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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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百度了,沒有這個歌詞,應該是本人自己寫的詞,我瘋了! 這都不用四舍五入,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告白! 看到他們倆對視的眼神了嗎,這不是愛情我倒立洗頭。 蘇斂閉了閉眼,壓住想要揍人的沖動: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嘴巴粘上。 妄爺你看,這么兇的脾氣你都敢要,真的是很佩服你的膽量。你想過嗎,以后的日子可能是天天被家暴,日日跪鍵盤。 顧安久縮著脖子,把手機默默扔回口袋里。 池妄懶洋洋靠著椅背,漫不經心說:那是對你,他對我不兇,溫柔得要命。 說完,感覺自己手心被狠狠掐了一下。 他反手把人的手抓住纏緊,兩只手藏在大衣的下擺里,抬眼就看到蘇斂震驚的表情。 指腹在手背上蹭了蹭,他壓低聲音說:怕被發現? 蘇斂嘴硬,視線定格在舞臺上:沒有。 只是四周密密麻麻坐滿了人,雖然有衣服擋著,看不出端倪,仍然覺得刺激。 因為緊張,手心里逐漸起了一層薄汗,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肆意糾纏。 這種感覺挺妙的,說不上來,但不討厭。 以前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世俗對于同性戀仍然保持著一些偏見,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是覺得驚訝,也不會多嘴幾句。 尤其是面對蘇斂這樣的高冷酷哥,沒人敢多問關于私人的情感。 那些日子,兩人總是大大方方的出現,從不遮遮掩掩。 但現在不一樣,十幾歲的年紀,談場戀愛都得偷偷摸摸。 就連拉個手,都得拿件衣服擋著,生怕被人發現一絲情愫。 cao,所以,他們這算不算早戀。 光是想到這個詞,蘇斂就開始心跳加速。 池妄察覺到逐漸加溫的手掌,側頭看他:你很熱嗎? 不熱,就是有點兒悶。蘇斂捏了捏他的指節,沒舍得松,可能這里面人太多了。 池妄貼心說:還有一半的節目,你要是呆著難受,我陪你出去走走。 蘇斂笑了一聲,又輕輕搖了搖頭:不用,我以前不怎么看這種表演,當個背景音聽聽也挺有意思。 空著的那只手摸出手機,無聊滑動屏幕,點進微信,發現池妄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昵稱。 之前還是癡心妄想,突然就變成了妄想妲己。 土里土氣的隱晦,只有自己能懂。 想到池妄說自己是蘇妲己的話,蘇斂耳根一熱,用胳膊碰了碰他:什么時候換的? 后臺叫車的時候。池妄偏過頭,貼著他耳朵說,剛才的蘇妲己就很勾人。 蘇斂知道他說的剛才是什么意思,那個莽撞的吻。 他很少會有這樣的沖動,大約是性格使然,大部分時候都是靠對方主動。 但那會兒情緒上來,千萬句話堵在心里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哪一句,于是不管不顧就親了上去。 蘇斂頂著逐漸guntang的臉頰,面無表情說:謝謝夸獎。 池妄樂得不行,覺得自己大概是無藥可救,連這種回答都覺得可愛得要命。 時間緩慢過去,演出接近尾聲,臺上校長正在唾沫橫飛的致辭。大概就是珍惜青春,新年快樂云云。 一群工作人員過來,挨個收票:大家請在節目單上選出自己喜歡的表演,我們稍后會進行統計。 蘇斂抬手,正準備往六班節目表上勾選,被人制止:同學,不能選自己班。 哦,那我棄票。蘇斂把手上的紙交過去,很是冷酷無情。 畢竟對于這次演出,他自己覺得還挺滿意。 磨磨唧唧等了半小時,主持人終于拿著名單上場,宣布人氣獎項。 實在是等得有些不耐煩,顧安久嘖了一聲:統計居然搞這么久,難道不應該是毫無懸念么? 你還挺有自信。林衍正抱著那把吉他,低頭調試琴弦。 顧安久嗤笑:不是對我有自信,是對旁邊這倆。就這人氣,我懷疑工作人員都有CP粉,不是第一都能搞成黑幕。 剛說完,臺上主持人字正腔圓出聲:高二六班獲得最佳人氣獎,一共累計722票。 場下一片肆意的尖叫,對于這個結果毫無意外。 林衍問:我們年級多少人來著? 池妄吐槽說:你常年倒數你不知道?九百多,估計沒投的那兩百個是嫉妒我的帥氣。 不要臉。