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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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九小機靈]:妄爺太慘了,我流著眼淚又笑出了聲 [妄想妲己]:是不是想被揍? [九九九小機靈]:這樣吧,為了你們的感情和諧,我們明天一起出去玩一玩,修補一下你們搖搖欲墜的愛情 [雙木]:去不了,我明天有事,要回老家 [詞詞]:我要在家預習功課,走不開 蘇斂跟池妄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低頭打字: [SU]:我要幫我爸打掃衛生,沒空 [妄想妲己]:我倒是沒什么安排,準備在家睡覺,哪兒也不去 [九九九小機靈]:???????這個群涼了,毀滅吧 退出群聊,蘇斂挑眉看著屏幕那邊的人:不是要睡覺么?那你睡吧,掛了。 我明天去找你。池妄抬手蹭了一下屏幕,放低聲音,幾天不見,很想你。 突然這么一即直球表白,蘇斂差點兒沒接住,有些別扭說:隨便你,愛來不來。 這話說的,潛臺詞很明顯,那就是必須得去。 池妄輕輕笑了笑,把手機放到一邊歪歪斜斜地放著,手肘撐著后腦勺,溫情脈脈看著人。 視頻那邊的人頭發有些凌亂,被子擋在下巴的位置,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只是把修長的脖頸遮了個嚴實,風光全無,有些可惜。 對視了幾秒,池妄淡淡出聲:別看了,閉眼睛,我看著你睡。 蘇斂其實也沒那么生氣,也就是嘴硬幾句,人家給了臺階,也就順著下去。 他把被子又往上扯了幾寸,把自己裹成一團,含糊不清出聲:你也睡吧,視頻不掛。 閑聊了幾句,也不知道誰先睡了過去,等到再醒來的時候,顯示通話時間七小時十五分鐘,掛斷的時間在凌晨五點。 蘇斂盯著那個時長有些出神,池妄不會他媽的盯了一晚上吧? 正陷入沉思,聽到屋外傳來小聲說話的聲音。 池妄來得早,跟要出門的蘇華生急匆匆打了個照面。 老蘇同志臨走不忘調侃一把:下次別親脖子,小蘇臉皮薄,這幾天連我都躲。 池妄沒臉沒皮,樂得不行:好,我知道,下次注意。 等到外面對話聲消失,蘇斂佯裝剛起,抬手圍了一條厚厚的圍巾擋住吻痕,才慢吞吞出去。 幾天不見,那人好像變得更英俊了些,頭發擼到了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一身長至腳踝的大衣把身型襯托得更加挺拔,帥得要命。 但很明顯,蘇斂懷疑他在刻意扮成熟,幼稚鬼一個。 沒戳穿人,蘇斂抿了抿唇說:來這么早,你昨晚睡了么? 沒睡太久,顧著看你來著。池妄單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抬手幫他整理圍巾,遮這么嚴實? 這怪誰?三四天都下不去,我還要臉。 好,擋住就看不見了,今天想去哪兒? 蘇斂打了個哈欠,慢吞吞開口:要不,趁著還沒到新年,去寺廟里拜拜。 以前池妄沒懂蘇斂為什么對神佛這么執著,甚至覺得有些迷信得好笑。但自從知道穿越之前的事情,他變得完全能夠理解。 一個靠醫術救命的醫生被折騰到這份兒上,怪讓人心疼。 于是點頭應允:行,還是上次那個寺廟對吧,我也去幫你求個平安符,湊一對兒。 出游計劃敲定,再次舊地重游。 雖然是假期,但還沒到年末,又是工作日,山上的人比上次少了不少,顯得清凈。 沿著長滿青苔的石階上去,進入寺廟,蘇斂輕車熟路找到求平安符的地方。 把祈福寫下來交給他們,會做成平安符,我上次就是這樣。蘇斂指了指旁邊的紙筆。 池妄提筆,垂眸寫下:希望蘇斂平安順遂,健康快樂 字跡工工整整,不像是以往的鬼畫桃符,一筆一畫都很是虔誠。 寫完祈福條,池妄遞給旁邊的小和尚,又問:請問,這里可以求姻緣簽嗎? 你問這干什么?蘇斂沒太明白。 雖然有些早,但我想早點跟佛祖祈求,這一世能夠長長久久。池妄盯著他的眼睛,眉眼里都是認真。 蘇斂心臟酸軟了一下:你想得還挺遠。 他原以為這件事跟池妄坦白之后,會變成一個難以觸碰的禁忌。但這人顯然比他要想得坦然,在盡力讓自己感到心安。 再一次覺得,能夠跟池妄重新在一起,是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小和尚雙手合十,緩緩出聲:施主想求姻緣,跟佛祖跪拜就是。