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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得到,狼就站在他面前。 果然,要殺他嗎? [今夜你要擊殺的目標是他。] [確定嗎?] [狼人請閉眼。] 一道狂風從他身邊經過。 狼爪插進rou里的聲音,動作干凈利落,駱城云下意識閉起眼。 不疼。 他摸摸自己胸口,沒有受傷。 “唔……”不遠處傳來吃痛的悶哼,有人受傷了。 聽聲音是個男人。 鼻間彌漫著的血腥氣息,鮮活而濃重,久久不曾散去。 液體滴答聲響,有什么東西打濕了地面的枯草,是血,流出來的是血。 被狼人殺害的人生命緩緩流逝,不安的感覺始終圍繞著他。 是誰? 狼今晚沒來殺他,去殺了誰? [女巫請睜眼。] 駱城云睜開眼,正對著的是一片血色,刺痛了他的雙眼。 全煬! 狼殺了全煬! 入夜前怡然靠在樹上的全煬此刻倒在了血泊中,臉色死白,因為疼痛臉上呈現出的痛苦之色,他雙目失神地望著上方的樹,靜靜等待死亡的來臨。 駱城云快步來到全煬身邊,把人扶起,這時他才注意到,全煬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空洞猙獰的傷口,狼人直接把他的心給挖走了。 除第一夜,夜里被狼人殺死的玩家沒有遺言,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狼人殘忍的手段,一旦被狼襲擊,就不可能活。 全煬此刻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雙唇失去血色,只留下一雙眼睛還像往日般靈動。他對自己的死亡并不意外,反而對駱城云露出個很淡的笑容,眨了眨眼,似是高興駱城云沒有騙他,他真是女巫。 死前見到的最后一個人是他,也不錯。全煬釋然。 他怎么會死? 全煬怎么可能會死? 他明明都算好了,今晚最有可能死的人是他??! 他一個明面上的預言家,所有玩家都深信不疑的預言家,狼怎么可能不來刀他? 除非,狼知道他不是真的預言家,他們篤定,全煬才是跳了一半又退縮的那個真預言家,駱城云是出來替全煬擋刀的。 狼猜對了一半,他的確是想讓狼來刀他,他也是為了幫預言家擋刀,但他們沒能想到預言家不是全煬也不是他,而是高元。 直到今夜之前,他都懷疑過全煬,他覺得全煬有可能是狼。 他可能會死,高元可能會死,他唯一沒想過的就是全煬會死。 或許他自始至終都不認為全煬有死亡的危險。 因為他覺得全煬就是那只藏得最好的狼。 狼警長帶隊,他在白天投票時便掌握了所有話語權,所以全煬才會那么順利地想推誰就推誰,也沒有一個狼人出來沖票。 這個可能性很大。 至于全煬用了什么方法騙過了預言家,這就無從得知了。 在此之前,駱城云一直不排除這個可能。 既然全煬是狼,在所有人以為女巫沒了解藥的情況下,夜里他一定是安全的。 解藥都沒了,狼怎么可能還傻到去自刀? 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可今晚死的是全煬。 他活生生被狼人挖出了心臟,虛弱地躺在他懷中。 他甚至能感受到全煬的生命體征在一點點消散。 心臟不受控地開始刺痛,整個人猶如沉進冰河,凍得他不自覺顫抖。 奇怪,心怎么開始痛了? 為什么全煬的死,會讓他這么難過? 這份疼痛有些不同尋常,他向來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在別人眼里過于冷漠,可全煬的死,卻讓他不自覺失控。 為什么? 他想不明白。 駱城云死咬著唇,不經意間咬破了嘴唇,口中滿滿的鐵銹味。 全煬的目光凝結在駱城云唇上的傷口,很輕地皺了下眉,似有些不悅。 別咬這么狠,都破了。 他松開口,握上全煬的手,和白天溫熱的感觸完全不同,如今的手沒有任何溫度,冰冷一片,仿佛已經喪失了所有生機。 在這么下去,全煬很快就會死。 他是女巫,手里還有一瓶解藥,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游戲還不問他是否使用解藥? 全煬都快死了。 只有解藥能救他。 為什么? 為什么還不問他? 他心下一寒,想到了個可怕的猜測,莫非是游戲為了懲罰他頭一晚作弊,自行拿走了他的藥? 越想越有可能,游戲是公平的,第一晚既然是平安夜,那么女巫的解藥自然是用了,不可能留在手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以為自己鉆了游戲的空子,到頭來,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不一定。 游戲還沒問話,前一夜怎么著都會問他的。 等等,再等等。 駱城云在漫長的等待中,等來了全煬的死亡,穿著黑衣的人安靜在他懷中斷氣,眼里的最后一絲亮光,悄然消逝,全煬死了。 他、死了? 駱城云腦海中的那根弦驟然斷裂,心臟劇烈抽痛,他用顫抖的手輕碰了下全煬的睫毛。 沒有反應,不會動了。 全煬,真的死了。 恍惚間,他好像聽見有人問他什么。 --