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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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爵:? 陸爵看著這位宇宙巨星的光速變臉,想起了茶藝老師科普過的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綠茶典范。 你看到了嗎?尤安拿著唐隱送給他的玫瑰,冷聲道:我不需要用鮮血引誘都能得到他送的玫瑰,你配嗎? 這個時期的陸爵才覺醒兩種異能,尤安肆無忌憚開啟了嘲諷,不嘲諷完全出不了他心中的氣,他前世多想對唐隱唱出那首歌,哪怕是對著唐隱的尸體,可陸爵卻連唐隱葬在哪兒都不肯告知。 陸爵感受到了尤安的騎臉嘲諷,初次見面,拿著同款批發玫瑰,不知道哪里來的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尤安對唐隱的占有欲,陸爵從內心深處冒出了一絲不爽,像是一本他很喜歡的書被臟手碰了。 但他不愿細想這細微的情感,只把這股不悅簡單歸結為對方也有一朵玫瑰。 陸爵不茍言笑道:大人準備和我結成血契,你配嗎? 尤安: 尤安不可置信地看著陸爵,你居然敢哄騙他為你結成血契?!這會損耗他的生命之源?。?! 親眼目睹唐隱的死亡,尤安無法接受任何會傷害唐隱身體健康的事情發生。 陸爵瞇起眼睛,無法理解這個人魚的激動情緒,但很顯然尤安可以利用,或許還能利用對方來打消唐隱要與他結契的念頭,他平靜地闡述事實:我也不想和大人結成血契,但大人沒有給我拒絕的權利。 尤安: 尤安:?。。。。。。。。?! 這無恥之徒是在炫耀吧?!這絕壁是在炫耀吧?。。?! 鯊!了!你?。。。。。。?! 憤怒的低鳴從胸腔震動著涌出喉頭,宛如低沉的大提琴在剎那間破音,尤安沖陸爵伸出手,那修長的手飛速變成蹼爪,森冷尖銳的利爪蘊藏在驚人的破壞力! 鋒利的爪子切割過一縷金色發絲,陸爵以毫厘之差避開了迎面而來的攻擊,他的耳膜有些刺痛,人魚的音波攻擊比陸爵想象中還要難以防備,如果不是他一直注意尤安的神情變化,剛才那么近的距離,只要有一瞬間的失神就會中招。 住手! 影子化成的鎖鏈緊緊桎梏住高舉的蹼爪,唐隱呵斥道:你想對我的人做什么?! 尤安渾身僵住,他努力想要在唐隱面前裝出高潔清冷的姿態,但唐隱維護陸爵的舉動卻讓他心頭熊熊燃燒的妒火要融化這虛假的冰,他不甘地看了一眼陸爵,手指一根根收縮握緊,利爪嵌入掌心,他攥得很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骨頭發出咔嗒聲響。 抱歉。尤安低聲道。 唐隱快步走到尤安和陸爵中間,將陸爵護在身后,他怒視著尤安,此刻的尤安與唐隱記憶中那位優雅知性的頂級人魚歌者相差甚遠,扭曲猙獰的模樣完全不像他。 你應該慶幸陸爵躲開了,尤安殿下。唐隱的聲音像是結了冰。 陸爵望著怒氣沖沖的唐隱毫不猶豫護住他的背影,心中生出莫名的安心和滿足。 他對敵無數,卻還是第一次嘗到被人保護的滋味。 隔著唐隱,陸爵對尤安微微勾起唇角。 尤安死死握拳,深藍色的血液從指縫間溢出,滴落在黑色地磚上。 當第一滴藍血濺在地上時,唐隱的鼻翼翕張了一下。 辛辣的異香。 