后院里有結緣鈴,您和愛人可以買一對掛上。 池妄學著他的動作微微頷首:好,謝謝大師。 菩薩當前,古鐘長鳴,兩個少年虔誠跪下,閉目許愿。 這樣的體驗很是神奇,以前都是蘇斂一個人來寺廟,每一次都是同一個心愿,為了祈求池妄平安。 但這次不同,他和池妄一起跪拜,在神佛面前希望他們能夠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他一直相信心誠則靈,也許這一次,真的會有所不同。 蘇斂閉著眼睛,明明看不到旁邊的人,卻覺得無比心安,好像那個人在旁邊呼吸著,他的世界就會跟著一起奇跡般的平靜下來。 三下叩拜出來,池妄領回平安符和結緣鈴。 他解開紅繩,掛上蘇斂的脖頸,紅繩襯托得皮膚愈發的白:這下你也有了,雖然你從未來回來,聽起來身體健康,但有總比沒有好。 知道了,你才是要好好帶著。蘇斂抬手,撥動了一下他手上的鈴鐺,叮當作響,走吧,掛上。 兩人沿著寺廟的小路彎彎繞繞走到后院,剛踏進后門,腳步驟然停住。 那顆掛滿鈴鐺的大樹旁邊,旁邊行人匆匆而過,有幾個身影很是熟悉。 顧安久拿著一個孤零零的小鈴鐺,數落面前的林衍:你說要回老家? 視線又落在旁邊的宋嘉詞身上:你說要在家復習功課? 功、功課復習完了就、就.宋嘉詞不善說謊,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回老家之前想著順便來還個愿,我們只是碰巧相遇。林衍捏著宋嘉詞的后脖頸,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鬼扯。 此情此景,蘇斂和池妄感覺些許窒息,諾大一個霧城,山路十八彎,這他媽也能碰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來生無可戀,果然,社死雖遲但到。 聽到門檻方向的動靜,里面三人齊刷刷回頭,幾雙眼睛視線碰觸,彼此臉上都是尷尬。 池妄: 蘇斂: 瑟瑟寒風中,孤獨顫抖的顧安久徹底氣笑:一個說打掃房間?另一個說在家睡覺?你們倆他媽的不是在冷戰嗎?打架打到要佛祖來親自勸架? 到底是經歷過大場面,池妄看了看大家人手一個的結緣鈴,淡定出聲:都挺巧啊,大概,這就是緣分。 第56章 Chapter 56 空曠又寂靜的寺廟后院。 幾人面面相覷,寒風四起,手里的鈴鐺叮當作響。 蘇斂表情淡然,緩緩開口打破沉默:你們不是不信佛?一個個都來干什么? 上次拜完之后,考試不是進步了好多,就想著來還愿。林衍還在瘋狂遮遮掩掩,然后跟詞詞碰上,順手就一起買了結緣鈴。 蘇斂心里冷笑,繼續編,我信你個鬼。 宋嘉詞點頭,連連附和:對,我期末進、進步了十名,也、也是來還愿。 還愿就還愿,你們倆男的買什么結緣鈴?顧安久沒好氣問道。 蘇斂跟池妄再次對視了一眼,眼睛里寫滿了無可奈何。 要不要點醒這個傻子?平時看著挺機靈的,好像突然瞎了眼,這都看不出來。 林衍沒接話,只是反問:你不也買了? 我看他們倆成雙成對在我面前晃心里酸不行么?我來求新年天上掉下個女朋友不行么?我招誰惹誰了? 顧安久氣沖沖地把鈴鐺往樹上一掛,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本來就是想叫你們一起,個個嘴上說著有事,背地里竟干些騙人的勾當,謊話連篇。 被數落得無力反駁,后院里重新陷入沉默。 池妄來著蘇斂慢吞吞過去,強裝淡定,跟著在樹梢上掛好鈴鐺。 五個綁著紅繩的小鈴鐺排成一排,很是整齊,左看右看,大家果真是緣分不淺。 實在是太巧,池妄沒忍住樂出了聲:既然大家如此有緣,一起吃個午飯再撤。 是啊,真的很心有靈犀呢。顧安久咬牙切齒說。 五個人心懷鬼胎,面露尷尬,再一次感受到這個冬天刺骨的寒意。 蘇斂把圍巾往上拉了一截,擋住那個吻痕,說:等我一下,再去幫我爸求個平安符就走。 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刻意避開的事故,雖然按照記憶來說,除了最后那一場車禍,平時倒是沒什么大事發生。但按池妄的話來說,有總比沒有好。 再說了,他爸上回看到池妄的那根紅繩,嘴上不說,心里大概酸得厲害。 池妄心領神會:好,我陪你去。大家寺廟門口見。 兩人重新返回到寫祈福的地方,寫下心愿,制作成符。 