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臻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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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拐到另一個風景點的路上,何樂這才氣喘吁吁的問:“干嘛走這么急?” 于時凡瞥她一眼:“我怕有人追上來?!?/br> 何樂眨眼,往后看去:“沒有人呀?!?/br> 說完又覺得不對勁:“誰會追我們?” 于時凡說:“景區管理員?!?/br> 何樂發懵:“他追我們做什么?” 于時凡說:“你禍害那么多樹葉?!?/br> 何樂:“……” 她想了一會兒,才想明白于時凡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捂嘴偷笑,神色古怪地看著他,看的于時凡英俊的眉頭一點一點的蹙起:“做什么這么看我?” 何樂撲哧一笑,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后又離遠一步,打量著他:“你不要跟我說,你沒來過這種風景區?這么多樹,誰會管我禍害了多少樹葉呀,別我說今天毀了樹葉了,就是毀幾顆樹,也沒人知道?!?/br> 她哎哎兩聲:“你真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不知人間民情?!?/br> 于時凡白她一眼,說的只有她知道似的,他是不想呆在那里,讓過路的游客們拿有色的眼睛看他們,滿地的落葉,誰看了不會多打量幾眼。 說管理員,只是騙她的。 于時凡不吭聲,手朝褲兜里一抄,往前走去了。 何樂跟上,左右望著。 另一邊顧慕臻和溫柔也在風景區里散步,萬嶺峰的面積很大,疊山重障,一山連著一山,群山之間又有一座主峰山,很多人都喜歡登頂,但也有一些人不喜歡登頂,就喜歡在下面的風景區里游玩,這些風景區也不是一個景點,有好多景點,有曲折繞回的幽徑和山泉,也有經人工改造的各種人造景區,還有更多的天然景區,當然,除卻景區之外,還有各種娛樂景點,登巖,蹦極,日浴,游泳、劃船、露營,野炊,燒烤等等一應俱全。 顧慕臻和溫柔沒有目的地,隨意的穿棱在各個濃蔭密林的石路間,走了半個小時后,顧慕臻問溫柔:“累不累?” 他還惦記著昨晚的荒唐事兒。 本來今天要讓她在家里休息的,但看她起床后精神奕奕,他想著她應該是休息好了。 但走了這么大段路了,又怕她累著了。 溫柔是有些累,指了指三米之遠的一個六角古涼亭:“去那里坐坐,歇歇?!?/br> 顧慕臻說:“累的話我們就回去,到帳篷里休息?!?/br> 溫柔說:“不要,出來就是要游玩的,老鉆帳篷里什么意思?!?/br> 顧慕臻只好拉著她的手,去了亭子里。 原本溫柔穿的很時髦,恨天高每天不離腳,但來露營,她還是在中途換了衣服,現在穿的是一套淺藍色的休閑裝,外加白色運動鞋,頭發也盤了起來,顯得十分青春活潑。 涼亭里沒人,顧慕臻一坐過去就將她抱到了懷里。 溫柔熱,推著他:“你別挨我,我吹吹風?!?/br> 四月的天,本來不熱,但今天陽光好,現在又是正下午,雖然他們是在濃蔭密林的山間路里走,但走久了也還是會熱。 顧慕臻抬手揉了揉她微紅的臉頰,無奈地嘆一聲,松開她,讓她坐邊上去了,他起身去刷水喝。 每個休息的地方都有自動飲料機,他刷了兩瓶水,過來給溫柔一瓶,自己喝一瓶。 剛喝到一半,手機響了,他摸出來,看一眼,接聽:“喂?!?/br> 鄒嚴寒問:“你們上哪里去了?” 顧慕臻說:“外面散步?!?/br> 鄒嚴寒說:“回來玩會牌?!?/br> 顧慕臻說:“晚上吧?!?/br> 鄒嚴寒說:“晚上那么好的時光你居然用來玩牌?不應該是白天玩牌,晚上……” 話沒說完,顧慕臻打斷他:“我跟溫柔坐一會兒就回去?!?/br> 鄒嚴寒笑:“等著你們?!?/br> 鄒嚴寒是借著出來解手的時間給顧慕臻打電話的,主要目地不是喊顧慕臻,是喊溫柔。 知道顧慕臻和溫柔會回來,鄒嚴寒心里松了一口氣,系好褲子,轉身要走的時候,想到了安可兒。 他盯著手機看了半晌,最終沒有打電話。 他覺得沒什么能與安可兒說的,要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他控制不住怎么辦,這里還有一個女人對他虎視眈眈。 鄒嚴寒收起手機,回了張原的帳篷。 進來之后才看見四個人都在等他,鄒嚴寒走過去,笑著說:“我不在你們四個先玩呀?!?/br> 張若云打趣說:“我們是在等你結錢,結完了再進行下一盤?!?