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馴 第62節
“嗯, 早?!辟R南初移了下目光指著廚房:“早餐?!?/br> 陶染掃了下電視, 發現被他調成靜音。 她盛了碗小米粥坐到餐桌上。 桌上還有幾碟小菜, 還有兩份剛煎好的蛋餅。 陶染抿了口, 粥的味道還可以。 忽然想起來,昨天早上那份參雞湯。 早餐,又沒給他送成不說,還再次蹭到一頓。 “你吃了嗎?”陶染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 “吃了?!?/br> 她一勺勺抿著粥,有點想起,大學那個時候。 她在學校外面租了個公寓。 有時候訓練晚了,就不回宿舍住。 她也因此,去過兩次。 還嘗試著,給他做過兩次飯。 很倒霉,那個時候,她什么也不會。 翻了翻菜譜,覺得雞蛋餅很容易做。 她就想做兩個蛋餅給他吃。 可是,面糊按著攻略調好的時候,白白稠稠的。 進了鍋就不像樣了。 變成了幾個大面球。 外面的皮燒糊了。 里面的芯還是面糊。 他倒還挺高興,從幾個面球里挑了些能吃的,吃下去了。 電視機終于傳出了聲音,陶染的思緒被打斷。 她鼓了鼓勇氣,放下筷子起身。 “怎么了?”賀南初看了看忽然坐他旁邊的陶染,指了指餐廳說:“不好吃?” 陶染搖頭:“不是?!?/br> “那怎么了?”賀南初把遙控聲音調小,轉頭問她:“昨晚喝多了頭疼?” “也不是,”陶染咬咬唇,埋著頭問:“我昨天有和你說什么做什么嗎?” 她不記得昨晚自己到底有沒有挑明,想和他在一起這個事。 賀南初挑眉:“還挺有良心?!?/br> “那我到底有沒有說什么?”陶染又問了一遍。 賀南初瞇起眸子:“說的可多了,你想聽哪種?” “……”這會酒精勁過去,她沒膽子直接問。 但是看他那副樣子,應該她到底沒問出口吧? 本來想著三分醉就夠了,誰成想根本不受控制。 “過分的那種有嗎?”陶染隨口謅了句:“我好像酒量還行,但是喝多了不太好?!?/br> “呵,不太好?!辟R南初牽著唇角笑了下。 陶染心里有點沒底。 她喝多了好像和平時判若兩人。 聽蕭橙說,會變得話多,而且膽子極大。 有次在酒吧喝多了,隔壁桌坐著對小情侶。 說話聲音很大,又膩歪。 蕭橙湊過去跟陶染說,隔壁桌那男的她見過,正牌女友不是桌上那個。 陶染接著酒勁,直接沖到隔壁桌指著男的訓斥:“渣男!” 男人怎么哄桌上的妹子她不記得,只記得被蕭橙和她朋友們連拖帶拉送到酒店。 “我要是真胡說什么、或者做什么你別在意?!碧杖疚⑽⒌土讼骂^:“我現在清醒了,我給你道歉?!?/br> “你們這做工作室連帶做銷售的就是不一樣。唉,三言兩語的,我這個受害者就只能受著?!辟R南初幽幽嘆口氣。 聽起來還有點可憐。 陶染心底更加沒譜。 她的眉頭糾結成一團,遲疑地問:“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很嚴重的事嗎?” 你拿一歲的果照威脅我! 可當賀南初看到陶染難得一臉嚴肅認真、如臨大敵的樣子,忽然覺得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笑了下:“我覺得,就我現在這個情感狀況而言,是挺嚴重?!?/br> “……我,我怎么你了?”陶染結結巴巴地問。 賀南初實事求是地說:“你非拉著我去你房間睡?!?/br> “……” 喝醉了她還真的挺勇,話都沒說,直接就把腦子里的事就這么辦出來了??? 陶染又確認一遍:“我真這么干了?” “嗯,”賀南初點頭,想想昨天挨得她那一下,把兩件事揉到了一起,補充了句:“你說我要是不配合你,你就要打我?!?/br> “我打你?”陶染上下打量著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那點力氣,你怎么可能受我的脅迫?!?/br> “這就是你的慘無人道之處了,”賀南初指指后背:“我說我不去,你直接朝我后背狠狠來了一下?!?/br> 她……她真這么干了? 陶染一臉震驚地看著賀南初。 “真的,你瞧,現在我襯衫后面有血跡。本來都長好了的?!辟R南初背過去給她看傷。 白色襯衫上,確實一點點血跡氤出來。 陶染的腦海里已經有畫面了,她拽著賀南初的胳膊讓他進臥室,人家不肯。 她就用了畢生所學的防狼術去逼賀南初就范。 還專攻人家弱點。 她還算是個人嗎?! 明明只想表個白的??? 直接就去干實事了? “還疼……疼嗎?”陶染難為情地問。 “嗯,有點?!辟R南初點點頭。 陶染臉紅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這么多酒了?!?/br> “下不為例?!?/br> 啊,這幸虧已經和前男友表露過一點點心跡。 不然看起來好像一個,惦記人家的女變態。 不對啊。 她今天醒來的時候,感覺沒有別人一起住過的痕跡??? 陶染遲疑地問:“那你昨晚,真跟我一塊睡的?” “想得美!”賀南初揉了把她的頭發:“我寧死不屈?!?/br> 這還挺像他的。 他好像家教極嚴,他們當年談到最后,也都嚴守防線。 但是,賀南初身上這件白襯衫就像她昨晚的罪證一般明晃晃。 陶染都不敢想,自己昨晚的英勇行為。 她抿抿唇和他商量:“那我既然沒能作案成功,這次就算了吧?” 賀南初一言不發,從上到下的打量她,像是無聲的譴責。 陶染心虛到極點:“那……那我給你補償?” 賀南初頓了下,然后輕輕點點頭:“嗯,你說怎么補?” 怎么補? 這她占了他的便宜,總不能讓他占回來吧。 陶染用宿醉后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余光掃到他的衣服。 她誠懇地和他商量:“你襯衫被我弄臟了,我賠你一件吧?” “……”賀南初微微上揚的唇角僵在臉上,他就不該有什么期待。 可她家里還有別人的衣服? 陽臺上掛著的那幾件用來“辟邪”的衣服,顯然不是他的尺碼。 她那還有其他存貨。 也是,聽人說,她談過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