等重新相遇在寺廟門口,林衍已經挑選好附近吃飯的餐廳,大家沉默著下山。 直到坐進餐館,都沒人破這場詭異的局。 每次聚會總是鬧嚷嚷的,突然這么安靜,倒是讓人很不習慣。 顧安久受不了冷場,揚聲說:你們要是排擠我就明說,我要煩死了,來個痛快,是不是想絕交? 池妄手臂搭在蘇斂的座椅后背上,懶洋洋應他:沒排擠你,我們小情侶想單獨約個會怎么了? 我幫你在月考前夜苦口婆心的分析情感狀況,幫你從失物招領處領回手表,幫你在全班同學面前捂住柜門,甚至幫你在芋泥波波群里面當兩面jian細,你們來拜個佛都不帶我!顧安久抬手猛然喝了一口水,一張胖臉氣得通紅。 看那副失態的樣子,大概真的是怒火攻心。 我錯了,下次能帶一定帶,我們沒直說,這不是怕你傷心么。池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說,別氣,我給你點了最愛的佛跳墻。 那你們倆呢?就沒一點良心不安,不好好跟我反省道歉?顧安久抬手,指著坐在對面貼在一起的二人組。 林衍懶得再瞞,索性透了個底:我們也在約會啊,跟他們理由一樣,只是不想傷害你幼小的心靈。 顧安久:? 真夠好笑的,這年頭約會都往寺廟跑,都什么癖好。 顧安久在心里嗤了一聲,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緩和了好幾秒,才震驚出聲:你們倆,約會?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宋嘉詞點了點頭,有些害羞地承認說:是、是吧。 林衍,你他媽不是直男嗎?你也喜歡男生?顧安久盯著林衍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仍然不能接受這個毀滅性的打擊。 蒼天啊,他們三個從小長大的好朋友,基佬概率高達百分之66.7%,這合理嗎? 再縱觀他們五人小群,區區幾人,竟然有兩對情侶。 就他一個,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以往那些若有似無的戀愛酸臭味,果然不是空xue來風。 林衍撇了撇唇,無奈說:以前是挺直的,現在彎了也很正常。畢竟詞詞這么可愛,誰不喜歡呢? 顧安久抬手捂住臉,痛苦出聲:我被四個同性戀包圍了,你們還都成雙成對,我好難過,只有我沒人要。 別傷心,改天有合適的給你介紹。池妄頓了頓,感受到旁邊落下來冷冰冰的視線,瞬間求生欲拉滿,不過我不認識女生,男的就那群兄弟,你考慮一下。 蘇斂揚起嘴角,側頭警告說:男的也不能走太近。 碰巧上菜,顧安久憤憤不平往嘴里塞了一大塊rou:我考慮個屁,我鐵直。 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幫到這兒。池妄幫忙拆開筷子遞給蘇斂,又往他碗里夾了兩塊紅燒rou,貼心得厲害。 對面林衍更是夸張,親手剝蝦,放進盤里,生怕宋嘉詞沒長手。 四面八方都被小情侶的恩愛氣息包裹,簡直是撲面而來的窒息。 顧安久盯著自己碗里滿滿當當的米飯,嘴里的rou也不香了,上頭的食欲也沒了,心如死灰,生無可戀。 蘇斂和宋嘉詞吃飯都很安靜,幾乎沒什么聲音。 見人表情凝重,池妄笑著戳穿:感受到了吧,為什么不帶你,怕你嫉妒得吃不下飯。 cao,我好累,我不要跟你們一起玩耍了。顧安久半點都笑不出來,下學期我轉學吧,眼不見心不煩。 不至于,我們下學期都不在一個班,求你別刺激我。池妄抬手拍了他一腦袋,低聲罵道,一天到晚東想西想,哪兒都不許去。 顧安久緩緩抬頭,看向宋嘉詞,誠懇建議說:你成績也挺好,年級前五十剛好擦線,不如跟你斂哥一起去實驗班吧? ???我、我不想走。宋嘉詞皺緊了眉頭,一臉抗拒。 聽到這話,林衍不悅道:你是非要把大家都拆了才開心是不是? 顧安久嘆了口氣,撐著下巴,苦澀出聲:我就是怨念,極其深重的怨念,你們反正結了緣,有菩薩保佑著呢,拆不散。 具體的戀愛細節他也不想問了,問了只會扎心。 偏偏池妄多嘴了一句:你們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就是元旦酒吧跟你們聚完回去之后。林衍抬手喝了口湯,隨口應道。 顧安久耳朵尖,猛然抬頭:什么酒吧? 突如其來的質問一出,四個人同時陷入安靜,再次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