像淋過刀劍的烈酒,被呼嘯的海風裹挾而過,酒水與海水融合在一起,熱烈奔放,纏綿悱惻。 又一滴藍血濺在地上。 濃烈的香味疊加在一起,宛如平靜的海面一瞬間掀起狂瀾,海神的酒壺傾倒在洶涌澎湃的海面上,云蒸霞蔚,夢澤滄滄。 好香。 藍血從尤安指尖滴落而下,嘀嘀嗒嗒,濃郁的香味像海藻般纏繞住唐隱,唐隱的血眸在濃郁香味的刺激下不斷收縮,瞳孔正中浮現出一點金光。 低著頭的尤安并未注意到唐隱眼神的變化,反而陸爵右眼皮微跳,他下意識走到唐隱身旁,看到了這個血族和酒鬼一樣緊盯著尤安流血的傷口。 即使陸爵有再好的涵養,他在這一刻內心也忍不住罵了一聲艸。 陸爵不想和這位血族親王結成血契,而且還是對方為他專門打造的血契,他忌憚這種神秘未知的束縛。 可他也同樣不想對方去吸食他人的鮮血。 一想到唐隱會像捧起他的臉,將獠牙刺進他的脖頸那樣去對待尤安,讓尤安也體驗到被吸血時那近乎瀕死又陷入極樂的感受,陸爵整個人就無端生出焦躁來,這該死的,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冒犯感,遠比尤安突然襲擊帶來的冒犯更強烈。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我說了什么就惹怒了尤安殿下。陸爵的腦子清醒無比,他飛快地回憶出了當日接受過的教程,果然技多不壓身,多學一門手藝都有用得上的時候。 尤安:???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尤安唰得一下抬起頭想要指責陸爵的無恥,然而陸爵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尤安看向唐隱的視線。 陸爵站在唐隱面前,伸手握住唐隱的雙肩,對著心不在焉的唐隱道:我不想你們為我吵架,都是我不好,我的血能平息大人您的怒氣嗎? 已經被藍血香味吸引的唐隱沒聽進陸爵的話,他偏過頭,想要繞開礙事的陸爵看尤安。 陸爵: 唐隱完全不知道陸爵在用看渣男的目光幽怨地看著他,他的心里只有那如藍葡萄一樣誘人的血滴,天知道當他看見這上等的人魚血一滴一滴灑在地上時,內心有多么心痛。 什么叫暴殄天物?!這就叫暴殄天物??! 雖然尤安的血聞起來就和記憶中那位人魚歌者不同,但不要緊,有這種香味顯然是另外一種風格的絕頂美味。 只是陸爵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熱情似火地往他面前湊,用那張英俊的臉不斷擋住唐隱望梅止渴的視線。 正當唐隱想要把陸爵五花大綁扔在一邊時,鼻下涌起了另外一股熟悉的芳香。 大人,這是我的誠意。陸爵取出一根不知道什么時候藏起來的刀叉,毫不猶豫地割開了他的手腕。 他劃得很深,鮮血汩汩流出,大量的香甜的紅血一下子蓋住了尤安的味道,海面上瘋長起鮮紅的野玫瑰,它們開得如火如荼舍生忘死,唐隱驟然轉回頭,他被這熟悉的甜膩蝕骨的香味引誘了。 這樣惑人的美味,只要嘗過一次便食髓知味。 看著眼前比藍血還要多得多的血液像不要錢般灑在地上,唐隱的眼中浮現出顯而易見的心疼,他低下頭,那流水般的黑發垂落而下,花瓣般的唇含住陸爵的手腕,像紳士矜持地輕吻舞伴,但沒有紳士會生出這樣的獠牙。 那是搖曳的毒蛇,是被鮮血澆灌的永生花,是陰暗夜晚不可捉摸的綺夢。 他怎么會在初見時將這個人誤認為是天使? 陸爵靜靜地想。 這分明是將他拖入地獄里沉淪的惡魔。 