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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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九池此次回來,已經對整個教廷的權力勢在必得。 不,不止是教廷的權力,還有那至高無上的光明神寶座之位。 曾經他們以為好揉搓的桑九池忽然變得神秘起來,賈斯汀暗暗觀察著桑九池的一舉一動,心中猛然一驚。 他們錯誤認為是個狗崽子的桑九池,實則是一只暗暗蟄伏的兇獸。 他用酣眠偽裝了了自己,等到時機成熟,終于露出了早已成熟的尖銳牙齒。 他們曾經以為桑九池是獵物,可到頭來他才發現,自己才是案板上的魚。 等他看清楚桑九池的真面目時,對方已經將獠牙刺入了他的大動脈,只等著用力的一口下去,自己就可以輕易喪命。 他再也不是被他們鉗制的弱獸,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顛倒了過來,他們已經變成桑九池手里的玩物。 那一瞬間,賈斯汀渾身戰栗起來。 桑九池高挑的身體就在自己面前站著,他眼中露出悲憫,像在嘲諷他的無知和愚笨。 逼仄可怖的壓力從是桑九池身上散發出來,四面八方地向他壓迫,讓他喘不過氣來。 賈斯汀眼球瞪大,瞳孔皺縮,眼白上布滿了血絲。 他牙齒打著顫,指著桑九池,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厲鬼。 眾人十分驚詫和不解,賈斯汀大主教剛才還好好的,現在這是忽然怎么了? 在人們的疑惑中,桑九池輕輕勾唇,慢慢嘆了口氣,哎,賈斯汀大主教因為重病神志不清,你們要多多照顧他,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邪祟入體。 賈斯汀的表情變得猙獰,你才邪祟入體! 忽然,猙獰的表情一收,賈斯汀的眼神里帶上了恐懼和警惕。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聯合伊諾王子陷害桑九池的事情,如果讓桑九池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一定會報復回來。 桑九池如果成神,他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桑九池還沒有成神,他現在還是凡人,只要殺了桑九池,他才有未來。 否則一旦桑九池成神,自己將徹底被對方捏在手里。 賈斯汀的藏在眼底的深處已經涌出了殺意,他看向桑九池離開的背影,腦海里已經幻想了十幾個殺死桑九池的方法。 看完了這兩個不甘心的患者,桑九池才去拜訪了教皇。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教皇一如既往地坐在房間里進行禱告。 桑九池進去的時候,教皇正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上,腰板挺得筆直。他面前放了一本經書,如炬的目光正在看著面前的經書。 他看起來是在認真地看書,不過桑九池知道,這些書教皇早就熟背在心,根本不需要去看。 桑九池走到教皇面前,恭敬地彎下腰,喊了一聲,亞父。 原主是教皇撿來的孩子,撿來后就被教皇一直帶在身邊。 人前原主會恭敬地稱對方為教皇,沒有人的私下教皇讓他喊自己亞父。 本來看著經書的雙眼看向桑九池,眼神里立刻帶著老人的和藹,來,九池,坐下,把手伸出來。 桑九池學著教皇的姿勢,在他面前盤膝坐下,然后伸出了手。 褶皺粗糙的指尖放在了手腕上,教皇開始認真為桑九池把脈。 等確定桑九池身體一切健康后,教皇才松了口氣,收回了自己的手,沒什么問題,你馬上就要接管賈斯汀和瑪利亞的擔子了,現在還不肯放棄圣子的位置嗎? 桑九次笑著收回了手后搖了搖頭,不打算放棄,只有禮拜六的一下午,并不礙事。 教皇和藹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憐惜,你這又是何苦,圣子制度從建教開始就有了,就算你現在犧牲自己,一直占著這個位置不讓別人去。也只能是一時的,等十年后、百年后,依舊會有新的圣子出現,他們還是會為此付出生命。 桑九池笑容很淺,他用原主曾經的話再一次回答了教皇的關心,能救一個,是一個。 教皇嘆了口氣,從身邊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藥物遞過去,這是一個月的,一定要每天服用,可以調理別寒氣入侵的身體。 桑九池接過藥,一如既往地說了聲謝謝。 原主自幼跟在教皇身邊,也用他那雙清澈的眼睛看到了太多發生在教廷中的事情。 天生善良的原主在看到圣子接二連三的死亡后心生憐憫,那些被選為圣子的孩子都很小,最小的只有五六歲的,最大的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么在他面前消失。 