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是該蓋個章了。 呃何明川的嘴里溢出了一個低低的聲音,點燃了白天樺清心寡欲幾百年的心。 荷爾蒙在那一刻猛然飆升。 大佬不淡定了。 他的身后瞬間伸出了九條毛茸茸的長尾,迅速變長變大,將兩人包裹住,飄到了空中。 他的阿川躺在雪白的狐毛上,微睜著雙眼,眼角泛紅,緊咬著下唇。 他握住了阿川系著紅繩的細白腳踝,將它舉到了肩上,手順著長直的大腿一路從肩擼到了腿根,腿的主人一陣哆嗦。 呵白天樺渾身一震,伸出了如玉的手指。 魔域鈴鐺好聽的叮鈴叮鈴震動不止 緝妖司的活膚生肌膏千金難求一克,而白天樺卻對何明川用了足足兩瓶。 叫我什么? 阿樺? 嗯? 老公、老公嘶 記住了? 記住了!記住了!啊白天樺!你說過只再一次的! 這次真的只有一次! 信了你個鬼!一次一天,我要死了! 阿川,我不會讓你死的!呃 我明天還上課 不,你明天不上課!你一個星期都不上課!假都給你批好了,學院蓋了章的阿川 白天樺,你要講信用 第17章 第1關17 等白天樺包裹住兩人的長尾再打開來,已經是兩天以后了。 他看著懷里安然入睡的何明川,眼里露出了點點溫柔,大手一揮,給懷里光溜溜的人穿好睡衣,小心翼翼地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都說人妖殊途,光是這體力上就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白天樺自認為已經很克制了,可饒是如此,何明川也累得直接昏睡過去了,要不是有他強大的妖丹護著,何明川都堅持不了他的一輪沖擊。 讓阿川好好養養。 他伸手覆在何明川額上,給他注入了靈力。 乖,好好睡。他輕輕地在阿川額上印了一吻,就轉身出了結界。 結界他仍舊留著,不想別人打擾阿川休息,反正學院里早就給何明川批了一周的假。 大人,您終于出來了白天樺出了結界,就見到公寓外面等在那里的楊總管,急急迎上來躬了躬身,明明急得不行,卻在看到他的時候欲言又止。 什么事?白天樺抬眸看了眼楊總管。 能讓楊總管找到這里來請示工作,這事兒小不了。 就是楊總管面色詭異,又黑又細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轉,好像在思考怎么匯報一下好。 說。白天樺冷聲道。 還有什么是妖界大佬解決不了的? 信德正君楊總管開了個頭,便覷眼掃了一下白天樺。 他出來了?又惹了什么事?白天樺面色沉靜,心里卻浮起一個不好的預感。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他留了烏昊軒一命,沒想到對方還是不安分。 他在公殿張貼了一張婚書,上面有您的簽名,還是還是用神府令釘上去的如今,關于您背信棄義、拋棄真愛的緋聞已經已經傳遍了五界楊總管不停地吞咽口水,終于將這段話完整地說了出來,他抱拳的雙手微微顫抖,額頭上泌出了汗水。 吃到了自家司長大人第一手新鮮的瓜,興奮抑制得小心翼翼,肝膽心肺都揪了起來。 他太怕司長大人一怒之下,將火氣發泄在他的身上。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這里派個人守著。白天樺揮了揮手,面上沒有顯露絲毫不適,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輕描淡寫,只是眉頭輕輕皺攏又很快放開了。 是,大人。楊總管斜著眼盯了一眼被結界厚厚實實包裹住的單身公寓,領了命。 得,他又得親自盯著。 他在白天樺轉身離去時,重重抹了一下額頭的汗。 自家大人的瓜吃起來太特么緊張刺激了。 白天樺先去了一趟白樺林。 他布的結界倒是還在那里,完完整整,不像有人破壞的樣子,可是小猴仙卻已經不在了。 小猴!白天樺伸手凝聚了靈力,在空中一抓,抓到了結界外逗留的幾抹魂魄。 他將那幾抹魂魄揉成一團,落地化成了一道虛影,在他強大的靈力幫助下,漸漸地顯出一只小猴的樣子,他慚愧地低下頭,深深地彎下腰:大人 抱歉,我一時不妨著了信德正君的道。他以敘舊為名,喚我出來,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將我打死了,還打得我魂飛魄散。