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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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邊走著邊靠近西洋樓, 快走到時遠遠地就看到在大門口拉了一個警戒帶。 在警戒帶外面有兩輛警車停在那兒,劇組里人驚魂未定地等在外面。攝影組的人盡職盡責, 周導沒放話, 依舊在拍攝著每個人的表情。 鎮子里的書記也趕來了, 看到幾個人老人走過來看熱鬧,老遠就沖著幾個人吆喝,大晚上的,你們不在家休息,來這兒湊什么熱鬧? 書記, 這干嘛呢?出啥事了? 書記也沒摸清楚頭緒,只聽說里面有不太好的東西。本來老人大了身體就弱,怕嚇到幾個老人,書記只好說:沒事啊, 沒事,你們快回去吧,晚上風冷, 可別凍著了。 老李就是今天早晨在公園里打太極的人,他掃了眼劇組里的人,背著手走過去,又細細打量起來。 半晌,才問:咦,你們里面長的很好看的那個小男孩呢? 云逸他們互相看了看,大家都在,只除了桑九池和周導幾個人。 剛才警戒帶一拉他們就被清出來了,桑九池不知道跟警察說了什么,和周導幾個人留在了里面。 老李見幾個人不說話,難道是那小男孩出啥事了?磕著碰著了? 眾人想起桑九池之前的表現,磕著碰著?那不可能。 見老李是真的關系,云逸開口道:爺爺,桑九池沒事,我們都沒事,您放心哈。 老李見實在問不出什么,再加上書記一直在旁邊攆人,幾個人只好一步一步離開了。 看到幾個老人離開的背影,云逸幾個人對視一眼。 別說這幾個老人想知道怎么回事,他們也想知道啊。 剛才桑九池和周導說報警,兩人走到角落里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再回來時周導已經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的效率很快,不到十分鐘就趕了過來,還把他們攆了出去。 幾個人還在鏡頭底下,有不能做什么小動作,只能在這里干等著。 小小的一片區域,被警戒帶一分為二。 警戒帶內,警察們正忙碌地用工具在桑九池指的地方挖掘著東西。 桑九池指的地方是那處發出哭聲的大理石墻,還有一處是在靠近偏樓的院子地面上。 偏樓里的墻還沒砸出多少空隙,院子外就有了發現。 頭兒!這里有口井。 這個西洋樓已經幾十年沒人打理了,地上瘋長出了很多雜草。警察們將信將疑地在桑九池指的地方往下挖了沒多久,就挖出了一圈小小的井口。 井口看起來很小,直徑只有40公分那么大,井里面填滿了土,想要知道里面有什么還得繼續往下挖。 黃隊一直跟在里面偏樓里,聽到聲音就走了出來。 警察問道:還挖嗎? 黃隊:挖,繼續挖。 桑九池在旁邊提醒:再往下挖到東西的話,可能需要文物保護局的人出面了,黃隊。 黃隊皺眉,他雖然不知道面前這個明星有什么自信在說這句話,可既然挖到了東西,就不能不信。 已經聯系文物保護局了,他們20分鐘后就能趕到。 黃隊看著這小井口,自言自語納悶道:這么小的井,是用來干什么的? 他說完看向桑九池:你是怎么知道這里有東西的? 桑九池想了一會兒,回答道,也是無意間發現的,可能是后期填埋的時候經過了些自然變化,土壤裸露出了些縫隙。 黃隊笑了一聲,你很大膽,普通群眾都是看到尸體或者犯罪現場才會報警,你只是有個猜測就報警,萬一不是的話,你這個就是報假警,知道嗎? 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導一直安排人進行拍攝。 拍攝是經過警方同意的,警方出警都會配備執法記錄儀,不過不如節目組的攝像機清晰。剛才黃隊請示了局長,局長想留下清晰材料,同意了對方拍攝。 拍攝是可以拍攝,不過后期能不能剪輯發布出去,還是要看警方的意思。 桑九池拿出了之前畫的畫,拿筆圈了幾個地方,來參加節目之前我查閱了一些資料,這個鎮子當年封建落后,曾經有海外術士在這里停留數年,住在軍閥家。后來軍閥沒落,術士輾轉離開。1984年,這個術士在國外以傳播邪教和故意殺人被除以死刑。 他最宣傳的理論,是大地之母的理論。他認為,人死后靈魂會重新回到孕育生命的大地之母懷里。只要通過特殊的手段,就可以讓死去的人借助大地之母再次出生。 這個西洋樓并不怎么出名,所以網上能找到的資料很少。