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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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睡覺前,他還是不放心,又去客臥看了一眼,盛米貝又把被子蹬了。 方橫:“……” 現在都五月十八九號了,天氣很暖和了,她一晚上不蓋被子,不會著涼吧? 如果她一直這么蹬被子,他要一直來給她蓋上? 方橫想了想,果斷地去拿了手機,訂了鬧鐘,擺放在床頭柜,然后轉身,將被子重新給盛米貝蓋上,他再一屁股坐上去,壓住被子,拿了一個靠枕支在后背,按滅臥室里的燈,靠在那里睡了。 第168章 只此一次 方橫原本靠在床頭睡,后來怕冷,又去拿了一張毛毯來,有了毛毯他就完全的放心了,閉上眼睛就睡著了,也是因為最近太累,常常加班到深夜,沒有周六周末,幾乎像個陀螺,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時刻。 這會兒靠在這里,似乎終于能夠停一停了。 一停下來,精神就越顯疲憊,分秒間就進入了夢鄉。 可忽然在某一時刻,他又猛然睜開眼睛。 黑暗中,一張雪白的臉近在眼前,臉上黏著溫熱的呼吸,全帶著對面姑娘身上的香氣,這香氣混著渾濁的酒氣,其實不大好聞,可就是能讓方橫癡迷。 他愣愣地盯著她,然后發現她在自己懷里,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躺了下來,一只手臂摟著她,一只手臂搭在她的后背,臉幾乎貼上她的臉,兩個人的氣息緊密地交纏在一起。 這個時候正常的男人都會想一些旖旎的事情,或者干脆偷個香竊個玉,可他想的卻不是這個,他居然在想她跟陳展運是不是也這樣睡過,他們接過吻,他親眼所見,那么,他們是不是也睡過了? 方橫猛的一下子抽回手臂,起身退開。 飲酒過度的盛米貝被他推開也沒反應,順勢轉了個身,又睡了。 方橫站在黑暗的臥室里,盯著床上的姑娘,半天后才又走到床頭柜,拿了手機,再幫她把被子蓋好,出了門。 回到自己的臥室,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點多了。 方橫再沒任何睡意,點了一根煙,窩在床上,靜靜地抽著。 腦海里只要一想到盛米貝跟陳展運…… 方橫用力將煙摁滅,狠狠地碾在煙灰缸里,起身去了書房,打開電腦。 這一待就待到了鬧鐘響,七點整,他按滅鬧鐘,關閉電腦,出了書房,去客臥看盛米貝。 她還在睡。 方橫又退出來,回臥室洗漱換衣服,然后做早餐。 盛米貝醒來的時候方橫已經不在了,她揉揉眼睛,撐著手臂坐起身,環視了一下自己眼前的方寸之地,發現是陌生的。 她低頭看看衣服,完好無損。 昨天方橫說帶她到他的地方睡覺,這里是方橫的公寓? 盛米貝下床,床下擺著一雙女式拖鞋,她看了兩眼,直接穿了。 正要走,發現床頭柜上貼著一張四四方方的便箋紙,她揭起來,見上面用鋼筆寫著:“早餐我放在微波爐里,如果涼了你就熱熱再吃,如果你不會用微波爐,那就不要吃了,下樓去吃一點,給你買的洗漱用品都在洗手間擺著,不知道你用不用得習慣,你先將就著用,我來公司加班了,你醒了給我打個電話?!?/br> 盛米貝看完,將紙條放下,往臥室外面走。 走出去了,發現對面的墻壁上也貼著同樣的便箋紙,寫著同樣的話。 到了廚房,微波爐上也貼著同樣的便箋紙,寫著同樣的話。 再繞到餐廳,餐廳的桌子上也貼著同樣的便箋紙,寫著同樣的話。 繞到門口,門口換鞋子的正上方的墻壁上也貼著同樣的便箋紙,寫著同樣的話。 盛米貝:“……” 他是覺得她眼睛得有多瞎,他怎么不貼滿整個墻壁呢! 盛米貝翻白眼,四處找到自己的包,摸出手機,給方橫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方橫問:“醒了?吃早餐了沒有?” 盛米貝說:“還沒有,我剛醒,也剛撕掉你到處亂貼的便箋紙!” ‘到處亂貼’四個字被她說的極重,‘便箋紙’三個字還帶了磨牙的聲音,方橫聽出來她大概是有些無語了,他低咳一聲,解釋:“我是怕你看不見,想著多貼幾張,好歹有一張是你能夠看見的?!?/br> 盛米貝冷哼,所以他就是以為她會眼瞎嗎? 盛米貝哼一聲:“你忙吧,我來洗漱吃早飯,然后回家了?!?/br> 方橫頓了頓:“需要我回去送你嗎?” 盛米貝說:“不用?!?/br> 掛斷的時候,又溫和地說一句:“謝謝你昨晚收留我?!?/br> 方橫說:“不用謝,你昨晚喝太多酒了,有沒有頭疼?” 盛米貝說:“沒有,你以為奇軒會所的酒跟虞山會所的酒那樣烈嗎?