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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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人魚不是都很敏感纖細嗎?這只小人魚難道喜歡重口味? 拍賣員已經喊來了護衛隊,可宿溟的精神力極其強大。 宿溟連動都沒有動,直接撂倒了一個又一個。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面前,拍賣員也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這些護衛是他們找的全帝都最好的打手,幾乎每個人都是S級的精神力者,就算差一點的也有A級,最好的則有2S級別。 可這些人在這個神秘的黑衣人面前卻如同一塊塊豆腐,被隨意捏揉。 臺下已經鬧哄哄。 之前拍賣場不是號稱擁有全帝都最強大的護衛隊嗎?為什么這么多人連一個人都干不掉?之前是不是騙我們? 拍賣會的護衛隊到底行不行,不行換我們來! 拍賣員瞪了這群人一眼。 你們行,你們上啊。 眼看著一個接一個的護衛隊倒下,已經開始自詡精神力高的人往前面沖。 觀眾席上的人開始起哄,讓他把面具摘下來!讓我們看看他是誰,敢在這里放肆,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 想干架是不是?我還沒怕過誰。 眼看著越來越多地人沖上前,拍賣席上的黑衣人直接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里面一頭金色的頭發。 看到這個頭發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們疑惑地看著拍賣席上的男人,他們沒有忘記,宿溟就是一頭金發。 緊接著,黑衣人又摘掉了面具。 面具拿下來的一剎那,本來往前沖的人驟然頓住腳步。 還有幾個眼神不好的往前沖,可看清對方的臉后紛紛一百八十度大轉身,朝著身后飛奔,宿,宿溟!是宿溟,快跑??! 不知道是哪個人喊了一聲,一聽到臺上的人宿溟,所有人嚯地一下站起來,紛紛朝著出口飛奔。 那表情和奔跑的速度,活像一副鬼來了的樣子。 他們也不管臺上這個精致的小人魚了,小人魚雖美,但命更重要??! 誰不知道帝國宿溟將軍殺伐果決,之前就曾多次放言,拍賣飼養人魚者殺無赦。 他們先前仗著這拍賣場建在大教堂下面,宿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進來才敢如此猖獗,拿著他開玩笑。 可現在宿溟找上了門,他們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嗎?! 宿溟就在那兒站著,也不阻撓,任由他們逃出。 占據了太子身體的人類國王也趁亂離開了拍賣場,他走到門口,看了看站在拍賣臺上的宿溟,又看了看他身邊的人魚,若有所思地消失了。 不過須臾,只除了被困在水箱里的桑九池和在外面的宿溟,剛才還人滿為患的拍賣場早已是空無一人。 桑九池呆呆地望著四散而逃的人群,你不去追? 宿溟邊研究這個玻璃墻壁邊回道,外面有人等著他們。 這個水箱是從最上面打開的,水箱高三米,附近并沒有什么梯子。 本來宿溟打算直接敲碎玻璃,可又怕玻璃碧會連著破碎成一片,震碎的碎片掉在水里劃傷桑九池,就去幕布好面找了一個梯子。 桑九池看著宿溟認真找東西的動作,在水里隨意地扭動著身體,讓水花在水面上蕩起了陣陣漣漪。 宿溟很快就搬來了梯子,從上面打開了頂蓋。 桑九池順勢游到了宿溟面前,才咦了一聲,你能說話了。 宿溟似乎也是剛反應過來,本來面無表情的臉頓時紅了一下,才低頭說,我不看你,就能說話。 看著你的時候太緊張了。 宿溟說著就把頭撇向一邊,伸出手來。 桑九池也不害羞,直接挽著宿溟的脖子,跳到了宿溟懷里。 桑九池一直在水池里,身上濕答答的。 他一湊近就把水也蹭到了宿溟懷里,本來宿溟為了掩蓋掩蓋身份穿了件黑色袍子。 宿溟也不拖沓,直接把桑九池抱著走下梯子,開始幫他擦拭身上的水滴。 感受到懷里美人魚的濕度,宿溟趕緊把袍子脫下來裹住了小人魚。 人魚出水就會變成人形,袍子已經濕了,宿溟能清晰地通過輕薄濕軟的袍子感受到另一側的觸感。 原本正在隔著袍子幫小人魚擦拭魚鱗,那些七彩的魚鱗像一片片精心雕琢的玉石,絲滑中帶著堅硬。 可還沒等他的手擦幾下,手里的觸感卻突然從堅硬變成了柔軟。 宿溟愣了一下,手緊緊覆蓋在上面,下意識又擦了一下。 桑九池察覺到宿溟的動作,偷偷又往宿溟懷里縮了縮,聲音中夾雜著些許委屈和哭腔,你怎么才來找我,我還以為自己真的差點被別人買回去。 濕熱的觸感在前胸回蕩,宿溟的身體繃得越發厲害。 F001在腦海里吐槽:【宿主大人,你看看你扭的動作,哪兒個地方像被嚇到了?!?/br> 桑九池不理它,繼續在宿溟懷里蹭,剛才那群人不害怕你的精神力,卻還怕你的臉。