我能找到的也只有這些,不過我順著那個海外術士找到了他引以為傲的大地之母生產術。 以土地為身體,制造出大地之母的四肢和頭顱。這還沒有結束,最主要的,是制造出用于生產的囊巢和甬道。 桑九池邊說著,邊用鉛筆在畫好的圖紙上圈了圈,黃隊看過去,發現圖上竟然圈出了一個人形。 桑九池拿著筆尖在紙上畫了一條窄小的通道:你們現在挖的地方,就是大地之母的甬道。 黃隊: 正在刨土的警察: 這鏟子,到底還要不要下去? 桑九池的手沒有停,甬道延伸了一段距離,最后停住畫了一個圈。 這里,就是囊巢所在的地方。 桑九池指了指自己腳底下,就是這里。 黃隊: 周導: 這腳還要不要繼續踩下去? 桑九池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現場多么大的震撼,繼續往下說:這個海外術士,挺邪性的。這還沒有完,既然是讓死去的人重生,總要付出代價。他的代價就是以命換命,為了迎合權貴人高貴血統的身份,他甚至搞出了一套十個平民孩子的命等于一個權貴人生命的理論。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聽到這里黃隊皺起眉,所以,到底是誰在復活?他復活的又是什么人? 桑九池看向周導:周導,三樓畫室里放著照片,其實就是這個家的主人吧? 周導:當然了,原照片被放在了當地的歷史館里,為了弄到那張照片我可是費了老大勁,我不過我也只是弄來了精致還原的復制品。 桑九池沉吟片刻:如果我猜的沒錯,被復活的人應該就是這位軍閥夫人。我觀察過那張照片,拍照的時候那位夫人應該已經去世了。照片里,那個夫人鎖骨和手臂上已經出現了尸斑。臉上的笑容應該是用膠水之類的東西固定的,五官細微的地方出現了不和諧的褶皺。還有軍閥摟著她腰的動作,手指用力扣在腰上,能看出手臂也用上了力氣。他不是在半摟著她,而是用一條手臂把女人立了起來。 周導的臉都變了。 靠。 那個照片拿回來之后他還欣賞了半天,跟周圍夸了一圈他們郎才女貌。 結果,是個活人摟著個死人?! 他這幾天絕對睡不安穩了。 黃隊:什么照片? 桑九池想了想,好像是在跳哥手里,就在外面。 黃隊:我去外面找他們拿。 說著,黃隊大步離開。 一分鐘后,他越過警戒帶來到了幾個藝人面前。 此刻的幾個人正在借著攝影機的打光在低頭看著照片。 李倩:這個女人好漂亮,生在現代絕對是頂流,是不是,云逸? 云逸也在心不在焉地看照片,自從尿褲子的事情發生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被老前輩cue到,就算再不開心也認真回道:是挺漂亮的。 黃隊忍不住插了一句:如果拍照的時候還活著 ,一定更好看。 一句話,討論聲戛然而止。 五個人臉上的笑容齊刷刷僵住,云逸手上正捏著這張照片,什,什么意思? 黃隊伸手:字面上的意思,把照片給我。 從云逸手里接過照片,黃隊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燈光下也看了起來。 看了半分鐘后,黃隊一邊點頭一邊往回走,口中還自言自語:果然有尸斑,表情也不自然,手也不對 五人: 這到底是什么節目?!這不就是簡單的闖關節目嗎?!為什么發展好像越來越不對了! Alen瑟瑟發抖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要不,我們先回去?反正我們在這里也沒什么用。 幾個人將視線轉向了返回公寓的路上。 因為這處地方比較偏僻,路上沒安路燈,狹窄的羊腸小路在燈光下漸漸融入進了黑暗。 在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暗中窺探他們,伺機伸出猙獰的魔爪。 韓笑干笑了一聲,要不,再等等? 剛摸了死人的照片,他害怕。 這路,也嚇人。 這到底什么破地方,哪兒哪兒都嚇人! 黃隊捏著照片返回桑九池的地方,路上還拍死了兩只想要咬他的蚊子。 等他到了桑九池身邊,那些惱人的蚊子竟然也都不見了。 沒把這事兒太放在心上,黃隊拿過物證袋把照片放了進去,邊放邊說:還真跟你說的一樣。 周導人更不好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也不知道他到底希望是挖出東西來還是挖不出東西來,更不知道這第一期到底還能不能播。 