所以當又一次挑選圣子時,原主自告奮勇地成為了圣子。 教皇一生潔身自好,并沒有留下什么子嗣。他對自己這個興起時撿來的孩子十分疼愛,也看不得這個孩子走上成為圣子的悲慘命運。 他從三十歲開始就做到了教皇的位置上,這個孩子很特別,他一眼就看出了對方靈魂的純粹。 他一直刻意讓原主遠離圣子,想要將他保護在自己身邊,卻沒想到對方還是知道了圣子的存在,甚至自己偷偷報名參加了圣子的挑選。 教皇沒辦法,只好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不過為了讓桑九池能夠扛過冰冷的圣水,教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原主這樣的一包藥。 否則就算再純粹的靈魂也抗不過著十年如一日的冰寒之水。 教皇的目光望著面前的是桑九池,又是一聲嘆息。 那時候桑九池才幾歲來著?好像才只有七八歲的年紀,在別的孩子還滿懷憧憬地以為進入圣水是最高的榮譽時,桑九池是帶著決絕進入的圣水。 他想保護其他孩子。 可他明明也只是個孩子而已。 圣水的制度他也曾經想過廢除,在外人看來,教皇的權力至高無上。但教廷的權力一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制衡。 在教皇之下還有三名紅衣大主教,在教皇之上還有不可更改的教廷制度。 他在教廷權力的中心,卻不在權力的制高點。 和其他人相比,教皇更希望桑九池能成為下一任的教皇。這兩年隨著年紀的增大,他深感自己體內力量的流失。和其他人相比,桑九池純粹地就像一塊美玉,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教廷更加美好。 然而瑪利亞和賈斯汀瓜分的權力太大了,他雖然是教皇,但早已被架空。 他想幫桑九池奪回屬于他的權力,可卻已經抓襟見肘。 就連這次桑九池被誣陷,他也是用盡了所有的力量,才做到了那中地步。 就在他以為桑九池兇多吉少時,桑九池這次的回來卻讓他頗為吃驚。 一夜之間,桑九池仿佛成長了。 現在的桑九池眼里依舊是溫和善意,但又多了很多其他的東西。 堅持、執著還有雄渾戰意。 他雖然沒有親臨現場,但桑九池做的事情他全都通過別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在貧民窟的氣度和灑脫、他的那股魄力,都是曾經那個善良乖巧又隱忍的桑九池所沒有的。 良久,教皇說了一句,你變化很大,我的孩子。 桑九池溫潤的眼眸里帶著銳氣,因為我想通了,亞父。我想幫助其他人,可當我沒有足夠的力量時,幫助只是一個笑話。 要想讓這個世界變成我心目中的樣子,我要先把這個世界握在手里。亞父,我想成神。桑九池的瞳孔中帶著堅定,而且我一定能夠成神。 教皇愣了愣,突然笑了。 雖然和以前不太一樣,但桑九池還是那個桑九池。 他笑吟吟看向桑九池,好,我不跟你搶。 他說著,把手邊的另一個盒子送到了桑九池面前,之前,我一直擔心你變了?,F在我放心了,這是給你的,瑪利亞和賈斯汀的大主教印章。你想成神,就先試試能不能管好這個教廷。 桑九池再次接過,由衷謝道:謝謝亞父。 教皇的眼神慢慢凝重起來,他嚴肅地看向桑九池,道:奪回印章只是第一步,你后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我不知道光明神考核的標準是什么,但光明神是將光明帶來人間的神明,他心儀的繼承者,一定也是一位能夠帶給信徒希望和光明的人。 管理教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教廷這些年在瑪利亞和賈斯汀手里已經有些烏煙瘴氣,你需要用你的方法以最快的時間改變這一切,才能給光明神留下更好的印象。教皇沉默兩秒,繼續道,另外你還要地方暗殺,神位之爭,這是千萬年來都不曾出現的神跡。 為了能夠得到這個神位,有些人會從人變成鬼。 其實在最開始我并不贊同你那么高調,人一旦鶴立雞群,就容易成為別人共同的靶子。教皇頓了頓,笑道,不過我后來想通了,既然你的目標是成神,就要不僅讓神明認可,更要讓信徒們認可。藏在后面偷偷摸摸撿了漏,即便成神都難以服眾。 這樣雖然能讓你迅速立威,但也給你招來了殺身之禍。就算是在教廷里面也不安全,從今天開始你的吃穿用度都要經過嚴格篩查。不是信任的信徒不要接近,在教廷已經如此,在外面更是。你一定要在身邊放一個能夠完全保護你的人,讓他成為你你的盾牌和長矛。 除此之外,你還要管理好整個教廷?,F在你剛把權力集中起來,這是權力更是考驗和責任。所有人都在盯著你,包括賈斯汀和瑪利亞,也在暗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等著看你的笑話。 教皇突然老父親心爆發,絮絮叨叨地沒完沒了,他怎么看怎么覺得桑九池面前危機重重,恨不得把他關進安全的小屋里避難。這是桑九池的人生和決定,他作為桑九池的老父親,可以關心他,卻不能限制他。 一邊認真囑咐,一邊又默默擔心。 