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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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他早已經無法全身而退,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旋渦,不能自拔。 直到光明神的出現,他才意識到,只有成神,他才能擺脫這一切。 只有成神,他才能擁有極致的權力和地位。 到那時,說都不敢要挾自己,他頃刻間就可以覆滅一切,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他成了神后,世界將會以他為中心。 瑪利亞還年輕,她貪戀紅塵,她也想成神,但她沒有自己這樣的決心。所以她忍不下來,但自己忍下來了。 賈斯汀仰望著光明神的石像,在空無一人的大廳中,一聲接一聲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愿。 我要成為光明神,我要成為光明神,我要成為光明神。 終于,在殷切的期盼中,他凍昏了。 要不是剛好有打掃衛生的教徒路過將他救起來,賈斯汀已經溺亡在這個寒潭里。 慌亂的腳步聲中,賈斯汀在被運送的中途醒了一次。 他仰望著來之不易的陽光,混沌地想到:看來通過親近光明神的辦法這條路行不通了,他還是走自己的老路子,直接殺了競爭者著。 黑暗襲來前,賈斯汀嘆了一聲,早就應該這么干了。自己這一次肯定會大病一場,自己早走這條路,根本不用承受這場病痛折磨。 就在賈斯汀和瑪利亞為了爭奪光明神神座位置暗暗較勁的時候,桑九池也在努力。 他從空間里拿出來的七天的藥量,藥品全都裝在一個個的瓶子里。 患者十分配合,雖然是沒有見過的白色藥丸,但都沒有反駁,接過來就吞了進去。 科技位面的科技已經十分發達,藥物經過了過敏原調整,并不會讓患者引發過敏反應。 這也是為什么桑九池敢這么放心給他們吃的原因。 取出了藥物,再加上有了光明神打頭陣,其他就好說了。 桑九池不再客氣,直接從科技位面里將呼吸機等設備全都搬了出來。 別問,問就是光明神給他的。 這場瘟疫的初期其實并不嚴重,到了后期之所以爆發,還是因為他們后來的交叉感染。 經過時間發酵,瘟疫病毒也逐漸開始變異,老病毒和新病毒交叉感染,進化成了超級病毒。 而進化后的超級病毒,才是那場席卷全帝都的罪魁禍首。 超級病毒現在已經開始在幾位病情比較嚴重病人身體里醞釀,他們已經吃不下去飯,但他們很勇敢,為了能夠活下去,他們用強大的毅力支撐著,努力咽下幾口rou糜。 也多虧了這些蛋白質,讓他們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 桑九池一不做、二不休,呼吸機,點滴輸液器,各種可以利用的醫療設備全都搬了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里放不下,桑九池本來想直接搬個醫療室過來。 貧民窟里有一所廢棄的學校,托爾曼帶人將屋頂草草修繕了一下,就將這里做成了臨時的醫療點。 床是用磚塊、石頭、木板搭建的,上面再鋪上一層草席和棉被就成了臨時的病床。將呼吸機都用上,點滴也都安排上。 在做這些的時候,桑九池將那位僅有的軍醫叫到了身邊,一邊cao作一邊傳授給軍醫使用方法。 軍醫學習能力很強,只是學了幾次就會用了。 不過他也只是敢進行簡單的cao作,不敢大刀闊斧地改變一些按鈕。 這些插著管子的白色大鐵塊是光明神的饋贈,上面的文字稀奇古怪,四四方方的的方塊字,看起來十分玄妙。 這一定是神界的文字,他們何德何能,竟然以凡人之軀窺探到了神界的語言。 桑九池教會了軍醫使用方法后就帶著托爾曼來到了那條被敵人故意扔下很多動物尸體的河道中。 尸體已經順著上游下來,沉入到了中游。 桑九池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小布包,他將藥粉揚撒在里面,先進行了簡單的消毒。 這些尸體已經腐爛的很厲害,不能直接下去撈,否則會二次感染,他撒的這些藥粉能起到殺菌消毒的作用。 等藥粉起效,就需要水性好的人下去將動物尸體撈出來后集中焚燒。 藥粉三個小時后才會奏效,桑九池安排了一個人在這里守著,一旦河的顏色變成了淡黃色,就說明藥已經奏效了。 安排好這里,桑九池又開始帶人去尋找新的水源。 這條河是自上而下流,河里的確是活水。但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河的中下游。上游不斷在河水里排泄廢棄物、上游是游牧民族,上游不僅在這條河里洗澡洗衣服,動物也會在上游洗澡喝水排泄等。 