑制劑,周琰頗感欣慰。 他太享受這種忙碌了,不用停下來,也不用胡思亂想。 傍晚時分,周琰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往窗外一瞥,又看到了天邊的兩個黑點。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干脆將百葉窗拉下來,然后坐在桌前。 可惡,本來打算去食堂吃飯的,駱浮屠偏偏這種時候回來,雖然他是不太可能出現在食堂,但是也不是沒有幾率撞到他。 周琰一邊腹誹,一邊又覺得自己幼稚,刻意去避開一個人,好像是小學生才會做的事。 他們自然早就不在一起吃飯了,分手就要有分手的樣子。 但是就算分手,也不能改變他們還是合作者,不能因為私人感情上的問題影響公事。周琰在實驗室內靜坐許久之后,還是決定去找駱浮屠溝通一下。 他不能再帶著他的左護法出去惹事了,他們現在要集中力量對付的是魯力安,沒有閑置兵力應付對他們虎視眈眈的政府。 他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要成熟一點。 周琰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終于走出門去找駱浮屠。算算他們也有一兩個周沒正式見面過,不知道駱浮屠見了他會不會感到驚訝。 其實周琰完全想歪了,沒正式見面的只有他自己而已,駱浮屠有時候還是會刻意路過這邊,過來偷偷瞅他一眼,不過每次都是在周琰睡著之后。他們兩人在吵架冷戰這件事上也有著絕對的默契,駱浮屠明知道一句解釋就能化解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卻死活不愿意親口說出來。 他這時終于想起自己是尊貴的大祭司了,還怨周琰不肯信他,寧愿每天半夜偷偷來看人家也不愿意主動為自己解釋。 周琰終于走到了駱浮屠的門外,他在外面徘徊半晌,遲疑著敲了敲門。 屋內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傳來駱浮屠的聲音:是誰。 是誰?聽他這假惺惺的問題,除了周琰找他有事,還有誰敢來找他。礦廠里面的礦工都怕他,就算是李青這種小頭領,駱浮屠也絕對不給面子,而且憑他的本事,難道不能在周琰站在他門外的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人是誰嗎。 周琰猶豫一下,道:是我。 屋子里又安靜下去,周琰下意識皺起眉頭,他到現在都沒想好要用什么表情面對駱浮屠,他在心里多次告訴自己,主動來找他是為了讓他不要惹事,為了整個礦廠的安全著想,卻不知用什么樣的表情才能讓駱浮屠準確get到他的想法。 讓他別誤會自己是想吃回頭草。 門打開了,門后出現了幕煉那張絕美的臉,周琰下意識后退一步:怎么 剛剛他分明聽到駱浮屠的聲音。 幕煉朝周琰笑了一下:原來是周工啊,快進來吧,大祭司在的。 怎么就知道是找他的。 幕煉這種戀愛高手自然是第一個察覺到駱浮屠和周琰之間氛圍不對勁的人,大約就在,他們吵架當天吧。不過駱浮屠沒有提這件事,她也不愿上趕著觸霉頭,于是從未提起。至于瀧,這個左護法眼里只有駱浮屠的命令,雖然前段時間知道了他們靈主有一個Omega,還懷孕了,但是當這個Omega自動離開他的視野之后,他就把他忘掉了。 吵架?冷戰?分手?都跟他沒關系。 他不是個能夠替靈主分憂的好護法。 周琰保持著平板無波的表情走進駱浮屠的房間,卻聽前方傳來一陣巨大的嘩啦聲,他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駱浮屠站在房間中央的一個木桶里面,瀧正舉著一瓢熱水往駱浮屠身上澆,駱浮屠背對著周琰,那熱水澆上去之后沖下了很多暗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身體往下淌。 似乎是血。 駱浮屠抬手往發后一抹,長發撩開,露出他赤(和諧)裸的上身。 嗯他沒穿衣服,被鮮血浸濕的黑袍被扔在屋子角落里。 周琰只看了一眼便急忙移開視線,緊緊盯在墻角那件袍子上,以免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這混蛋裝什么大尾巴狼,他不是有清潔術么,即便身上沾了血,也用不著沖澡吧,而且沖澡為什么不去浴室,在屋里讓他兩個護法伺候他洗澡奢靡的統治階級,應該被狠狠推翻才對。 我來的不是時候,先走了。 周琰有些尷尬地說了一句,轉身便想離開,但是他很快被人捉住胳膊:哎,周工,找大祭司一定是為了要緊的事吧,說便好了,要什么緊。 周琰看了一眼拉住他的幕煉,深刻覺得這人是故意的,他沒有抬頭,微微蹙起眉:再急也也沒這么急,現在顯然不方便。 幕煉恍然大悟:哦~奴家明白了,這么多人在,確實不方便,奴家這就走。 她說完松開周琰,順便把像根木頭一樣的瀧拉走:左護法,靈主有要緊事不方便我們聽,還不快走。 