你的臉難道比你的精神力更嚇人? 桑九池的問話轉移了宿溟的注意力,宿溟低頭認認真真擦拭桑九池身上的水,一邊低聲回答桑九池,精神力強大的不止我一個,他們可能是護衛、武士等等。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不會還怕這些人。 但全帝國長成我這樣的只有我一個,而我,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他們當然怕我。 桑九池抬頭仰視著宿溟,因為宿溟歪頭著,桑九池只能看到他紅成番茄的耳垂和臉頰。 宿溟一本正經地為他擦拭身上的水,正直地好像林間的青竹。 如果不是感受到了支棱著的東西,桑九池還真的被宿溟的表情給欺騙了。 桑九池又蹭了蹭,雙臂抱著宿溟的脖子將下巴搭在了宿溟肩膀上,抱著宿溟脖子的一只手順勢撫摸了一下宿溟紅通通的耳垂。 他瞬間便感受到了宿溟的緊繃。 桑九池笑了笑,濕漉漉的頭發靠近宿溟的臉頰,貼著他的耳朵壓低聲音,纏綿道:你不對勁。 宿溟臉更紅了。 他輕咳一聲,怎么不對勁。 桑九池溫熱的氣息噴在宿溟敏感的耳朵上,有什么東西支棱起來了。 宿溟的臉頓時紅成了天邊的紅霞。他能感受到桑九池就在自己耳側,甚至只要自己稍稍一側他就可以親到自己。 宿溟心里這樣想,身體也下意識朝桑九池的位置靠了一下。 本來只是靠近宿溟耳朵的桑九池頓時咬到了宿溟的耳朵。 宿溟渾身一個痙攣,從耳朵的地方四散開來,順著血液流遍全身,整個身體都酥酥麻麻的。 桑九池來了勁,他牙齒研磨了幾下,這才放開宿溟,把全身的重力全都放在他身上,好了,再擦我皮膚都要紅了。把我放下來吧。 桑九池說著也不管宿溟怎么回答,長腿一跨就從宿溟事身上離開。 他畫成人魚的時候本來身上就只有一件黑色襯衣,現在變成了人身,衣服也不可能自己跑回來。 就算是那件還算遮體的黑色上衣也因為被水泡了的緣故濕答答全都貼在身上,將桑九池的身體曲線展現地一覽無余。 還沒等宿溟回過神來,桑九池已經站直了身子,宿溟眼中頓時只剩下一條瑩白如玉的修長雙腿。 宿溟雙眼貪婪地舔舐著對方,不過幾秒便反應過來自己在干什么。他暗罵自己一聲流氓,又趕緊有把頭撇向一邊,手忙腳亂地把黑色斗篷將桑九池整個人包在里面。 F001在心里暗暗吐槽:【宿主大人,戰神這個世界是個假正經?!?/br> 桑九池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宿溟的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把眼睛定格在了對方的唇上。 他伸手攬住宿溟的脖子,臉頰微紅嘆息道:宿溟將軍,我之前被他們抓到的時候受到了精神攻擊。 宿溟心中威震,正要用精神力探查,下一刻一個微軟的觸感卻覆在了自己唇角上,幫我疏導一下精神力。 怎,怎么疏導? 宿溟向后退了兩步,貼到墻壁上。 不過片刻,他就知道桑九池打算怎么疏導精神力了。 拍賣員看著身后空無一人的通道,這才停下慌亂的腳步扶著墻壁喘著大氣。 就在宿溟摘下兜帽的一瞬間他已經猜到了宿溟的身份,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自己早就鉆進了地道。 宿溟曾說過要殺光飼養販賣人魚的人,現在對方找上了門,如果被他抓到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拍賣員再次警惕地回望通道,確定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后才順著這條暗道想外面走去。 這條暗道是當年為了方便逃跑特意挖通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這條通道只有幾個人知道,十分隱蔽。 這條通道通往教堂后面的樹林,現在夜色正濃,正要混進了樹林,他就可以輕易逃出。 拍賣員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長舒了口氣。 幸好拍賣會一開始就做了萬全的準備,要求所有人必須帶上面具。 從一開始拍賣他就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臉,而且從一開始他就做了變聲,就算其他人被抓住了也不會找到自己。 拍賣者拍打著胸膛安撫自己受驚的小心臟,還好自己跑得快,要不然被捉的就是自己。 拍賣者再次向后張望,十分肯定這條通道沒有人后才抹黑繼續向前走。 他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鐘,才走到了洞口。 在洞口附近摸索了一下,他很輕松地就找到了一處凸起的開關。 隨著開關的開啟,他也看到了久違的月光。 拍賣者把白色的袍子和面具全都扔在地道里面,確定身上沒有一處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后才迅速走出洞口。 