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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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們戲份的推進,天也變的更陰沉了兩分,不知何時下起了幾不可查的細雨,沒過多久,屋頂瓦楞已經變的濕滑。 師兄弟二人的打斗戲份也到來了。 行無咎作為師兄,不管是修為還是身形都高于容休。 所以面對氣勢洶洶的小師弟,行無咎甚至只是雙手抱臂閃了閃,就讓容休的攻擊動作落了空。 然而,在拍攝時,飾演容休的藍逸下手極重,慣性使然,他的身形并不穩當,關鍵時刻腳下又因雨水而打了個滑。 眼見藍逸即將摔下房頂,即使他身上吊著威亞,陸聽梵還是決定將人拉住。 沒成想,藍逸見陸聽梵朝自己伸手,反而反向一推,陸聽梵的腳下也打滑,直接摔下了房頂。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導演組驚慌了一瞬,在看到威亞后又快速冷靜了下來,不少人快步跑向了片場中心。 另一頭,作為灑掃雜役的顏棠,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根本聽不到男主的臺詞,這讓他怎么試驗陸聽梵與咬文嚼字之間的關系呢? 為了能聽清,顏棠果斷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開始狗狗祟祟的向著主角所在的房子靠近。 當他快要靠近墻根兒時,終于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一聲愛屋及烏響徹在了他的腦海中。 還來不及高興,下一刻,一個巨大的陰影就將狂喜的顏棠籠罩住了 第4章 004 問:如果有一天,天上會掉東西下來,請問你希望那是什么? 據說,這個問題的高贊回答是:林meimei。 但顏棠不一樣,他臭不要臉且堅定的希望天上掉下來的是餡餅。 他會義無反顧的張嘴接著,哪怕他知道重力加速度約等于9.8。 如今,顏棠的大腦完全被愛屋及烏這一個成語占據,再也沒有能力思索其他,行為全憑本能,大腦完全離家出走。 因此,顏棠在抬起頭看到那一大塊陰影后,第一反應就是夢想成真了。 他快樂的張開了雙臂,像抱住從天而降的餡餅一般,抱住了一雙筆直有力的長腿。 下一刻,重心不穩的顏棠向后倒去,伴隨著后腦勺磕碰地面的聲音,還有無數腳步聲和倒吸涼氣聲。 天吶差點出人命了 顏棠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并且,這里顯然還是挺貴的單間,整個病房內只有他這一個床位。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發現已經有人在他昏迷的時候幫忙卸掉了妝發,身上的劇組服裝也被換成了干凈整潔的病號服。 正當顏棠開始回想之前發生了什么的時候,病房門被一名護士推開,護士身后還跟著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 護士問了一些基礎問題,填寫好他的臨時病例后就出去了,但是后面的那個男人卻并沒有離開。 在護士關上房門后,他一把扯松了自己的領帶,微微松了一口氣,笑著對顏棠說: 顏先生是嗎?我是烏老爺子生前雇傭的律師團隊成員,我叫裴之意。 恭喜您,成為了最有機會繼承老爺子遺產的人之一。 說完不待顏棠反應,又調笑道:應該是位先生吧,現在的美少年都流行長發了嗎? 顏棠: 他是不是幻聽了?最近關于遺產的事是不是有點兒多。 他那貪心的大伯一家,剛賣房套現去繼承遺產,他這兒怎么又出現了一份? 如果您沒有異議,那我現在能否邀請另一位合作伙伴進來? 顏棠雙眼迷茫的點頭,自稱是律師的裴之意卻并沒有去開門,而是走到了窗邊,刷的一聲拉開了窗戶。 并且很沒形象的將大半個身子探出了窗外,他深吸一口氣后,一副想大喊卻又不得不壓低音量的吹著口哨。 吹一聲,說一聲來呀,吹一聲,再說一句來呀 場面一度十分詭異。 顏棠越想越害怕,他僵硬的扭動脖子向窗外看去,越看越覺的裴之意好像是在叫魂兒。 他越害怕越冷靜,腦子也轉的越來越快,如果沒有記錯,裴之意在開窗前,對他說的那句話是請我的合作伙伴進來。 而他的合作伙伴,不就是已經去世的老爺子嗎? 叫魂兒石錘了! 在想通了邏輯后,顏棠毫不猶豫的開始尋找自己的手機準備報警。 