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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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無小心翼翼地看看坐在他身邊氣質陰郁的乙骨憂太,又看看坐在他對面翹著二郎腿,整個人顯得格外冷淡的五條悟因為發色和瞳色的關系,五條悟帶著非常明顯的混血感,一旦嘴角下撇,給人的感覺就只剩下高冷難以接近了。 只是平時這位不良的教師總愛做一些不符合教職員的事情,所以很少能讓人意識到這一點。 有點慌,在失憶之后,時無從來都沒有這么緊張過。 時無可以忽視他人的惡意,他認為世界之中美好的部分總是更多的。但是對于他人的這種善意,他卻表現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復。 或者說,他過去遇到的都是那種會直白表達自己的善意和溫柔的人,像是這種隱藏在憤怒和擔憂之下的善意時無恍了一下神。 藏在尖銳的話語下的溫柔? 時無沒有忘記自己此刻身處的場合,他收斂著自己有些恍惚的情緒,筆頭的墨水因他的動作沒有規律地點在潔白的紙張之上。 五條悟沒有太關注他給出的信息但是他的任務是需要改變涉谷事變。 因此,他還需要點出更多的情報??墒枪肪砑笃诙荚诒磺艚庥〉臓顟B里,他知道的情報不對??!狗卷棘不知道不等于他不知道! 反正這里也沒有人能知道狗卷棘應該知道的信息是什么! 時無反應過來自己被自己帶進溝里了,他太注意這些細節了。 現在虎杖悠仁他們還沒有入學,所以不會引起在場兩人的共鳴,他需要換成是他們都在意的人。 時無認真地思索著他所知道的信息,抱著本子用著不太確定的態度寫了上去因為時無還記得系統讓他回答說不知道。 【沒關系?!?/br> 系統的突然出聲把時無嚇了一跳,原本落點在紙張上的筆無意中順著力道劃下了格外用力的一筆,甚至劃破了這張紙,穿透了墊在下面的其他頁面。 而在這張紙上,除去剛才說明的兩條信息外,時無在猶豫之中,只來得及寫了一個名字。 【真?!?。 時無慌張地抬起頭,想要表達一下抱歉之情。 因為角度的關系,乙骨憂太輕易就看到了上面的名字,他皺眉道:真希同學怎么了嗎? 時無看了一眼乙骨憂太的方向,在剛才一瞬間的失禮之后,他把本子墊在自己的手臂上,垂下眼簾認真地寫著他可以說出的訊息。 不同于剛才可以輕易寫下日期和訊息,這一次,仿佛有什么外來的力量阻止時無繼續動筆。 系統適時對他解釋道,是這個世界的意識在阻止他。之前的所有世界,以及剛才,系統都幫他阻攔了這些,只是還是那個老問題,還是能量不足的問題。導致現在系統沒有辦法幫他繼續阻止了。 這也導致了,時無只能用著格外混亂的筆墨,寫上了訊息非常不明確的奇怪斷句。 【真希,meimei,重傷,死。禪院家!】在禪院家的位置,時無重點劃了好幾圈,還在上面打了很大的一個叉叉。 【死刑,校長,熊貓!】熊貓的位置劃了重點。 【憂太悠仁,殺,死刑,死,詛咒?。?!】在這一行的位置,狗卷棘在悠仁的名字位置上,加了幾筆,可是因為筆觸混亂的關系,時無自己都有點沒看懂自己在上面寫了什么。 看著這一張寫得莫名其妙又格外混亂的紙,時無自己也懵了。而這個時候,五條悟從上方直接抽走時無抱著的筆記本,用著一種顯得嚴肅的態度,將目光落在了上面。 因為發型和外形的關系,此刻的時無不論做什么表情,都給人一種乖巧又無辜的氣質,而在此刻被五條悟抽走了本子之后,下意識顯現出來的著急和慌張,也被這么凸顯了出來。 可是在意識到拿走本子的人是誰之后,淺發的少年又停止了動作,手里拿著的筆不自然地在手中被按壓。 棘。五條悟開口。 時無立刻坐直了身體,結果就聽到五條悟說:結果你還是沒有解釋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時無: 不是啊,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他的手臂吧! 這一點很重要哦。五條悟否認了這一點。 時無的嘴角下撇,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大叉,想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五條悟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他表示:棘的意思是不知道嗎? 時無:! 五條悟:看起來是知道原因的。 那雙宛若天空一般的瞳孔,和沢田綱吉他們的都不同,并非如天空般包容,而是帶著讓人背后發涼的洞察能力,像是只一眼就能將一個人完全看透而上一次讓時無有這種感覺的,是初次見面的亂步。 