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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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九池的嘴唇還有些腫,紅艷艷的,像后花園里含苞待放的紅薔薇。 赫爾忽然很想問桑九池一句,昨晚的馬兒夠不夠烈。 不過他到底還是忍不住,聲音在喉嚨里滾了好幾圈,都快到嘴邊了,最后又被他硬生生吞了進去。 見桑九池來回找衣服,赫爾趕緊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捧到他面前,那個,我幫你擦了擦身上。 桑九池:里面呢? 赫爾臉忽然爆炸,牙齒磕磕巴巴地回答道:也洗,洗了。 桑九池滿意地點點頭,開口還是那句口頭禪,不愧是皇家騎士團的團長。 聽到這么一句詞,以往只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赫爾忽然有些心里不舒坦。 說不上來為什么,只是桑九池的那一句皇家騎士團的團長,好像立刻就將兩人的關系拉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對立面。 赫爾頭一次這么反感皇家騎士這個稱呼。 桑九池穿衣服的姿勢有點困難,赫爾見狀立刻走上前幫著桑九池把衣服把衣服套了進入。 穿衣服的時候他不小心擦過桑九池的皮膚,立刻就被對方過分柔嫩的皮膚勾了一下。 桑九池站起身,腳步有些虛弱。即便是穿個寬大的紅衣大主教袍子,他也能看出對方強撐著打顫的雙腿。 你還好嗎?要不然早一點再去。赫爾有些自責,抱歉,我昨天太 他想說自己太沒有節制了,也想說自己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稍挼搅俗爝?,愣是說不出來了。 昨天兩個人緊緊相擁的時候,他們好像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可現在清醒過來,他們兩個現在的關系似乎又回到了對立的局面。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歉意反而像一種對桑九池的嘲諷。 赫爾到底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反倒是桑九池,轉頭看了赫爾一眼,朝他勾了勾手。 已經開始因為自己的和桑九池生疏而難過的赫爾,不情不愿走到了桑九池面前。 毫無征兆地,下一刻他的領口頭發被桑九池用力抓住,臉因為受到桑九池的拉力不受控制地朝著桑九池靠過去。 那張溫潤昳麗的臉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慢慢放大,直到溫暖柔軟的觸感壓在的唇上。 赫爾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便看到桑九池時而淡然時而兇狠的眼中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距離感驟然消失。 赫爾反手按住桑九池的脖子,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就在一切快要失控的時候,桑九池咬了赫爾嘴角一下。 實實在在一口,血腥的味道瞬間彌漫到了他的口腔里,讓喪失理智的赫爾找到了幾分自己的理智。 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把桑九池按到了床上。 迅速從床上站起來,慌亂中浴巾滑落,露出了滿身的斑斑傷痕。 后背疼不疼?桑九池啞然失笑,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劃得,怎么這么多。 赫爾向后退了兩步,害羞地躲過了桑九池的撫摸,我身子骨好,不疼,這個一天就能消下去,沒破皮。 桑九池挑眉,指了指門口的靴子,幫我穿上。 依舊是命令的語氣。 可很奇怪地,赫爾現在卻沒有了剛才的那種距離感。 或許是因為剛才那個吻,或許是因為桑九池剛才狡黠的笑意,亦或是因為他心防的逐漸崩塌。 桑九池的倨傲在他看來,甚至帶著幾分可愛。好像是趴在樹上的貓咪,懶洋洋地伸出爪子傲慢地逗弄著自己。 赫爾拿著靴子走到桑九池面前,單膝下跪,捧起了桑九池的腳。 白皙的腳面上透著一點粉紅,細小的褶皺像絲綢立起來的褶皺,帶著一種透光的質感。 赫爾將鞋子小心翼翼穿到桑九池的腳上,桑九池腳微微上抬,隱隱約約露出了他的小腿。 小腿修長,沒有一絲贅rou。 赫爾咽了口唾沫,只需要稍稍,他就可以回憶起這雙腿暗藏的力量。 腰都被勒地生疼。 思緒像長了小傘的蒲公英,只需要有風輕輕一吹,就四散飛揚。 赫爾用力甩去了腦海中收不住的想法,不敢再動什么念頭,趕緊幫桑九池把鞋子穿上。 