奇軒會所的酒,喝再多都不會頭疼,但會醉是真的?!?/br> 方橫挑眉,他不是沒在奇軒會所喝過酒,但從沒喝醉過,也不知道事后會不會頭疼。 方橫說:“不頭疼就好,你洗漱吃飯吧,我也忙了?!?/br> 盛米貝嗯了一聲,掛斷,扔開手機去洗漱吃早餐。 早餐是方橫做的三明治,還有一杯牛奶,全擱在微波爐里,盛米貝用微波爐加了一下熱,坐在餐桌前吃了。 吃完她就拿上包,換了鞋子,出了門。 關門前又往里面瞅了一眼,全格調的單調灰,墻壁和地板全是,除了男人的生活痕跡外,沒有任何女人的痕跡。 不管是臥室還是客廳,甚至是廚房,都干凈的一塵不染。 跟陳展運的家完全不一樣。 盛米貝只去過陳展運那里一回,就不愿意再去第二回了,陳展運的家遠比方橫的家要奢華的多,但以盛米貝的身家,什么奢華的豪宅沒見過,她可不像別的女人那樣貪戀陳展運的錢,她只是貪戀他對她的寵愛罷了。 但他對她的寵愛,只是男人嘴上的蜜,說之即過,他不會像方橫這么照顧她。 盛米貝一點一點地關上方橫家的大門,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找到電梯,下樓,出去叫了一輛車,回家。 剛進大門,就看到盛文林的車開出來。 壓根沒想到盛米貝這個時候會從外面回來,盛文林一下子愣住,立馬把車歇火,打開門走出來。 他看看盛米貝,又往后看看盛家別墅,他原以為她還在睡覺呢,怎么就……從外面回來了呢? 昨晚……一夜未歸? 盛文林瞇眼,臉色跟著鐵青,她想跟陳展運怎么交往都行,但夜不歸宿就不行! 而且,他關了她三天,陳展運沒來看她,也沒問過她,她心里就沒數嗎! 陳展運壓根不喜歡她呀! 也不是不喜歡,那個混帳只是泡他meimei,卻不打算負責任。 他以為他meimei跟那些想靠他博上位的名模們是一個檔次? 盛文林氣的伸手將盛米貝的胳膊一抓,冷著聲音問:“昨晚在哪里?你不是說是跟溫柔她們去聚會嗎?聚會一夜?” 盛文林當即就用另一只手去掏手機,要給溫柔打電話,問明情況。 盛米貝見了,立馬奪過他的手機,出聲問:“你要給誰打電話?” 盛文林說:“打給溫柔,問問昨晚你們是不是真有聚會?!?/br> 盛米貝無語,把手機又塞給他:“打吧打吧!看我是不是騙你!” 盛文林瞅著她。 盛米貝抿了抿唇,頂不住他眼神的逼問,乖乖地說了:“昨晚我喝醉了,方橫原本是去接張若云的,但張若云走了,他就要送我回家,可我不想回家,不想看到你這個哥哥!他要送我去酒店,我也不愿意去,就去他那是蹭了一晚?!?/br> 什么叫不想看到他這個哥哥,盛文林瞪她,他哪里惹她了? 原以為她又不要臉地貼陳展運去了,卻原來是在方橫那里睡了一宿。 如果是陳展運,盛文林還要好好擔心一下meimei的清白問題,但若是方橫,這個問題大概就不用擔心了。 方橫喜歡meimei,是那種珍惜的喜歡,跟陳展運不一樣。 盛文林松開盛米貝的胳膊,將她小腦袋一戳:“只此一次,下次再喝醉了不回家,我就不讓你出去聚會了?!?/br> 盛米貝沖他齜牙咧嘴:“你管得著!哼!” 她一扭頭,朝別墅大門走了去。 盛文林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哪個男人能讓她長大。 盛文林上車,去醫院了。 換上白大褂,帶著兩個護士去了安可兒的病房,可安可兒不在,問了值班的護士們,護士們說昨晚安可兒也沒在醫院。 盛文林蹙眉,給鄒嚴寒撥電話。 鄒嚴寒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睡的不知今夕何夕,電話響了后,他身子動了動,煩燥地抓了抓頭,伸手去摸手機。 摸到直接掛斷。 可前腳可掛,后腳鈴聲又響。 他火大地睜開眼,拿起手機就接,看也不看是誰打來的,沖那頭吼:“今天周末,不談任何事情!” 盛文林打趣道:“我也不跟你談事情,今天安可兒的手要換藥,她是不是又被你帶出去了?” ‘安可兒’三個字瞬間讓鄒嚴寒清醒,也瞬間讓他冷靜下來。 他側頭往身邊看了一眼,安可兒離他極遠,此刻也正睡的不知今夕何夕,沒辦法,昨晚他們沒睡啊,就天亮才開始睡。 鄒嚴寒撫額,今天是要換藥的嗎? 早上肯定不行了,她起不來。 抿了抿唇,鄒嚴寒出聲說:“下午吧?!?/br> 盛文林說:“三點鐘過來?!?/br> 鄒嚴寒哦了一聲,盛文林又數落了他幾句,無非是說安可兒現在還是病人,雖然傷的只是右手,但也還是病人,讓鄒嚴寒注意點。 注意什么,兩個男人不用明說,大家都知道。 鄒嚴寒撇嘴,心想,你只是醫生,管醫生該管的事情就行了,我跟安可兒之間的床事,你管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