/br> 張原笑。 張橫也笑。 盛文林意味深長地看了張若云一眼,沖鄒嚴寒說:“你連輸三局了,從張小姐坐你上手開始,你就沒贏過,你是不是見張小姐長的好看,就故意放水?” 鄒嚴寒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在她下手,怎么放水?就是放水也是給你放水,我見你長的挺好看?!?/br> 第108章 一窮二白我也愿意娶 盛文林說:“好呀?!?/br> 他說著就笑著起身,把鄒嚴寒拽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位置,成了張若云的鄰居和下手。 張若云看了他一眼,面上雖然還是在笑著,可眼睛卻笑不起來,顯而易見的藏了一絲澀意。 張原和方橫都瞧出來了,沒敢支聲,這樣的場合,總覺得不管說什么,都會讓張若云眸底的澀意和尷尬擴大。 盛文林跟他們不熟,壓根不會顧及他們的面子,能幫鄒嚴寒的時候絕不會幫他們。 鄒嚴寒分明是一個出手毫不留情的人,張若云入不了他的眼,又惹他心煩,說多全是錯。 一時幾人都沒說話,鄒嚴寒掏了手機,給每個人轉錢。 轉完錢,張若云起身笑說:“我有點累了,去休息一會兒,你們四個人玩?!?/br> 臨走之前又對張原說:“晚上吃飯的時候哥哥來喊我?!?/br> 張原說了一聲好,張若云就鉆出了帳篷,回了自己的帳篷。 她陪三個男人玩牌玩了很久,少說有兩個小時了,她剛將帳篷合緊,躺下去休息,另一個帳篷被打開。 盛米貝休息好了,神清氣爽地出來,站在帳篷前伸了個懶腰,又探進半個身子,將玻璃碗拿出來。 里面的水果全部已經吃光,她拿著碗,去找方橫。 先去方橫的帳篷,見他帳篷敞開著,里面無人,她又尋著聲音去了張原的帳篷。 看到幾個男人圍坐在那里還在打牌,她隔著一道窗口似的門佩服地說:“你們可真能玩?!?/br> 方橫剛巧背對著她坐,聽到她的聲音,他這才往后轉了一下頭。 看到是她,他臉上立刻綻開笑容,是一種發自心底的,看到她就特別開心的那種笑容。 盛文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這才看向盛米貝:“休息好了?” 盛米貝說:“休息好了,我覺得我現在能一鼓作氣爬上一座山?!?/br> 盛文林笑,見她手上捧著碗,便問:“哪里來的玻璃碗?” “哦?!闭f到這個,盛米貝就指了指又轉回身子看牌的方橫:“方總拿給我的,原本裝了水果,我給吃光了,這是來還碗的?!?/br> 她說著話,人也跟著鉆進去,在盛文林旁邊坐下。 原本盛文林跟方橫挨著的,但跟鄒嚴寒一換位置,他就跟張原和張若云挨著了,可張若云走了,盛文林就跟鄒嚴寒和張原挨著了。 盛米貝挑了盛文林和鄒嚴寒中間的位置坐。 坐穩,她將碗遞給方橫,方橫說:“你先擱著,打完牌我再拿?!?/br> 盛米貝就將碗放在了身后稍遠點的地方,盤腿坐在那里,看盛文林打牌,時不時的看一下鄒嚴寒的牌。 鄒嚴寒伸手,將她的小腦袋推過去:“看你哥哥的,別看我的?!?/br> 盛米貝說:“我只看著,又不說,你怕什么?!?/br> 鄒嚴寒說:“不說也不能看?!?/br> 盛米貝嘟嘴,偏要把腦袋沖到他面前,看他的牌。 然后兩個人就在那里拌嘴。 盛文林似乎習以為常了,除了偶爾斥責一句盛米貝,讓她別鬧鄒嚴寒外,全程都任他倆在那里自說自樂。 張原見鄒嚴寒對盛米貝如此縱容,心下驚異地想,莫非鄒嚴寒喜歡盛米貝? 方橫見盛米貝跟鄒嚴寒親密無間的樣兒,想到下午那會兒在帳篷外面,盛米貝對顧慕臻表現出的明顯愛慕,捏牌的手緊了又緊。 不管是顧慕臻還是鄒嚴寒,他都沒有競爭的資格。 好在顧慕臻有溫柔了,可鄒嚴寒沒有女人呀。 方橫眼眸垂下來,耳邊聽著盛米貝跟鄒嚴寒之間說說笑笑,他硬撐著將這一局打完,然后就也說累了,不玩了,去休息。 盛米貝將碗拿起來遞給他,他接了,轉身就走了。 原本五個人,走了一個張若云,又走了一個方橫,現在只有三個人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張原問:“還玩嗎?” 鄒嚴寒正要出聲,想說他隨意,結果顧慕臻拉著溫柔過來了,他這一來,牌場自然就繼續。 人多,還是玩跑的快。 顧慕臻坐在鄒嚴寒下手,另一邊是方橫,溫柔坐在顧慕臻旁邊。 起牌的時候,方橫閑聊似的問:“你們的婚禮準備的怎么樣了?” 顧慕臻說:“還在準備?!?/br> 方橫說:“我還沒收到當伴郎的邀請函呢?!?/br> 顧慕臻聞言,瞅了一眼溫柔,溫柔說:“周一統一發,這段時間忙,也在訂人選,就沒發?!?/br> 方橫問:“人數都備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