明明知道,棘卻不愿意告訴我老師真的好難過哦。五條悟說著這樣的話語,卻不像是平時那樣用著輕浮夸張的做作態度。不能因為性格的不靠譜,而忽視五條悟最強的身份。 那種等級帶來的壓制,讓時無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后退??上F在是坐著的,根本無法動彈。 在這個時候,乙骨憂太卻可以用最普通的態度平靜開口:五條老師。 好啦好啦,五條悟也很給面子的聳了下肩,房間里因他帶起的可怖氣場瞬間消散,不要弄得像是老師欺負你們啦。 其實我大概知道棘為什么不愿意說。好歹是教了一年的學生,而且咒術師本來就少,是個相當排外的群體,狗卷家更是算得上是有著一定名氣的家族。 五條悟很早就知道狗卷棘的存在作為咒言師的末裔,過去出于好奇心,說不定五條悟還見過小時候的狗卷棘。 對于這位身為咒言師的孩子,五條悟又如何不了解他的本性? 雖然因為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情緒,還因為咒言的關系無意中傷害過他人,遭受過誤解??墒窃谝荒晟?,狗卷棘可以說是三人組(熊貓不是人)最溫柔的那個人。 在乙骨憂太還沒有來到這個學校的時候,狗卷棘就是第一個表達出善意和擔憂的那個人。哪怕在乙骨憂太的面前沒有表現出來。 就算是遇到了敵人,一旦確定是自己和伙伴無法敵過的程度,狗卷棘必然是最后離開的那個因為咒言師會用咒言命令自己的伙伴立刻逃跑。 棘是擔心我對那群爛橘子出手吧?五條悟的藍眸下一片冷漠,并非是對自己的學生,而是對那些他從幼時就格外厭惡的所謂咒術界高層。 被說中了。 時無眨了眨眼睛,然后不自然地偏移開了視線。 在時無的邏輯之中,就算是未曾見過面的人但是只要是同一個組織的,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前進的人,那都是伙伴,哪怕在此之前,時無從未見過對方,不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但是時無都可以完全信任地交出后背。 時無無法理解咒術高層的邏輯,不理解他們為什么要傷害自己的伙伴,動不動就是死刑。 時無沒有直面過他們,他不知道這些人的嘴臉有多么丑惡。 在他的世界觀之中,人類的性命總是最重要的,他的劍是為了保護人類、保護弱者。 哪怕他要保護的人并不理解自己,時無在隔了一層迷霧的記憶之中,隱隱約約有些別人防備自己的印象,哪怕他們被自己保護著,可是依舊警惕敵視著自己。 大正的時代,因為鬼的存在,信奉邪教的人不乏少數,就算你救了那個人,那個人卻認為你毀了他信奉的神明,于是將刀尖對準你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了,這個世界并非時無的世界,并非那個存在鬼的大正年代。 他本能地想要保護人類,卻不代表要求別人和他同樣的想法,時無也不會阻止別人的打算。 殺人償命,和鬼吃人于是選擇殺鬼,道理并沒有什么不同。 只是時無不希望有人為了自己而做出這樣的選擇他不希望別人因為自己而背負什么責任。 五條悟輕易地看出了這一點,他冷凝著的藍眸不由地溫和下來,帶起無奈的色彩。 他嘆了口氣,將手落在了時無的頭發上,在淺發少年茫然的目光之中,白發藍瞳的教師說道:太溫柔了,棘。 但是,這才是你啊。五條悟溫和地笑了起來,老師不會要求你去做不愿意的事的,不用擔心。 時無不由地眨了眨眼睛,雙眼在燈光下顯得閃閃發光的。 他沒有發覺五條悟話語中潛藏的意思。 有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得到來自自己學生的這份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時無:? 第82章 五條悟手里還拿著時無剛才寫了幾行字的筆記本,筆尖帶起的破損在本該潔白的白紙上格外刺目。 真希這個名字甚至不算寫完整,最后的筆畫直接橫穿了半張紙。 五條悟的手指點在紙張破損的位置,目光卻是上移落點在那個他絕不會忘記的那個名字之上。 時無在這個筆記本上書寫的名字,幾乎包括了這個學校的大部分人員畢竟,連這一屆的一年生,也就只有三個人(熊貓就是熊貓)。 憂太,真希,熊貓,校長五條悟,封印。 棘的身體明顯出了問題,不僅僅只是指此刻的情況五條悟的六眼并非看不出來,纏繞在淺發少年身上的繪制著符文類似于繃帶的玩意,的確有著一定的治愈的效果。只不過這種治療,看上去更像是一種封印。 時無不愿意多說,但是五條悟不是看不出來。五條悟從來不是笨蛋,他同樣也不遲鈍。 只是因為他太強了,導致陰謀什么的對他來說根本就無需在意,只要有他在,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有機會能傷害到他。