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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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久展非要讓她吹干了頭發再去,她也只好插上電源,坐那里吹頭發。 她吹頭發的時候溫久展就坐在她沙發對面的床上,看著她。 江女士幾次抬頭,見他看她,就伸手朝門外指了指,意思是讓他出去。 溫久展只當看不見她的手勢,就算看見了,也只當看不懂,眼睛撇開,盯向窗戶,沒一會兒又把眼睛轉過來,看著她。 江女士知道趕不走他,率性也不趕了,潦草地將波浪卷發吹了個半干,關掉吹風機,去拿了發絲精油,將頭發稍稍打理了一下,然后出來,直接往門外走。 溫久展立刻起身,跟著往門外走。 大長腿幾步追上她,看著她微濕半干的長發,聞著那迷人的香氣,溫久展都想將她狠狠地摟到懷里,肆意一通。 但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用力壓住。 他不能輕薄她,更加不能侮辱她。 兩個人出了門,一路又進了溫老太太的臥室。 剛剛江女士是從溫老太太的臥室里出來的,她洗了個澡,又吹了個頭發,就這么耽擱的工夫,溫老太太已經睡了。 不過,也剛睡下,眼睛還沒閉上。 張醫生還在臥室里,她也剛給老太太洗完澡,也給老太太洗了頭發,不說平時老太太極講究了,現在馬上要過年了,自然得每天洗的干干凈凈。 張醫生在給老太太調節枕頭,見江女士和溫久展一塊進來了,立馬站直身子,看著他二人。 溫老太太也仰了視線,看著他們,出聲問:“這么晚一塊來,是有事說?” 溫久展笑著上前,坐在溫老太太的床沿,伸手將她還壓在被子外面的手一拉,激動道:“母親,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我帶心心過來,是跟您商量孩子的名字?!?/br> 溫老太太一驚,喜的大叫一聲,滿臉激動,連忙要撐著手臂坐起來,溫久展立馬扶她,江女士和張醫生也過去扶她。 幾個人將她扶起來,江女士拿了靠枕擺在她后面,溫老太太靠在那里,死死地抓著溫久展的手,笑的合不攏嘴:“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兒?” 溫久展笑著又重重地嗯一聲。 溫老太太喜不自勝地讓張醫生給她拿眼鏡,她把老花鏡戴上,這才將面前的三個人都瞅了一遍,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的。 她一時控制不住,竟然流出了淚。 溫久展眉頭一皺,擔憂道:“母親!” 江女士和張醫生也擔憂地看著她。 江女士從旁邊抽了紙巾,溫老太太接了,又取了老花鏡,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我們溫家,終于又后繼有人了!如此我也能放心地去見你父親了?!?/br> 溫久展眉頭皺的越發的深:“母親還能活很久,別說這種喪氣話?!?/br> 溫老太太又是哭又是笑的點頭:“是啊,我的孫子都出來了,我當然要活的長長久久,看著孫子長大,看著孫子結婚,我要是能再抱曾孫就更好了?!?/br> 江女士說:“你一定能的?!?/br> 張醫生也說:“老太太放心,有我在,我也一定能讓您抱到曾孫?!?/br> 溫老太太聽著她二人的話,忍不住破涕為笑,再也沒有一滴眼淚。 她又將老花鏡戴上,笑著靠在那里,沖溫久展問:“孩子是今日出生的?” 溫久展說:“嗯,唐姜在那邊,我已經讓他在辦手續了,孩子很健康,八斤六兩呢,最遲明天晚上,孩子就能回來了?!?/br> 溫老太太說:“好好好,先把名字定下來,再趕在大年三十辦個酒宴,把所有人都邀請來,給這孩子上族譜?!?/br> 說到這,又想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瞄了江女士一眼,嘆道:“這些事情都好辦,就是孩子還小,得吃奶,那個代孕mama你肯定不會再用了,如果不人工喂養,那就得奶l粉喂養,奶l粉喂養倒也可以,就是總不比人工喂養來的健康結實?!?/br> 這個問題溫久展一時半刻還真沒想到。 而說到這件事情,溫久展也禁不住看了江女士一眼。 江女士心想,看我做什么,我又沒奶,我也不可能喂他。 溫久展低聲說:“不需要人工喂養,奶l粉喂養也一樣健康結實,我的兒子,我當然會讓他吃最好的奶l粉。家里有李嫂,有張醫生,還有心心,他們都是有經驗的人,有他們三個人帶孩子,母親也不用擔心?!?/br> 但雖然提了李嫂,提了張醫生,可事實上,溫久展就是要讓江女士親手帶。 故而,那句話說完,他又盯向江女士,沖她道:“這孩子你要好好帶?!?/br> 江女士:“……” 她正要反駁,說些什么,溫久展大概就知道她要說反駁的話,不給她機會,開始跟溫老太太商議孩子的名字。 溫久展想的名字有很多,他篤定是男孩兒,所以想的名字也全是男孩名,不下三十多個,跟溫老太太商議了一陣,也聽取了張醫生的江女士的建議,最后定名為溫憶歸。 憶是心乙,在溫久展看來,就是心儀的意思。這是他和心心的孩子,是他們溫家的傳承,這個孩子也寄托著他大哥的遺志,他是帶著愛降生的。 歸就是眾望所歸了,這個孩子,確實是一家人的眾望所歸。 