第十五章 血液噴涌的速度太快,迅速向地面流淌,唐隱護食的本能讓他半跪在地上,用臉接住來不及喝掉的血液,滴滴答答鮮紅的血液灑在他濃密的睫羽,微張的唇和修長的脖頸上。 他像承受著瓊漿玉液,貪婪地伸出舌。 尤安猶如石化般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得這個畫面有著說不出的意味。 一滴鮮血正巧落在唐隱的左眼,濃郁的紅暈開,唐隱沒有眨眼,帶著毫不掩飾的癡迷望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陸爵。 即使陸爵知道此刻的唐隱對他的感情只是出于血液的吸引,也情不自禁想為唐隱做些什么。 陸爵的腦海中回憶起那位茶藝大師交給他的訣竅,然后你就可以摟住大人的脖子,手掌輕輕撫摸大人的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看看我是怎么摸的。 他伸出沒有受傷的另外一只手,用有些粗糲的指腹撫摸唐隱的后頸,唐隱享受地低下頭,獠牙刺入鮮血淋漓的傷口中,香甜溫熱的鮮血涌入喉中,讓唐隱忍不住想要攫取更多,他像掠奪般將唇覆在陸爵的手腕上,眼神又迷醉不堪。 喝了幾大口鮮血后,唐隱戀戀不舍地停了下來。 陸爵手腕上的傷口需要及時處理,唐隱看到了陸爵之前從他衣服上扯下的布料,他簡單幫陸爵包扎了一下傷口。 殘留在手掌上的血液唐隱也沒有浪費,他吮吸過陸爵的每個手關節,舌尖沿著指縫向掌心滑去陸爵的手突然一陣發軟。 他撫摸唐隱后頸的手不自覺用了一點力,另外一只手動了一下,撐開了鮮紅的唇珠,唐隱吃得津津有味,猩紅的血順著唇角流下。 陸爵像是觸電般移開視線,他努力壓抑住急促的呼吸,這時的陸爵并沒有意識到,此時此刻正在陶醉吸食他鮮血的唐隱在看什么 唐隱含住陸爵染血的指尖,那雙漂亮的眼睛抬起,紅眸興奮到熠熠發光,直勾勾盯著尤安受傷的手掌。 他緩緩伸出舌頭,就像一只偷腥的貓舔過唇瓣。 尤安指尖一顫,似乎被舔舐的是他的傷口。 寂靜的室內發出水漬聲,是舔舐手指發出的聲響,尤安忽然覺得這種從唐隱口中發出的聲音比任何歌曲都能牽動他的心。 被鮮血滴落的左眼猶如血纏瑪瑙,一眨不眨地緊盯尤安,像掠食者鎖定獵物,他對呆怔的尤安優雅又肆意地眨眼,血淚從眼尾滴落,從這張堪稱完美的臉上蜿蜒而下。 尤安呆呆看著唐隱,第一次發現對方吸血的模樣散發出驚人的誘惑力,讓他完全挪不開眼。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尤安受驚般后退了一步,那魚尾化為的雙腿有了復原的沖動。 人魚在進行交配時,用的都是原型。 在水中,他們才能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那猩紅的舌尖肆意褻玩手指,尤安卻覺得有一縷縷酥麻鉆入自己隱藏起來的每一片鱗片中,他慌亂地向后退,甚至顧不上道別,就從這座古堡落荒而逃,藍血滴落在地。 唐隱:? 你跑啥?飯都灑了! 雖然吃到碗里的飯,但看到鍋長腿跑了還灑了一地飯,唐隱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他盯著地上的幾滴藍血,開什么玩笑?難道他堂堂血族親王會吃地上超過三秒定律的食物沒事?! 你在做什么! 蹲在地上將這些血滴擦拭干凈的陸爵冷靜道:做家務。 