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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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被炸得很慘,地皮都被掀起來一層,那些埋在雪里面的藥劑,自然也跟著他的院子一起壯烈犧牲了。周琰面無表情地蹲在一堆碎成玻璃渣子的瓶子面前,心痛得仿佛在滴血。這些大部分是抑制劑和阻隔劑,周琰每次做抑制劑都會一次性做一整年的量,恰好在使用期內用完,年中再做新的,誰能想到今年剛開年就被全部打碎,他這一年接下來的時間里要怎么辦? 雖然他已經研究熟練掌握了制作藥劑的方式,但是有些原材料并非那么容易找到,有的材料要春末采摘,有的則要夏初采摘當初他為了找這些東西,提取有效成分,著實花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就算可以用溫室培育的手段突破季節上的束縛,想備齊原材料,也要等很久。 關鍵是他接下來的一年里要怎么辦?! 周琰在打碎的瓶子里面扒拉半天,一個完整的瓶子都沒找到,有些破損的玻璃瓶中倒還剩了些殘液,可是考慮到它們的安全性,周琰還是沒敢把那些可能已經被污染了的殘液收集起來。 周琰進屋時,駱浮屠見他的表情rou眼可見地低落下來,還以為他是為了被破壞的院落感到難過,安慰道:把尸體挖出來鞭尸還來得及。 周琰嘆口氣:這種事對解決問題毫無益處,浪費時間。我現在擔心后面還會有人追殺過來,讓我家遭受二次傷害。 那兩人想在他們主子面前立功,是單獨行動的,不會再有人來。 駱浮屠說完疑惑問道:你需要解決什么問題? 當然是抑制劑和阻斷劑的問題,但是這件事不能讓駱浮屠知道,這人性格如此惡劣,讓他知道了還得了。 可是也瞞不了多久,剩下的幾支沒被毀壞的抑制劑頂多能再撐兩周 駱浮屠見周琰不說話,猜測道:莫非你在擔心被毀壞的房屋和院落?看上去是挺麻煩的,要重新修補了。 周琰看了他一眼:你不能動得還真是時候,又可以逃避勞動。 駱浮屠明白過來他在嘲諷自己,輕哼一聲:我沒說不幫忙。 周琰把眉毛挑得高高的:你倒是想不幫忙,腿腳不好用的話,我可以把你背上去放在房頂上。 駱浮屠忍不住笑了一下真幼稚。 周琰也覺得自己有些幼稚,開始想解決問題的辦法。他現在沒有條件重新制作那些藥劑,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把屋頂和墻壁修補好,不然晚上睡覺都沒地方睡。周琰抬頭看向天花板,那里破了一個洞,月光從洞里灑下來,冷風也從洞里鉆進來,十分涼爽。 周琰嘆口氣,找了些破舊的被褥棉花出來,將最大的那個洞堵上:地暖被炸壞了,今晚會很冷。 駱浮屠看了一眼臥室里唯一的一張床:那我們兩個只能擠在一張床上睡一晚了。 周琰條件反射似的皺起眉頭,駱浮屠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哼笑了一聲: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周琰轉過身去看向駱浮屠,后者正在玩杰瑞。 說來也有意思,周琰找到杰瑞的時候,它周圍的地板都被那兩個靈師炸爛了,它卻毫發無損。原來卻是駱浮屠的衣服救了他一命,駱浮屠那身黑袍子濕透了,正掛在客廳里晾干,或許是杰瑞滿地亂跑的時候把衣服撞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才讓他幸免于難。 周琰忍不住勾起唇角: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 駱浮屠聞言抬眼看他一眼:忽然對我這么好? 因為覺得你倆比較有緣。而且你現在行動不便,萬一遇到什么意外情況,還可以讓杰瑞跑來向我求救。 駱浮屠未置可否,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的肚子,杰瑞便發出一陣機械音: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有意思,這是你自己的聲音吧。 周琰沒回答,但是答案顯而易見,周琰一個人生活在這里,還有誰會幫他錄音?駱浮屠拎著杰瑞遞伸過來:太單調了,給我多錄幾句。 你自己不會錄嗎。 駱浮屠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低低笑了一聲,捏著杰瑞的腦袋道:有道理。 同時被駱浮屠的袍子救了一命的還有白樂清送來的番羅花種,這樣算起來,駱浮屠還真是被上天眷顧,家里的地板都炸飛了一大片,偏偏對他有用的東西完好無損地保存了下來。 周琰找了兩床厚被子出來堆在床上,并用被子的隆起做出一道天然的分割線,將駱浮屠牢牢擋在另一邊。 這一番矯情的cao作下來,周琰都有種自己仿佛是狗血腦殘戀愛劇里面O裝A混進軍校的主人公了,但是他此時卻前所未有地能夠跟主人公共情,作為Omega,自我保護意識是應該強一點。 