周圍,是溫和的晚風。 頭頂,是溫潤如水的月光。 男人雙手舉起,做了個擁抱月光的動作,無聲的笑了出來。 他逃出來了,他成功從拍賣會逃出來了。 他自由了! 哈哈哈哈哈! 忽然,破空聲響起。 還沒等男人反應過來,兩柄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的明晃晃銀刃已經抵到了他的咽喉。 笑聲,戛然而止。 男人尷尬地看向四周,目光慢慢從驚異到震驚再到絕望。 在自己的周圍,竟然站著數十個士兵。 他以為他逃出來了,沒想到對方卻是甕中捉鱉。 難怪他逃跑的時候宿溟只是朝他這里看了一眼,并沒有追過來。 他還以為對方的目標是那只小人魚或者買家,卻沒想到對方早已做出了萬全準備。 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又怎么會執著于追逐一人? 宿溟的士兵向來訓練有素,為首的帶隊統領借著月光看了眼拍賣員的長相,發出一聲輕蔑的笑容,原來是主教大人,這么晚了,您在里面干什么呢?不好好在教會休息,大晚上的跑到這里挖洞? 被叫做主教大人的男人仰起頭,我,我放肆! 主教不過幾秒便撐起了平時目中無人的表情,我是神明大人欽點的教會主教,我的身體和靈魂都獻給了最偉大的神明,我代表著神明的意志,就算是陛下也不能對我如此無理! 統領恍然大悟,招呼著手下收起了刀,那可真是得罪了。 看見統領把刀收起來,主教本來提著的一顆心又放了下來,算你們識相,咳咳,我在這里是因為我受到了神明的感召 主教低頭思忖片刻,對,神明的號召。神明托夢給我,說在他的腳下發生了駭人聽聞的販賣人魚事件,讓我調查這件事。所以我才出現在這里,剛才我已經查清楚,里面卻是有人在販賣人魚,你們的宿溟將軍也在里面,你們快進去接應宿溟將軍吧。 統領挑眉長長哦了一聲,手下長刀凌厲如電,劃破長空發出了一道唰的聲音。 頭頂的長發被削去一半,只剩下光溜溜的一層頭皮。 主教大人長的還算不錯,每日享受著教徒的供奉,每天必定要在牛奶中泡澡潤膚,用蘆薈打理長發。 長時間下來,主教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他那一頭烏黑油量的長發和細膩的皮膚。 眼看著自己自豪的長發被削去了一半,腦門上頓時感受到寒風陣陣。 主教差點沒暈過去,一雙眼睛淚眼婆娑。 統領不知道憐香惜玉怎么寫,他直接用刀柄頂住主教的后背,聲音如鬼似魅,你,再說一遍? 主教嚇傻了,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松口時,就聽到統領繼續用那嚇人的聲音道,明天一早不,不用等到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主教大人在與人魚販賣者歹徒搏斗中不幸遇難。 歹徒實在兇殘,竟然將主教大人凌遲殘害,rou片一片一片散落在地上,有的已經被野狗野狼吃得,血rou模糊,身上一點好rou都沒有。誰都不敢相信,那樣一具恐怖攝人的尸體竟然是生前最美麗純潔的主教的身體。 說話間,主教感受到頂住他后背上的刀柄已經轉了個面,變成了刀尖朝向他。 刀尖前進的速度很慢,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銳利的刀劍劃破衣服,刺進他rou里的感覺。 那是真實的疼痛,不是言語更不是威脅,而是事實。 宿溟的士兵向來心狠手辣,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主教敢確信,如果他不說實話,這位統領真的會如他所言將他一片片活剮了喂狗。 遠處風吹動樹葉唰唰作響。 夾雜在詭異樹葉吹動聲里的,似乎還有嗅到血液味道聞風而來的獵犬。 主教閉上眼睛,認命地想。 如果真像大統領說的那樣,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他死的過程雖然痛苦,可死后畢竟會有個好名聲。 他是為了對抗歹徒死的,教徒們一定會將他供奉起來。 主教這樣想著,竟然笑了一下,坦然地接受死亡。 可下一刻,他的臉驟然慘白。 刀尖插進rou里,在里面剜了數下,頓時,疼痛像巨石,轟然砸下,砸碎了他所有的堅持和幻想。 太疼了! 好疼!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長大。 為了能夠將身體全部供奉給神明,他自幼年起身體就沒有受過一絲傷害。 原因為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好名聲慷慨赴死,可當真的疼痛施加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是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