等水從上游流到下游,水里已經有很多不干凈的微生物。 也多虧貧民窟的民眾們身體素質好,才能扛得住這些微生物,如果是身體抵抗力差的人,這些微生物早八百年就要了他們的命了。 這條河里的水就算沒有尸體,桑九池也是不建議他們喝的。 貧民窟外的水被人嚴格把控著,只要尋找貧民窟內新水源才能讓他們的吃水問題得到結局。 這個其實也很好解決,從科技位面拿了幾個水源探測器,教會了托爾曼和他的幾個手下后就讓他們分別從四個起點開始向中間尋找水源。 桑九池其實不確定這里有沒有水源,試了不一定有,但不試試一定沒有。 找到水源是最簡單方便的方法,如果找不到水源,他只能幫他們制作一個過濾裝置,讓他們飲用過濾后的河道水。 這個雖然可以,但cao作起來有一點的困難性,而且還有一定的后患,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使用這個辦法。 不過還好,沒過多久,幾乎是同時,在距離最遠的兩個地方,探測儀同時響了起來。 桑九池臉上露出了了然。 果然有地下水。 他在觀察的時候發現貧民窟外的一片地帶土壤都十分稀松,并不是緊致的土路。像這種稀松空隙大土壤,在下雨、下雪的時候,水汽很容易沿著空隙滲透進去,經過長年累月周的地理推演形成了地下水。 只是這里竟然有兩處水源是他沒想到的,貧民窟里的水源竟然這么充沛嗎? 桑九池找了幾個大漢,圍著剛才探測器探測出來的地方往下挖。 井深一般需要挖到五六米才會開始感覺到突然濕潤,接下來再往下挖,如果看到土壤漸漸變得濕潤,就說明大方向沒錯,再往下挖一段距離就能找到地下水。 漢子們力氣很多,幾個人一塊挖的話幾個小時就能挖到。 桑九池趁著他們打井的空檔,回到了臨時醫療點。 在加入了呼吸器后,幾個出現呼吸困難的病人病情也得到了緩解。確定他們呼吸恢復正常之后桑九池才從向哨位面取來了一些營養液。 和軍醫一塊將營養液喂給病人喝下,沒過多久,之前還病入膏肓的病人臉色就紅潤了起來。 這些營養液不僅能讓他們恢復力量,還能迅速修復他們衰竭的器官。 接下來就是觀察時間,呼吸器還要在維持24小時,24小時候確定病人的病情穩定,就可以暫時撤掉呼吸機再進行觀察。 今天的赫爾,異常安靜。 桑九池忙碌的全程,他只是在后面默默跟在桑九池的身后,看著桑九池像只小蜜蜂一樣在貧民窟里忙碌。 他好像長了三頭六臂,那么多的問題圍繞在他面前,如果是別人早就焦頭爛額,他卻能做到有條不紊地化解。 好像天塌下來,他都輕易化解。 他的冷靜和穩重像一顆定心丸,讓人們不再惶恐和焦慮。 這不僅僅是光明神物件上施舍的作用,如果沒有足夠有魄力的領導者,當光明神扔下東西時人們就已經一哄而上。 只有桑九池,才能做到現在這樣極致的完美。 因為這些人信任他。 以人心,換人心。 從昨天開始,桑九池就用他的真摯和誠懇善良默默地幫助著這些人。 他很細心,從藥品、面巾、食物、水,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應有盡有。而且他不是只將東西放下,而是親力親為,將東西確確實實分配好。 換成任何一個人來,包括教皇甚至國王過來,他們都未必有桑九池的效果好。 不過未必,而是一定。 國王只會通過武力壓制,教皇來了就算開始分配,人們也會互相猜忌分配不均。 只有桑九池,人們徹底信任他,桑九池說什么就是什么。因為他們打心眼里知道,桑九池是為了他們好,是在救他們的命。 誰都不是傻子,就算是一個白癡也長了一顆心。 他們欣然接受著桑九池的善意,也愿意給他交付出真心。 赫爾正想著,就見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桑九池低頭垂眸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就看到小姑娘兩只手捧著一個用草條編好的花朵送到了桑九池面前,大主教殿下,這是我特意為您編的禮物,謝謝您的幫助,希望您能喜歡。 赫爾就站在桑九池的旁邊,他暗暗觀察著桑九池的臉,就看到桑九池本來淡然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即便是蒙著面巾,也能從他彎起來的眼角和驟然亮起的眼底看出笑意。 桑九池顯然很開心,他接過花后笑著揉了揉小姑娘的額頭,我也謝謝你,這是叔叔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被桑九池摸了頭,小姑娘臉一紅,像一只翩躚起舞的蝴蝶一樣飛走來。 來得快,去的也快。 小巧的花朵被桑九池捏在指尖,下一秒,桑九池忽然看向了赫爾,眼神里跳躍著還么有褪去的笑意。 我的騎士殿下。桑九池慢慢開口。 聽到我的騎士這幾個字,赫爾十分受眾,他稍稍繃起身子,疑惑地看向桑九池。 就見桑九池將手里的花遞了過來,借花獻佛,送給你。 