他趁我魂魄飛出結界的時候,鉆進我的魂里出了結界。小猴垂頭交待了信德正君逃走的來籠去脈。 誰能想一向彬彬有禮的信德正君會突然發難,真是促不及妨。 可惜了你幾百年修行。這樣,你暫時在我緝妖司養魂,以后就跟著楊總管吧。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白天樺一伸手,將小猴的魂收進了掌心,放進了隨身的一個小瓶子里。 烏昊軒瘋了,開始濫殺無辜。 白天樺垂在身側的手捏了捏,發出咔咔的骨骼脆響。 他到公殿的時候,公殿已經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妖魔鬼怪,各種生物神色各異,俱是踮腳伸脖子朝殿內張望。 #妖王毀婚另尋新歡,信德正君血淚控訴# 如果五界公殿通網絡,那便是今日熱搜的主題,還是妥妥的熱搜第一,撤都撤不下來的那種。 白天樺一出現,他的強大威壓就讓圍觀的生物齊齊轉過頭來,看到妖王親臨,大家轟然后退,自覺給司長大人留出一條路來,直通向公殿內。 白天樺一甩衣袍,快步進了殿內。 圍觀群眾又迅速圍攏來,將剛才讓出來的口子填滿。 主角到了,戲更好看不是嗎? 白天樺一進內里,便看到烏昊軒像個怨婦一樣披頭散發坐在地上抽泣,全然沒有了在五界辛苦維持的斯文好人人設。 而他背后的墻上,用神府令釘著一張鮮紅的婚書,正是烏昊軒手中留存的那張。 神府令熠熠閃光,法力不夠的小神小妖根本取不下來。 他這是破罐子破摔,讓輿論倒逼妖界大佬娶他? 只是這貨居然不嫌丟人地用了人間潑婦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白天樺的眼瞼輕輕垂下,遮住了他幽深的眼睛,他站在離烏昊軒不遠的地方,語氣平靜淡淡地問道:鬧夠了嗎? 白天樺!哼,你終于出來了!你說好要和我結婚的!聽到白天樺的聲音,正在哭泣的烏昊軒猛然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 他用這招在公殿內控訴妖族大佬變心有了新歡,將他們的婚約棄之不顧,他要引導各界輿論幫他討回公道,逼著白天樺為了維護臉面和他結婚。 殿內殿外的圍觀群眾捂嘴竊竊私語,但由于涉于妖王的威壓都不敢像剛才白天樺沒來時那樣對這件事隨意評頭論足,只能將好奇的討論悶在白天樺聽不見的范圍內。 是么?我現在不想和你結婚了,你想怎么樣?白天樺垂手站在瘋子面前,他的沉靜更顯得烏昊軒瘋得徹底。 妖族大佬就是有底氣說這話。 事實上,除了凡間,其他各界很少有凡間的一夫一妻制,娶什么物種、娶多少數量,根本沒有道德約束。 我、我嗚嗚烏昊軒掩面哭泣。 這會兒他已經沒有退路,只有一條道走到黑。 四周吃瓜群眾都大氣不敢出,盯著這千年一遇的罕見大瓜。 大殿內只剩下烏昊軒的哭聲,仿佛真受了多大的委屈。 神妖有別兩分鐘后,白天樺輕輕地說。 他本來是想勸一下,畢竟那么多人圍觀,信德正君畢竟是五界公認的斯文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 神妖兩界在其他三界面前的面子都給他丟盡了。 不,我本來就是妖身,神格嘛,我不在乎!沒等白天樺說完,正在哭的烏昊軒突然就站了起來,一手拍在自己天靈蓋上,沒多久,他踉蹌了一下,就倒在白天樺有腳邊,背后漸漸長出了一雙烏黑的翅膀。 白天樺移了移腳尖,讓出了烏昊軒即將抓住他衣擺的手。 白天樺,現在,我自毀了神格,我們我們就沒有代溝了。你你能和我結婚嗎?一陣妖氣包裹住了烏昊軒,他不再似信德正君那樣風光霽月,而是恢復成了面目可憎、妖氣森然的烏鴉精。 背后高墻上金光閃閃的神府令在烏昊軒自毀神格后,就倏地消失了。 圍觀群眾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太瘋狂了。 烏昊軒的神格升得有多難,神界上下都是知道的,要不是白天樺用自身靈力渡了他一口,烏昊軒可能一千年也升不上神格。 可他現在說毀就毀了。 愛情真是瘋狂。 那張燙金的婚書飄飄蕩蕩從墻上飄落下來,落到了烏昊軒身邊,他一把抓起那張婚書,跪爬著捧到白天樺面前。 阿樺,我們結婚好不好?我發誓我再也不做傷害你的事情了我們結婚好不好?烏昊軒做足了可憐相,苦苦哀求道。 烏昊軒,你錯了。