尤其在抑制劑不多了的情況下。 駱浮屠躺在床的另一邊,因為被子的阻擋,周琰幾乎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就算看不見,身邊躺著一個陌生人,他也不怎么睡得著。 周琰在黑暗中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深深嘆了口氣,駱浮屠的聲音就在這時忽然響起:怎么,跟我睡一張床,激動得睡不著嗎? 駱浮屠問得十分直白,令周琰很想把他趕下去。 自作多情,你在我眼里跟杰瑞沒什么差別。 駱浮屠低笑兩聲:真過分 他說完之后,被子那邊忽然伸過來一只手,在他們兩個中間高聳起來的被子上拍了拍: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如果我真的想做點什么,這道被子也擋不住我。 周琰冷漠道:希望如此,不然你可能會被我打爆腦袋。 正如周琰逐漸習慣了駱浮屠的陰陽怪氣,駱浮屠也逐漸習慣了周琰的毒舌,他笑了一下,問道:你就從來沒有對任何Alpha產生過興趣么?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隨意聊聊。 周琰想總之也睡不著,聊聊就聊聊吧。他認真想了半天:倒是有一個。 駱浮屠的臉忽然從被子另一邊露出來:是誰? 周琰下意識側了側頭,疑惑地瞥他一眼: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駱浮屠盯了他一會兒,然后慢慢躺回去:呵,稍微有點好奇罷了,沒想到你這種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 駱浮屠說完這句話沉默了半晌,就在周琰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卻忽然開口: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周琰心里嘀咕不是說只是稍微有點好奇嗎?為什么要追問。而且他的語氣十分奇怪,總覺得下一秒他就要說出你他娘的背叛了工人階級這種話。 是我以前的一個教官,他很厲害,跟他學習那段時間,他曾是我追趕的目標。 駱浮屠嘲諷地冷哼一聲:不是錯把崇拜當成愛慕嗎。 嗯? 周琰發出一聲疑惑的鼻音:我什么時候說愛慕他了,不是問感興趣的Alpha嗎?我就只對他感興趣過,他在機cao方面的技巧十分高超,令我望塵莫及不過后來我很快超越他,就對他失去了興趣。 駱浮屠那邊又沒聲了,似乎有些無語。 誰問你這個我是說,Omega在發情期不僅會對Alpha產生生理上的依賴,心理上也會有,那叫做什么墜入愛河?雖然很可笑,不過你也應該有過吧。 周琰在黑暗里翻個白眼:沒有。 他一個Alpha怎么會愛上Alpha,荒謬。 駱浮屠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語氣又快活起來:什么叫機cao? 機甲cao作,這是一門課程跟你解釋不清楚。 他又不知道什么叫機甲,解釋了機cao又要解釋機甲,說不定還要解釋軍校,解釋別的想想就麻煩。 駱浮屠倒也沒再追問周琰身上有很多秘密,總之,以后有的是時間,他可以慢慢了解。 周琰說完,禮貌性地回問道:那你呢?結婚沒有? 駱浮屠答得很快:沒有。 周琰若有所思:對了,你是大祭司,會有很多Omega吧,三宮六院那種? 駱浮屠輕輕嘖了一聲:胡說八道。 周琰想了想,有些好奇地嘀咕:為什么?你莫非有什么隱疾? 駱浮屠那邊安靜一下,隨后道:要不你親自試試,我到底有沒有隱疾。 周琰翻個身背對駱浮屠那邊,果斷結束這次對話:睡了。 看來不管哪個時代的Alpha,都很在乎這一點啊。 然而這一晚上周琰并沒能睡安穩,不知道是因為駱浮屠這張烏鴉嘴開過光,還是因為睡前那段談話的影響,導致周琰做了奇怪的夢。 很蕩漾的,帶顏色的那種。 周琰從來沒做過這種夢,因為他壓根沒把自己當成Omega過,怎么會對Alpha產生興趣。但是夢里面他確實活生生地被人壓在下面,竟然還有點享受。即便在夢境里面,周琰也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裂開了,他掙扎著想醒過來,那個壓著他的人的面容卻越來越清晰,琥珀色的眼睛,琥珀色的睫毛,以及長長地垂下來的頭發 周琰出了一身冷汗,就在這半夢半醒間,他忽然感覺身邊有人湊了過來,周琰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原本睡在被子另外一邊的駱浮屠竟然越過被子跑到他身邊來了,跟他面對面睡著,離得很近。周琰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后者忽然往前一蹭,周琰被他摟著腰撈進懷里。 對方的面容瞬間放大,周琰清晰地聽到他凌亂的呼吸聲。這場景,跟夢境里面一模一樣。 