然而,下一刻,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一般,一只通體深黑的鳥撲棱著翅膀飛進了病房,落在了裴之意的肩膀上。 而這只鳥,正是在民間有著不詳寓意的烏鴉。 它用兩只豆豆眼與顏棠四目相對。 習慣性的,顏棠伸出爪子小幅度的揮了揮:嗨~ 裴之意噗嗤笑出聲,你挺好,居然不害怕。 顏棠:我怕個鳥啊,對,我就是怕鳥啊,嗚嗚。 來認識一下,這是我的合作伙伴烏鴉先生,它是烏老爺子生前的最愛,臨終前最大的牽掛。 烏老爺子已經將全部財產捐贈給了國家,只除了最后單獨的一小份。 而他要求,只要有繼承人想要得到這份遺產,就得獲得烏鴉先生的喜愛,并承諾照顧它一生。 裴之意一邊說,一邊從包里取出一份紙質協議遞給顏棠。 顏棠剛打開第一頁,就因為開頭的內容怔愣住了。 上面竟然有一份完整的分支族譜,從里面的關系推斷,他竟然可以稱呼烏老爺子一聲叔爺爺,但他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個親戚。 不僅如此,顏棠還在上面看到了烏老爺子的另一個繼承人他大伯顏宏宇一家。 怪不得那一家直接賣房套現跑去繼承遺產,原來另一個繼承人是自己,而他們絕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顏棠指著文件上他大伯的名字問:你們也去找他了嗎? 他也去找你們了 裴之意聞言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輕笑出聲: 他嘛,雖說更積極一些,卻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下一刻,見病床上的少年笑的半點不遮掩,裴之意愣了愣,隨后忍不住開口敲打: 老爺子的遺產繼承人,并不一定是你們兩方遠親,如果都不合格,同樣會捐贈給國家。 聞言,顏棠半點不覺的可惜,甚至笑的更開心了。 老爺子愿意給,他就收著,沒有也沒關系,他可以自己奮斗。 但是大伯那一家怕不是會痛心到吸氧,特別小心眼兒的顏棠,覺得自己可以為這件事開心一整年。 發現自己的敲打完全沒起作用的裴之意: 裴之意沒忍住描述了顏宏宇一家出現的場景,他們披麻戴孝的敲開了烏家老宅,恰好那天裴之意正在和捐贈相關部門核對資產。 烏老爺子所要捐贈的資產中,也包括那棟老宅。 但顏宏宇一家明顯不知道這些,進門后他們略顯彷徨,很快又做出了未來主人家的姿態。 也許是為了表現一番孝心,在看到庭院老樹上停著的烏鴉時,顏宏宇毫不猶豫的上前進行驅逐。 他一邊踹樹,一邊涕泗橫流的開始表現出孝子賢孫的模樣: 我親叔剛走,你們這種食腐的扁毛畜生就來造次,真當我叔沒后輩給摔盆兒嗎? 這番話中的要素不少,不僅表明了他繼承人的身份,還哭著表了孝心,更是暗自敲打老爺子的律師團隊,別想貪走屬于他的一丁點兒東西。 只可惜,這一家子想要殺雞儆猴,卻不知正在被驅趕的烏鴉,卻不是被殺的那只雞,而是老爺子的遺產繼承條件。 聽完裴之意的話,顏棠眼前幾乎有了畫面感,只恨當時不在場,不能拍一張照片保存。 再次看向落在裴之意肩膀上的烏鴉時,顏棠心底的害怕也消失無蹤,甚至越看越覺得這烏鴉美。 顏棠滿眼都是快樂,他真誠的對著那對兒豆豆眼說: 我挺窮的,但我未來一定會變有錢,如果你愿意跟著我,我一定會對你好,好好保護你。 如果你覺著咱倆不合眼緣也沒事兒,裴老師肯定能帶你尋找到你喜歡的人,到時候我帶著堅果去瞧你,咱倆就當親戚處。 當然了,相親也得慢慢來呢,也不好一下子就決定,你也可以多考慮考慮。 裴之意看著唇紅齒白的小少年,居然認真的對一只鳥說著老氣橫秋的話,不由覺得有幾分好笑。 對它好?你打算怎么對它好?這就是調笑了。 雖然遵守了烏老爺子的遺囑,也承認這烏鴉挺有靈性,但裴之意可不覺得它能聽懂顏棠的話,頂多也就是被訓練的聽懂一些詞令罷了。 顏棠卻一臉認真的說:遇到危險,我第一個保護它。 它可以自由的飛,我一定守好它。 受傷?不可能,我受傷,都不會讓它受傷的。 《神泣》劇組發生意外的消息終究沒瞞住,陸聽梵和經紀人唐元好不容易擺脫了緊追不舍的記者來到了醫院,卻又被一個激動的看病粉絲大聲叫破了身份。 花費了不短時間,終于來到顏棠的病房門前,然而陸聽梵握住門把的手卻慢慢松開了,只因他聽到了一些談話聲。 遇到危險,我肯定是第一個保護他。 少年的音色柔亮又清脆,把豁出命去保護一個人,說的那么理所當然。 那一句句承諾,更是動聽的鉆心。 他可以自由的飛,我一定守好他。 