于是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房間里就只剩下周琰和駱浮屠兩個人了。 他說的不方便不是這個不方便好不好! 幕煉才不管他呢,她多人精啊,可知道駱浮屠為了吸引周琰的注意力花了多大心思,她可不能破壞他的計劃。而且她也受夠了每天對著冷臉壞脾氣的靈主,一點小事都要朝他們發火,簡直生不如死。 瀧是完全沒感覺的,他從小到達被罵習慣了,幕煉卻不能忍,她又不像瀧這個混蛋一樣遲鈍。 周琰看著面前緊閉的門感覺十分尷尬,尷尬到沒辦法轉過身來他身后的是沒穿衣服的駱浮屠這他媽怎么轉身,閉上眼睛嗎? 閉上眼睛好像顯得自己很矯情,他身上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沒看過的??墒蔷瓦@么大咧咧地看,又很別扭,他們剛分手來著 周琰聽到身后有嘩啦啦的水聲,干脆沒有轉身,就這樣背對著駱浮屠。后者好像從木桶里走出來了,周琰感覺到他的視線往這邊掃了一眼,然后開口道:你來是參觀的嗎,有事說話。 周琰聽他語氣不好,也生氣了,一時間也忘了尷尬:如果不是你在惹麻煩,我絕對不會來找你。 駱浮屠沒回應,周琰皺緊眉頭,微微側頭往身后看:為什么故意去招惹托馬斯的人,這樣會給礦廠帶來危險?,F在已經有人在打探這邊的情況了,真被你的政敵盯上,礦廠將會腹背受敵現在我的機甲戰隊還不成熟,還在養兵階段,希望你考慮我們的安全問題,約束自己的行為。 周琰說完,便聽到身后傳來赤腳走路的聲音,他條件反射似的低下頭,以免自己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是么,周教授在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約束自己的行為。 周琰簡直想翻白眼:合作者。 駱浮屠忽然冷笑一聲:合作者可管不了我殺誰不殺誰。 還有,為什么背對著我說話,周教授,你懂禮貌嗎? 你沒穿衣服! 駱浮屠沒說話,他好像走開了。周琰吞了吞口水,遲疑著想回頭看一眼。他已經想到了駱浮屠不會配合,但是他的態度也太惡劣了 但是周琰一回頭,便看到了跟他離得很近的駱浮屠,周琰整個人頭發都炸了他不是走了嗎?!剛剛明明聽到腳步聲的! 駱浮屠此時卻低下頭來,盯著他道:我現在穿不穿衣服,對你來說有什么分別么? 第76章 穿成這樣是在色(和諧)誘我? 別再折 周琰被駱浮屠的問題問懵了,他好像說得有道理,他們現在又不是什么特殊關系,他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所謂。周琰一輩子解剖過尸體無數,什么沒見過。 可是這個問題由駱浮屠提出來,周琰竟感到有些郁悶,好像被他壓過一頭似的。 為了表示自己完全不在乎,周琰干脆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盯著駱浮屠的臉:那你就這樣跟我說話好了,你自己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駱浮屠看了周琰一眼,微微勾唇,轉身走到床邊坐下。他態度十分隨意,說好聽點是沒把周琰當外人,說難聽點,那就是對他一點禮貌都沒有。駱浮屠抬起下頜看著他:所以周教授特地造訪,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會就是規勸我不要出去殺人吧。 什么叫就是,你不知道做這些事會給我們帶來多大(和諧)麻煩么?這很嚴重! 駱浮屠只半躺在床上,輕輕彈自己的手指,滿臉都是冷笑:會不會惹麻煩我倒沒想過,只不過我最近心情不好,自然要找點樂子。你可不要多管閑事。 周琰下意識皺緊眉頭:你的樂子就是殺人么 沒錯。 駱浮屠好像故意氣他似的,緊緊盯著周琰: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就是這樣的人。 周琰聽他用自己曾經一時的氣話形容自己,頓時覺得心口窒了窒,隨即一股莫名的酸澀感覺從心底涌上來。他想,或許自己那句話確實讓駱浮屠傷心了,畢竟他將所有的過去都毫無保留地展現給自己看了,他也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再說這種話,便有一種好似他將柔軟之處向自己展露,自己卻給了他一刀的錯覺。 周琰抿緊唇角,盯著駱浮屠看了半晌,默默垂下視線:你說得對,我沒有立場管你但是為了礦廠工人的安全,請你和你的手下稍微收斂一些。你們都是厲害的靈師,有自保能力,但是他們只是普通人,被政府的人盯上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將來你奪回權力,他們也都是你的子民你不希望他們受到傷害吧。 周琰見駱浮屠不說話,低聲說了一句:你自己認真想一想吧。 