唐隱可憐兮兮地蹲在地上,對陸爵小聲道:你又不是傭人,沒必要親自做這些事情。 陸爵將沾了藍血的手帕揉成團,塞在口袋里,然后才對唐隱道:我是您的矛和盾,大人腳下有污穢,我必然要為您清除干凈。 這句話聽起來沒什么毛病,甚至很有道理,很符合規矩,唐隱難以反駁,但他好想問陸爵要來那個手帕,當然他堂堂血族親王肯定不會做出手帕泡茶這種事情,他只是想聞聞味道嗯,對,就只是想聞聞味道。 正當唐隱思考要用什么借口要來這個手帕時,他聽到陸爵冷不丁問:大人送給我的這種玫瑰是別的人都有,還是單獨給我一個人的? 唐隱回憶了一下這么多年他送出去的玫瑰,那個法術成立所需的限制時間的物品很苛刻,他目前只發現這種玫瑰能用,為了自保多送幾個人這不是很合理嗎?! 是??!完全合理! 看著陸爵失血過多有些蒼白的臉龐,唐隱咳嗽了一聲,他站起身自言自語道:血喝多了有點濃,我去泡杯茶喝喝。 管家立刻道:大人想要什么味道的血茶? 人魚血。唐隱意猶未盡道:再放幾首尤安的歌。 說著唐隱打開光腦,登陸大號,對尤安回道:【你走得太匆忙了,有機會想想聽聽你的歌?!?/br> 有機會就把尤安綁起來。 將光腦隨手收起,唐隱給了陸爵一小瓶生命精華,讓陸爵療傷,收拾好了再去他的臥室。 管家為唐隱遞上血茶,臥室里響起尤安空靈的歌聲,唐隱愜意地喝了一口茶水,閉眼幻想著尤安鮮血的味道。 陸爵進門時,看到那位血族親王脫去外衣,穿著雪白襯衣被管家按摩身體。 唐隱趴在床上,臉朝下,濃密的黑發被撥到一邊,露出修長的脖頸,那后頸上還有陸爵留下的指印。 不死生物的身體通常都僵硬皮厚,唐隱卻是其中的另類。 管家拿精油心疼得擦在唐隱的后頸上,看到陸爵出現時,管家忍不住惡狠狠瞪了陸爵一眼,然后熟練地給唐隱捶肩捶背。 你來了。唐隱翻過身,一只手支著頭,黑發蜿蜒而下,傾斜在他的臉側和肩上,他對陸爵勾了勾手指,像在招呼什么小貓小狗過來。 陸爵走到唐隱的床前,看到唐隱心情不錯地問道:血契總共需要我在你身上打下十個烙印,這次先打第一個,你希望我打在哪里? 管家按摩的動作一頓。 陸爵沉默了。 血契烙印這個話題他在赫斯提古堡那里的時候,對那些血食問過,血食們也和他科普了烙印的講究。 烙印在血族眼里是彰顯主權的標記,是助興時的刺激,烙印打在不同的地方沒有影響,最大的影響可能就是血族更想咬在血食的烙印上。 像有的血族喜歡后入,就會在血食的腰上蓋下印章。 陸爵此刻沉默的原因是想起了他聽過的虎狼之詞,比如打在口口之上。 手。陸爵伸出那只他自己剛剛割過腕的手,他剛才去處理了一下傷口,用了唐隱給他的生命精華,原先駭然的傷痕現在毫無蹤影。 大人在我原先的傷口上蓋章吧。 他不想就這么簡簡單單輕輕松松地被遺忘。 唐隱取出了那枚精致小巧的印章,在蓋章之前他需要逼出自己的生命精華。 他單手解開了襯衣的三顆扣子,漆黑的指甲變得又尖又長,唐隱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覺得這樣挺丑的。 他用這丑陋的手伸向自己的左胸口,尖銳的指甲沒入肌膚,穿過肋骨,刺向那顆不會跳動的心臟。 他曾經被很多人問過,唐隱,你是不是沒有心? 我怎么會沒有心呢? 那些人的神情不一,眼里流淌著的都是他看不懂的情緒。 鋒利的指甲從心口勾去出一滴生命之源,唐隱抽出手,看著指尖那滴紅金色的血,死寂的心臟在這一次的強行抽取中蔓延出了連綿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