最后把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邊,教皇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你可以嗎? 你可以嗎? 不可以還能咋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行也要硬著頭皮上啊。 男人就沒有不行! 教皇一個勁在腦海里天人交合,桑九池兀自打開了盒子。里面安安靜靜躺著三個十分精致的印章,將三個印章依次拿到手中把玩一會兒,桑九池這才開口,亞父,等我成神了帶你飛。 桑九池從教皇住處離開時天已經黑透,一輪如水如盤的明月高高懸于半空中,遠處風聲如鶴唳低吟。他一心兩用,邊走邊將意識沉入到了修真世界。 修真世界的流速和他現在這個位面的流速并不一樣,在現實世界里只過了五天,在修真世界里已經過去了五年。 他用上帝視角看了看,發現蘇珊已經小有所成,從一縷輕飄飄的神魂進入到了采氣階段。 鬼修和人修因為形體不同,采用的修煉方法和每個階段名字也不一樣。 采氣是鬼修的第一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完成之后就能進入塑形。進入這個階段的鬼修就可以擁有形體。他們既可以抓取東西,也可以讓別人看到他們。 當然了,鬼修還可以自行控制顯形。 桑九池當初說的就是讓蘇珊修煉到這個階段。 蘇珊的悟性還算不錯,從什么到采氣僅僅用了五年時間,照這么算下去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擁有形體了。 他來的時候蘇珊正在閉眼修煉,桑九池并沒有打擾她,只是看了一會兒后就離開了。 蘇珊這枚棋子,也將很快完成。 桑九池看著高高懸在空中的月亮,不知道何時,天上的月亮已經變成了可怖的紅色。 在紅色月亮面前,霧氣繚繞,屢屢煙霧縱橫交錯,似乎勾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 桑九池的意識輕飄飄地來到半空中,和那輪紅月對峙。 棋盤中已經落下了數子,你來我往,殺意活著陷阱,隨時都可以出現在棋盤的任意一個角落里。 在紅月的詭譎之中,桑九池食指中指捻住一枚白棋,驟然落下。下一刻,他挑釁地從棋盤中拿走了兩枚黑棋。 紅月憤怒地嘶吼著,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主教閣下。一道輕飄飄的呼喚聲響起,抽離的意識迅速墜下,真真切切地落到了身上。 桑九池再抬頭,蒼穹之上哪里還有什么紅月,還是那輪明亮如水的白月,高懸于空,像溫柔的母親在安撫著大地。 桑九池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赫爾穿著一身灰色的袍子匆匆忙忙走過來。 他上下打量著桑九池,確認對方沒事后才松了一口。 桑九池挑眉:怎么了? 我剛才在你房間附近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赫爾皺起眉頭,我跟著他拐了個彎就不見了,擔心你出事,所以過來看看。 桑九池上下打量赫爾,就算蓬勃緊致的身體藏在身體里,他也能看到他肩膀向下起伏的動作,這是一路跑過來的?滿臉的焦急瞬間愉悅了桑九池,隨手將手里的印章盒子塞進赫爾懷里,這是教廷的三大權印,幫我保管好。 赫爾大驚,這么重要的東西你給我? 桑九池,你也看到了,我離開的時候都有人敢去闖空門。整個教廷里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你這里了。如果你都不能保管這些印章,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夠保管。 赫爾心中頓時升騰起一中濃厚的責任感,好,交給我!我會將它視為我的生命那樣保管。 桑九池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赫爾,那倒也不必。 纖細的手指摸上赫爾挺拔的脖子,冰涼的觸感隨即而來,赫爾騎士,在我這里,你才是最珍貴的。所以如果你的生命和這個印章起了什么沖突的話,還是以保護你的生命為第一位,知道嗎? 手指順著脖頸下滑,來到了領口的位置。 桑九池手指微微用力,領口就被拉開。 溝壑一般深邃的鎖骨嵌在肩膀上,緊致的蓬勃胸肌上甚至能看到幾根繃起來的筋條。 剛才經過了劇烈奔跑,他的身上帶了一層薄薄的汗,皮膚呈現出白色光感。 桑九池的腦海里只有兩個字:色氣。 愛人特有的荷爾蒙味道在鼻尖縈繞,桑九池用力咽了口唾沫,眼神變得幽深又翻騰。 赫爾騎士。到底是在外面,這里人多眼雜,桑九池惋惜地放開了自己的手。 赫爾偷偷整了一下衣服,一抬頭就看到桑九池將剛才抓著自己的那根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嗅聞。 腦子嗡地炸開,赫爾輕輕嗯了一聲,我在。 你幫我算算,我多久沒騎馬了?桑九池幽幽開口,幽暗的眼神中有什么東西馬上就要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