他覺得再在這里留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轉身便去拉門把手。但是他的手剛碰到門把手,手背上便忽然覆上了一只手這只手仿佛是憑空出現的,直接握住了他的手。這里也只有駱浮屠能做到這一點,他原本還在床上,現在已經像瞬間移動似的來到了自己的身后。 周琰下意識回過頭,幾乎立刻便要將自己的手抽回去。不過他抽了一下,沒能抽得動,被駱浮屠連通門把手一起緊緊握在手里面。他人站在周琰身后,就這樣垂目盯著他,他們此時離得很近,駱浮屠又在那邊搔首弄姿得不穿衣服,周琰現在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越過空氣傳到自己身上來了。 周琰有些不適地皺起眉:大祭司,我要回去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駱浮屠原本還一直端著,聽到周琰的話,干脆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扯了回來。周琰對上他的眼睛,睜大眼睛面無表情盯著他,試圖將手抽(和諧)回,駱浮屠便直接伸手撐住了他背后的門:你還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多久。 周琰側頭看向一旁,重重吐出口氣駱浮屠有種本事,就是能把不生氣的人惹生氣,讓原本不太生氣的人變得特別生氣。 比如現在這樣。 他原本是想好好跟他說話的,這混蛋是什么態度,好像錯的是自己。 周琰看著遠處輕聲道:這就是我對待同事的態度,不知道你還想要什么態度。 同事? 對。 駱浮屠沉默了一下,終于妥協了:我受不了了,周琰。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這句話終究還是說晚了,駱浮屠早就受不了了,他受不了見不到周琰,也受不到他們迎面遇見時,他故作冷淡的樣子。這些天出去搞事也并不完全是因為心情不好,周琰現在已經不管他了,駱浮屠很討厭這種感覺,所以他就故意搞點事出來,他猜到了,只要他搞事,周琰就會忍不住來管自己??墒嵌歼@么多天了,周琰才反應過來他還安排了幕煉告訴周琰,罪魁禍首就是自己,沒想到他這么晚才找上門。 這么多天了,他真的很想見他一面。 周琰看著他的眼睛,幾乎要被他眼底好似融化的太妃糖一般柔軟粘稠的眼神困住,他吞了吞口水可是駱浮屠之前做的事太過分了,他也找不到理由跟他和解。周琰微微垂下視線,低聲道:我沒有在折磨你,一開始都會不習慣的,我跟你說過,這是多巴胺的戒斷反應。時間長了就好了,時間會讓你忘掉一切。 我為什么要忘掉,你站在我面前,我分明可以抱你。 駱浮屠抬起一只手,輕輕往周琰臉上靠,似乎想碰他。但是周琰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躲了一下,駱浮屠的手微微頓了頓,最終還是落在他臉上。 周琰感覺到他的手指在他臉上輕輕磨蹭幾下,周琰艱難地吞咽一下,抬手將他的那只手格開:你不要這樣。 周琰的聲音十分輕,他自己分明都克制不住內心的情緒,嘴上卻還在裝模作樣勸另外一個讓他冷靜。 你對我又不是沒感覺了,為什么抵觸,這種分手有什么意義呢。 駱浮屠的手指順著周琰的鬢角輕輕插進他發絲里面,周琰似乎想躲開他,可是他的手指卻好像一把小梳子似的,順著周琰的頭皮越來越深入進去:除了折磨我 周琰用力抓住他的手,眉頭皺得緊緊的,駱浮屠直接低下頭來,嘴唇吻在他額頭發絲之間的空隙間:這么長時間了,你還沒消氣么。 在聞到駱浮屠身上的味道時,周琰也有些頭暈目眩,他咬牙抓緊他的手,狠下心道:你太自作主張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惡作劇還是出于別的目的才對我下那種暗示,這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好玩,你知道嗎,根本不好玩! 周琰說到最后,語氣帶上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他用力拉開他的手,抬頭盯著駱浮屠道:我不喜歡這種關系,這不平等。 駱浮屠只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周琰深吸一口氣,轉身想離開,卻再次被駱浮屠抓住,他這次沒有再跟他廢話,低下頭用力吻住了周琰的嘴唇。后者幾乎是條件發射地掙扎起來,駱浮屠緊緊按著他的后腦張嘴往周琰唇上咬,他的動作太大,將周琰吻得不由自主后退一步,駱浮屠卻還覺得不夠似的,舌頭狠狠舔進他口中,撬開他的牙齒,長驅直入地在他口腔中攪動。他的手撩開了周琰的衣服下擺,此時正拽著他的襯衫往上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