原本溫老太太要用溫之歸這個名字,可溫久展執意要用溫憶歸,溫老太太也便由著他了。 他是什么心思,溫老太太也明白。 張醫生只提建議,不會下決定,等溫久展定了名字后,她就一個字不說了。 江女士對憶這個字也不太滿意,溫老太太能明白溫久展用這個字的意思,江女士自然也明白。 但溫老太太說的話溫久展都不聽,她說的,溫久展更加不會聽了。 定下名字,溫老太太就讓溫久展辦后面的事情,那些事情,憑溫久展的能力,還是能夠辦的滴水不漏,于是也不跟溫老太太商量了,扶著她躺下,溫久展這才帶著江女士退出來。 第二天下午,還不到晚上,唐姜就抱著孩子回來了。 孩子剛出生,但好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極胖,路上唐姜應該給孩子吃奶了,也不見哭,抱進屋的時候還在睡覺。 一家人都在屋中等著,唐姜一抱著孩子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唐姜看了一圈人,走到溫久展面前,把孩子遞給他:“總裁,我把小少爺安全帶回來了?!?/br> 溫久展看著襁褓里的孩子,素來泰山繃于面前而不改色的臉裂出一絲近鄉情怯的緊張,那雙深邃而充滿氣勢的眼睛也露出一圈紅,他身體緊繃,下巴緊繃,薄唇緊抿,整個人呈一種激動到極致而害怕的情緒。 他真怕他一伸手,把這個孩子摸沒了。 他攥了攥手,往后揮了一下。 揮的方向正是江女士所站的方向。 唐姜又把溫憶歸抱到江女士面前。 江女士看著那孩子,伸手輕輕地接了,大概知道有人在挪他,溫憶歸動了一下,江女士輕拍著哄了哄,很快溫憶歸又安安份份地睡了。 江女士笑著看著懷里的孩子,再抱到溫老太太面前。 溫老太太也看著,丟開拐仗,要抱。 張醫生扶著她坐下,江女士也跟著坐下,這才把孩子遞給她。 溫老太太兩手抱著,一個勁的說額頭像溫久展,說鼻子像溫久展,說嘴巴也像溫久展,看哪里都說像溫久展。 張醫生笑出聲。 李嫂笑出聲。 管家笑出聲。 就是江女士,也忍不住笑出聲。 唐姜把孩子給了江女士以后,就站到了溫久展身邊。 溫久展站在那里,看著對面沙發里自己母親和江女士齊齊笑著,他渾身緊繃的那股子因太過激動而近乎驚怕的情緒也一下子散了。 他拍了拍唐姜的胳膊,把他喊到另一側陽臺,問他是不是所有手續都辦好,該處理干凈的記錄也處理干凈,唐姜說一切都辦妥,絕不會讓任何查到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后,溫久展這才真正的放松。 他往客廳又看了一眼,拉開陽臺的門,走出去,迎著冬季夾裹著冰雹一般的寒風,靜靜地將一根煙燃了。 唐姜跟著出了陽臺,又將門關上,見溫久展沉默地站在那里抽煙,他不解,問道:“總裁不高興嗎?” 溫久展在家里,穿著單薄的黑色針織衫,搭配一條同色系的褲子,可他卻不覺得冷,他只覺得心情無限的舒宜,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量。 孩子,這是多么神奇的一種生物。 抽著煙,聽著唐姜的話,溫久展笑出聲:“我是太高興了?!?/br> 他吐出煙霧,將煙灰撣了撣,夾在兩指之間,扭身看唐姜:“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有自己的孩子?!?/br> 還是他和心心的孩子。 他此刻的心情,他們誰都不會明白。 唐姜確實不明白,但總裁能高興到讓人感到擔憂,可見真是高興過了頭。 唐姜笑道:“不管以前想沒想過,現在你是確確實實有了!我也替總裁高興” 溫久展笑著將一根煙抽完,將煙蒂拋進草叢,拉開陽臺的門,進去。 進去后先站了一會兒,將身上的寒氣驅散,這才回到客廳。 走到江女士旁邊,坐下去。 江女士扭過頭瞥他一眼,他笑著看她,伸手從她懷里將孩子接了過去。 之前抱過顧續,抱的次數還不少,反正只要在家,顧續爬顧慕臻肩頭,也一定要爬他肩頭。 溫久展原本不會抱孩子,但經過顧續之后,他也知道怎么抱孩子了。 只是抱顧續的時候顧續都六個多月大了,這個才剛出生一天,今天才第二天,簡直又軟又小,抱的時候就忍不住要小心翼翼。 唐姜將孩子抱進來的時候還圍的嚴嚴實實,可就這一會兒功夫,包裹著溫憶歸的厚厚的毯子就被解了,此刻溫憶歸就只是穿著紅色的棉襖和棉褲,屁股上系了一個尿布濕。 唐姜也在室內站了一會兒,等身上的寒氣驅盡,這才跟著走過來。 溫久展抱著孩子,對著孩子的額頭和小臉蛋親了又親。 江女士問唐姜路上是怎么喂孩子的,唐姜說按醫生的吩咐,喂的奶粉,又把他所用的東西一一拿了過來。 溫老太太和江女士最關心的就是孩子的溫飽問題,沒辦法,孩子沒媽,她們不就得多cao心嗎! 好在江女士確實經驗豐富,之前帶溫柔,后來帶顧續,現在再帶溫憶歸,完全不成問題。 前天溫老太太才知道孩子出生,她讓管家和李嫂去收拾嬰兒房,卻被溫久展制止。 溫久展說孩子還小,不能一個人睡,就讓李嫂買了一張嬰兒床,擺在了江女士的臥室,讓江女士負責照顧。 江女士:“……” 江女士一臉郁悶,但又說不出來不照顧的話,只好應了。 溫老太太年紀大了,照顧不來這小子,張醫生每天都得照顧溫老太太,管家每天忙整個溫宅里里外外的事情,李嫂每天都要做飯,幾個人可以搭把手,但絕對沒有大把的時間專職照顧溫憶歸,只有江女士,最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