蘇斂松開他的手,揣回口袋,牽了兩個小時,感覺手指都有些酸麻。 臺上宣布完結果,人群逐漸躁動,大家開始起身陸陸續續退場。 李國慶招呼大家從側門出去,順便說了聚餐地址,要求不許缺席。 有人歡喜有人愁,但不管怎樣,班級聚會,到底得去。 一行人出了校門,外面新年的氛圍很是濃厚,兩旁的行道樹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都掛滿了彩燈,看上去一片喜慶。 路上行人神色匆匆,但好像都帶著一點笑意,節日讓這個寒冷的冬天變得溫暖起來。 老李算是貼心,在這么緊俏的日子硬生生在火鍋店訂了六桌,霸占了正中央的場地。 六班同學一進去,整個大廳就被一群學生塞得滿滿當當。 席間笑著鬧著,火鍋沸騰,聲音震天。 齊天借著氣氛,終于沒忍住問池妄: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我們都猜了一大圈,沒個結果,抓心撓肝。 蘇妲己吧,我看他改了微信名,妄想妲己,酸得厲害。不過這代號一聽,就是一禍國殃民的妖精。有人笑著回。 蘇斂手一抖,筷子上的毛肚啪嗒一聲掉進了盤子里。 時刻守護絕美愛情的柳幽幽從隔壁桌轉過來,秀眉一皺:你們一群男的能不能別那么八卦? 大概不是班花,她急了她急了。 少年人對于這種話題總是起勁,人群開始起哄,逐漸讓人有些下不來臺。 池妄貼心解圍:人家一女孩子,鬧什么?別亂猜,到時候把我喜歡的人嚇跑了。 不明真相的顧安久還在那兒逼逼:妄爺好慘哦,過節還要寫歌追人,我都想哭。來,多吃個雞心,補補你那殘缺的愛情。 蘇斂沒打算挑明,就這喇叭,估計不出一小時,整個火鍋館都能知道姓甚名誰,過程細節。 于是沉默著垂眼,跟那塊嚼不動的郡花作艱難斗爭。 班級里總是話題豐富,很快就從池妄的暗戀轉移到了別處,聲音陣仗,吵鬧得不行。 時間已經快到十點,蘇斂撥弄了一下盤子里的rou,說:我想先走。 聽到暗示,池妄緊跟接話:那我也想走,今天沒胃口,想回家躺會兒。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秒,又快速避開視線。 不行,大過節的,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回家。顧安久按住想要起身的人,嘴里叨叨,怎么著也得吃過零點再回唄。 池妄無語,心說這小胖子怎么毫無眼力見兒。 讓他回去吧,你強行拉著人干什么?林衍嘖了一聲,我也想走,突然感覺肚子有點兒不舒服。 宋嘉詞看了他一眼,接收到信息:那、那我回去寫作業。 你跨年還寫作業?有毒吧。顧安久垮下肩膀,生無可戀,你們這一個個的,都什么垃圾理由。走,都給我走,一個別留。 新年快樂啊。池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于這位孤家寡人語氣無比憐憫。 幾人笑著起身,穿上大衣,跟同學們告別后,在火鍋店門口分道揚鑣。 蘇斂站在夜風里,把衣服扣緊:我們去哪兒? 私奔到月球。池妄抬手叫了輛車,張嘴就是胡話。 蘇斂笑著鉆進后排,調侃說:沒完了,五月天上頭? 大概是吧,主要是今晚的演出太完美了,我現在還在回味。 我也挺喜歡的,現在慶幸有人錄下來,留個紀念。 車輛緩慢行駛,兩人對視了一秒,突然都沒說話,覺得氣氛有些微妙。 之前在長廊上那短暫的親密是因為情緒上頭,后來就一直被各種人各種事插科打諢的鬧了過去。 剛確定關系,現在回到獨處的空間,空氣就逐漸變得燥熱起來。 池妄沒話找話:吃飽了么?我看你都沒怎么動筷。 嗯,有點辣,受不住。蘇斂側頭看向窗外,街道亮起了繁燈,映在車窗上,像是閃爍的星光。 池妄掐著他的下巴把人掰回來,按在座椅上:睡會兒吧,今天估計又得晚睡。 好,到了叫我。蘇斂緩慢閉上眼,感覺到那人一直握著他的手,很是安心。 節假日期間,堵車得厲害,車輛走走停停,好半天才抵達目的地。 蘇斂抬眼,發現又是上回那片看流星的山,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風刮過樹梢的聲音。 他好像突然懂了池妄的用意,輕輕笑了一下:這是故地重游么? 池妄朝他伸出手,邀請道:嗯,今天沒有流星,也沒有煙花,不是很浪漫,你要跟我一起嗎? 要,被拐賣我也認了。蘇斂笑著跟他十指相扣,兩人晃著手,沿著小道慢吞吞往山上走。 池妄也跟著笑,彎著眼睛說:把你拐回家當老婆。 蘇斂瞥了他一眼,嘴上很兇,表情倒是柔和:誰是你老婆,別得寸進尺。 牽著手安靜地走了一陣,山上突然起了點兒風,吹得少年頭發凌亂。 蘇斂。池妄突然低低地叫了他一聲。 嗯,干什么?