黃隊:我剛才向鎮書記了解過情況,傳聞這座西洋樓之前失蹤過不少小孩。 說到這里,黃隊突然停了聲音。 事情已經發生了八十多年,八十多年前軍閥已經有三十歲,人大概率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沒有了罪犯承認罪名,那就需要有無法扳倒的確切物證。 他是警察,懲惡揚善是他的天職。他愿意不遺余力地為冤死的受害者找到逍遙法外的兇手,可這個案子跨越了八十年。 八十多年了,物證還有嗎? 就在黃隊陷入無助時,偏樓里的警察喊了一聲:頭兒,砸開了,快來! 按理說現場是不能有旁觀者的,可黃隊走到一半,又回頭沖著桑九池喊了一聲,你也過來。 桑九池跟上,周導朝著跟拍使了個眼色,跟拍也悄無聲息跟了上去。黃隊只是看了周導和跟拍一眼,最后什么都沒說,默許了他們的行為。 黃隊一邊走,一邊看向桑九池:你之前猜測里面是什么? 讓他驗證一下桑九池的猜測對不對! 桑九池:90%的可能性是祠堂。 黃隊:為什么? 桑九池:因為這家人講究,院落里的布局,樓里東西的陳列都是按照老一輩的傳統來的。在老一輩的傳統里,祠堂是感念前輩、教育子嗣的的重要地方。那個年代,就連普通的大戶人家都會設一個祠堂??蛇@個家里卻沒有。那么只有一種可能,祠堂被隱藏起來了。 我想祠堂里供奉的應該就是那位離世的夫人。軍閥在海外術士的幫助下已經開啟了輪回術,放到現代我們當然知道復活什么的是絕不可能的,但是軍閥不這么認為。他癡迷于煉丹神學之術,費盡心機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當然不能前功盡棄。 我猜測,當年軍閥南下逃難,卻無法帶走他的亡妻。為了不讓自己的亡妻的復活之路被打擾,他在臨走之前開始散布亡妻是狐妖的傳言,同時建造了會哭的墻壁,為的就是驅趕人類,保護亡妻的復活環境。 桑九池嗤笑一聲,愚昧到可怕。 幾個人邊走邊說,很快到了鑿開的隔層里。 看到里面的布置,黃隊久久無法言語。 就如桑九池所言,石墻后面還有一個夾層。 夾層里藏著的一間空曠的祠堂,祠堂的四周擺放著紙扎的侍女侍衛白馬,玲瑯滿目。 那精致的剪裁放在今天也可以稱得上是高級貨。 紙扎的顏色隨著時間的風化早就褪色,變得破破爛爛的。 在祠堂上供奉靈牌的地方很大,可在上面之供奉了一位。 黑色的長形牌匾上,用正楷端端正正寫了幾個字:亡妻凝凝。 在排位的中間,放著一個早就褪色的紅色蒲團,蒲團上還放著一個襁褓。 只是隔著墻,襁褓里到底有什么根本看不清。 穿好隔離鞋套,戴上手套,黃隊走進了這間祠堂,也看清了襁褓的里面。 襁褓中,什么都沒有,只是小被子疊成了襁褓的形狀。 它被好好擺放在那里,好像是為什么人特意留下的一樣。 在墻角處還有一個金絲楠木的大箱子,黃隊走過去小心翼翼打開,發現里面都是女孩的衣服。 小到1歲的肚兜,大到成年人的裙子。 無不精致華貴。 在衣服的下面還壓著很多金條和珍珠首飾,隨便抓上一把,普通人就不用再為后半輩子發愁。 黃隊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在牌位下面好像還有個信封,他走過去將信封拿起來,泛黃的信封上有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愛妻凝凝親啟。 黃隊心中一動,趕緊打開了信封。 信封里裝了三四頁信紙,第一頁一通廢話,講的都是自己對凝凝的思念,等到了第二頁,黃隊的神情開始認真起來。 信封上,信的主人詳細說明了凝凝為什么會重生,又告訴他重生后去哪兒找他。 80年之前的地方,現在還沒有改名字,而且離這里并不遠。 這是軍閥臨走前為凝凝準備的。 他早已經走火入魔,料定了凝凝可以重生,為她準備了襁褓和衣服、錢財,甚至為她留下了自己的住處。 好讓對方重生后來找自己。 黃隊捏著信封的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證據,這封信就是證據??! 只要找到軍閥曾經的字跡,進行字跡比對,就可以確定這封信出自于軍閥。 還有這個現場。 這都是鐵證! 80年已過,雖然軍閥可能早已經老死,但他一定要為受害者找出這個兇手。 真相來的太遲,甚至可以說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