而選擇傷害了自己學生的人,更是承受不住他的報復。 一旦真的將思緒放在這方面,關注這一邊的事情,那么根本沒有人會有機會在他眼皮底下做這些事。 五條悟將這個本子連帶著筆收起,房間里此刻只有他一個人。在五分鐘前,因為看出了時無的不適應,得到五條悟的同意之后,乙骨憂太帶著他暫時先離開了。 時無忽視了一件事,對他來說前一秒剛和乙骨憂太分開,而實際上,乙骨憂太則是在咒術高專之中,即將度過自己在這個學校的第一年。 然而時無對乙骨憂太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年前。 棘,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乙骨憂太問道。似乎從房間里出來之后,他剛才同五條悟一起帶給時無的壓力就消散了,語調也變成了時無更熟悉的那種溫和。 時無對這個世界不熟悉,對學校自然也是如此,他也沒有什么一定要去的地方,所以他搖了搖頭。 乙骨憂太正打算接話,他卻注意到了原本還表現得比較隨意的淺發少年,猛地站直的反應。不知道是不是乙骨憂太的錯覺,少年頭頂上的呆毛似乎都在這一刻擺動了一下。 而下一秒,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順著咒力的連接,乙骨憂太無奈地看著又一次熟練地躲到了角落探出半邊腦袋的時無。 他的同學們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任務完成了?怎么不過來和我們一起訓練。是真希的聲音。 是悟找你有事嗎?熊貓的語氣帶著笑。 鮭魚鮭魚。飯團語一直是最好分辨的臺詞。 乙骨憂太無意識地握了握腰間的咒具,下垂的眼角帶著一股子的溫順,絲毫沒有剛才展現出的特級咒術師的氣壓,他彎起眼:嗯,五條老師剛剛找我有事。 他交給我了一個新任務。明明看起來是完全不會說謊的人,但是這一刻,乙骨憂太的態度平靜,語氣溫和,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他隨口編的借口。 和半年前那個連撒謊都不會,遮遮掩掩還沒有瞞過狗卷棘的乙骨憂太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禪院真希瞇著眼打量著自己的這位同學,語調微微上揚,直白問道:發生了什么?你看起來不太對。 金槍魚?狗卷棘在一邊歪了歪頭。 果然瞞不過真希同學嗎。乙骨憂太注意到三位同學都將目光落點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猶豫了下后說道:不用擔心,狗卷同學,只是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禪院真希的好奇心向來不大,聽到乙骨憂太這么回答之后,她就理所當然不再關注這一點,而是用著那向來冷淡的態度說:你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事事和我們解釋。 要是隨便一個人在這里,大概都會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好。 但是實際上熊貓直接把胳膊放在了禪院真希的肩膀上,用著自己敦厚的聲音道:棘說你回來了,結果一直沒過來找我們,真??墒浅墦呐?/br> 鮭魚!狗卷棘在一邊快樂地點著頭。 熊貓!禪院真希一腳踢在了熊貓毛茸茸的小腿上,卻被毛茸茸順勢抱了個滿懷,連帶著頭發都被揉亂了幾分。 乙骨憂太看著自家同學們的玩耍,腦海中卻不由地回憶起了本子上書寫的幾句話 哪怕乙骨憂太沒有辦法完全理解,但是其中詞匯,不論是死刑還是重傷,代表的含義,都太過可怕了。 原本已經揚起的嘴角,在此時無意中又變得嚴肅了幾分。但是在同學們注意到之前,乙骨憂太就做出看手機的動作,然后說:等得到允許之后我會和你們解釋的,那我就暫時先走了! 他果然還是想搞清楚棘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熊貓抱著的禪院真希,看著乙骨憂太離開的背影,無意識皺起眉:這么急嗎? 畢竟憂太是特級嘛。熊貓把禪院真希放下,這么說道。 乙骨憂太并不清楚自己離開之后自家同學們的反應,他只是在離開了那塊位置之后,眼神往旁邊一撇,熟悉的身影就自然而然跟在了他的身邊。 棘,你是不想見大家,還是不能見?注意到時無多次的躲避,乙骨憂太有些好奇。 時無想了想,手邊沒有紙筆,所以他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唔?乙骨憂太有些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