下一刻,纖細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赫爾只是愣了一秒,立刻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下,然后就聽到桑九池說,帶我去洗漱。 盥洗室里,桑九池像一只乖順的小獸,任由赫爾幫他洗臉梳頭,甚至是清理口腔。 身形格外高大的赫爾小心翼翼做著自己并不熟悉的陌生工作,生怕讓桑九池不滿意。 浴巾隨意地綁在腰上,搖搖欲墜。 在這個只有幾平方的小房間里,曾經處在對立面的紅衣大主教和皇家騎士似乎找到了他們微妙的相處方式。沒有任何語言,但溫馨的粉色卻在這間狹窄的空間里冉冉升起。 誰都不愿意打破這片刻的寧靜。 終于,赫爾做完了一切,好了。 桑九池也站了起來,走吧,患者們還在等著我們。 難得的寧靜被打破,赫爾被抽離到現世,忽然有些失落。 半個小時后,桑九池等人踏上了馬車。 赫爾偷偷觀察著是桑九池的表情,沒有想象中因為勞累和睡眠不足而出現的倦態,桑九池此刻臉色十分紅潤,還帶著郁結紓解后的清爽。 他愜意地看著遠處的風景,眼神里都是干凈透徹的光,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忽然,桑九池的眼神從窗外轉移到赫爾臉上,輕飄飄地開口:赫爾騎士。 赫爾肩膀猛然繃緊,詢問地看向桑九池。 桑九池道:赫爾將軍平時騎的馬烈,還是我昨天騎的馬烈? 一天火紅色猛然在小麥色的臉頰上炸開,赫爾眼神慌亂。桑九池的眼神卻格外清明,就好像在問題這兩件瓷器哪件更漂亮一樣。 赫爾喉結上下打顫,許久,他才磕磕絆絆回道:都,都很烈。 桑九池:你昨天說過,烈馬一生只追隨一人,需要主人馴化后才能拴上韁繩。你是騎士也是訓馬的達人,依你看,我昨天算是馴化了嗎? 無數的畫面像狂風驟雨般擠進了赫爾的腦袋里,一直受著騎士教育的赫爾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在外人面前那樣優雅完美的桑九池,在他面前是這個樣子的。 此刻的桑九池如果拋去他話里的內容,表情嚴謹地簡直就像在做學術。 赫爾敗下陣來,低下頭求饒道,別再問我了,主教閣下,饒了我吧。 笑聲忽然打破了空氣,傳到了赫爾的耳朵里,就像五月的風吹動了漫天的杏花,蕩起了一片白色的海浪,他甚至還能聞到杏花的清香。 赫爾偷偷抬眼,視線貪婪地想要將面前的男人鎖在自己的眼睛里。 你不肯說,那看來是還沒有,桑九池嘆了口氣,赫爾騎士過的果然沒錯,烈馬難馴,看來還有繼續努力。 赫爾藏在袖子的手一下子攥緊。 努,努力?怎么努力? F001看不下去了:【宿主大人,您再這樣,小心戰神被您玩壞了?!?/br> 桑九池在腦海里道,【我是再幫他重建三觀呢?!?/br> F001不太相信:【是,嗎?】 桑九池十分肯定,【當然,不然呢?我還能害他不成?】 F001:【】 害戰神倒不至于,但誰能保證宿主大人不是又想公費玩什么花樣? 桑九池:【我正打算找你呢,你先找我了。正好,幫我把身體修復一下?!?/br> F001當然知道他為什么要修復,【需要1000點位面點數?!?/br> 桑九池一如既往地大方:【好,拿去?!?/br> F001:【叮!花費1000點位面點數,下面進行系統修復?!?/br> 打顫的肌rou的瞬間從身上消失,桑九池滿意地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逗弄赫爾。 馬車的行進速度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貧民窟。外面的守衛已經重新換成了昨天的士兵,看到桑九池的馬車來到,士兵們趕緊迎了上來。 下車后,赫爾發現昨天還是死氣沉沉的幾個人臉色已經好了很多,站在貧民窟的入口,他們甚至能聞到從里面緩緩飄出來的rou香味。 士兵感激地看向桑九池:主教閣下,謝謝你昨天的藥,我今天已經好多了。 桑九池簡單看了一眼士兵:把舌頭再伸出來我看看。 士兵這次十分配合,桑九池話音剛落他就將舌頭伸了出來。 白色的舌苔已經下去了一些,里面的青紫顏色也淡了不少。 桑九池囑咐道:要多注意休息,我給你們帶來了rou蛋奶和一些主食,多補充能量。 士兵連連點頭,不光是我,里面的病人也好了很多。 他說的里面指的是貧民窟,桑九池又叮囑了日常注意事項后就走進了貧民窟。 赫爾緊隨其后,短短一天的時間,這里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昨天還是死氣沉沉的人們,現在的眼睛已經有了光彩。 盤踞在這片區域上空的死氣已經褪去了不少,人們發黑慘白的臉上也有了血色。 托爾曼帶著一些壯漢很有秩序地在分發食物,桑九池昨天留下的食物已經放在了鍋里蒸煮。 桑九池這次帶的人不多,當桑九池帶著人離開時,剩下的就是靠他們自己的努力。 rou香四溢,赫爾看著人們喝下溫暖的食物,臉上洋溢起滿足的表情。 有些人甚至已經可以打趣開玩笑,和身邊的家人朋友笑成一團。 