娛樂圈各家應援的粉絲口號都不同,但有一句卻是陸聽梵感覺最耳熟的哥哥放心飛,粉絲永相隨。 所以,這是要讓自己放心飛?做自己最堅實的后盾嗎? 受傷?不可能,我受傷,都不會讓他受傷的。 如果聽到第一句,陸聽梵還不明白病房里的小少年在說誰,但在聽到第二句、第三句時,陸聽梵完全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在說自己。 眨眼間,陸聽梵的腦海中想到了很多畫面,有顏棠縮在樹下盯著他眼圈泛紅的,有傻笑著張開雙臂抱住他腿向后倒去的 耳邊傳來少年越來越多的甜蜜告白聲,一切并未因為他的思考而停止,反而來的越來越密集,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rou麻。 陸聽梵忍不住抹了一把臉,這種粉絲的喜愛也過于沉重了些。 剛和幫忙轉單間病房的同學說完感謝,唐元就急匆匆的來到了這里,然而卻看到大少爺遲遲不進門。 他剛忍不住想問,就被眼疾手快的陸聽梵捂住了嘴拖走。 直到被裹挾到一個拐角處,唐元才掙脫出來:干啥了?偷人被發現了? 陸聽梵無聲的錘了下墻,聲音壓抑的有兩分低?。何揖湍敲春?? 好到讓粉絲命也不要去救他,好到面對家長的訓斥,還要義無反顧說下次還要守護他,讓他在娛樂圈放心飛? 一臉莫名其妙的唐元: 我呸!臭不要臉! 第5章 005 病房內,顏棠在度過最開始的不適應后,臉皮很快就變的厚起來了。 不僅不再打磕巴,話也越說越溜。 兩分鐘變身情場浪子,一句句的甜言蜜語從那淡粉的薄唇中吐出來,都仿佛帶著芳香與力度。 最后也不知是被他說懵了,還是沒站穩,那烏鴉爪子一滑,整只鳥睜著雙眼直挺挺的從裴之意肩膀上掉了下來。 正好掉在了顏棠病床上的棉被里。 裴之意唇角一勾,雙臂后繞,做了一個放松肩關節的動作,隨后雙手插兜對著顏棠示意: 掉你床上,就是你的鳥了。 顏棠還處于剛才深情表白的狀態中回不過神,剛才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表白對象僵直掉落、小腳抽搐,不由的產生了悲慟情緒。 他雙手捧起鳥,神情悲戚的將手指放到了鳥嘴上方的出氣孔前。 活著呢,放心吧。 裴之意回到窗邊敲了敲,吹了一聲口哨后,在顏棠手里躺尸的烏鴉立刻支棱起來,并飛出了窗外。 出院后,記得來我的事務所簽一份更詳細的合同,老爺子留下的東西,除了一處房產,還有一些其他的無形財產? 房產?烏老爺子的遺產竟是一處房產? 瞬間,顏棠夢回昨天。 昨天的他左手拿飯袋,右手拿酒囊,合二為一時,再次定義了什么是酒囊飯袋。 而今天,他左手躺著一只烏鴉,右手聳立著一套房,認識了什么是愛屋及烏。 顏棠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夢里的烏老爺子指著手中的鳥對他說:愛它嗎?愛它就給你一套房哦。 顏棠高舉著一只手原地連環蹦跳: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愛它一萬年! 他的金手指這哪兒是什么咬文嚼字系統啊,它明明就是發明再創造系統。 這翻譯后的成語和之前的意思,不能說完全不同,只能說是毫無關系。 另一頭,盡管經紀人唐元在心中罵了陸聽梵一萬遍不要臉,卻仍然不敢在他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挑刺。 正在這時,伴隨著一聲輕響,唐元的手機屏幕亮起,消息來自他的助理紀深。 當初在片場時,一群工作人員跑上前,擠擠攘攘的將摔倒的顏棠和陸聽梵分開,并將暈倒的顏棠快速送去醫院。 出于經紀人的謹慎,他將兩個助理都留在了片場。 如今看來,還好是將紀深留下了。 因為紀深用事實告訴他,事情和他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作為一個時時在提防別家的陰謀論者,唐元總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藍逸的行為。 藍逸背靠大廠,性格又頑劣,所以陸聽梵摔下房頂的事情發生后,唐元第一時間就在心中認定,這事和藍逸脫不開關系。 所以,唐元將兩個助理留在現場,就是希望他們打配合,無論如何都要拿到相關影像,不能讓它們憑空蒸發。 而紀深發給他的又不僅是那段影像,還有幾張圖片,是站在不同角度下拍攝的陸聽梵掉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