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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白緊緊抿著唇,大步走出咖啡館。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煩意亂過,他的心里到處塞滿了青年的影子:情動時的、做飯時微笑時的、像只貓一樣蜷在他懷里睡覺時的、眼里滿是愛意地看著他時的…… 他面無表情,垂在身下的手卻緊緊握成拳,指甲刺透手心。 陳月白閉了閉眼——他終于不得不承認,那個他以前根本沒在意過的、只相處了段時間就再也放不掉手的青年在他心里扎了根…… 陳月白漫無目的地走著,經過僻靜無人的雜物間時,里面隱隱傳出對話,他本無意聽別人的墻角,聽到一些字句時卻忍不住停了步子。 “黃哥,我已經照你說得那樣做了,賀知他根本不可能有翻身的一天了,您允諾我的……”陳月白眉頭一皺,他記得這個貪婪的聲音,這是直播那天信誓旦旦說賀知找他拍照的狗仔…… “這些你拿著!以后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陳月白狠狠皺了眉——這是、白憐助理黃青的聲音…… 他重重踹開了大門,黃青和狗仔聞聲嚇了一跳,猛地摔在地上。 逆著的光里,陳月白此時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怎么回事?” 黃青對上陳月白利刃似的眼、聽到那平靜到極致的問句,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手機聲突然響起來,陳月白拿出手機正要不耐地掛斷電話,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卻睜大了眼睛,他按了接聽鍵,正要說什么便聽到手機對面傳來陌生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是月亮先生嗎?賀知先生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鯨海市中心醫院搶救,我們撥打了他其他家人的電話都沒打通,您的名字前加了“a”被放在第一位,如果您是賀先生的家人,請盡快來這邊一趟吧,如果不是您能聯系到賀先生的家人嗎?” “啪”地一聲,手機掉在地上,陳月白的心終于被疼痛和恐慌撕扯。 …… 醫院里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和醫生交談過后陳月白大步來到某個房間,他猛地推開房門。 天氣已經放晴了。青年穿著病號服,額上纏著厚重的紗布,正半坐起來看向窗外,清瘦的身影整個被浸在光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陳月白的心劇烈地跳動著,他走近幾步才發現,青年一只手放在棉被上,手背連接著輸液管,他正對著清透的光看自己白皙而根骨分明的另一只手。 “阿、知……”陳月白突然油然而生出一種自己仿佛要失去什么的恐慌感,他朝青年伸出手。 青年聽到動靜動作一頓,隨即轉過身。 “啪” 賀知干脆利落地打開陳月白伸向他的手,精致的眼眸里是耀眼的亮光和冷漠,他歪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面上浮出個冰冷的笑,他挑了眉,一字一頓道:“別這么叫我,我和你很熟嗎?” 第11章 他走了,可我開始愛他(一) 青年的話冷漠平靜得仿佛像一個單純的問句,話里甚至連憤怒都沒有。 陳月白瞳孔一縮,他怔了下面上浮出個像平時一樣的笑,那笑卻到底有些勉強:“阿知,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鳖D了下他聳聳肩,用自以為在哄人的語氣道:“好吧,這次是我錯了。阿知,我們和好好不好?” 陳月白覺得青年這么喜歡他,只要他服軟他們會回到最近的事情發生之前的狀態,他已經確定了他在意青年,他很難真正在意一個人,所以他以后一定會對青年好。 賀知卻只是卸了笑無比平靜地看著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眸中亦未掀起任何波瀾和感情。陳月白看著這樣的賀知,面上的笑漸漸消失不見。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著青年難得輕輕嘆了口氣,道:“賀知,你到底想怎樣?”他心高氣傲,甚少低聲下氣,他沒想到他已經向對方服軟認錯,對方卻依舊是這副樣子。他本想轉身就走,青年蒼白的臉和唇、額上紗布里滲出的刺目的血卻又一次刺疼了他的心,他的腳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走不掉。 這種不受控制地為另一個人心疼的感覺實在太過陌生,陳月白甚至有些慌亂。 賀知靜靜看著陳月白半晌,他看著自己失憶期間愛得不可自拔的這個男人,仿佛還殘留著那種心臟疼得鮮血淋漓的錯覺——愛上這個男人的是殘缺的自己,可那也是他自己。幸好他現在已經找回了記憶和完整的自我,他還找回了自己真正的家人,這些會支撐他變得強大和堅韌。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回到自己的世界、回到家人的身邊,和這些比起來,陳月白如此微不足道。 于是他緩緩開口道:“離婚手續盡快辦一下。別的沒什么了,陳先生,你走吧,我還有別的事?!彼枰撓凳⒂嫻P掉那段黑料,保住那個角色,然后以那個角色為跳板真正出道。 回到原來的世界前,他得讓自己在這個世界變得強大,也活得舒服自在些,重cao老本行再合適不過了,更何況他是真的喜歡拍戲。 陳月白猛地皺起眉,他面上第一次真正帶了氣,道:“賀知,不要開這種玩笑?!?/br> 賀知望望醫院雪白的天花板想他在原來的世界被嘉嘉和所有朋友無數次吐槽過在外人面前脾氣傲慢到難搞,怎么失憶后會變成那么一副受氣包的模樣,連好不容易說句硬氣點的話都被人認為在開玩笑,這難道就是他的“福報”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