孩子的笑聲和著成年人的打趣聲,如果不是赫爾昨天也來到這里,他都不敢相信這里就在不久之前還是被死亡的絕望籠罩。 這就是希望的力量啊。 看到桑九池一大早就出現在這里,所有人都惶恐地放下手中的rou湯,虔誠地朝著桑九池的方向跪拜。 赫爾就站在桑九池身后,齊刷刷的視線迎上來的時候,他也立刻將這些視線盡收眼底。 虔誠的目光里,全是對生的渴望??删驮谧蛱?,這里面的很多人里已經無奈地接受了死亡,眼睛里早已失去了神采。 赫爾心里咯噔一下。 牧師昨天的話再次出現到了腦海里。 幫助更多的人找到生存的希望,是他們的責任。 赫爾暗暗看向前面那人纖細的背影,那人的背后似乎有光芒在閃爍。 近千人的希望,全都由桑九池帶來的。 赫爾從同行的信徒身上了解過,這次貧民窟之行原本并不在計劃范圍,是桑九池執意要過來的。 設想一下,如果桑九池沒有出現在這里,這里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鄙夷的桑九池在危急關頭用盡自己的所能來幫助這些人,而他獻上忠誠的伊諾王子卻放棄了這里。 他是忠心耿耿,但不是愚忠,更不傻。 他習慣用眼睛觀察考量,但眼睛接收到的信息,未必是全面的。 就像他當初看到伊諾王子幫助老人、施舍錢財,這可能只是他心血來潮之下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憐憫。 只有在真正的挑戰面前,才能看到一個人的真實本質。 赫爾忽然有些后怕,如果他真的輔佐那樣一個人登上王位,這個國家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沒有價值的人可以被隨意舍棄,這個國家將會變成利益至上的權貴天堂。 赫爾一雙深邃的眼眸深深看向桑九池,藏在眼底的都是崇敬和贊嘆,不管光明神存不存在,桑九池現在已經成為了他心目中的神。 桑九池現在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瘟疫的治療中,他沒有發現身后赫爾的變化。 他站在高臺之上,俯視著面前的人們。 盤踞在他們身上的死氣已經淡化了很多,但還沒有要從他們身上離開的意思。 生命是很神奇的存在,往往只是一個求生的意志,就能讓生命戰勝很多看似不可能的存在。 這種現象,俗稱為奇跡。 人們已經找回了求生的希望,但瘟疫病毒并沒有消失,他們還需要繼續和病魔做戰爭。 這本來就是這些人不該承受的無妄之災,戰爭爆發之后,沒有贏家,特別是這些沒有權勢的人,會首當其沖成為第一批受害者。 是他們不想世界和平嗎? 當然不是,只是因為話語權不在他們手里。 戰爭是權力巔峰的人追名逐利的方式,卻讓無辜的民眾接受戰爭的反噬,成為了帝國第一批被拋棄的人。 誰都有生存的權利,他們想活,那他就會幫他們。 這里,將會是他成神的第一步。 昨天睡覺之前,他將意識沉入到了系統里,他先是潛入到了機甲位面,制造出了兩顆讓自己懸浮起來的黑色圓球形迷你機甲,又來到了人魚位面。 將七彩人魚中導致發光的基因鏈提取出來,加入了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 在赫爾以為自己熟睡時,自己其實已經完成了基因改造。 七彩光芒基因的開關與自己的大腦皮層直接相連,只要通過意識就可以實現身體發光。 看到地上虔誠跪拜的民眾,桑九池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我親愛的信徒們,抬起頭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忽然穿透了整個貧民窟。 眾人驚訝地抬起頭,就見那位美麗善良的紅衣大主教身體忽然出現了變化,他的頭發從發根開始,慢慢變成了絢麗的彩虹顏色,而他的渾身也散發著淡淡的七彩光圈。 伴隨著他身體的變化,他的兩個肩膀上空出現了兩個小球。 在人們震驚的目光中,桑九池在飛行器的托舉下慢慢飛到了半空中,然后懸浮了起來。 桑九池兩只手微微微微抬起,眼中皆是悲天憫人,吾乃光明神。 他說話間,眼睛里迸射出兩道七彩光芒。那光芒攝人奪魄,令人不敢直視。 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的發生,剛才還在感謝桑九池的人齊刷刷跪拜在地上,臉上皆是惶恐和敬畏。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人們齊刷刷道:信徒,參見光明神大人。 他們沒有說話,甚至不敢抬頭。 可他們的心中,震驚早已經震蕩地他們開始眩暈。 神跡! 他們竟然見到了神跡! 光明神大人,桑九池紅衣大主教竟然是光明神大人嗎?! 還是說光明神大人借助了紅衣大主教的身體來到了人世間? 懸空中,桑九池開口,聲音中有梵音縈繞,似從天邊壓下,我在神界聽到了我虔誠的信徒桑九池紅衣大主教的訴求,他說這里被病痛和絕望折磨,希望我能夠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