第21章 多巴胺能夠主宰一切 夢境與現實 周琰一時間無法分辨面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在做夢,直到駱浮屠再次貼近,呼吸聲十分躁動地貼著周琰的耳根緊隨而上,周琰才回過神。夢里面的畫面與眼前場景重疊,周琰一下子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他往駱浮屠身上狠狠一推,噌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又做什么! 周琰呵斥了一聲,駱浮屠卻沒什么反應,周琰盯著他瞇起眼睛,忽然發現駱浮屠好像有些不正常。他已經從自己睡著的位置上滾到了自己這邊,但是仍然緊緊閉著眼睛,眉頭緊皺,好像陷在疲累的夢中。他往周琰原本躺著的位置蠕動幾下,最終沒能碰觸到任何東西,便慢慢縮成一個蝦米的形狀,緊皺眉頭,兩條手臂緊緊環抱住自己。 周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認駱浮屠并沒有清醒,反而見他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周琰低下頭湊近一點看他,竟然聽到駱浮屠牙齒微微碰撞的聲音,除此之外,他的呼吸聲也異常濁重,整個人都在發抖。 看上去好像很冷似的。 不得不說,駱浮屠這張臉著實很有欺騙性,他這樣皺著眉,比起平時那副變態模樣很是多了幾分可憐,讓人忍不住對他產生惻隱之心。就連周琰這么冷漠的人,也不由動容。 原來他潛意識里也是個顏控? 周琰探手過去輕輕按在駱浮屠額頭上,原以為會摸到guntang的額頭,沒想到掌心碰觸之處體溫竟然極低,冰冰涼的,好像冷血動物。周琰皺了皺眉頭,正想拿開手,沒想到駱浮屠好像對熱感源頭十分敏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將周琰往自己的方向拉過來。 駱浮屠力氣很大,即便在這種重病的情況下,也很輕松就把周琰拉倒了,他立刻貪婪地將周琰抱緊,身體盡最大可能性貼著他。周琰整個人倒抽了一口涼氣,準備推開他的手也猶豫了起來。 駱浮屠身上太冷了,完全不明白人的體溫為什么會降到這么低,雖然屋里的地暖壞了,但是還有電熱嘛,不至于冷成這樣。 周琰歪在床上,駱浮屠像抱著布偶娃娃一樣把周琰緊緊束在懷里,半分都不肯松手。周琰倒是不介意暫時當他的暖水袋,這種生理性條件反射反而不會讓人想多。 如果駱浮沒喘這么性感的話。 駱浮屠已經將臉貼在了周琰脖子上,后者面無表情地看向遠處,然后微微嘆了口氣,把被子拉上來裹住駱浮屠。他之前說自己被魂火凍傷,莫非因為今晚闖進來的那兩個靈師,導致他的癥狀變嚴重了? 周琰正想著,貼在他身上取暖半天的駱浮屠忽然有些痛苦地皺了皺眉頭,然后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好熱 周琰急忙起身去查看,駱浮屠的表情越發不好了,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水,面色雖白,臉頰上卻浮著兩坨不健康的紅暈,似乎十分痛苦。 周琰摸摸他的額頭,發現駱浮屠身上冷得像冰塊一樣。周琰急忙將被子壓在他身上,將駱浮屠緊緊包住。他此刻的狀態有點像快要被凍死的人,死前出現幻覺,感覺十分熱,瘋狂脫衣服,這證明他的身體溫度已經比環境溫度還要低,再不管他,怕是馬上就會完蛋。 可是他手上現在并沒有番羅花 周琰忽然看到被駱浮屠放在一旁的花種,他猶豫了一下,伸手將花種取過來,拿出一顆便往駱浮屠嘴巴里塞。番羅花的種子很大個,約有大拇指那么長,是橄欖形狀的,如果是花里面的有效成分對他的情況有效,那種子里面應該也有這種成分。 周琰沒研究過,但是都這種時候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駱浮屠已經意識不太清楚,自然沒辦法自己吃花種,周琰把種子掰成兩半,擠出里面的汁液往駱浮屠嘴巴里滴,但是種子里的汁液有限,才擠出幾滴就沒了。周琰盯著花種看了一會兒,將它塞進自己嘴里。 就算有有效成分,這點汁液也不夠用,還是直接給他吃種子吧。 周琰把花種嚼爛,嘴巴里彌漫出一股難聞的苦味,他猶豫了一下,用手捏住駱浮屠的兩腮,然后把口中的種子給他喂了進去。 周琰貼在駱浮屠嘴唇上,心里莫名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他還是之前那張丑臉,自己大概下不去嘴。 他不會真是個顏控吧。 周琰皺了皺眉,離開駱浮屠的嘴唇,后者正好在條件反射地吞咽,喉嚨中間那顆突兀的喉結上下滑動,有點可憐兮兮的。這花種的作用簡直立竿見影,只不過吃了半顆,駱浮屠那渾身發抖冒冷汗的癥狀就減輕了不少。周琰幫他擦擦汗水,捏著另一半花種微微嘆口氣怪不得這個世界的靈師會要求種這種東西,效果這么快,簡直是補魔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