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蘇斂好像突然明白了這種感覺,想得到一個人回應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想要叫他名字。 當時池妄離開之后,他也是這樣,在他們曾經生活過的房間,下意識就習慣性地出聲叫人。 只是,空蕩的房間里,再也沒有傳來應答。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往水里丟了顆石子,卻沒有起半圈漣漪。 他想,池妄內心深處,也許跟他一樣沒有安全感。 只是他藏得很好,好到所有人都以為他堅強勇敢,無堅不摧。 蘇斂捏了捏他的手指,又補了一句:我在。 池妄沉吟了幾秒說:我是不是該給你起個小名,以做區分?好像叫過你的稱呼也挺多,克星,同桌,小蘇老師,蘇妲己.我該叫你什么好? 被這一連串稱呼逗樂,蘇斂眼睛里帶著笑意:你自己想。 說完,池妄真的陷入認真思考,直到抵達山頂,都沒有出聲。 山上風大,兩人攏著大衣,站在上次看流星的地方。眺望山下,黑壓壓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明晃晃的月亮還掛在天上,好像比上次更加清明。 就算是沒有流星和煙花,四下無人,這片風景也是只屬于他們倆。 這樣想想,也挺浪漫。 蘇斂側過頭看他一臉苦思的表情:想這么久?這問題很難嗎? 池妄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說:因為要叫一輩子的,所以要慎重。 年少時候,總覺得說天長地久太過天真。 可是他們只是運氣太好,正逢青春就遇上了一眼驚艷的心上人。 蘇斂心臟猝不及防酸了一下,主動抬手緩緩抱住他的后腰:可是你再不想好,就要過零點了,怎么辦? 池妄沒再說話,只是垂眼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緩慢地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數字停頓,下一秒,從五十九分猛然一下,跳至零點。 年份從2018變成了2019,新的一年終于到來,一切也都是新的開始。 池妄彎腰貼近耳邊,聲音溫柔:蘇蘇,新年快樂。 久違的稱呼落入耳朵,蘇斂的心跳慢了半拍,緊接著一片酸澀像是海浪一樣涌來上來,幾乎是要把人淹沒。 他看著池妄的眼睛,萬語千言堵在胸口,心臟酸軟。 好久不見,久別重逢,你終于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這一晚的情緒太重,蘇斂帶著鼻音嗯了一聲:池哥,新年快樂。 池妄拉開一點距離,額頭抵著他的,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是難以掩藏的愛意。 他微微偏頭,動作輕柔地吻了下去。 在交纏的呼吸間,聲音變得格外低:接個吻,彌補上次生日的缺憾。 說話間,察覺到自己的唇縫被很輕地舔了一下,帶著潮濕,像是羽毛輕輕掃過,勾人得厲害。 池妄在心里罵了一聲臟話,呼吸驟然急促。 他手指滑到大衣的腰間,把人扣緊,再次重重吻了回去。 青澀與莽撞,熾熱和交纏,深深淺淺的鼻息混在一起,年輕的少年動作生澀,全靠本能。 蘇斂嘶了一聲,輕輕擰眉:疼,你咬到我了。 池妄埋在他的肩膀笑了笑,又重新抬起頭,無奈道歉:對不起,沒經驗,我下次注意。 蘇斂微微仰頭,張嘴含住他的下唇:沒關系,我教你。 第50章 Chapter 50 池妄微闔著眼,看到蘇斂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像是一塊上好的玉,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 感覺到柔軟的舌尖在淺淺的試探,若有似無劃過唇瓣,像是在無聲的邀請。 整個背脊在那瞬間從頭麻到底,方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沖動再次肆無忌憚蔓延開來,呼吸再次變得紊亂,炙熱交錯。 明明性格那么硬,嘴唇卻軟得厲害,真像是千年妖精,要人性命。 池妄在心里輕嘆一聲,栽在蘇妲己手上,大概死了也值。 喜歡的人太過熱情,撩撥著他的手臂越收越緊,像是要把人揉碎在懷里。于是不自覺地熱烈回應,勾纏在一起,呈現出更強烈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