和你結婚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占用欲,你看不得別人恩愛,所以就盡你所能要奪走,對嗎?白天樺背過身去,慢慢說道。 烏昊軒全身一震,卻答不上來。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白天樺愛到了入骨。 總之,得不到白天樺,他就要瘋。 只要能和白天樺結婚,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在所不惜,無論是犧牲自己,還是犧牲別人。 這便是烏昊軒的愛情觀。 白天樺轉過身慢慢蹲下來,與烏昊軒平視:阿川輪回了幾百年,你也該體驗一下他的感受。再來說愛與不愛吧。 說完,不等烏昊軒反應,他一手用力,快速地向前一伸,掏出了烏昊軒的妖丹,捏在手中,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對木在那里的烏昊軒說:這枚妖丹就當你給我和阿川的新婚禮物了。 不!白天樺!你不能這樣對我?。?!烏昊軒手中的婚書落地,不相信地看了看自己腹部的那處傷,尖叫地拿頭撞地。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夫 白天樺低頭看著烏昊軒的身影慢慢消失,輕輕地說了句:孟婆那里還有你給阿川加料的湯,記得喝了。 喝了才能放過自己。 帶著這些記憶輪回轉世,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幾百年給自己做的囚籠,越陷越深,欲罷不能。 他愛的不是白天樺,他愛的就是這種求而不得的刺激。 如今,橋歸橋、路歸路,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唯有放下,才能解脫。 希望烏昊軒能夠想明白。當然,想不明白,非要抓著這不切實際的空想入輪回,瘋狂和嫉妒都會活活折磨死他。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處理完家務事的妖族大佬,抬起頭來,冷冷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殿內殿外。 公殿四周的溫度瞬間低了下來。 妖族大佬的瓜,是那么好吃的? 第18章 第1關18 白天樺一甩袖,一股黑色的煙霧在公殿內外彌漫開來,阻止了那些想趁機溜走的圍觀群眾。 等本座婚期定了,你們都帶著你們的親戚朋友來喝喜酒,喝足了一年的流水酒宴,剛才給你們下的錐心盅自然就解了,如果少喝一天喜酒呵。白天樺冷笑一聲,從地上撿起那張婚書,一把攥緊,齏粉從指縫間流下來。 大佬的瓜果然沒那么好吃,雖然瓜很刺激,但是代價太大。 中了妖王的錐心盅死不了,卻錐心刺骨,日日不得安生、痛苦萬分,在場的五界生物都驚恐萬分,齊齊跪倒,連連嗑頭,有個膽大的魔族代表開口詢問:司長大人,什么時候結婚 妖王說了,只有喝了他的喜酒,方可解盅,那么中盅之人可不得日日盼著妖族大佬早點結婚?至于和誰結婚,他們才不管呢,他們只希望早點喝到司大佬的喜酒。 什么時候結婚?本座和你們一樣急。白天樺不管跪滿了公殿的各種生物,淡定地撣了撣衣袍,一拂袖,消失在眾人面前。 妖王消失后,公殿內一片寂靜,許久后便響起一眾生物低低的哭聲。妖王的婚書毀了,結婚對象被他殺了取妖丹,他們猴年馬月才能等到妖王的喜酒?這不,都絕望了。 后悔啊,誰叫他們想吃大佬的瓜? 唔何明川在一個羞恥而漫長的夢中醒來,渾身酸痛不已,身下也別扭極了,他用手拍了拍脹紅的臉,緩緩睜開了眼睛。 手拍到臉上,掌下的溫度燙的,拍下去是疼的,夢已經醒了。 他一轉頭,就撞進了身旁的一雙幽黑的眸子中。 阿樺一想到睡前種種少兒不宜,何明川就羞得將頭縮進了被子中。 毛茸茸控的釀釀醬醬,可他無心顧及,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欲*仙*欲*死的陶醉中。 餓么?白天樺看到被子中凸起的一塊,心中軟了又軟,他伸手在被子上敲了敲,然后看到被子前端抖了抖。 呵他嘴角上揚,看來妖王的表現很令自家媳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