纖細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在他圓潤嫩白的指尖,那朵泛著黃色的小花長在他的指尖飛舞。 赫爾的心臟,驟然漏跳了幾拍。 指尖微微顫抖,小麥色的手指和奶白色的手指輕輕碰到了一起,小花立刻從奶白色的手指中間移到了小麥色的指尖。 這朵小花在自己的手里異常嬌小,赫爾捏著花,有些不知所措。 桑九池見狀哈哈笑了笑了兩聲,揚長而去。 他走得十分灑脫,好像清風掠過湖面,蕩起了層層漣漪。 赫爾愣了兩秒,手里小心翼翼捏著花朵緊隨其后。 不同于第一天的緊張和壓抑,今天的貧民窟里每個人都很輕松。 赫爾跟在桑九池身后穿梭在這個像是獨立于帝都之外的貧民窟,各自忙碌的人們一個個恭敬地沖著桑九池打招呼。 桑九池也很客氣,一個個應下,毫不含糊。 如果不是還能聞到nongnong的艾葉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人們臉上還帶著面巾,他甚至以為這里只是哪個集市,人們只是來趕集逛街的民眾。 大家很會自娛自樂,多日來的恐懼散去,有些在別的地方幫不上忙的人組織起了跳舞和唱歌??鞓返奈璧负透杪暪奈璧搅烁嗟娜?,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這場悅動之中。 這真的是在經歷一場瘟疫嗎? 即便是親眼看到,赫爾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是沒見過瘟疫的爆發,沒有哪個瘟疫爆發后會像他們這樣熱情洋溢。 赫爾甚至能看到人們身上五顏六色的光芒,那是生命的色彩。 生如夏花,每個生命都迸發著屬于他們自己的獨特光彩。 這一刻,饒是鐵石心腸的赫爾,眼淚都濕潤了。 眼睛酸澀,他的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團霧氣。 桑九池忽然拽了拽赫爾的袖子,赫爾不明所以,就在桑九池的牽引下走進了一個沒人的小巷子。 赫爾不明所以,桑九池忽然摘下了面巾。 赫爾立刻嚇了一跳,正要幫桑九池重新蓋上,就看見桑九池輕輕踮了踮腳,勾住他的脖子向下,吻住了他的眼角。 溫熱的觸感很快消失,桑九池重新圍上了面巾,挑眉道,你哭了。 赫爾咽了口唾沫,他用力搖了搖頭反駁道,我沒有。 桑九池聳肩,只是想安慰你一下,你沒有就算了。 桑九池說著就要往外走。 赫爾心中微動,立刻一把拉住了桑九池的手,那個,你打算怎么安慰,安慰我? 如果桑九池像剛才那樣再來一次,他承認自己哭了其實也沒啥。 桑九池轉身,眼睛里帶著促狹,過來。 命令的口吻讓赫爾生理性渾身一酥,想也不想來到了桑九池面前。 下一刻,桑九池掀開赫爾的面巾。 兩個面巾很快疊在了一起,兩個面巾相互交疊,蓋住了兩人大半張臉。 民眾們的歡歌起舞就在耳邊,面前的桑九池卻毫無顧忌地親吻著他。 一股無法對外人言語的滿足感瞬間從心底蔓延開來,那是自己從出生后就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被冰凍的心門被人蠻力地從外面一把推開,下一面暖流像洪水一般爭先口后涌進了他的心房,頃刻間就將心臟填補地滿滿當當。 劇烈的跳動聲從心臟開始,他卻能全身都能感受到。 赫爾下意識摟緊了桑九池,身體微微一帶,就將桑九池壓在了墻上。 他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青年纖細的腰身在自己手里不盈一握,將桑九池用力抱住,赫爾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懷里。 兩人吻得正酣,忽然有人咦了一聲,桑九池大主教呢?你們看到他了嗎? 另一個聲音響起。 沒有啊,剛才還在這里,怎么忽然就不見了。 我還想請他跳舞呢,他這兩天累壞了,為了我們東奔西走,想讓他放松一下。 誰不是呢,可他哪兒去了。 我們找找唄,左右出不了這里。 好,大家都找找。桑九池大主教好不容易來我們這里一次,一定要讓他開開心心的。 聲音越來越近,赫爾從眷戀的親吻中收回意識,微微低頭,就看到了桑九池那雙明艷動人的雙眸。 眸中含著水光,似乎在訴說著無法言說的情愫。 赫爾名為理智的那根線再次崩斷。 他們在尋找桑九池,可現在他們口中的紅衣大主教,現在卻和死對頭皇家騎士廝混在一起。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在這個下一秒就會被人發現的狹窄巷子里。 詭異的刺激感從心底突然冒了出來,在桑九池詫異的目光中,赫爾再次俯身。 唇被用力堵上,吻狂風驟雨般襲來。 手順著桑九池修長的脖頸下滑,落到他纖細的腰上卻還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